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诸葛抱富(12)(1 / 2)

可说到底,他一个一百多岁的老人又能改变什么呢?

我只能说,岐狐潘家有愧于客锦张家,再深入的东西,我不能说,小山主也不要逼我了,其他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潘则帆明确表示了自己的想法,也避免了姜以忱在这里浪费时间,姜以忱表示理解地点点头,每个世家都有些不能说的秘辛,包括云槐姜家。

他能够理解潘则帆不想说的原因。

牵扯到自己一整个家族利益的时候,不管面前是谁,都不能多说。

那吃午饭吧,吃完我就可以回朔乌了。

潘则帆:?

你这个点来难道没吃午饭吗?

姜以忱耸了耸肩:没有啊,我早饭也没吃,一道补上吧,随便吃点就行,我不挑。

潘则帆心说这可不能随便吃点,这代表的可是他岐狐潘家的脸面,好在他徒弟在厨艺上颇有心得,也不至于丢人:那么小山主暂且在我这里歇会儿脚,我现在就和我那徒弟去准备饭菜。

姜以忱笑了,笑得很假:哪能让您二位亲自准备,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帮忙的。

潘则帆一眼就能看出他笑得很假,连忙推辞:正所谓来者是客,小山主是我们这里的客人,怎么可以让小山主亲自动手?你等在这里就是了,我那徒弟厨艺不错的,你可以放心。

姜以忱就等他这句话呢。

好啊,那就麻烦二位了。

潘则帆笑着点了点头就走了,姜以忱看着他急匆匆跑出去的样子无声地笑了一下,潘则帆今天并没有给他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这次来本来还想说一说客锦张家和泽灵钱家的事情,让潘家做一手准备避免什么信息都不知道。

但潘则帆这个样子,他还是先藏一藏吧,他们姜家虽然和潘家结交,但谁知道这结交的背后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每个世家都是在这深水池子里混了这么多年的,哪怕是后来的,也应该清楚整个玄门的规矩,不然也不可能混到如今这么高的地位。

养鬼仙儿的世家,多多少少还是要戒备一下的。

第32章 造访

忙着出去找潘宸宥的潘则帆根本不知道姜以忱的思绪已经飞到那么远了,他找到潘宸宥,先是很严厉地问他:你今天白天去哪里了?

潘宸宥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我就是和姜先生去钱家的麻将馆玩了几把,但是师父你放心,我今天和姜先生没有输钱,我不输不赢,姜先生从钱昌闻的手里赢了三百万走,我们走的时候钱昌闻脸都绿了,可能没想到姜先生那么厉害吧。

潘则帆也冷笑了一声:别人不知道那位的手段我可是清楚得很,老夫五十年前输给他两千万,整整两千万,就钱昌闻那个蠢货还想一直在姜资合面前出老千,也就是姜资合想要放长线钓大鱼,否则他裤子都要输没了,还能洋洋自得这么久?

倒是不知道,姜资合怎么提前动手了。

潘宸宥往潘则帆半掩的门里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问:师父,姜小山主此来是为了什么?

一个牌子的事,算不上大事,潘则帆并不想让自己的小徒弟参与到这件事来,他要在这里吃午饭,你也知道为师的厨艺的确不怎么样,所以这个中午要麻烦你一下了。

岐狐山太高,非玄门世家的人还进不来,自然是没有办法点外卖的,也只能让潘宸宥下厨了。

好在潘宸宥觉得做饭是一件很治愈的事情,所以并不排斥,平日里整个岐狐山的人的吃食都是他一手操办的,每次都能收获赞美之声,特别有成就感。

那师父我现在就去厨房了,您有事儿直接喊我大名就行。

潘则帆点点头:好,你先去。我现在得去藏书室里看个东西,如果那孩子要来找我你就说我有事出去了,很快就回来。

徒弟知道了。

这边两人分开走,房间里面的姜以忱却被潘则帆桌子上放的一本画册吸引了,里面记载了岐狐山这么多年来所有鬼仙的资料。

他也看到了那个丑娃娃的记录,不过这只鬼仙儿名字的地方,用红金墨画了一个叉。

这个叉的意思大概就是这只鬼仙儿没法再用的意思。

【悦凉:孤儿,两岁的时候被抛弃到路边,活活冻死,被山中弟子收为鬼仙】

很简单的资料,但也够用了。

他一页页地翻,最后指尖停在了一个名字上,面若冰霜,眼中是如何也藏不住的怒气。

潘则帆从藏书室出来的时候姜以忱还在他的位置上垂眸看着那本画册子。

小山主,没有通过主人的同意就看别人的东西似乎不太礼貌,云槐山的礼数应该没有差到这种地步

潘则帆,姜以忱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看得他头皮发麻,这种鬼仙你们也敢收,胆子真不小啊,就不怕出什么事担待不起?

像岐狐潘家这样做牌子的,鬼仙的因果都会报应到潘家人自己的身上。

潘则帆并不清楚姜以忱看到了什么,等他伸长了脖子去看的时候就看见姜以忱的指尖停在一个名字上【悦骨】。

潘则帆心下一惊,他如今果然是老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也敢直接摆在桌子上,特别是在姜以忱单独在这里的时候,他竟然能放心。

这只鬼仙的来历

这只鬼仙的来历可真是不一般啊。

这资料上写的清清楚楚,背了十几条人命的穷凶极恶又自戕的恶鬼,潘则帆当真是不想要他这条命了。

姜以忱虽然笑着,笑意却并不达眼底,这是潘则帆第二次看到姜以忱这个模样,第一次是在亲眼看到姜以忱捉恶鬼的时候,如同没有感情的神明。

性子凉薄,看起来吊儿郎当,其实心底比谁都清明,能力也十分强,这样的孩子在云槐山的那种环境下只会越来越强,他的纸灵还是一只手上沾染了无数人生命的大将军,姜以忱在这样的纸灵陪伴下,身上也有一股让人忽视不了的肃杀之气,更可怕的是,还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姜以忱看着潘则帆带着些许慌张情绪的眼眸笑出了声:潘老你可真厉害啊,这么大的冤孽也敢背到自己的身上,难怪算无遗漏的你连我来的目的都算错了,你有没有想过你继续这么下去,岐狐山就将不会有你存在,甚至会连累整个岐狐山的气运,潘则帆,你自己也需要掂量一下这些事的后果。

潘则帆张口几次,终于还是出了声: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没办法,我算到自己没有几年好活了,我只是想尽力维持岐狐山现在的光鲜,小山主您也明白,岐狐山现在的状况不容乐观,特别是还跟客锦张家牵扯上了关系,我只能这么做。

姜以忱只觉得潘则帆的说辞可笑:是只能这么做还是这么做最节省时间?你明知道玄门对付这种鬼是什么态度你还敢把它奉为鬼仙,胆子也太大了。潘则帆你要死了不错,但你有没有想过地府知道这件事,你死了之后可能会更痛苦?

潘则帆瞳孔猛地一缩,他没有忘,他面前的这位从不会悲天悯人的玄门弟子是地府灵局局长最器重的后辈,是经常和黑白无常来往的人,如果他想说出去的话

小山主,您

姜以忱往椅背上一靠:你应该明白我把话摊开了讲是什么意思。

潘则帆被点醒了:那那您的意思是您不会告诉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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