祝余对男人的恐惧和厌恶,深刻到了骨头里。
当玫瑰色喜服上的蝴蝶盘扣,被傅望栖一粒粒解开,他的大手急不可耐地伸进去,略微粗粝的掌心贴着她的肌肤时,她的身体一瞬间剧烈地颤抖着,不受控制。
好像她的新婚丈夫,比豺狼虎豹还可怕。
傅望栖顿时没了圆房的兴致,从她身上起来,拾起床边的衣服往身上套好,而后居高临下,冷眼睨着她。
他很是不屑地说:“祝家收了我父母给的天价彩礼,相当于把你卖给了我。当婚姻变成一桩买卖,陪睡和生孩子就是你唯一的价值。”
“你要是不愿意,可以不用嫁给我,反正我也没想娶你,又当又立挺恶心的。”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动物。
即使不喜欢她,也睡得下去。
祝余没有被他的话伤到,准确地来说,是没有被男人的话伤到。只要男人不碰她,其它言语上的攻击,她根本不在乎。
她目光平静地望着自己的丈夫。
她的丈夫年轻英俊,个高腿长,八块腹肌,脱衣有肉,穿衣显瘦,挺括西装更是将他的身形衬得颀长板正。
他的皮囊相当优越。
听说他的家世也挺显赫的。
傅家是盛京城最古老、最神秘、最富有的金融家族,说是富不过三代,可是人家已经富了八代。
而傅望栖本人呢,才二十四岁,就已经是投资界相当牛逼的人物了,根红苗正,年轻有为。
哪个女人能嫁给他,那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啊,命简直太好了。
可是——
祝余并不觉得自己命好,也从没做过靠男人逆天改命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