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廷玉都给气笑了,一时间都感觉胃疼,疼得抽搐,也不知道是不是给气的。
面上不显,一幅冷淡模样,语气带着几分讥讽,“如果要死的,我绑你过来干什么?陪我喝冷茶?”
陈太医见苏廷玉真动了怒,便不敢再多言,只得老老实实从被中取出叶雨兮的手来把脉,继而挥毫写药方,动作一气呵成。
“他旧伤未愈……听闻之前你似乎还曾落井下石,加重了他的伤势?不论如何,旧伤仍在,加之今日风雪交加,他在外久待,骤然进入室内,温差之下,引发了高热。”
陈太医埋头唰唰写下药方和忌讳,一边头也不抬地慢悠悠说道,“你的书房过于温暖,他本就受寒甚深,突然进入你那常人不宜久留的书房,对身体自然有所不宜。”
一边还在心里嘀嘀咕咕: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了!苏廷玉真是可恶啊,他甚至不愿意直接杀死叶雨兮,而是要让对方苟延残喘地活在世间,在身体和精神上双重折磨对方,让叶雨兮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苏廷玉并不知道陈太医经历了一番如何曲折的心路历程,又将苏廷玉他脑补成了什么鬼,只觉得对方的神情有些怪怪的。
写完药方,陈太医将药方交给了一旁的侍女。
随后抬头看向虽然神色淡定,但实际上已经冷得有些脸色苍白的苏廷玉,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你的体寒之症又加重了几分?”
陈太医第一次为苏廷玉把脉就是看苏廷玉的体寒之症。
那时候这家伙还只是身体较之常人微凉,冬日比他人更易染风寒。可一年一年下来,如今已经到了正常人待的屋子里他会冷得发颤的程度了。
曾问及这天生体寒之由来,苏廷玉只道是早年家境贫寒,无力购置冬衣,胎中及初生之时受了严寒。
可若是这样,那为何这体寒之症还会一年比一年加重?
再追问下去便是什么也不肯答了。至今还未有人知道苏廷玉的身世究竟如何。
旁人若是求医,那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生怕自己说漏了什么让医师因为缺漏信息而无法治好自己的病。
可苏廷玉偏偏相反,什么都遮遮掩掩,警告他说若是如此身体的病是好不了的,他也一副不太在意的模样,好像求医问药只是例行公事一般,至于自己的病到底能不能好,自己的身体怎么样,一概不关心。
好像难受不是难受在他身上一般。
未等苏廷玉再说什么,陈太医将苏廷玉的手从袖中扯出把脉,越把眉头皱得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