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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酒?”

“也不要。”

“你他妈——”沈月岛终于忍无可忍:“你对着我耍什么流氓!”

霍深一脸无辜样:“你总能给我安罪名。”

他低头慢慢靠近沈月岛,几乎和他鼻尖贴着鼻尖,视线从他的眼睛移到红润的唇上,就那么盯着看了好几秒后,沉沉哑哑地说道:“我怎么流氓了?我就是想喝点东西。”

都是男人,沈月岛瞬间知道他想喝什么了。

那一刻他非常极其地想抽霍深一个大嘴巴子,以他的臂力绝对可以抽掉这个王八蛋两颗大牙。但对方现在的状态属实令人发憷,他怕一不小心给人激怒,到时候月黑风高小楼无人,他又是个双腿残废的待宰小猪,还不是任由这个王八蛋搓扁揉圆。

自讨苦吃的事他可不干。

他非常能屈能伸地吞下这口恶气,嘻嘻两声然后变脸:“滚一边去。”

阴阳怪气的样子在霍深看来却乖得不像话,他把花扔了,往后退一些:“我不碰,你再多乖一会儿,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真的?”沈月岛挑眉,“那你先让我起来,行吗?”

霍深伸手就把他拽到自己腿上来了。

沈月岛猝不及防摔他身上,整个人都向前扑倒,手臂圈住他的肩。

被体温捂暖的橙花味在面前炸开,霍深鼻尖和脸上全是他飘扬的发丝,舒服得闭上眼睛,歪头贴了贴他耳尖:“考拉。”

他的小伽伽双手双脚全都圈着他。

“考你祖宗!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我帮你挖出来烤一下吧!”沈月岛满脸羞愤,抵着他胸口想往后躲。

后腰突然横上来一条手臂,霍深的手指在他脊椎上一滑:“把背打直,不准往里弯。”

“唔——别碰……”他反应意外得大,浑身似过电,热得刺痒。被碰着的那根骨头简直像被人拆出来扔油锅里炸了。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不是自己热,而是霍深太烫。贴着自己的大腿烫得吓人,隔着睡裤都像坐在一块烙铁上。

他顾不得再闹,伸手去摸他额头,“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霍深温驯地闭上眼给他摸,掌心凉凉的,他惬意地偷蹭了一下。

“不知道,很烫吗?”

他发病时偶尔会陷入失温的状态,冷热失调,还没有理智。

零下十几度的隆冬觉得闷热无比,脱光衣服跳进冰湖里,被发现时已经冻休克了。酷暑难耐的夏天又会冷得瑟瑟发抖,躺在烈日下暴晒,中暑到严重脱水。

所以这些年陆凛从不会离开他身边太久,就怕他发病时不知道冷热把自己作死。

“热得能烤红薯了,这么大人了不知道自己发烧?”沈月岛快让他气死,瞟到旁边桌子上放着手机就去拿,“我帮你叫医生。”

话音刚落,霍深拿起手机就扔下了阳台。

沈月岛的手僵在半空:“你这是……又给我闹哪出?”

“叫医生干什么,又烧不死。”

“哈,敢情霍会长的生存理念是活着挺好,死了也行?”还真是和他不谋而合了。

“为什么非要叫人?”霍深又问他。

“啊?”

“你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你不是已经做了吗!”还装什么无辜呢!

“就我和你不行吗?”

“行个屁,就我自己也搞不了你啊!”他现在连腿都动不了。

也不知道这句话怎么就戳到了霍深的心窝,他愉悦地笑了一声,上身放松后仰进椅背里:“你想怎么搞我?”

“我——”

我想搞死你行吗!

他闭上嘴,疲惫地按按眉心:“我真服了,你现在就像个耍无赖的小孩儿你知道吗?”

认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霍深这样。

“嗯,”霍深伸手刮刮他大腿:“我不动了,来吧,随便你怎么搞。”

“我搞个屁啊!你要不要脸!”沈月岛抬手想抽他,但霍深突然撤出按在他腰上的手,他没了支撑一个猛子直接扑到了他脸上。

“这么搞啊?”霍深环抱住他,笑着蹭蹭他鼻尖。

沈月岛气死,扭着身子往两边使劲推他,但真落在人身上的力气却没多大。

霍深虚虚地圈着他,禁锢的力气也没多大。

两人就这么假模假样地闹了会儿,渐渐不动了,也不讲话,四周安静下来,他们心照不宣地贴在一起,如同静谧的水伏着沉静的山。

晚风轻拂过,枝条上坠着的最后两朵花骨朵也被吹下,落在沈月岛眼前。

他趴在霍深肩头打个哈欠,“风信子,是这个时候开的吗?”

“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我问的是花期。”

“你如果喜欢,就什么时候开花都可以。”

“哟。会长真是手腕通天,管着半个曼约顿还不算,现在连风信子的花期都要管了。”

这次霍深没再接话,他只是贪恋地抱着怀里的人,从心头深处觉得餍足。

这是个太过亲密的姿势了,两人的体温通过毫无缝隙地紧贴的皮肤慢慢达到一致,不需要望着彼此的眼睛就能传递心跳和情绪。

明明是情人之间做的事,但他们谁都没觉得不适。

安静片刻后,霍深揉揉怀里毛茸茸的脑袋,突然开口:“我失去过一些东西,那是一次很疼很惨痛的经历,但它也让我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一无所有的人是不配有欲望的,钱权名利都是光鲜虚伪的狗屁,可它能帮我留住我想要的人。”

沈月岛哇地一声瞪圆眼:“我居然从你嘴里听到了狗屁!”

“……”霍深黑脸。

“可你游刃有余地掌握着这些狗屁。”

这句是真心,他敬佩霍深的强大,也倚仗他的庇护,希冀有一天可以成为他那样的人。

霍深帮他捋过耳边的长发,冰凉的声音中透着惯常的强势和淡漠:“因为我习惯把我在意的人和事都掌控在手里,只要想要的欲望足够强烈,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沈月岛蓦地睁开眼睛。

明明是那么狂妄霸道的一句话,他却感觉像是听了一句告白。

他没头没尾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霍深不知所谓。

下一秒就听沈月岛说:“你偷偷喜欢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作者有话说】

小岛:整我?看我不憋个大的!吓死你!

久等啦宝贝们,猛猛复更开始!下滑还有一章ꉂ(ˊᗜˋ*)

第17章 第一株风信子【二更】

霍深一愣。

箍在他背上的两条手臂猛然僵住了。

庭院里的风在这一刻停了下来,安静得能听到虫鸣,一只白色胖鸽噗噜噗噜地跳到围栏上,嘴里衔着片红枫叶,朝他们咕咕咕地叫。

霍深觉得那是自己心头的擂鼓声。

有那么一瞬间,很短的零点几秒,他有一股将所有事都对沈月岛和盘托出的冲动。

告诉他自己是谁,告诉他自己经历过什么,告诉他当年那场让阿勒“丧命”的车祸的真相,告诉他两个人早已被推到一条看不见未来的路上,然后听他撕心裂肺的大哭一场,再带着他逃走,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岛上。

可还不等他将这种冲动消灭下去,沈月岛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累了,想去睡觉,你别闹了好不好。”

像是不在意他的答案,又或者后悔问出这个问题。

霍深无措地动了动唇,把已经蹿到喉间的冲动咽了下去:“嗯,不闹你了,睡吧。”

“我想回去睡。”

“回哪?”

沈月岛打着哈欠:“回——回我房间。”

“你房间?”霍深扯过一旁的软垫把他裹了,像是在怀里抱着白色的一团,“可你这半个月都是睡在我怀里的,哪有什么自己的房间。”

腿上的人已经熟睡,没听到他这句揶揄。

沈月岛自生病以来精神一直不好,身子重,睡得沉,一闭上眼不等睡饱就不舍得睁开,所以他不知道这些天霍深都会在他熟睡后躺到他身边,又在他醒来前将床铺恢复原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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