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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会给人种说不出的距离感。
做好自己的,这是他信奉的准则。
他也一度做得很好,几近完美。
这样的人,阿岱玛曾以为,他会永远这样。
一直到做不动了,孤独老死。
一生无求。
他静静地看着,视线落在了站在他身旁的姑娘身上。
她没有伸手,也不需要伸手。
从一开始,那般冷漠的人,就一直在揽着她。
要么就是抱,要么就是摸摸头,要么就是为她整理斗篷,防止帽子被吹落。
总之,一直没有放开她。
目光几乎是时刻跟在她的身上。
他很紧张她,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阿岱玛的思绪渐远。
远到,回到了当初他和公主见面的那一刻。
他忽然发现了,当时没注意到的端倪——
那般冷漠,不近女色的人,竟然允许她靠得这么近。
近到,连他的坐骑都起了反应,想做出生理性攻击。
他的马从小被他养大,性子几乎是和他一模一样。
讨厌女人,女人一靠近就会烦躁。
太靠近的话,会一脚踹过去。
生生地踹,根本不知道怜香惜玉。
之前不记得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也是从天朝来的公主,靠近了。
结果——
直接被掀起来的马蹄给吓晕。
若不是旁边的人及时把她拉出危险圈,她就完了。
被上过战场的马重踹一脚,别说大夫了,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
场面相当惊险。
他记得那一次,但也记得,换成了她靠近时,他却没有说什么。
连马儿都没动静,被他抓住了缰绳,通灵性得很。
似乎是知道,不能踹。
明明,当时她站的位置早已经是危险距离。
一伸手就能碰到马儿,也能碰到马背上的他。
她还直直地与他对视,看着他,一点都不掩饰。
当时的他,反应就已经不对了。
至少,没有对她排斥。
联想到后来的种种。
把自己的毡帐让给她……
明明没有和父亲吃早饭的习惯,却一大早突然前来……
为了保护她公然顶撞父亲……
甚至还破天荒地安排自己的人去照顾她,保护她……
嘴上不说,但是从一开始,就对她不一样。
很不一样。
大漠(51)
甚至还破天荒地安排自己的人去照顾她,保护她……
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从一开始,就对她不一样。
很不一样。
一直在靠近他,他却从未推开。
甚至,她向他伸出了手,他接住了她。
抓住,抓得紧紧的。
如巨蟒般缠绕。
“……阿岱尔汗……”
娇气的小公主扯了扯他,柔软的声音,在鼎沸的人声中,几乎被掩盖,让人听不到。
她身子纤细,骨架小,被披风挡着,只有细白的手指露了出来。
抓着他粗长的手,摇了摇,象牙白的肤色格外晃眼。
指尖更是透着漂亮的粉色,干干净净,无比柔软。
她唤他,想把斗篷帽掀下来。
毕竟一直挡着视线,她不太喜欢。
身旁的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紧了些。
隔着斗篷帽,揉揉她的脑袋。
“听话。”
在四周喧闹的环境中,他的声音莫名显得有些温柔。
嗓音低沉温缓,像是对待小朋友般,带着几分哄意。
轻轻地,哄着,握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温暖的温度。
是他的温度。
似乎是知道,她很吃他的这一套。
只吃软,不吃硬。
“……”漂亮又娇气的新娘子,不说话了。
手指缩了一下。
总是很了解她。
阿岱尔汗把她重新抱回了怀里。
揉脑袋,没有让她暴露在外。
一丝一毫,都没有。
她在他怀里,闷闷地哼了声。
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毕竟是婚礼,她不想和他闹脾气。
……
……
……
暮色降临,大漠的天总是黑得很快。
篝火烧起来了,火苗熊熊,热气冲天。
照亮了暗蓝色的天际,照亮了整片陷入黑暗的大漠。
明亮的月亮黯然失色,满天的繁星也不见了踪迹。
荒凉的寒风吹过,却难以吹散那熊熊大火带来的炙热。
特殊音调的歌声响起,巫大人唱起了怪异而又悠远的歌。
带着古老的发音,抑扬顿挫,尖锐的歌调。
所有人都开始跳起了舞,火辣辣而又开放的舞。
男人脱下了上衣,女人扭动着身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