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甹悠邀请我去断今园小住,我欣然应允,给行李办了去新国的托运,自个儿上了去香港的班机。
烈日当头,我两手空空,脸上戴了副墨镜,来机场接我的正是聂甹悠,只有他一人,嘴角夹着根烟,在吞云吐雾中眯眼瞧我:呆货,你这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我嘴角斜斜一撇:错了,我就一破风筝,虽有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可身后一直牵着线呢,那线的另一头我翘起食指捅他的心:可不是在你这混账手里。
聂甹悠瞬间攥住我的指头,牢牢扣在手心里,我的唇也被他攫住了,他翻江倒海地吻下来,这是在机场,光天化日之下,真够不要脸的。
诶!诶我招架不住,腰快要向后仰断了:臭死了这烟味!怎么怎么火气那么大?
最近太忙了。他停下来,意犹未尽地揉我唇瓣:忙着工作,忙着想你。
我赶紧拉他离开是非之地:你不怕被人拍到?听说港媒牛逼的很,富豪每年的公关费上亿。
不怕。聂甹悠插入我的指缝,与我十指紧扣:跟你在一块儿,做什么是好的,坐牢也没问题。
我哈哈大笑,这人,真是天字一号调情大师。上了他的车,他立刻如狼似虎地吻我,就要把那事儿办了,我让他及时刹车,回去洗了澡再说。
明码标价的包养后,他也开始尊重我,营造一种虚假的恋爱氛围,好像不染半点铜臭味,纯粹是真情实意,这种人假惯了,生意场,爱情场,逢场作戏,够他妈矫情的。
我问:最近忙什么?
他沉默,似乎在考虑从哪里开口。我希望他提起新国令港区项目竞标一事,我比较关心这个,事关我今后的工作去向。
收拾speed的烂摊子。聂甹悠叹气:研发岗的人跑完了,都被秃头总监卷去单干,这个公司现在就是个空架子,吃老本,但凭靠的那几个专利也快过期了。
两年前网银集团收购speed失败,如今聂甹悠揽过这一差事,我笑问:你跟网银做了什么交易?
他笑笑:医药板大涨是未来趋势,我跟网银合作完成大规模投资,不是我们,也会是其他人本来玩金融就是在玩风险,赌人类未来命运的走向。
这话云里雾里,避重就轻,是聂甹悠一贯的风格,看来他不想跟我细谈其中的利益关系,我不再追问,直接将话题切入我想问的:你控股的中渊建工想投标令港区的一块地,是吗?
嗯。希望不大,这事儿和政局息息相关,今年大选,估计令港区还是人民党的天下,到时候肯定是人民党的新国建设局胜出。
聂甹悠似乎兴趣缺缺,我明白他还是在意这笔生意,虽然新国的房地产体量太小,带来的经济效益根本不够看。可是,其中的名声利益却是无穷的,特别是对于他这种互联网发家、刚开始涉足房地产领域的新贵来说。
能在寸土寸金的新国,从执政党口中夺下一块肉来,足够让他的中渊建工声名鹊起。
如果我进了令港区工会党,而且在大选中获胜,那令港区就是工会党的天下,这个项目铁定归你。我笑道。
聂甹悠正开车,转头认真看了我一眼:你不去武伦吉区?
那里是工会党最大的集选区,连续八年在他们的控制之下,区政府里人才济济,垄断各种资源,我进去以后何时有出头之日?
聂甹悠大笑:所以你想筚路蓝缕,自己做出一番事业?
没那么恐怖,很明显令港区的工会党在上升期,上一次大选和人民党差距很小,我进去后,或许是让他们如虎添翼,也或许是坐享其成。事实上,我只是想脱离陈钟岳的控制,他给我安排了每一步,像精准控制一颗棋子,可我这颗棋子偏要跳到格子外去。
你的心,够野。聂甹悠的一只手探进我的衬衫,摸胸口细嫩的皮肉:我真喜欢你
九曲回廊,帘幕低垂。
唔,嗯我卧倒在长亭里,低声吟娥,一头长发垂进艳活的绿水里,发梢逗弄点点洁白落花。
身上只有一件粉色丝袍,腰带系着,但上下大敞,露出胸脯和大腿,聂甹悠一一吻过,吻到大腿内侧,他掰开我腿根,在密处细细嗅着,忽然咬上一口。
啊!太刺激,我被他掐着腰悬空搂起,发丝甩动,带起凉凉水珠,身体是滚烫的,被他进入,像跨坐在他怀里,被他奸淫的婴孩。
看你有多浪。他撩起我的长发,露出我的半遮半掩的裸背,我回过头,看见池水里的倒影,我粉衣半褪,露出的部分肩背雪白,细腰玲珑,两瓣屁股肉嘟嘟的,随他的操干一颠一颠。
他一把扯下最后的遮羞布,刺眼的白,骚腻透骨,只是倒映在池水里的影,都足以冲击视线。
聂甹悠摸遍这片裸背,评价道:银瓶乍破奶浆迸。的确如此,我颤巍巍的背,像一瀑鲜活的牛奶,软软流淌着。
第59章 一枝铿锵玫瑰
恩公,满意吗?婊子都没我骚呢。我扭摆腰肢,拿他的性器伺候自己的穴,爽了就叫,怎么高兴怎么来。
别说这种话。聂甹悠不喜欢我粗俗,把我按倒,方便自己捅干,以传教士的体位主导性事。
你丫的管我说什么话?我拿腿缠上他的腰,脚丫抵在他屁股上,趾头不安分地揉弄那硬邦邦的肌肉块垒。
骚东西,我干死你。聂甹悠两眼冒火。
我在他身下伸了个懒腰,媚态横生,嘟着嘴,斜眼睨他:没有金刚钻,甭揽那瓷器活。
聂甹悠快气疯了,当真身体力行,把我干了又干,直干的我哭着求饶,两手软软地抱着他脖子:不要了,宝宝要被干坏了。
哪来的宝宝?
我是宝宝,你得疼我。
聂甹悠翘起唇在我嘴上轻轻吻一下:疼你。下面又狠狠顶弄:往死里疼你。
我娇喘啼哭,黑发逶迤了满地,两条腿可怜兮兮地岔着,雪肤上凝结细小汗珠,聂甹悠干我舔我,恨不得生吃了我。
身体在欲海里浮沉,心却几近清明,我知道聂甹悠需要什么样的表现,在床上,他喜欢驯服悍美人,那我就扮演这样一枝铿锵玫瑰,取悦他。
谁让我想留在令港区,需要他帮我跟陈钟岳斡旋。
情潮退去后,凉意浮上来,我理好了衣裳躺在长椅上,聂甹悠的脸埋在我胸前,我有一搭没一搭地理他黑发。
粉袍闪着傍晚时的寒凉光泽,不是水蜜桃那种泼辣辣的活粉,是带了份岁已暮哀戚感的灰粉,他的发丝从我指端散开,也有绸缎的光泽。
其中竟有几根白发。
我不说话,只是慢慢地继续抚弄,直到他突然说:给我做饭吧,我想吃你做的水煮鱼。
在英国自己煮饭,有一次被他碰见,一起吃了,没想到他没忘,还想得寸进尺,似乎权贵与情人之间的关系长了,就不止是钱与性,还要添入蔬食烟火,柴米油盐酱醋茶,让肮脏关系有了质感,有了温度,有了人生该有的厚度,从而生出些不该有的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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