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皇帝在玉乾殿内左右踱步,颇为躁怒。
殿内侍奉的宫人们都屏息凝神,生怕出错,引火上身。
内侍曹越则垂首站在一边,偷偷拿眼睛打量皇帝的脸色,在心里猜度着陛下心情不好的原因。
朝中大臣已经有人察觉到近日京城内外的各种变化,有上书汇报的,也有上书责问的。
其中以锡安伯为首的这群人跳得最高。
陛下曾将他的折子怒而扔飞出去。他捡回时,小心瞟了两眼,参的是卫督军骄横跋扈,做事不留情面。
京城中世家的宅邸都被禁军把守着,此前一直都龟缩不敢动弹。
偏生这段时日跳了起来,估摸着是打量着镇国公即将抵达京城,有人为他们撑腰了。
曹越心中纳罕:这镇国公早就是陛下的眼中刺、肉中钉,锡安伯也不怕殃及池鱼。
皇帝很少和曹越谈论政事,但他为了伺候好皇帝,也是要积极笼络参政大臣们的。
只有得到一手消息,才不至于当个睁眼瞎,在陛下生气的时候,连个门儿都摸不着。
可这几日陛下焦躁,连几位参政大臣都不明缘由。
只隐晦地猜测,或许和卫家有关。
可陛下今日中午刚去了卫贵妃处,贵妃盛宠依旧。
远在北疆的卫大将军也不大可能开罪了陛下。
那就只有那个卫封寒了。
陛下前日才刚封他为南北大营总督军,他难道是飘了?
“茶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