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诸葛抱富(29)(1 / 2)

季轻墨想了一下,还是不能让自己仅存的那一点好形象继续恶化下去:是了,但是没准他也知道呢?万一他也真的付诸行动,只是我们没有看到?

姜以忱耸了耸肩,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样子:随便啦,反正他的事跟我又没有什么关系,我以后还是不太想跟他有什么交集的。不过季轻墨,你最近怎么好像对他很有兴趣的样子啊?

季轻墨嘴角一扯,眼皮一跳:没有的事。我就是因为好奇,随便问问而已。

在姜以忱发出这声回应之后,年轻人端着两杯水进来了,他给面前两人一人一杯,然后笑着说:刚好饮水机里只够这两杯水了,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你们不要介意,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行。

姜以忱听课他的话,歪着头问他:自己家?这是你的家吗?

年轻人摇了摇头,很自然地说:这不是我家,我是这家里人的学生,曾经。

姜以忱问:高中?

对,是高中。

姜以忱喝了一口温水,说:我们现在也在读高中,潼岁一中,今年高二。

我以前也是潼中的,年轻人说,我叫李权邻,高中毕业三年了,现在大三,在潼大就读,不跟你们吹牛,我是潼大金融财税系蝉联了四学期的第一名,在学校里也算是风云人物了。

姜以忱一副很吃惊的样子,说:那你在高中的成绩肯定也特别厉害。真好啊我在我们班就是垫底的存在,我也想当学霸,但我不太聪明,考虑不到出题者的真正意图,就一直没考好过。

听到姜以忱这么说,李权邻露出一种过来人的微笑,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温和了许多:我原来和你一样,我甚至是年级倒数第一。高三上学期我遇到一个算命先生,他一眼看出我成绩不好,而且一度有自杀的念头,就劝我不要轻生,他告诉我,想要成绩变好是有很多办法的,只要跟他做一笔交易,我就可以成为整个一中最聪明的人。起先我以为这是一场骗局,我认为他肯定是想要我的钱,所以我不是很相信他,我就告诉他,我只是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没有钱让自己变得更聪明,他就跟我说不需要我的前这个世上不可能有白吃的午餐,起码当时我不信,所以我转头就走了。

姜以忱随便找了个地方把手里的杯子放下:可你都没有答应他,成绩又是怎么变好的?

因为我在第一次月考之前又遇到了他,李权邻说,他让我再考虑考虑,说可以给我时间,如果我答应的话,还可以免费试验一下,我觉得挺划算的,就答应试验一下,没想到我在第一次月考的时候超常发挥,考了全年级第一名,甩了第二名七十多分,我父母在那一天对我特别好。

姜以忱哇了一声:那他们都没怀疑你作弊吗?从垫底第一爬上年级第一的宝座,眼红你的人应该不少吧?

李权邻笑了笑:他们当然怀疑,可众所周知我们高中的题都是老师们自己出的题,就算是带了电子设备也查不出来题目的答案,而且老师调了监控,我一直在规矩本分做卷子,没有传递小纸条,更没有摸出手机来。

那你的同学们之后都是怎么看你的?

姜以忱注意到自己提到同学两个字之后,李权邻的眼中出现了不屑和嘲讽:他们?在那一次月考之后,他们把我吹成了神,他们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就对外说我一直都在隐藏自己的实力,说我晚上熬夜背书,说我一目千行,什么都会,那次的成绩在整个潼岁都是排名第一的,或许是我为学校争光了所以他们巴不得我爬的越高越好,这样他们出去也能说我是李权邻所在的潼中的学生。

姜以忱随便扒拉了两个椅子过来,往上面一坐,抬头看着李权邻的眼睛说:但你其实还挺享受的吧?享受他们把你吹捧上天的那种氛围,就连你自己也相信了你是伪装的学霸这个人设,所以后来你又去找了那个算命先生,告诉他你愿意做这一笔交易,不过这么好的事情,要付出的代价一定不小吧?

李权邻没有计较姜以忱的行为,他只是摇了摇头:不,恰恰相反。我原本也以为我肯定要给很多东西他才愿意帮我,可他看到我的时候告诉我需要我的一根头发,一根头发就可以换到这么大的收益,换了谁都会愿意的吧?

姜以忱往后靠了靠,说:可是你并不知道他拿你的头发要做什么?你不怕他做坏事吗?

李权邻摊了摊手:一根头发而已,能做什么坏事?还能拿我的头发去做DNA检测吗?况且就算是她想要做坏事,也轮不到我背锅啊,我只需要享受我以后的人生就好了。

像李权邻这样的普通人,遇到这种宛若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怎么可能会不心动呢?

姜以忱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三具尸体中的中年男性尸体,说:他好像是我们高中的老师吧,教实验班的。

李权邻也没有很意外,反而非常平常地点了点头,也认下了姜以忱和季轻墨是潼中学生的身份:对,你眼神不错。我的高三最后半学期拜他所赐过得非常凄惨,一直到我高考之后才洗刷了我的污名,可是我没有想到他居然一点事都没有,还留在高中继续教书,继续祸害那些成绩不好的学生,潼中这个学校的某些领导内里腐朽的都要发臭了。

姜以忱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问:李哥,所以在你高三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他大可以直接算出来,只可惜,李权邻曾经在潼岁一中就读过是他算出来的,床铺上那个中年男人的尸体的身份也是他算出来的,他不愿意再使用第三次算歧术了。

李权邻看了他一眼,说:你是潼中的学生,难道连我的事情都没听说过吗?

他是我们班上的班长,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姜以忱指了指季轻墨如此说道,又指了指自己说,我是他的同桌,平时被迫背书学习,所以对其他的事情没什么深入了解,也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

李权邻看着姜以忱的脸,慢慢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你长得这么好看,成绩那么差,如果没有一个成绩好的同桌,估计会被欺负吧。

姜以忱从小到大还没有听说过因为成绩差就被校园暴力的,看来这个世俗他不了解的事情还有很多:嗯?成绩差的人也会经历校园暴力吗?

我就是一个典例,李权邻指了指自己说,我高一高二的时候没少受到过欺负,我一直以为校园暴力只存在于小说之中,而且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挺厉害的,虽然成绩差,但跟人打交道的能力不差,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被他们欺负。

他虽然在阐述自己高中时候发生的事情,但是语气却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波澜不惊。

带头的人应该是你老师的儿子吧?

姜以忱指着那三具尸体中的年轻人问李权邻。

李权邻点了点头,没有一点要反驳的意思:你比我要聪明,你长的也讨人喜欢,只要不做什么错事,不给他们把柄,就算你遇到了像他这样的人,也没有关系。

姜以忱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问他:所以你在高中的时候做过什么错事吗?

李权邻对此并没有隐瞒:不算是错,只是对于床上的那个人来说是件错事而已。

怎么说?

撞到他拿手机作弊,我知道跟他父母说是没有用处的。所以我直接跟我们年级主任汇报了这件事情,我没有想到年级主任会直接跟他父母说是我汇报的,所以我的高一跟高二都是在被他欺负中度过的。

姜以忱说到底还是接触世俗的学校制度不久,不太明白,学校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事情,又不是上演宫斗剧,只是学生来上个学而已。

遍地都是校园暴力,那些施暴的人究竟是抱有怎么样的一种心态才会对别人施暴呢?

姜以忱是真的想不明白。

李权邻突然开口:两位学弟,水也喝了,故事也听了,你们谁的手机能给我借一下吗?

姜以忱眯了眯眼:学长,你难道出门没有带自己的手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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