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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坛泡菜与小馄饨(1 / 2)

('吟风一回公厨,便忙着处理起从陶府花圃得来的珍贵辣椒。

她找来簸箕将辣椒挨个排好,等晾晒掉水分之后,再用针线串起蒂头,便可挂在房檐下。

只是这天气阴森森的,吟风怕晒不干反倒冻坏了辣椒,便预留了一半新鲜的,打算做坛子泡菜。

公厨有现成的陶翁子,疏松透气,上头也有水封的一圈裙边,用来当泡菜坛子再好不过。

做泡菜不需技巧,吟风将坛子里先灌上一半洁净井水,再往里倒上足量的盐,咸到让人龇牙咧嘴的程度就好。

若是有米酒和冰糖,也可顺手放进去。酒精能杀菌增香,冰糖可以加速乳酸菌的发酵繁殖。

调味时直接抓一把花椒,几片香叶,两块老姜和一头蒜。最后放入洗干净的新鲜辣椒和几块白萝卜,封坛倒水,静置七天就能吃了。

这坛泡菜只要不腐坏,时不时添些盐水和酒,就能一直吃下去。

过年的时节泡蒜薹,开了春泡笋和莴苣,入了夏泡胡瓜,秋天则是泡藕的好时节。

至于那另一半要晒干的辣椒,当然是用来做搭配米皮的红油辣子。

晒干后再留出一些辣椒籽,开春撒下去,来年还能再收获更多的果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吟风忙完这些活计,又接到两则好消息。

一是京兆府给她分配的杂役房能入住了。

她打从今夜起,便不用在柴房里窝着了。且京兆府杂役全是男人,唯独吟风一个女孩,所以她住的地方,还是个独门独院的小屋。

这二呢,自然是米皮试吃会圆满成功。

今日一早,那些个杂役们都赶着去给陆司簿上交了伙食费,就等着晌午的饭点了。

原本赵士谦给他交钱时,陆司簿还不放在心上。

今日一下涌来七八个杂役,说以后都要在公厨吃饭,陆司簿的好奇之心,总算是兜不住了。

明明可以托衙役把办理入住的公文随手交给吟风就好,他却亲自来了趟公厨。

刚走进门口,李策就热络地上前递出一把瓜子,“老陆?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陆司簿年纪过半百,胡子花白。他将消息带到后,便坦诚问起吟风是否还备着可供试吃的米皮。

昨日磨好的米浆都已用完,今天又忙着去陶府,便没有磨新的米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才得了辣椒,让她更吝啬那些陈米了,非得等着辣椒面先做出来,才舍得启用。

但陆司簿亲自来趟公厨,又携着两个好消息,怎能空手而归。

吟风琢磨着,得另做些佳肴献上才可。

“我先煎些茶给陆司簿喝着,待会便将茶点献上。”

吟风说完便溜到后厨,留李策和陆司簿在前院茶桌上聊起天南地北。

时间紧迫,做普通的花糕茶点太过繁琐,吟风没多想,率先燃起了烤炉,紧接着飞快取出猪油、鸡蛋和面粉拌匀,又调进糖味以及一丝丝盐。

最后将面团揉成小球,拇指轻按出一个窝,往面窝里刷上蛋黄液,撒上黑芝麻,便能送进加好温的炉子烘烤了。

整个过程不超过一刻钟,外头文火煎茶的炉子将将沸腾,吟风端出冒着热气的桃酥,恰赶上饮茶。

陆司簿看得甚是惊奇,“好香,这是何物?”

没来得及放上胡桃碎的桃酥?

吟风老老实实,“这个,叫面酥……也可以叫它曲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策也从未见过这种吃食,“又是你家乡的做法吗?”

“这可不是。”吟风略一思索,反正方才都搬出曲奇救场了,不若就说——

“这个和胡饼相似,是胡人那边传过来的做法。”

李策和陆司簿二人懵懂着点头,就着煎茶咬下一角酥软掉渣的桃酥。

加了足量猪油的面粉已经失了筋性,吃进嘴里就如抿着蜜糖。

吟风也尝了一小块,油面比例拿捏的刚刚好,但她还是在心里默默摇头。

下次还是得放上胡桃碎,才更好吃。

陆司簿倒是浑然不觉,还嘟囔了两遍:“曲奇?曲奇……”

茶点休憩的时间一过,陆司簿回了桌案前,思来想去,从袖彀中取出铜钱,往钱库里小心存好。

随后在记录伙食费的账本上,也添上了自己的那一笔钱。

公厨吃饭的衙役官差,打从这天起,便多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晨起时间紧张,吟风特地天不亮就起床蒸灌汤小笼包。

猪皮冻得提前一前夜熬制好,包的时候?一小勺送进猪肉馅里,等蒸熟后,猪皮冻彻底化汤,被薄皮轻轻包裹,透着油亮。

衙役们巴巴守着开餐,就算是被汤烫着了舌尖,也吸溜一声吞进肚里,不舍得浪费分毫美味。

还有个憨的,汤水顺着流到指缝也要趁没人舔上几口,偏巧就被吟风看见,顿时脸色通红。

除去小笼包,吟风还备了各色小粥和豆浆,麻团也架起油锅炸了出来。

到了晌午那顿饭,便是汤饼的主战场。

她备着卤煮和炸酱臊子,以及吟风本人最爱的葱油。

开饭时,只需拿着铁勺,看衙役们各自想吃什么,就往面里添进哪个浇头。

公厨越发热闹,她和李策就越发忙碌。

连着几天下来,李策叫苦不迭,吟风也累得后腰都直不起来。

好在,他们总算是等到了望日这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每逢望日,朝廷放旬假,公厨跟着京兆府一起,也会休息一天。

吟风舒舒服服地洗了热水澡,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又在被窝里抻了十来个懒腰,把浑身紧绷的肌肉都消解开,才迟迟起床。

这天,是她来到古代后的第一个清闲日子。

原以为能像现世那样,在屋子里宅上一天的,没想到才半日过去,吟风就无聊得满床打滚。

到底捱不住寂寞,她收拾了装扮打算去东市见见世面。

大梁雍州的地界里,有东贵西富的说法。

与西市的繁荣不同,东边多是朝中贵人所居之地,人间烟火在东市里并不吃香。

这边多是饮金馔玉的奢靡菜式,再佐以附庸风雅的菜名。

譬如一锅鲜笋炖鲥鱼,菜谱上非写作“春风三月初”,店小二神采奕奕,说的是他家的鳜鱼汤的滋味,喝了能让人错觉是春风拂面的三月初。②

再说一盘最普通不过的清炒时蔬,偏起名为“盐酪不须添”。为的是彰显食材之新鲜,不需调味便可食其美味。③

吟风倒也不觉拗口,心中了然道,确实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炒时蔬一菜说是简单,要想做得好吃却不那么容易。

不加盐酪,便是加熬了三四天的大骨高汤。

时蔬口感清冽单薄,骨汤浓醇浑厚。将它们放在一起,那自然如菜名所说“盐酪不须添”。

只是东市这些酒楼不仅价高,店家们还很会看人下菜。

见着吟风穿着最普通的麻布袄裙,全身上下没装点任何金银玉石,便急忙赶客,好似吟风身带晦气似的。

也罢。

吟风溜达了几圈,终于在背街角落里找到个卖馄饨的摊子。

摊主是个热心肠的夫妇,打从远处瞧见吟风就热络着招呼她过来,拴在石柱上的大黄狗也站起来晃着尾巴。

吟风着实被它惊了一跳,那夫妇连忙解释道:“客官放心,它不咬人的。”

大黄狗兀自摇了会儿尾巴,见吟风不像是会给它赏肉骨头的主,便无趣地躺回窝里,眯上了眼睛。

吟风不免腹诽,东市的大黄狗,也是看人下菜的小祖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小摊的馄饨价与西市差不多,都是六文钱一碗,吟风放心大胆地点了一份。

馄饨是现包现煮的,薄如蝉翼的面皮裹着丰盈的葱花肉馅,扑腾入锅时热切的蒸汽翻了老高。

不一会肉香面香都随着一碗浓厚鸡汤一起呈了上来,摊主顺手撒上葱丝和小海米,点缀了几滴香气四溢的芝麻油。

吟风拿着木勺的手早已按捺不住,呼噜呼噜地吹了两下热气,便囫囵个地送进嘴里。

鸡汤咸中带鲜,又颇有丝回甘。馄饨皮光滑细腻,入口即化。五花肉斩制的内馅更是紧致弹牙,回味无穷。

不仅美味,还总算不用自己辛苦劳累地剁肉包馅。吟风吃得急,眼角都有些湿润。

还欲再吃,侧卧的大黄狗腾地起身,尾巴紧紧夹在后腿之间,喉咙中呜呜咽咽的。

顺着大黄狗的视线,一只高大威猛的骆驼慢悠悠现身。

牵着骆驼的人金发碧眼,鼻梁高挺而眼窝深邃。身量比起一般中原男子高出许多,约摸有一米九几的样子。

也不怪那大黄狗吓得死死夹着尾巴,这骆驼和胡人的身量看着,的确压迫感十足。

大黄狗的示警声被摊主拉着绳子打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胡人眼神晦涩,藏在阴影当中,只牵着骆驼平稳路过,往后巷深处走去。

宽大衣袍带起一阵凉飕飕的风,吟风打了寒战,鼻尖陡然传来浓重的血腥气。

摊主见胡人走远,也松开了护住大黄狗的绳索。

大黄狗湿润的鼻尖微动,尾巴夹得更紧了。

吟风放开馄饨碗,转头看向胡人消失的小巷,心中狐疑。

胡人交易多在有“胡市”别称的西市,吟风这几日常常要去那边购买食材,一来二去也见过不少胡人。

但东市向来只做当地人的买卖,连风靡大梁的胡饼这里都难觅其踪影。

这个胡人不是生意人,不屠羊不宰豚,身上哪来这么重的血腥味?

而且屠羊宰豚的气味多有腥膻臭味相伴,而刚刚那胡人身上的味道,却像是……

人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吟风战战兢兢地捂住鼻尖,脑海中迅速浮现一出变态杀手犯案后潜逃的惊悚情节。

可摊主夫妇并未察觉到任何异常,稀松平常地洗过手又开始剁馅擀皮。只有那大黄狗与她相似,端得满身戒备。

吟风越发笃定,她辨别气味的感官,与平凡人不同,与狗鼻子倒是有些相通之处。

此时那胡人已经牵着骆驼隐没在小巷里,她鼻尖仍有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再看向饭桌上的鸡汤小馄饨,好胃口也已彻底消失。

她只好本着杜绝浪费的原则,食不甘味地两口吃完,匆匆付了钱便转身溜之大吉。

吟风思忖着,这件事该要向京兆府告知才对。

可转念又想,什么潜藏杀手,都是她脑补出的莫须有情节。

如果将这些无根无据的东西告知京兆府,万一让官差们白忙一场,万一害胡人受了冤枉猜忌,又该如何是好?

可若是当做这事从未发生……

吟风神色恍恍,迈出的步子也如急雨般落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埋头从巷子走回到东市主街上,好巧不巧,吟风迎面看到了京兆府的马车。

赶车的是小捕快孙亮,他这两日虽没在公厨交伙食费,但也算是和吟风混了个眼熟。

这便招呼道:“小风姑娘,你一个人来东市做什么?”

吟风心不在焉:“随便逛逛,正准备回京兆府去呢。”

马车内的人听见动静,掀开了车帘,赵士谦嘴角沾着些浅棕色碎屑,神色张扬飞舞,“正好顺路,小风姑娘也上车吧。”

透过素白车帘,吟风看见周沉坐在赵士谦对面,虽然正闭目养着神,但微蹙的眉头悄然出卖了并不平静的内心。

既然顺路,她便没有拒绝。

她和孙亮一起坐在了马车前头,心中惴惴不安,想着方才的事该如何开口向周少尹和赵司法说明。

车内,赵士谦拿出了第二份油纸小包。

色泽金黄的桃酥小饼码放得齐齐整整,个头圆润如婴儿手掌,里头胡桃碎泛着坚果本身的油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士谦旁若无人,一口一个地咬了起来。

浓醇香甜的气味伴着他手里的动作迅速挥发开来,直教人舌根生津。

周沉已经闭目忍下他吃的第一包。

到这时,已忍无可忍。

“你何时去买的酥饼?”

他们午间去了端王府中,只饮了半杯茶,便匆匆离开。

端王府附近餐馆近乎于无,路过的东市又都是烹龙煮凤的菜式。周沉不喜奢靡,便没有用餐。

以往这种情形,赵士谦定会钻着空子就往酒楼里跑,今天倒是出奇的安静。

只是一个劲地在马车里嚼着不知从何处来的酥饼。

“这是小风姑娘做的啊。”赵士谦答得敷衍,满眼柔情皆对着手中桃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沉目光掠过马车前的小小背影,仿佛也看见了她下厨时细致认真的动作。

心中不禁微动,“为何……”

为何我没有?

话问了一半,又自觉促狭,只好将后半句生生咽下。

末了,还是故作镇定地阖上了眼,作养神状。

孙亮在前赶着马车,方向却不是京兆府。

吟风问了,才知道他们要去的是陶府。

前几日周沉托端王给贵妃娘娘送去的山茶花和这段故事,今日有了决断。

他和赵士谦接下贵妃诏令后,正要驾车往陶府行去。

此行一来是给夏茉娘正名,将陶成阳私自扣留的点朱钗返还于她,作为陪葬。二来是对陶成阳欺上瞒下的处罚,要罢免五品皇商的官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说官阶撤去,但陶府许多花卉本就属大内贡品,不可公开向民间贩卖。

从此以后,怕是只能与宫中做亏本的买卖了。

陶成阳悔得牙疼。

倒是陶玉笛还算泰然自若。她自觉医术有成,以后也不至于吃不上饭。

诏令宣读完毕,周沉便将点朱钗取回,这便打算回京兆府了。

看见点朱钗已经要了回来,孙亮不禁叹道:“这案子可算是结了。”

“还没有。”

周沉神色之间丝毫未有一丝放松。

那一瞬,孙亮无比懊恼自己多言,脑中不禁飞快思索起来,他到底遗漏了哪个环节,片刻过去冷汗已冒了一额头。

还好,说这些话时,他二人已踏出了府门,正巧让赵士谦听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怕花粉,便没有进陶府,而是和吟风站在马车跟前分食着油纸里的桃酥。

看见孙亮的窘迫模样,顺手将剩余的桃酥塞给吟风,随后替他解围道:“还有把夏茉娘卖到青楼的人,她的亲生父亲。”

出事后,陶恭远在京郊的父母亲族接到消息就迅速赶来,在仵作验尸之后已入土为安。

而夏茉娘,一直都无人为她收尸。

京兆府派出去的衙役只得到消息,说夏茉娘父亲前些日子已经去了西域行商,一年半载怕是不会回来了。

今日从陶府要回点朱钗后,夏茉娘就会由京兆府代为安葬。

至于她父亲卖女的罪责,周沉是绝不会轻易放过的。

经赵士谦提点,孙亮心领神会,拍着胸脯保证道:“我一定多盯着夏家父亲的踪迹,一旦回京立即上报!”

看着孙亮如释重负的模样,吟风艳羡不已。

她磋磨着手指头,思来又想去,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将那胡人之事说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沉自她身边经过,正要踏上马车。瞧见她手里剩余的桃酥后,周沉心间莫名愠怒。

朝着赵士谦沉声道:“整日零嘴不离手,成何体统?”

随后竟伸出手,将吟风手里剩的桃酥,一并没收了个干净。

吟风看得懵懂,咬着嘴唇,眼神也不由得躲闪起来,越发不敢说了。

她这一紧张,周沉就已探头走进马车内,帘子也不由分说地盖下。

马儿洋洋洒洒着往前踢踏而去,再也没给吟风留开口的机会。

一路回到京兆府,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原该在放旬假的京兆府却灯火通明。时不时出入的几个衙役,也是一脸凝重忧愁。

透过晃晃悠悠的车帘,周沉已然察觉出了异样。

马车将将停稳,他就已经急切跳下。与此同时,那守门的衙役也早等在外头,一见到周沉就立刻上前报信:“周少尹!不好了,又死人了!”

话音落下,牛车缓慢行来,后头木板上正躺着一具用茅草包裹的尸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在侧边露出几根煞白手指,无力垂落而下。

一股尸腐气息伴着浓重的血腥仿佛正从那缝隙中泄露出来,吟风当即退了几步,紧紧捂住口鼻。

周沉余光扫过,当即飞快上前,不动声色地扯了些茅草,将尸体露出来的部位小心挡住,一并吩咐道:“即刻送到验尸房。”

运送尸首的是临县来的捕头,他刚跨进门槛,就急急向周沉将他所知道的一切尽数告知。

“晌午有个猎户来报案,说他在山林打猎时发现了这具尸体。”那衙役焦头烂额道,“我们县衙查不出来他的身份,又觉得这死状太过蹊跷,这才赶紧向京兆府来报。”

周沉眉尾一挑,“怎么个蹊跷法?”

“他这胸口的伤,我从未见过。”

转眼间,他们已走到验尸房前。死讯比尸体要早送到,张仵作已泰然坐镇。

周沉免了那衙役的啰嗦,直接拨开茅草。

尸体容貌与周身伤痕显露无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沉手上动作一滞,看着这具中年男人的尸体,良久,才终于想起来他的身份。

正是夏茉娘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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