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舟罗浮算天府
“本座今日晨起时浅算一卦,就觉着今日必定有麻烦找上门来,却不想——”
身躯一如既往娇小的符玄轻哼,神色嫌弃地站在高台上俯视那个笑着朝她招手的麻烦,额间法眼微闪,
“竟是这么个奇特的麻烦。”
“符卿如今的架势,倒是比景元从前当职时还要有将军的威姿了。”景元无比熟练的哄人顺毛,一点也不见外地把买的零食糕点放在案台上。
符玄忍不住嘴角扬起,显然非常受用,但还是嘴硬道:“呵,又在油嘴滑舌,还当本座如从前那般好骗。”
随即便抛在脑后,符玄随手翻了翻糕点袋子,拿起一块就吃,见景元四处张望,两三口吃完糕点顺嘴便回道:“别找了,彦卿那小子去领军讨伐孽物去了,这小子也真是,平时看着也沉稳了不少,但是一到征战的时候比小时候还积极。”
景元开口:“那……”
“哦对,还有青镞,”符玄从文件下面翻出几张照片给景元看,“她早轮回转世了,喏,如今名字叫青雉。”
照片上正是相比青镞面容更年轻些的持明族女子,景元翻了翻便还给符玄,还故作无奈道:“符卿的模样倒是没怎么变,只是愈发有威严了。”
符玄回以假笑:“别以为本座听不出你在阴阳怪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了,别站在这了,”符玄无视景元一脸“猫猫没有哦JPG”的表情,语气平淡道:“去庭院的茶桌那儿吧,天君与我说过了,想知道什么本座会细细说与你听。”
说到这符玄一顿,随即意味不明地笑着看景元:“不过你上午逛那一会,应该也多少知道些了吧。”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幸灾乐祸。
“……呃,”景元噎住,神色也显而易见的复杂起来,“多多少少,算是知道些了。”
《关于‘我’的伴侣是个神还是帝弓司命的友人这件事》……仙舟的三流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结果竟然真实地发生在他身上。
……
“这说书虽有夸大,但总体上大差不差吧,”符玄听罢景元的叙说这么回到,随即话风一转,“你也莫急,本座已卜算过,推测十有八九这边的景元应该也回到了过去你的身体上,再怎么说都多经历了几个百年,处理那些事也算是得心应手。”
符玄凝眉想了想:“没记错的话,那时应当是与烬灭祸祖神战过后没多久……他都已经历过一次了,放心吧。”
最担心的事情得到解决,景元确实放心了些许。
神战之后仙舟罗浮虽说还没到一团乱的地步但也差不多了,更关键的是他已有陷入魔阴之兆,估摸着还能撑个七八年,还是保守估计,未来的自己能力自不用说,更重要的是精神方面明显已然稳定,即便被自己的身体所拖累一二,情况也不会更糟了。
景元对利用“我”没什么心理负担,他相信那个“我”也是这么想的,无论还在不在将军的位子上,景元此人甘愿为罗浮献上一切是永远不会变的既定事实。
那么,现在主要目的已有答案,接下来就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听闻魔阴身有了解决的方法,符卿可能与我说说?”白毛大猫猫弯弯眼,仿若天生微笑的唇角弧度愈发大。
符玄很没有将军威姿的翻了个白眼:“反正将军回去后根本不会有记忆,又非要打听到底做什么。”
景元倒也不惊讶,时空穿越的不确定性太大,他对这种情况也是早有预料,正要想着怎么撬一撬符玄嘴硬的防线,又听多年同事明显调笑外加阴阳怪气的语调:
“况且直接问你家那位不就好了——”
“……可莫要取笑景元了,”
景元嘴角一抽,被这把无形的回旋镖插的膝盖幻疼,他把桌上的斟好的茶端起,手指掩饰般的摸索着茶杯沿口,
“且不说我来自的过去根本还未遇到那位……天君,更何况正是祂让我来寻符卿以求一个答案的,不是吗?”
见景元放低姿态,如今的罗浮将军满意的点点脑袋,自觉扳回一局,于是大看发够慈热悲闹开口道:“让本座想想该从哪里说起——”
“要说完全解决也没有,但确实大大降低了魔阴之祸的危害性。”
“天君所在的仙域与咱们这到底是不同的,心魔与魔阴身亦是如此,魔阴是丰饶侵蚀血肉、摧毁精神的表现,只能被动承受,但心魔说轻点在那边只是修行路上的一道坎罢了,若是害怕甚至可以选择不渡,代价也不过是修为与寿命不能再进。”
“但两者还是有共同之处,比如神志不清六亲不认、比如身体都会发生较坏的变化等等,针对这几点,天君最后采用的是两种并行推进方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踏入修真路。怎么说呢——假设仙舟人的精神阙值是一个杯子、一片湖泊,那么记忆和情感就像那里面的’水’,‘水’不断增多,但杯子还是这么大,结果就是溢出、堕入魔阴。修行修的是灵与肉,能够改造将仙舟人自生来便有的丰饶之力,达到洗经伐髓、拓宽精神阙值的效果,将那杯子、湖泊变成无边汪洋。”
“惊喜的是,从那边带来的功法无需改动便能用,话说回来,仙域那边的民俗生活很多都与仙舟相似……凡是修炼到筑基期,体内的灵力便会开始将寿瘟祸祖的诅咒逐步抵消。”
“二:丹药辅助。那边的世界心魔是几乎每个修行者都要经历的,防治的法子自然不少。最常见的便是丹药,那些个丹药可是千奇百怪的很,能治病能杀人能长腿跑,甚至还有生出自我意识的……”
“说实在的,当时本座看到都无法相信这是丹药能做到的事……当然,丹方到咱们这定是要改改才能用,最后效果上倒也大差不差。”
说了这么一通,符玄饮了口茶润润嗓子,然后道:“基础情况就这些了,还有什么细节想问的?”
景元抱臂沉吟,闭目思考了会过量的信息,而后道:“可行性也不必问,从罗浮现在愈发好的情况也看得出,不过据我所知修真之法所必要的‘灵根’应当不是所有人都有的,既如此必然有其他的方法可以修行。”
“这是自然,”
符玄扬起下巴,随后道,
“本座就没有灵根,但可以以观星卜算之道入门,并辅以罗浮上刻下的‘聚灵阵’而后天催生,虽慢了些但长生种的好处就在于有大把时间,况且修真之法的上限高于命途,极具包容性,即便入了这一道也不必就把另一种放弃。”
嗯?那为何我无法调动任何虚数能量?景元这么一想便也问了。
符玄沉默了一瞬,面上带了些黯然:“算是后遗症……还是说副作用呢,你那时情况有些危险,也只能这么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符玄如此神情,景元思及自己暗自压制魔阴一事,便知当时情况恐怕不妙。
于是白发将军神情轻松的笑笑,故作惊喜道:“符卿如此关心景元,可真是受宠若惊啊。”
“谁关心你了,”符玄瞬间被转移注意力,“不过是想着你这人一个撒手没倒轻松了,本座的将军之位怎么办罢了。”
虽这么说,但两人共事多年,心知算无遗策的神策将军自然会私下早早准备好所有,包括继任事务,来以防万一。
两人不再提及此事,景元又问些细节,比如知道了他自己是天赋极佳的单系变异雷灵根,倒也意外的符合;比如相离曾追着不情愿的帝弓司命往其身上硬印了一堆符文不知作何用处;比如他家那位这几天快到特殊时期了让他躲远点……等等?
“什么……特殊时期?”
景元疑惑脸,为何要他躲远点?还有符卿你眼中明晃晃的“你多保重”“笑死”是不是太不加遮掩了点……哦对她向来如此,那没事了。
“若是景元、不是说你,这里的景元还挺乐在其中的,你的话——”符玄挑挑眉,故意上下打量一番后道,“反正也不会掉块肉,就受着吧。”
景元顿感不对,但继续追问没得到任何答案,符玄只是说事务繁忙不招待闲人,然后就不耐烦的赶人,还不忘顺手把点心留下。
最后景元只好无奈想着既然符卿这番表情应当也并无大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了神策府,景元看着天色还早愣了几秒,随后反应过来如今退休的自己是没什么事务可忙的,便准备再去长乐天溜达溜达。
……
不成想遇上了熟人。
青雀:“哎这不是景元大人!又来闲逛啦,要不要来亿把紧张刺激的帝垣琼玉?”
少女老远就看见白发男人悠哉悠哉地往亭廊走,当即决定吆喝一声,自景元退休后青雀就再也不会跟鼠见了猫似的躲人,见一回安利一回。
景元笑道:“我就不必了,不过,这个时辰青雀小友不是正当职吗?”
青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小脸一扬朝景元比出个大拇指:“这样摸起鱼来岂不更刺激!”
闭目将军表示赞同,凑上前来观察牌局。
除青雀外的几个牌友一时间还有些不自在,但看这位大人物没什么架子的左看看右看看,他们打到精彩处时还会鼓掌赞叹,慢慢的也就放开了,一场牌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打的愈发兴奋。
在长乐天的牌桌观察一番激烈的战况,景元直起弯下的腰,随即感觉后背撞上了人,口中说着“抱歉”,一扭头看到了刚被符玄嘱咐躲远点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来人穿着一身玄色衣装,衣襟银线构成的纹饰显得很是矜贵,看着样式是与景元正穿的这身相似,黑色的长发只用一根简单的银簪束起。
相离的鼻尖被靠过来的白色脑袋蹭了下,有些痒,他歪歪头躲开,束起的长发随着动作晃来晃去,微妙的戳中了看过来的白发男人。
景元:“……好巧。”
不知怎的,往常没人应也能说出花的嘴,此时景元却有些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自他意外来到此地,满心的戒备以及对战后罗浮的担忧让他始终悬着一颗心,让他直到此刻多少放松下来时,才后知后觉的对这件事有了实感:
【原来他也会有能够相伴一生的人】
嗯……虽然也不能说是“人”吧。
“不巧,在等你,”
相离回他,见白发男人因这话微微睁大了眼便轻笑一声,然后认真的上下打量他,点点头肯定道,“果然好看,很适合将军。”
果然?看来是新制的衣饰,看着这针脚应是广云袖,那儿的定制可得耗上不少时间……还是定制的情侣款。景元心思一转,好笑地想倒是让他意外占了便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前景元行事多有不当之处,还望天君莫怪,实在是情况太过奇异,景元难免惊慌失措。”
口中这么说着,景元面上却是一派轻松惬意的平静,半点看不出他所说的‘惊慌失措’,只是侧开身退了两步,微微低头姿态恭敬。
相离没说什么,眼带笑意地朝景元使了个眼色示意,景元顿住,忽觉方才这里还一片热闹喧嚣,现在却又过分安静……
扭头环顾,发现周围包括青雀在内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个个两眼放光,满脸写着“吃瓜”二字。
尤其是青雀,看看景元又看看相离,表情变化莫测,一会凝重,一会恍然大悟,变来变去最后定格在“你们可真会玩”的促狭上。
景元:“……”这都什么跟什么。
没想到他也有被这般看热闹的时候。
正无语着,听见耳边有人低声说着“走吧”,随即手被自然而然地牵住。
温热的触感让景元不由自主想到今早的情形,这双手也是这样握着他的腰部起起伏伏……
景元闭闭眼试图抛开这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暗叹了口气顺从地跟着相离离开此地,刚走远点就听到后方仿佛憋狠了似的爆发出阵阵难掩兴奋的讨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嘶……那位大人怎的突然与天君这般生疏,莫非是闹矛盾了?”青雀左手边的牌友满脸好奇。
两位大人物一走,牌友们顿时放松了不少,开启吃瓜模式。
“谁知道呢,不过俗话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合。夫夫之间想必也差不多。”
“你们懂什么,”青雀打断这一桌七嘴八舌的人,专心盯着手中的牌随口道,“咱们罗浮的这对良缘都多少年了,还在到处不顾旁人死活的秀恩爱,不过是小情侣的把戏罢了,情趣嘛……杠!”
青雀呼出口气,心满意足:“好了我也该走了,你们继续,别忘了把后续牌局战况告诉我。”
“行,”牌友们满口答应,其中一位顺手拿出一份包装好的小食递给她,“你如今可不比从前了,这一忙又该忘了时间,实在抽不出空就拿这个填填肚子。”
也没推辞,青雀接过袋子就急匆匆溜了。
“真不懂她,都这么忙了还非要挤出点时间紧急摸鱼,等以后正式做了太卜……哎,胡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拐进处无人的巷道后,景元刚想说些什么,就见黑发的天君转过身,拉着他的手腕将他抵在墙边,速度快得让他来不及反应。
相离垂着眸俯下身子,温声道:“……可以吗?”
白发男人哑然,心道难不成还能说不可?但当他抬起头,看着祂暗蓝的眼睛,却直觉感到自己确实可以拒绝。
……其实感觉还不赖。这么想着,他主动将手臂搭在了男人肩上。
感受到唇上温软的触感,景元分开双唇,软舌轻巧地钻入与他缠绵。
他仰头看着亲吻他的这个“人”,黑发男人闭上了那双暗蓝色的眼眸,纤长的眼睫微颤,额间金色竖纹似有微光流淌,亲吻的动作带上了十足的温柔和珍重。
唇舌纠缠,灼热的喘息说不清是谁痴缠着谁。
嗯……
……等等,是不是亲的太久了些。
白发男人呼吸微乱,忙拍了拍还在沉迷亲亲的人,示意他退开。
相离顺从着分开,分开前还不舍的轻舔了下景元的唇角,就这么个姿势抱住他,下巴搭在肩上,景元的白发发量足还毛茸茸的,这么靠着很舒服。
景元任由他抱着,靠住后背的墙调整好呼吸,很自然地回抱住相离,还顺手捋了把他的长发……嗯,发质真好,然后忍不住又摸了一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在意怀中人这暗搓搓摸小动物似的手法,相离蹭了蹭他的脖颈,安心闻着鼻间轻淡的皂角香。
景元心中叹气——总觉得自来到这里后叹气的次数明显增多。
他实在是无法将抱住的这个一门心思和他贴贴的男人当成一位【星神】来对待……
这无垠寰宇的列位星神,通常高高在上、一味行走于命途之中而人性近无,且形貌各异极具非人感。
而这位天君却有着与寻常人类无异的体貌,不仅将力量收敛,情绪与表情上虽然较淡漠但也明显有起伏,有些冒犯的说——无论从哪里看,都只像个容色过佳的普通人而已。
更何况,他们这如普通伴侣的相处方式也实在太……怎么说,也太不【星神】了点。
景元闭上眼,将额头靠在相离的肩上遮住表情,脑海中闪过了无数念头,他在思考自己该用何种态度对待这位“特别的伴侣”。
依据相离本人和符玄,以及罗浮民众的言谈,“景元”与祂之间应是随意而亲昵的,似乎还经常当众不顾他人死活的秀恩爱,咳……当然,他们已共同生活了几百年,自然彼此是最为亲密和谐的爱人。
但对神策将军而言是不同的。
身为凡人,或者说身为巡猎的令使、仙舟罗浮的将军,对一位神自然应当敬重且带有畏惧,即便再慎重也不为过……但相离显然不在此列,那么不若换种方式好了——
对于一位刚刚认识、为仙舟带来了巨大的好处,与他彼此互相欣赏且有好感,并不介意发展一段短暂情缘的对象……他的态度应当为何?
算无遗策的神策将军这一刻选择遵循自己的直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卿如此厚爱,景元倒是不知如何应对了,”
景元扁了扁猫猫嘴,撩起一缕黑色长发漫不经心地把玩,语气中带了点微妙的情绪,
“不过,还是希望卿莫要将我们弄混,毕竟几百年的时光过去了,景元自知在与卿的情分上,是无法与他相比的。”
这话说得暧昧不明,倒是像在吃醋。
装的,故意的,这猫根本不在意这些。
相离心知肚明,但依然乐意顺着,他紧贴住白发将军的脖颈,温润如玉的肌肤触感柔滑,明显感觉到猫的身体因此下意识绷紧一瞬又强行放松下来,不由得无声挑起嘴角,道:
“虽然将军这么说……但于我而言,这话仿佛是在问上一秒的你与下一秒的你有什么区别一般,没有道理。”
景元还因致命处被如此靠近而不适,听了这话瞬间了然,以神的生命长度而言确实如此。
随后相离直起身,手搭在景元的腰侧,直视着那双带着笑意的金眸,好似想到了什么:“不过现下这番场景,倒是让我想到了与将军刚刚相识的时候。”
也是如这般似是而非的半真心半假意。
只要景元愿意,那鎏金的眸子好像望着谁都是一副情深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说,相离垂眸,手轻轻挠着猫的下巴,又托着他的脸摩挲了下眼尾的泪痣,转而提起另一件事:“这几日可能需要将军多担待些,我最近会有些变化,看到了莫要惊讶。”
景元对这逗狸奴的手法适应良好,想起符玄的话,随意问道:“这倒是听符卿提起过,但是她事务繁忙嫌麻烦并未与我细说,若不是什么机密要事,可否告诉我是何种奇特的变化?”
“什么机密能绕过你,”相离不由轻笑道,“只是容貌与平时不同罢了,另外可能——会爱玩一些?这件事说起来话长了,嗯……换个地方我细细说于将军听吧。”
景元点头,随即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般,似有不满地侧脸蹭蹭男人的手心,道:“如今亲也亲了,做也做了,相卿为何还一口一个将军,平白多出些生分。”
相离心中好笑,那方才一口一个天君的人又是谁?但他没说出口,只顺其自然地表达歉意:“是我考虑不周了。”
……
“之前提过,在仙域的修真者也有名为心魔的劫难,”相离将食盒放在桌上,从中端出几碟造型精致可爱的点心,在景元骤然明亮的眼神中放在他面前,“最近试做的新样式,尝尝。”
景元看到方才还两手空空的相离不知从哪提出来的食盒,只拿起一个小狮子形状的点心上嘴去咬,甜糯的滋味让他顿时满意的眯起眼睛。
见他喜欢,相离暗暗记下,随即叫来店员送些饮品,这才在景元对面坐下继续之前的话题:
“……通常会采用两种方法度过此劫,一称归一渡心,修士往往因曾经最不愿面对又舍弃不下的执念而生出心魔,或情或恨都不一定,渡心后以往经历的种种情感、记忆会逐渐散去,变得如路边的石子般微不足道,只剩下对修行大道的坚定信念;
“二是通过天道法器【渡境】与自己的执念化身对抗并战胜它,化身拥有本体的一切并且相对本体更加癫狂狡诈,简单来说前者会丧失大部分自我,而后者致死率很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元听罢皱起眉,这两种手段怎么……
“或许你也猜到了,这是仙域的天道法则。”
相离将果茶塞到景元手里,免得一直吃点心太干,语气平淡自然到白发将军都没感觉到什么不对,回过神来自己面前已经放了一圈吃吃喝喝的东西。
景元:“……相卿。”
相离低头从芥子空间又掏出一个食盒,听到这声抬起头:“嗯?”
景元无奈:“这些足够了,莫要浪费。”
却见相离摇摇头:“虽然辟谷后无需食用五谷,但越是高阶的修士对灵气浓度要求越高,仙舟虽有我刻下的聚灵阵,到底没有仙域天然的优越环境,因此多会培育灵植已做补充,这些虽是用灵植做的,但都比较低阶,只是滋味好罢了。”
随后将食盒房子一旁的空桌上——他们桌上放不开了。
景元咬着吸管细细感受,发现还真是,已经吃了一会了但是连半饱的感觉都没有,随即便豪不矜持地放开胃口品尝了。
相离一手支着下巴看白毛大猫开心地吃吃喝喝,眸光柔和,倒也没忘着继续讲:
“也可以理解为自然规律,这么说可能有些残酷——对于仙域来说,修士是可再生的消耗性资源,每个高境界修士的陨落都能为仙域增加一丝灵气密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部分修士并不清楚这点,即便知道了基本上也适应良好,毕竟修行大道上是无比残酷而自由的,为了修行资源而牵扯出的利益交锋数不胜数,一生都如此波澜壮阔,就算意外陨落还能够反哺蕴养天地也是个不错的结局……扯远了。”
“回到刚刚的话题——我并没有采用那两种方法度过心魔,那时候也多少有了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论资质只是中上,【渡镜】中如此极高的致死率自然不想选,而过去的记忆与情感也贪心的半分都不想放下,于是便剑走偏锋想要打通第三条路。”
虽然这话将自己说的怕死又贪婪……景元弯起天生带笑的唇角,目露感叹,想道:可既然致死率如此高的所谓【渡境】都有无数人前仆后继,这第三条路又能有多好走?
果然。
“与心魔共存修行——这件事不是没人干过,但无一例外都被其侵染堕入魔道,成了屠戮人间的人形凶兽。”
“而我希望能在保存理智与人形的同时,与其合而为一。”
相离顿住,想了想还是嫌太长麻烦只一语略过:“过程有些波折,但好在成功了。”
有些波折……景元手中无意识地转转吸管,若有所思地猜测:“所以,相卿的所谓特殊时期与心魔有关?”
相离“嗯”了一声表示正确,随即又道:“我将其称为【心魔外化】,虽说是外化,我个人倒是没觉着除了相貌没有什么不同,‘景元’之前倒是说过我比平时更粘人了些。”
这么说着,他倒是轻皱起眉,露出些不解的表情来。
你的表情分明是在说“我平时也很粘人啊”……不对,我为什么能读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元暗自腹诽道。
“毕竟与平时模样差别大了些,遮遮掩掩的也麻烦,我们这段时间便会去其他比较远的星球逛逛。”
相离征求着白发男人的意见,
“景元,若你不愿的话便直说就好,这不算大事,以往在仙域,这时期我也只是更喜欢到处游玩了些,从未丧失理智,”
“符玄他们其实并不了解,误以为是比较严重的事一直要‘景元’跟着,而他觉着有趣便不曾澄清。”
这是让我不要勉强自己费心与他周旋,相卿可真是洒脱……罢了,难得有这样悠闲的时候,可不能浪费。
“倒也无事,”景元弯弯眼睛,回道,“少时我便想着有朝一日能做个巡海游侠,在这无垠寰宇中行侠仗义,亲眼看看除战场、仙舟之外不同的景色,如今虽是做不成了,但能与君相伴游玩一番也是桩幸事。”
既然罗浮有符卿他们足矣,好不容易暂时不必操心各种事务了,自然是要好好休息。
再者,等回去后若其实是不同的时空没有相离的存在……以当时的情况和他的安排,这怕就是最后的轻松时光了。
一时间心思万转,白发将军面上倒是一派风轻云淡,只带了点真切的跃跃欲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既然确定了后续行程,两个行动派便利索收拾起必需的行李。
景元好奇的凑上来,指着黑发男人食指上的戒指:“这个叫做‘幕中戒’的奇物能装多少?”
“多少都可以,”相离顺带将景元的行李一起装上,“是法器不是奇物,虽说仙舟的洞天技术已经成熟,但微型洞天不能装活物,因此我还是更习惯用它——顺带一提其实你手上那个也是。”
嗯?景元抬起左手,食指上的戒指造型古朴雅致,他之前以为是装饰品,现在细看下除了颜色不同,样式上跟相离的是同款。
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抚上轻握住,翘起指节点在古朴戒指上,耳边的声音引导着:“调动体内的灵气——放心,就像操控四肢一样简单,引入一缕沉入‘幕中戒’。”
几乎是瞬间,景元就明白了如何做,他的意识沉下,在戒中的空间“看”到了石火梦身,些许卷轴杂物,之前被相离收入的行李,甚至还有一小片灵植田?
“这是对戒,内部空间有一部分是相通的,即便相隔亿万里、遭遇空间阻断也可以接收到,很方便。”简单说明后相离自然的放开手,将剩余杂七杂八的东西也装入戒中。
“……”
景元对着上方抬起手,光透过指间撒在了脸上,他仰起头看着左手食指的戒指,随后听到身旁的人唤了声他的名字。
“景元?”
相离见白发男人回过神转头,轻笑道:“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元看着朝他伸出的手,弯弯眼眸回握住:“好。”
——
“厄占星的环境很特别啊,这么大的星球竟是气态的,难怪踩上地面的触感很奇特……相卿,你这是?”
“气体的成分有些稀奇,带一些回去研究,还有这里的居民看着与常人无异,但身体质量仅有普通人的十分之一,我想……”
“虽然我也很好奇,但是不行哦。”
“……好。”
“原来相卿竟会对这些感兴趣,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姑且算是炼丹师,想试试可不可以入药,这种成分似乎稳定性极强,若是能用的上炼丹效率也能事半功倍。”
“如此甚好。”气体,用来炼丹……?
“……是个生机盎然的星球,之后我们——景元,停下。”
“嗯?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左前方这里、以及这里,有浓郁的丰饶气息——你冷静,我感应到了岚的箭矢,看来侵蚀太过严重,这颗星球已经没救了。”
“……那里离我们的目的地很近,相卿,要加快速度了,若来得及还能救下一些人。”
“嗯。”
“已经不适合人类居住了,还活着的都在这里,我们往这里点击星图去,有一颗环境相差无几的星球,并且文明程度更加发达。”
“依你的安排来便好,只是我没想到幕中戒竟装的下星舰,这都有半个罗浮大了……相卿啊相卿,这小东西到底还能装多少?”
“笑都说了——多少都可以。”
“抚掌赞叹厉害,厉害。”
“名字是?”
“芙拉德尔伊什么什么星系——好长的名字,据说是有名的旅游星系,噗,怎么从星图上看像个粉白色的貘馍卷。”
“这里我之前采集材料的时候来过,宰客很严重,不过现在不是旅游季应该还好。”
“景色好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不错。”
“那便去!”
“不是旅游季人也不少啊,而且好贵,勉强算是物有所值,相卿,不如就在这里歇歇脚,我看买的套餐里还包括了三天四夜的旅店体验劵。”
白发男人扁着猫猫嘴,查看着玉兆的消息又往相离怀里钻了钻。
他们此时在一片粉蓝色的草坪上悠闲地躺着,特意找了个偏僻点的地方,远处还有零星几个人在拍照合影。
相离从善如流的抱紧怀中的大号猫咪,侧头凑上前看玉兆上说的旅店。
“……景元?”总不会没看到上面写的情趣主题吧?
装作没看到投过来的疑问眼神,景元全当他默认同意:“咳,预约上房间了,来都来了,那便多待几日都玩个遍好了。”
相离没说话,只一个劲的瞅着怀中愈发不自在的人。
终于受不了奇怪的静默氛围的白发男人扭过头,带着点恼意直接了当地咬上他的侧颈,听到这人带着打趣的意味闷笑出声,有点尴尬和羞耻地埋进颈窝处掩盖表情。
都说素了很久的人骤然开荤会上瘾,景元从前还不以为意——谁能想到他一个都素几百年了快如土的老人家还能有这样的经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若真是意外的一夜情也就罢了。
先是刚穿越过来就体验到这般激烈快活的性事,接着又得知自称自己爱人的男人这么惊悚的身份,看到与战后罗浮相比过于美好的未来,自己那一天的心态简直跟不要命似的上下左右来回浮动,再怎么豁达也不是这么造的。
但凡相离在身份、立场、性情、样貌上有哪点不合他心意;或是他原本的身体情况没那么糟糕;又或是根本不知道如今罗浮这般的未来;再再或者如果他没有这么快意识到自己此时——无需万事皆抗、能够放心地远离家乡——这件事。
——都不会放任自己如此沉溺下去。
……啊。
轻柔的抱住慢慢沉默的爱人,相离想着:终于意识到了吗。
从某个时刻他便注意到了,这位将军大有一种“最后一顿好的多少吃够本再说”的心态。
这场奇异的时空穿越只是一次……巧合、意外。
他所在的时期仙舟联盟刚经历了神战,各大仙舟尤其首舰罗浮损失惨重,即便同僚靠谱、后辈们也成长了不少,能够多少分担些,景元一时间也压力极大。
知道自己魔阴将至,即便没有神君十王司说不准也关不住他,便早已备好后手,只等实在撑不住时安眠于宇宙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安排好了一切——符玄的继位和神君的转任,六御统筹有亲将军派系的地衡司、天舶司辅佐符玄,其他也早已安排好人手;以及他死后才会寄出的,给彦卿的成人礼;持明族也已基本融入仙舟,没有了对白露不满的老家伙们;还有因为政治立场的原因,青镞蜕生地点选的隐蔽……
就等着能撑多久就多久别在那个节骨眼上倒下,多少给符玄分担点压力然后逐步将她推上将军的位置。
——然后猝不及防来到了这里。
一个睁眼,魔阴之祸已经变得可控,罗浮的一切发展只好不坏,按理说年龄也该到了的一些熟面孔也活得好好的,他不必再送走什么人,也不会成为他人将来会送走的人;
数百年没想找着伴,一醒来就有了相伴的爱侣,看这情形他不仅不会客死他乡,甚至还有大把的寿数能与爱人、同僚、后辈和罗浮一直相伴下去,或许百年千年甚至万年也说不定,继任者们都可靠的过分,不仅让他安安然然地退了休,还有精力悠哉悠哉的满宇宙乱晃……
太美好了,差别过大了。
在意识到这点后景元没有感到什么虚假、恼怒、无奈——
而是茫然。
最终,他冷静地将这个未来视作一种“好的可能性”,而不是他的“既定未来”。
在确认了记忆不会带回过去时,景元自己也分不清,他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遗憾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离啊相离……”
将军仿若叹息般念着他的名。
“你可真像是一场梦啊。”
“反正也就这几日的工夫,你行行好,多少迁就一下我这个劳碌命的老人家吧——”
尾音懒洋洋地拖的老长,将军示意黑发男人靠近些,接着便毫不矜持地吻了上去。
相离抱着景元的腰部并无动作,任由他亲了好一会也不停,又沿着下巴、脖颈、锁骨又亲又咬,像被大号猫咪吸的猫薄荷似的没一会就啃的满是痕迹。
在大白猫动作愈发不老实就要往下摸的时候,相离赶紧制止他,见他一脸无辜的表情很是无奈:“总不能就在这儿吧……嘶。”
景元咬了下锁骨,敷衍地唔了两声勉强算是同意。
相离:。
……行吧,能放松心态也挺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拢了拢衣领遮住痕迹,两口子马不停蹄的往旅店的方向走。
高档的情趣旅店只要信用点到位,花样多的同时还不会让人觉得恶俗。
映像墙壁采用了最新的技术,可以调成动态的特效,也可以模拟各种场景,比如星空、海边沙滩、有人声的半公开场合等等,房间很大,配套家具一应俱全,占了一面墙的落地窗将外面的景色一览无余,地板都铺上了柔软的地毯防止人受伤……从表面上看更像是格调优雅的高档情侣套房。
而实际上——但凡随意拉开一个抽屉、柜子,都能一眼看到各种样式的可食用润滑、避孕套,还有让人大开眼界的各式小玩具。
相离看着被白发男人顺手翻出的红绳、软鞭、按摩棒等等,沉默了两秒。
“别看了,景元,”
他无奈的拉拉牵着的手,看着他耳朵泛着红还忍不住拿着这些玩具看来看去,
“……不会用到这些的,你受不住。”
嗯……确实。
景元很有自知之明地放下玩具,虽然很好奇……好吧还有那么一点点期待指尖比划但还是乖乖跟着进了卧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卧室的床很大,暗色的纱帐老老实实束在雕刻着纹路的床柱上,室内内置了卫生间,洗澡间还特意用毛玻璃隔出来,一眼就能看出是用来玩什么py的。
嘶——
一路看过去景元大开眼界,方才脸上那点子羞躁早已消失,面不改色地进洗澡间瞅了瞅。
嗯,果不其然配套工具一应俱全。
他出来后金眸中带上了点别样的意味,看向整理衣物的相离。
“——相卿先洗还是?”
大白猫笑眯眯。
相离闻言状似思考了两秒,然后轻笑:
“嗯……不如一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洗澡间内热气弥漫,雨点般的热水从特制的天花板撒下,好像下着一场温热的小雨,朦胧的水雾似有似无地遮掩,两具赤裸的男性身躯在潮湿中微动。
平日里巧舌如簧的嘴只发得出低低的喘息,白发男人面上带着似乎是水汽熏出的红晕,他手撑住墙,胸部贴住微凉的壁上,轻皱着眉,因为看不见身后,只能细细感受着正开拓着的手指触感。
相离搂住刻意下压的腰,安抚性地吻在景元的肩骨,增加到两根的手指揉弄着有些紧绷的软肉撩拨逐渐情动的穴,内壁渐渐分泌出水润的液体顺着穴口流出。
他选了带有微性催情的润滑,这种只是让身体能更适应欢好的高档品在初尝性事的情侣间很流行,毕竟身体习惯情事不代表将军这个新手能这么快上手,对此景元将军表示微妙的感觉被小瞧了,还无可辩驳。
亲吻时不时落在景元的后颈、脊骨,白皙的皮肤上不出意外泛起了红痕,劲瘦腰身肌肉纹路流畅,隆起的肩和蝴蝶骨微微颤动。
在相离的视角下,这具堪称完美的躯体一举一动都好像在撩拨他的理智,他不由得缓缓呼出口气平复心绪。
景元只暗自庆幸这人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相比起那天早晨,这次明显温吞了很多,虽然能有个适应的过程,但他估摸着可能是对那天的印象过于深刻......
白发男人仰起头,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滑动,染上红晕的脸微不可察地透露出一丝渴求。
——嗯?
感觉到深入的手指被肠肉邀请似的挤压,相离感到意外,随即不再犹豫熟练摸索到凸起的那处便开始揉压,那小小的一点被指节毫不留情地捏弄,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手下的身躯堪称剧烈的弹动了一下。
“等、怎么突然——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似猫咪般的惊叫戛然而止,景元咬住下唇,奇怪的酥痒快意让他腰部一麻,猝不及防双腿一软险些滑下来,幸好身后的人牢牢搂住才没跪坐在地上,虽然导致他如此姿态的罪魁祸首也是这人就是了。
夹着手指的肠壁愈发火热,相离揉捏着那点,许是催情的效果上来了,又或是这具身躯的欲念已然被完全唤醒,穴里的水泛滥般的不断泌出,前端的性器也跟着半硬起来。
他靠近景元的侧颈吻在艳红的耳尖上,清晰听到吞咽声和带着喘息的小声呻吟,带着点笑意在他耳边轻喃:“......将军?”
......将什么军!这个时候这样叫他绝对是故意的......!
将军强撑着颤颤巍巍的大腿不要跌坐在地,抬起手肘就要朝后方那人的胸膛捣过去,随即穴里猛然插入第三根手指重重一按,涌上全身的快意让他骤然没了力气,捣过去的手肘一抖,转而扶上搂在腰部的手臂上以做支撑。
“好,好,不叫了不叫了,”
相离像是偷了腥的猫一样难得笑得这样明显,绝佳的容色此时更在朦胧的水汽中像是在发光,他凑上去安慰似的亲着将军的侧脸,温柔地蹭着他,“亲一下?”
“……”
侧过脸瞪着这人,爱侣带着湿意的金眸和潮红的脸看的黑发男人微微一硬,最终还是还是默认地张开口,相离从善如流上去擒住猫红润的舌尖,灵活地往里探,手上扩张地差不多了便退了出来,肠肉收缩着恋恋不舍地挽留也没能留住,顺带在张开的穴口按了按,激的嘴被封住的猫“唔唔嗯嗯”的闷哼。
穴口流出的透明液体粘腻潮热,手上也沾了不少,骨节分明的手抚上饱满紧实的臀肉抹在了上面,弄的整个后臀都有些粘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元只觉得身体愈发热了,好似有什么怪异的东西在身体内四处点火,身在潮湿中却愈发干渴,他在渴求着什么,不自觉得磨蹭大腿,下方的那张嘴微微张缩,只想随便用什么赶紧填满它。
窒息感让他回过神,艰难地从令人沉迷的亲吻中拔出来,尚未收回口腔的舌尖微麻,似乎更红了些,他喘息着,捏了捏锢住他的手臂示意:“哈啊……换个、姿势……”
相离听话地帮怀中的人变换姿势,现在他们面对面了,景元背靠着温凉的墙壁抬起双手搂上他的肩颈,仰起头便在那双暗蓝的眸子里看到了神色淫靡的自己,浸湿的白色发丝黏在通红的脸上,连眼角的痣都被熏得泛起红来。
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胸膛与胸膛,性器与性器,这种过近的距离让将军作为武者的本能疯狂预警,可身体却告诉他应当信任此人,一来二去反而兴奋得令人战栗。
稳了稳身体,他主动抬起一条腿,相离自然地架住,胯间的阳具滑入湿哒哒的臀缝,随着男人的动作戳弄着流水的那口穴。
景元将手背抵在唇上,咬住食指指节以防发出过于害臊的声音,他幅度不大地扭动着腰身,用臀肉磨蹭那根戳来戳去的性器。
相离被这极为煽情的动作激得倒吸气,挺起的肉柱又涨了涨,他紧紧握住线条流畅的腰身,龟头缓慢而坚定地撑开那口湿润肉穴。
“——嗯!”
空虚的肠肉欢天喜地地迎上来包裹住侵入体内的硬挺,即便扩张的足够,手指和那根差距还是大了些,坚硬的火热肉柱将紧致的肉逐步撑开,直冲冲往深处贯穿。
景元感觉仿佛脑子里有团无形的空气忽地炸开,要把他从里到外炸成碎片,咬住指节的力道大了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些痛,但更多的撑胀感,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很麻很痒的、快乐。
看到景元恍惚的模样,相离温柔而不容置疑地将被咬出清晰齿痕的手拿下来,下身持续往里推进着,他弯下身子吻在他沾着发丝的额头,接着是脸颊、嘴唇,然后向下啃咬着锁骨、胸肉,探出柔软的舌轻舔在挺立的乳首上,随即腾出手摸上猫挺起的浅色阳具上下抚慰,时不时用手指抠弄龟头的眼处。
“嗯、哈啊......在唔、做什么,嗯——”
迷茫地抱住自己胸前又舔又啃的黑色脑袋,被抚慰的很舒服的猫晃着腰向下压,努力放松着穴肉吞没粗大的肉柱,下身插入的性器已没入大半,逐渐充盈的胀感让他忍不住摸上腹部的肌肉,仿佛能隔着皮肉摸到那根挺进的灼热物件。
这堪称淫荡的动作让男人挑起眉,松开已有些红肿的乳首,随即手上抚慰的速度加快,极富技巧的手法让景元不自觉向前凑去,也跟着节奏挺了挺胯部,在马上到达顶点时男人却突然松开手将景元的另一条腿也架起,一改之前的温吞慢然将整根性器完全插入!
“嗯啊啊啊!你、噫——等等、呃嗯......”
景元本有些迷蒙的金眸瞬间睁大,肉根重重擦过敏感点的同时前端的性器因剧烈的刺激泄出,精液溅在了两人的腹肌、胸肉,甚至脸侧也沾了几滴,白浊液体让这张陷入情欲的脸愈发显得色情不堪。
他猛地弓起身体躲避突如其来的的爽意,但因身后就是墙壁而毫无作用,反而整个人砸进了黑发男人的怀中,全身的重量都钉在那根性器上,这突然的悬空感让他紧紧搂住相离的脖颈以做支撑,巨大的快意使双腿肌肉紧绷,正止不住的颤抖着。
“啊......不......哈啊、嗯嗯......”
这破碎的叫吟声悦耳极了,相离眯起双眼靠近埋进景元汗津津的侧颈啃咬,他将修长的双腿分开极大的弧度整个人压进了两腿之间,这无比沉迷的架势好像恨不得连睾丸也一并塞入温柔乡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离将还在微颤的腿架在手臂上,托着饱满的臀肉便开始冲撞。
性器整根抽出又插入,每一次都会力道极重的压过那点突起,尚在不应期的身体过于敏感,白发男人扬起头几乎是尖叫着挣扎,搭在相离身上的手不自觉攥紧,在光洁的背部留下一道道红痕。
分开的双腿猛地抽搐,抬起就要踹,又是一次重重插入打断了动作,随即埋入最深处后停住,股股浓稠的白浊射出,被肉柱全部堵在了体内。
“——!!!”
体内被忽然注入大股精液的将军高高昂起头,张开口无声叫吟着,金色的瞳孔恍惚涣散,眼珠拼命上翻,眼睫上挂着的泪珠颤颤地抖落几颗,被强行唤醒的半硬性器弹动两下,不情不愿吐出淅淅沥沥的清液。
随后他脱力般地垂下了头,通红的脸侧滑下因灭顶爽意逼出的生理性泪水,搭在相离肩上的手臂滑落在身侧,骤然绷紧又放松的腿痉挛般地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只有断断续续的低喘声回荡在这片水雾弥漫的空间。
有些红肿的穴口被撑的没有一丝褶皱,相离抱住怀中的白发爱人发出满足的喟叹,随后按住他的腹部轻揉,将泄出后软下的阳具缓缓退出,这过程中苍白的躯体颤动着,似乎是真的没什么力气便也放弃了挣扎,只是那烫的火热的肠肉无比留恋地蠕动着。
挂着各种浊液的性器终于抽出,白浊沿着未合拢的穴股股流出,那肉穴仿若呼吸般张缩,留不住的浊液砸在地板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染着水汽的黑色脑袋顶了顶景元垂下的脸蹭蹭,相离将额头与之相贴,暗蓝色的眸子早已满是惑人情色,紧盯着还有些涣散的鎏金色眼睛。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着看着他便吻上还在喘息的双唇之间,他没有闭眼,视线在爱人被情欲蒸腾的脸上游走,安抚性质的亲吻细致照顾着口腔里的每一处。
景元在这番安慰中缓慢回过神,宕机的脑子终于逐渐清醒,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随即呼吸微滞,为自己在这性事中的失控臊了一瞬,所幸满是红晕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心里想着刚开始还觉着过于温吞,后面激烈起来倒是他先受不住。
猫动了动被搅弄着的软舌,相离会意退开些,刚被放下的双腿感觉已经有些麻了,踉跄两下便被抱住支撑着,他抬起头看向眼中含笑的男人。
相离搂着自家变得软软的猫,调笑着问:“感觉如何?”
爽的脑子要飞了。
景元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掩饰般埋入男人的脖颈闷声道:“......甚好。”
低低笑出了声,相离将雨淋功能关掉,抱起猫放入浴缸细细清理,用毛绒绒的宽大浴巾把整条猫来回捋了一遍,将白色的长发温风吹干,忙活了好一阵才干干爽爽地将人放到床上。
景元实在懒得动便任由他施为,中间甚至舒服到好几次昏昏欲睡,直到陷入柔软的被褥才慢悠悠挪到熟悉的怀中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景元睁开眼时天已微亮,酸软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下意识舒展身体又察觉不对。
缓缓抬头果然看到了被缚在床头的双手,不知道这看起来毛绒绒的软绳是什么材质,牢牢捆住还不会让他感觉勒的不舒服。
景元:“......”
“阿元醒了,恢复的如何?”
相离笑盈盈,一手支着头侧身躺着,饶有兴致看着怀中自家猫儿瞳孔地震的模样。
色泽相似的长发铺在床榻上纠缠在一起,相比起景元偏灰的发色,此时状态奇异的相离极长的发丝纯白无暇,似绸缎般顺滑富有光泽,只在发尾处泛起莫名的斑驳血色。
景元看向原本深沉温和的暗蓝眸子,现已染成了浓稠的无光黑眸,只在微微亮光的照射下隐约泛起点红,像是两颗凝固的暗色血珠镶嵌在了眼眶里,额间的金色竖纹已然消失不见。
......确实是变了个样子,气质也有些不太一样了。
景元摸不准这副模样的相离,但并未感觉到危险,便直接略过此事询问:
“相卿,这绳索能否先......”解开。
话还未说完这人就满脸不满地亲下来,还不忘腾出手抬起他的下巴使之被迫仰起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张合合的双唇猝不及防被擒住,景元睁大了眼,白发的相离不同以往的亲昵自然,吻法极为色情,带着浓厚的占有欲和进攻性,软舌压迫性地搅弄着口腔内壁,这架势仿佛是要把他吞吃入腹。
“呜呜、嗯唔……”呼吸......!
在景元快要窒息时相离又突然退开,欣赏了两秒猫儿抓紧机会呼吸的样子便又吻上去。
如此反复来了个五六七八回,被死死按住狂吸的猫已经懒得挣扎了,直接躺平任亲,想着总归这人不会直接亲死他,见他终于停下忍不住心底松口气,一脸生无可恋地舔了舔红润发麻的嘴唇。
“阿、离,”相离认真地一字一顿重音强调,“元元这样喊也过于生疏了,叫阿离多好。”
......这点事不能直接说吗!
很想狠狠吐槽的将军把话咽了下去,他实在懒得在这些事上跟明显状态不对的这人辩解,思来想去吐出几个字:
“我还未洗漱......”
“已经洗了。”
“......?”
“你还未醒来时我便帮你洗漱了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元大受震撼,相离沉稳温和的可靠印象在他的心底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那相、阿离这般捆住我是?”
相离突兀地笑出声,这带着些愉悦的笑声让景元心底有些发毛,男人低下身越靠越近,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戳弄两下还有些麻的下唇,绝色的面容上带上了一丝邪性。
“元元……”
美人似乎突然间化作了一条毒蛇,痴痴地就要缠着他,亲昵蹭着他柔软的侧脸,指尖从柔软的嘴唇滑到下巴,又向下点着脖颈凸起的喉结,上面还留着浅了些的咬痕,浑身散发出危险而糜丽的气息,
“我们来玩点好玩的……好不好?”
景元对这似乎极为危险的境地恍若未觉,他动动手感觉还是使不上力,便懒懒缩起身体,姿势有些别扭地重新钻进身边这人的怀里。
金眸半眯着尚有些疲惫,猫似乎并没有看到男人微顿讶然的样子,语调因为困倦变得越来越低:“不好,太困......”
无光的暗眸定定地看着困得头一点一点的猫儿,看他因为手被缚住不适地微微蹙起眉,但还是执着地想往他怀里钻,被打断的相离默了两秒,收敛起危险的气息把绳索解开,抱着景元团吧团吧窝进了被褥。
听着男人不爽地啧出声但还是依着他老老实实躺下,尚留了两分清醒的景元无声笑笑,带着点促狭地暗想:
先前相离与他聊起「心魔外化」时,说“景元”觉得他比平时更为粘人,但他自己却认为没什么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想来,方才那些奇奇怪怪的动静——又是“阿元”“元元”这样地叫着他、又是非要他也这般亲昵地叫着“阿离”,还有那充满占有欲的不断亲吻、突然更爱缠着他等等的一系列行为......大约都是相离平日就想做的事。
只是平日里这人过于有分寸了些,又顾及着他的态度,才没表现出来罢了。
此时的相离虽然有几分危险的邪性,但更多的是乐于将自己的想法肆意坦诚地表达出来,虽然某种意义上可能会比较过激,但总的来说——人还是那个人,也没多大区别。
想着想着,将军在爱人的怀中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快到中午,从前总是习惯性早起的白发男人略感新奇,眨眨眼清醒了几分才慢悠悠坐起,薄被随着动作滑下,好像摩擦到了什么弄得胸口微痛。
景元一言难尽地低下头,挺起的小点和胸肉上的红痕映入眼帘,他捏起饱满的胸肉小心翼翼地拨了下自己红肿的乳尖,顿时又是一阵痒痛。
按理说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这些痕迹几个时辰过去应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估计是那人趁他睡着又偷摸着玩了玩,这么说来好像脖子和大腿也感觉有点......
无奈叹了口气,景元环顾四周,相离已不在房间,他摸摸脖颈感觉有些微痛,掀起被子,果然大腿上也布满了咬痕吻痕,内侧还有大片红晕,有种磨破了皮的麻感。
抓在床单上的手攥了攥,白发将军脸上泛起些红,最终还是有点难为情地伸手检查了后穴,最后得出结论:看来是只用了用大腿。
......好吧,勉强还算有点分寸。
这个状态下的相离也太恶趣味了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元扶着额头说不出话,身体感觉上应该是清理过了,但……竟然连件里衣也没给他留。
没办法只好光裸着身体下床,长条猫猫舒展着身体,淡粉的脚趾轻盈踩在地板柔软的绒毯上抓了抓,身上淫靡的痕迹展露无遗,反正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他便也顾不得这些,面不改色地翻找一会,之前的衣物应该拿去洗了没法穿,幕中戒也取了下来,行李可都在那里面。
翻了翻没有找到,景元想着还是拿旅店的睡袍凑活穿吧,随即打开衣柜,接着又诡异的沉默了。
......哦对,这是个情趣旅店来着。
将军看着衣柜里各种各样的情趣衣饰,后知后觉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挑挑拣拣拿出两件不那么露的,景元干脆利落换上后反手关上柜门:非礼勿视.jpg猫猫认真脸
景元打开房门,那个熟悉的身影穿着一袭墨色长衫,白色长发用红色发带高高束起,他看的清楚,这人分明是用的他的发带!正在半开放式的厨房忙前忙后,门一开饭香就飘飘地透过来,虽然他如今已经不会感到饥饿,但还是被勾出了馋虫。
“就快好了,元元先在沙发那坐会。”相离没回头。
“......”
猫眯起眼,压根不听,晃着毛茸茸的散发,踩着绒毯——不出意外的没有找到鞋子,只好光着脚——悠悠走过去,食指勾起这人后腰束着的软绸一拉,语气中明显压着火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花这么大工夫把我搞成这样,阿离又做出这么一副假正经的模样给谁看?”
背对着他的男人明显笑了两声,关掉灶火转过身,看见自家猫儿现在的装束后动作微顿。
披散着长发的景元比平日里多出两分顺和,微翘的侧发形似垂下的兽耳,此时他身上穿着样式有些像古制短衫的薄薄黑纱,衣摆堪堪到膝盖往下一点。
大约是觉得太透了所以穿了两层,但白皙高挑的身躯在黑纱的遮遮掩掩下晃动,半透明的质感反而平添了份诱惑,纱质的衣物再怎么舒适对肿胀的乳首也不是很友好,透过层层薄纱隐约能瞧见胸前的两点似乎更红了些。
太色情了。
相离当即将人高高抱起,景元不明所以,下意识扶住他的肩,双腿直接缠上腰,本就遮不了多少的衣摆滑落腿侧,露出半边大腿上的淫靡痕迹。
“元元,阿元,景元,景元。”脑袋在胸口拱来拱去,这一声声叫着满满的全是欢喜,景元听着听着莫名有些受不住。
他们之间大多数时候是心照不宣,无论是喜欢还是客气也从不会分的多鲜明,景元觉得自己对相离大约是有几分好感的,但更多的只是顺其自然装着糊涂,左右也待不了多久非要弄这么明白做什么。
现在这个肆意直白花样还多的人让他有些......无法招架。
将军一只手捂脸:“别叫了别叫了,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胸口的不适感让他微微蹙眉,纱制的衣裳对皮肤来说还是粗糙了些,几次摩擦到乳尖都有种又痒又痛的感觉。
相离直接将人抱上了桌台,这厨房估计也特意设计过,空间很大,桌台较窄但空余地方很多,连配套的特质蔬果都是类似软胶的触感,无刺无毛可直接食用,就算直接塞入体内不会伤到娇嫩的软肉。
不愧是高档版的情趣旅店,好,下次就玩这个。
这么想着相离手上没停,正要解开衣襟就被挡住,抬眼一瞧景元眼中满是不赞同:“要在这?”
男人闻言歪歪头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下一秒却俯下身子直接用亲亲回答了这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
“唔!”
被堵住嘴的人忍不住气恼地拉拽着男人的长发,随即衣襟也被快速扯开,滑落挂在弯起的手肘处,胸口大片风光大剌剌敞露出来。
“嗯——唔、嗯嗯!”
左边肿起的那点被用力捏拽,景元幅度极大的呼吸,痛吟全被堵在了嘴里,报复性地咬了咬这人的下唇,随后右边的乳尖一痛,两边同时开始力道不轻地掐弄,时不时托揉一把胸肉,不温柔的色情手法很快唤醒了体内的情欲。
晃了晃玩的满是指痕的白肉,相离压着人亲着不忘摸上大腿从衣服下摆伸入——动作微顿,发现里面竟是真空的,忍不住捏了把后臀肉,便要往两腿之间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察觉到这人愈发急促的动作,景元赶忙抵着他的肩推,偏过头从亲吻中挣扎出来,情急之下两腿一并直接夹住那只不老实的手。
猫喘了两口气才缓过来,大声控诉道:“——不行,不可以,我腿还麻着,不准!”
一连三个否定词直接把相离的动作干停了,同样有着一头白色长发的男人看着自家满脸红晕但浑身都在戒备的白猫儿,再次开口语调中带着点委屈:“……可是我硬了,元元……难受。”
景元瞪大那双金色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这人挺起的那处,恍惚想着没记错的话被撩拨的是他吧,这人怎么......
猫强迫自己偏过头,被头发遮住的耳朵染的通红,他捂着脸喃喃道:“你这人......怎么就老想着这档子事啊?”
相离奇怪的看着他:“你在我面前,哪还有空余去想别的。”
景元被噎的说不出话,心情复杂地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妥协了:“我用手、或者其他的帮你弄。”
闻言男人想了想便同意了,动动被夹住的手示意,景元脸上一臊连忙松开腿,踌躇着正要从桌台上下来用手帮他,就见相离握住了他的脚腕放在了挺起的阴茎上。
足、足交!
这种只在色情片里出现过的玩法让将军震惊地吞咽,他强行忽略心底隐秘的期待,偏着头用散下的白发遮住脸不去看,但足下的触感却愈发明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是感觉这东西好烫,微凉的脚忍不住缩了缩脚趾,随后那火热的东西兴奋地弹动两下,似乎更大了些,接着应该是龟头的地方顶着一只脚的脚心戳,另一只被带着按在柱身上下捋动。
他听到对面男人愈发粗重的喘息,像是被刺激到一样,身下的阳具也有了挺起的架势,只觉得他整个人要熟透了,忍不住伸手抚慰起半硬的性器。
相离抬起眼,正好瞧见这活色生香的一幕。
他轻笑着愈发起劲,将两只被磨得泛红的白足握着合起,肉柱从足心空的地方插着磨,粉色的脚趾难为情的缩在一起,和它的主人一样羞臊的好像下一秒就要飞升了。
男人观察着闭着眼抚慰性器的猫,见他突然蹙起眉头呼吸急促,手上撸动的动作加快,腰身也不自觉挺起——要高潮了。他便也有意识的加快插弄的动作,没过多久两人几乎同时到达顶点......白色浊液沾在手上、未收回的白足上,挺起的胸脯上,一时间两人都有些狼狈。
"......"
......话说,
饭是不是要凉了......?
高潮的余韵尚未散去,将军放空的脑袋这样想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吃完饭两人窝在宽大的沙发里,景元穿着印着猫猫头的睡衣浑身懒洋洋的,靠在相离怀里等着帮他扎头发。
相离挑挑拣拣,拿出条墨青色的发带,上面还用金线绣着竹叶纹,很是雅致,满意点点头,才捧着蓬软的白发开始扎。
没有扎平时那种半高马尾半散发的样式,而是合在一起弄了个侧麻花辫,景元发量很足,辫子蓬蓬松松被发带扎成一股,他想了想,又配了个流苏玉扣才心满意足。
这编法本比较偏女性化,但在景元身上却只是添了几分柔和,若再换身合适的衣裳,便是一位俊逸风流的世家公子模样。
只是这么一扎起,后颈的咬痕便露了出来,相离盯着淡红的痕迹,认真想着好像淡了点要不要加深一下。
“阿离?”景元唤了几声,见他没反应便直接用脑袋去顶。
猝不及防脸被埋入毛茸茸的发顶,相离才收回神志,歪着头发出疑问的哼声。
“教我练习一下那些术法吧,这样全新的力量体系挺让人好奇的,”景元从幕中戒里拿出几本书,上面简单粗暴地写着雷法、通用御术等字,“这几日玩疯了,总觉得有些懈怠。”
相离也不意外,工作的时候想摸鱼、真的闲下来又忍不住自己找事做说的就是景元。
他试图讨价还价:“那今晚可不可以——噗!”
还没说完就被砸了个结实,将军黑着脸皮笑肉不笑,把软软的抱枕狠狠摁在这人脸上:“再说下去这几日都不准上床!”
看不见表情的白发男人发出闷声闷气的遗憾长叹,勉强放过了脸皮尚薄的将军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相离从戒中拿出玉兆,果不其然在震个不停:“是彦卿,看来是打了胜仗想跟你报喜,又知道了‘将军’来到这里的事情......”
“是彦卿啊——说起来我还未见过他,”对于这个他养大的孩子景元堪称溺爱,只是听符玄说带着云骑军出战去了也没能见到,“看来是小范围作战,不然回不来这么快。”
接通玉兆。
首先是有些嘈杂的声音,然后青年模样的剑首出现在画面里,似是没注意到玉兆已接通,仍带着严肃的表情指挥着什么,接着一转头便看到朝他浅笑的白发男人,蹙起的眉顿时展开,神色变得轻快:
“将军!我刚回罗浮便听符玄将军说了!没想到还能有这般奇妙的事,您看到了吗我如今已是剑首了——”
金发青年扬起笑容,眉眼间尽是张扬意气:“彦卿——现在能帮到将军了!”
屏幕中的青年脸上已没有了婴儿肥,看身形已经长成了可靠的大人,脸变尖了些,个子高了,头发也长了不少。
将军打量一番自己最骄傲的徒弟,眉目间满是欣慰和宠溺,也不忘叮嘱:“可莫要再叫将军了,被云骑兄弟们听到怕不是会以为‘景元’要重新上位了。”
“彦卿明白的!早已施术进行屏蔽,放心吧将军他们听不到的!”
“长大了啊......”做事都周全了不少。这么感慨着,景元仔仔细细将他长大后的模样刻在眼里,好似生怕之后见不到一般。
那边的年轻剑首还在叽叽喳喳说着,一只手带着明显的不爽气息掰着玉兆转了半圈:
“聊够了吧?”这聊起劲了都快把他给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离紧贴着恋人靠过来,从背后揽着腰下巴放在人肩上,色泽相似的白发也贴在一起,玉兆里的声音顿时像被抓住了脖颈的鸭子一样戛然而止。
“呃,离师父也在啊......”彦卿鸭鸭缩缩脖子,脱口而出一句废话。
景元见状挑起眉,看看相离又看看彦卿,作为长辈他可是许久没见过徒弟这副模样了,这种嗯——学堂里上蹿下跳的熊孩子被最害怕的教导主任抓住——的模样。
“行了彦卿,既是刚回罗浮,云骑军的事务想必是还未安排好就躲着摸鱼了吧,赶紧回去。”相离毫不掩饰赶人的嫌弃姿态。
彦卿无语,虽然这话说得没错,但您这分明就是在嫌我打扰了二人世界吧。
他也不敢反驳,要是黑发的离师父他还能撒撒娇,现在的……呃,算了。
匆忙说了几句话挂断玉兆,景元把男人按躺在沙发跨坐在他身上,随意把玩着几缕泛着血色的白色长发,面上带着点不解问他:“彦卿他为何不直接打给我?”
相离顺从躺下,手不老实地从猫猫头睡衣下摆伸进去摸着触感细腻的腰部,闻言道:“习惯,你也知道,‘景元’从前的魔阴身症状要比普通的复杂多了,他与我说不想让亲近之人担心,实验......或者说治疗期间都让彦卿他们先与我联系。”
白发将军默了一瞬,蹙起了眉。
他非常清楚自己的承受能力,也自认为足够耐痛,但听这话,那时他在熟悉的人面前却是连掩饰的工夫都做不出了。
“别想了,景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眼看出自家猫儿的担忧,相离短暂思考了0.2秒决定拆自己的台安慰一下他,
“不如告诉你一个连‘景元’也不知道的事吧:我们的灵魂如今是相连的。”
“——?”这句话所表露的意思过于直白,几乎是瞬间景元便明白了,他睁大了金眸,“你——”
“所以、所以,”
“别担心,无论在不在同一个时空、同一个世界,‘相离’终将会被牵引着来到你身边,到时候利用也好、真心也罢,好好使唤‘我’吧。”
将军不知该做何表情,按理说他应当高兴。
一位神明的筹码分量够重,绑在他身上便相当于绑在罗浮、仙舟联盟上,神策将军贯会将一切用作棋子,情意亦可为棋,这并不会让他感到愧疚或压力,真诚与利用并不相悖。
但他此时却只深深地看着白发的神明没有言语。
就知道会这样。相离夸张地叹气:“这就是我从前让它成为秘密的原因。”
这是什么呢?他指尖滑动,从摩挲的腰侧挪到胸口处,隔着皮肉抚摸忽然悸动的心脏。
这是什么呢?感受着温热的手指仗着衣物遮挡不停作乱,景元想,一点点不安、一点点心软......放心了很多,但还有一点点戒备和不知名的恐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了,元元可别这样看我,”
指甲毫不留情地刮了一下尚未恢复的乳尖,相离语气暗含警告,“一天之内来这么好几回再怎么你也受不住,再被这样炽热的眼神看着——我可不会忍耐。”
景元因这动作明显颤了下,猝不及防喘了一声,手撑在男人胸口,闻言狠狠翻了个白眼。
能从情感频道这么自然转到色情频道也是个本事了......无语地把上下揩油的手从自己睡衣里拽出来,居高临下的跨坐姿势卸了劲,他也懒得纠结了,从沙发上下来翻出衣物当着这人的面就开始换。
“等等等等。”相离赶紧制止。
景元向来不是很在意穿衣样式,虽然因为自身条件过于优秀再普通的衣服也穿的跟星际大牌似的,但难得换个发型当然也要搭配着来。
刚把睡衣脱到一半的人赤着上身,歪歪脑袋看着这人翻来翻去,最后掏出了绣着金线的青色劲装——正好配新发带。
以及轻式臂甲、武靴等等。
"嗯——还是得再搭上这件浅色的长款外衫,元元的形貌偏温润,披上外衫是位遗世独立的隐世公子,脱掉便是柔情侠义的游侠。"完美!
“......”景元扶额:这是把他当换装娃娃玩吗?不是很理解相离突如其来的兴致......
“不是要学术法?”相离将衣物递给他,“雷法的学习破坏性很大,最好还是穿用灵物制成的法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听这个景元兴致便来了,干脆利落换上就拉着人出去。
为了不引起太大动静两人直接去了隔壁的未开发星体,环境不错只是荒凉了些,还有大片的陆内湖。
相离教人是很严厉的,不过景元自己的师父便是一位冷到不近人情的剑士,倒也适应良好。他进步很快,毕竟身体的修为摆在那,只需要熟悉操作。
一声震撼的雷声响起,紫金色的雷光颇有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直直将平静的水面劈成两半,被雷光扫过的地方发出水汽蒸发般的“滋滋”声响。
景元站在悬在空中的长剑上,掐诀的手险险收住,看向这占了星球近半面积的湖,对雷法的威力有了些了解。
“不错,只是有些收不住力,应是尚未熟悉的缘故,”相离点评,随即笑道,“‘景元’也是,你也是,不知道你们对御剑究竟有何执念,明明可以直接浮空却偏要御剑。”
“或许是......为了弥补?”白发将军一脸坦然,丝毫不为自己的幼稚行为遮掩,“少年时候的梦想罢了,仙舟的话本子里主角总是一名技艺高超的剑客,在这宇宙中行侠仗义、打抱不平,我自小便看这些,当然会有几分憧憬。”
“从前也不觉得遗憾,只是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自然要试试看。”景元扬起下巴,向来沉稳的人此时莫名带了几分张扬的少年气。
类似的话相离早已听过一遍没有意外,他打趣般的哼笑出声:“心气很大啊这位侠士——不如我们比划比划?”
“哈——那便来吧!”一身青色劲装的白发侠士将灵剑持在手中随意挽了个剑花,指向前方笑容肆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对某人的印象从温和持礼的神明到没脸没皮的色情狂需要几步?
好几日没下床的景元将军表示:什么几步,一晚上就够了。
趴在床上一点力气都使不出的软塌塌白毛猫饼百思不得其解。
他看人向来很准——大概看神也大差不差,相离分明不是个重欲的,他更喜欢用其他的方式表达爱意,比如那些亲手制作的小食、设计的衣饰等等,即便是情事上,也是更热衷于看他因为快感失去冷静的模样而不是情事本身,但是一个心魔外化这人就跟泰迪附身似的,恨不得把他锁在床榻间日夜笙歌,像是打标记一样在他身上啃得极重,还都是显眼得遮都遮不住的地方。
那次比试后又又又跟吃错了药一样差点在湖边就——等等、别再想了。
收回思绪,将军金色的眸子瞪了老老实实给他按摩的男人一眼,埋在柔软的枕头里不吭声,不是不想骂,而是嗓子已经叫哑了,一张口那声音他自己都忍不住臊的慌。
恢复了平常模样的相离有点子愧疚地帮长条猫猫按着摩,“特殊时期”已经过去,就是时间点……有些尴尬。
边按着边将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消除掉,景元眯起眼,总算感觉没那么累了,才慢吞吞地翻过身面朝上,语气说不出的阴阳怪气。
“这次,我是该叫相卿——还是阿离呢。”
顾着自己可怜的嗓子,这句话说的小声接近气音。
相离无奈叹气,低声下气作卑微状:“自是随将军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这人的故作姿态逗乐,景元轻笑出声,支起身就没骨头似的往他怀里靠。
知道这茬终于过去的人顺从地做了人形靠垫,搂着景元挪到床头,看他百无聊赖地刷着玉兆的消息。
景元暗中摸了摸还酸着的腰,默默点着旅店的套餐加时:还是再加一日吧。
他恢复的倒是差不多了,只是实在懒得起,这几天下来的欲仙欲死弄得他总有种会做死在床上的错觉,得歇歇得歇歇。
悄悄收紧了手臂,相离盯着景元被白发遮住的后颈处,顿了两秒埋进白色的毛茸茸里,呼吸间还能闻到沐浴露、和阳光的味道,令他很是心安。
黑色的脑袋埋在景元侧颈处散下的发中蹭来蹭去,他有些好笑地抬手摸摸沉默贴贴的男人,如今已对这般亲昵的姿态适应良好,倒是更自在了。
两人便这样安静下来,一时间卧室里只有交织的呼吸声,和指尖敲击玉兆的声音。
“咳......”
再次开口哑痛的喉咙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景元手上回着彦卿的消息,似是随口说道:“倒是未曾想过相卿会变得如此……沉迷情色之事?”
微哑的嗓音低沉好听,带了些许调侃。
相离神色一动,抬起头看向爱人的侧脸,察觉到视线的人尚未做出反应,便感觉了唇角的轻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或许,是因为……心有不安罢。”
闻言景元睁大了眼,有些惊讶地回望他。
没有回避他的眼神,相离暗蓝的眸子依然温润平和,看不出丝毫所谓的“不安”。
“并未说与你听只是因为我自己也不确定,”相离似是说着说着有些好笑,将下巴搁在景元肩上,“上一次生出这样的心情是何时早已记不清了,还真有几分新奇。”
“不喜欢你念我相卿,不喜欢你我之间似有若无的距离,大约还有其他......说不太清的。”
“明明你我的灵魂依然紧密相连,况且与你初识那时,可比现在这般还要生疏几分,我却因此而感到不安——”
最后的音节被淹没在唇齿之间。
……有些冲动了。
景元这般想着,却搂紧了男人的脖颈,他口中仍含含糊糊叫着他“相卿”,仿若沉迷般加深了这个突然的吻。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相离紧紧盯着爱人微颤的眼睫,交缠的唇舌念出的音节带着堪称浓烈的某种情感,心中莫名的涟漪被这亲吻透漏出的意味奇异地抚平了。
他忍不住又拉近两人本就极为相近的距离,心底似有声音在喃喃自语:
我的。
入梦后,相离神魂出窍,常人看不到的半透明身影先是看了一眼身旁安睡的景元,随后消失在房间内。
流光忆庭内,无数身形飘渺的忆者穿梭其中。
安息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忆泡收起,面前突然出现的人影把她吓的不轻。
“啊!......是相先生啊,”少女体型的忆者安抚自己不存在的小心脏,“您来到这里就说明——景元先生身上的时空波动稳定了吗?”
相离点头:“嗯,我所猜测的不错,是过去与现在的短暂交换,之后麻烦安息小姐了,流光忆庭的特有能力应可以在他回去的那瞬间封住记忆......他的魔阴身不能再有任何刺激了。”
“我明白,您放心好了,”安息郑重道,“那位将军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时间上最好越精确越好。”
咳。相离眼神飘忽了一瞬,记忆回到了那个些微尴尬的早晨,面上未动:“六日前,清晨7点09分56秒14,可以向前覆盖一到两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的!啊对了,您应该清楚因为时空啊记忆啊什么的特殊性——记忆封住的那瞬间,这个时间的景元先生会在回归的同时接收这份记忆——这件事吧?”
自是知道......虽然知道,就算景元回来后对他秋后算账也得老实挨着啊。
相离面上表示嗯嗯嗯明白。
——这才是符玄这般肯定神策将军带不走这记忆的原因。
毕竟,自成为将军后她愈发谨慎,除非是近在跟前的、一眼分明之事,否则她所言出口前总会留三分余地,外在表现出来便是愈发谜语人,这次如此干脆笃定,是知道相离不会让这意外的时空穿越——影响到自身处境已然十分危险的过去之人。
相离对时空法则的参悟不够,只能做到个体生命的时间回溯、和隐约察觉到时空波动。
......若非如此,也不会在毫无准备下出现几日前早晨那般的微妙情况。
与忆者礼貌告别后,神魂被牵引着回到了自己的躯体内。
天刚蒙蒙亮景元便被生物钟唤醒,眨了眨眼清醒后侧过头,看到身边搂着他的相离仍紧闭的双眼,坏心眼地凑上前去用额头去顶。
见这人虽然闭着眼,唇角却微微勾起,景元低声念叨了句“还装?”接着故意整个身体都贴着人蹭来蹭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察觉到某只猫的坏心眼,相离无奈地睁开眼连忙按住他,生怕一大早的又被蹭出火。
景元也不挣扎,直接顺势隔着睡衣把手按在这些天被他用了许多次的物件上,一边悄悄抬眼看见相离被他的动作激得轻轻抽气,阻止的手也瞬间不坚定了。
呵。
白毛猫猫不屑地撒开手,利落翻身下床三两下换上了衣物,便头也不回地去洗漱,独留黑发男人被丢在空落落的被窝里,向来平和无波的脸上带上一丝茫然和委屈。
相离反应了两秒,不上不下的感觉弄得他哭笑不得,只好默念着清心经压下被挑起的些微躁动。
把人捉弄了一通让景元心情分外好,收拾好出了洗漱间,对某人眼中暗搓搓的控诉视而不见。
“今日去何处看看,相卿。”
见景元不为所动,相离遗憾地收回自己的幼稚表现,手指轻点玉兆打开星图。
“前段时间丹恒发过来消息,他对持明族繁衍问题的研究似乎有了新的进展,”
相离拉着人瞧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是约定着带上白露那孩子一起,但后来——先是星穹列车遇上宇宙乱流消息断断续续的,接着恢复通讯后罗浮那边持明族又忙起来弄得她这个龙尊走不开,我与‘景元’便商量着凑着这些天旅行几日,到了时间便直接找过去。”
景元听着听着眸光微亮,兴趣便上来了。
“——丹恒自成为不朽令使,这些年就一直在为这事奔波,”
将军垂下眸,表情有些感慨,
“从前身为龙尊的各代饮月君,皆因责任无法脱身,持明的习俗传统又决定了大部分族人的眼界困于一亩三分地,这方面的研究只能从有限的角度展开,如今饮月君一分为二......丹恒随着星穹列车到处游历,想必也收获良多。”
景元为这两个小龙尊感到高兴:“若此事能成,于持明、于罗浮都是件幸事。”
至于持明族繁衍问题得到解决后,会不会对仙舟的现有政权产生冲击......如今的仙舟人因全民修行的缘故,整体素质与其他种族的差距几乎可以说是断层,现任饮月君白露也已是名声权力皆握在手的龙尊,更是实打实的亲将军派,局面稳定程度跟从前比只好不坏,他相信符玄他们能处理好的。
再说......景元余光瞧了眼身旁的人,暗暗吐槽:先不说其他,有这么一尊货真价实的神明坐镇,那帮老头子是多没脑子才会在罗浮上胡乱兴事。
“确实如此,”相离点点头,“走吧,此时出发,以我们的速度大约两到三日便能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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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这几处洞天损毁的过于厉害,我等勘察商议后认为最好直接重建,地衡司已经有几个完备的方案等您过目。”
“可,我给诸位拟一道调令,拨云骑军前去维持现场秩序,安置民众的事必要放在首位,重建期间的进度直接向我汇报。”
“是。”
“将军,伤员基本安置完毕,但垂虹卫近半数的云骑受神战时的力量侵蚀,已经有转变虚卒或堕入魔阴的征兆,医士虽尽力压制,但——”
“方才十王司与持明族的龙女已带人前去,诸位尽力配合即可,若有转变实在无法挽回的兄弟......结束他们的痛苦按战时抚恤金发放其家属。”
“是,将军!”
……
符玄急匆匆来到神策府便是看到这一番上演了数天的场景,灵活穿梭在忙碌的人群中,她目标明确地朝中央的白发将军快步走去。
“景、将军!”符玄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但声音还是带了几分颤抖,“太卜司观测到帝弓司命行迹!帝弓于罗浮正行航道正前方远处莫名停留,现已近一个标准时!”
闻言景元神色瞬间凝重,本就因伤势未愈而没什么血色的脸更是难看,他调整表情,不让众人看出端倪,索性只是一瞬,除了紧盯着他的太卜无人注意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瞬间他想到了最坏的情况。
如今与烬灭祸祖的神战刚刚结束,罗浮已经全面封锁,内部虽尚能维持住秩序,但最大的问题便是云骑军大量堕入魔阴,丰饶孽物、药王秘传闻风而动,一时间罗浮内部充斥着大量丰饶能量。
虽有重新拥有了「开拓」星神的列车组也在竭力帮忙铲除孽物,并且已经及时制止将其聚合封印、斩杀,但其毕竟没有克制丰饶之力的权能,逸散出的能量将罗浮包裹,大部分民众也多多少少受到了影响,从外部看来宛如一个大型的丰饶神迹!
而此时「巡猎」驻足——
神策将军闭了闭眼整理翻涌的情绪,随即环顾周围,对听到符玄所言有些呆滞的众人吩咐道:
“接下来的一应事务由符太卜暂为代理,这件事等我上禀元帅,与其他将军商议再——!”
话音未落,空气中发出被庞大能量挤压而产生的刺耳声音,除了神策府内,深受巡猎庇佑的罗浮民众皆有感应,无数人匆忙的脚步一顿,似有所感,不无担忧地望向神策府的方向。
“发生什么了!这是……”
“将军!将军您怎么样?!”
“——帝弓司命在上!”
神策府内一阵兵荒马乱,而景元现在根本无法分出注意力安抚众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掌紧紧按在桌案边缘,指节泛白,景元差点没有支撑住自己,神策府内除他以外的其他人早已被巨大的能量压倒在地,好在力量的主人有注意收力,大部分还在中央的将军身上。
继任将军时的所谓「巡猎」神谕,也不过是存在与于神君体内的一道程序性的自动语音罢了,即便后来也多是由仙舟联盟发送信息上达帝弓圣听,根本不会有言语上的回应,向这样直接传达更是不可能……来这么一回足矣载入仙舟史册了吧。
神策将军苦中作乐,勉力吞下口中将要抑制不住的痛呼。
但既然帝弓司命并未立刻将光矢对向罗浮而是传讯,就代表事态尚未到最糟糕的地步。
【——】
凡人无法理解的声音从脑中响起,景元忍着痛楚试图分辨音节。
还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另一道明显是成年男性的清冽声音响起,犹如一道清风莫名安抚了这炸裂的疼痛。
【“岚,停下,这样他们听不懂。”】
……?
……什么情况?
金眸忽的睁大,白发将军顿时满脑子问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们’应是指仙舟联盟的七天将,这情况是帝弓司命身旁还有个人……神?「巡猎」的神谕竟还能让他人掺进来?
未知的声音断断续续有些不真切,似乎在劝说着什么。
【————】
【——】
依然是奇怪的音节,但不同的是景元这回却听懂了。
他忍着剧痛尽力整理后大致明白了帝弓司命的意思,是说方才的男性声音是帝弓司命一位异世友人,祂有能有效扼制寿瘟诅咒魔阴身的方法,于是帝弓便设法将其带到了这方世界,随即他脑中便浮现了几行文字。
这是……药方?
示意策士们与符玄稍安勿躁,景元赶忙从公文堆里随便抽出几张纸,将那些内容记下,当然,再焦急他仍没忘记带着敬意感谢两位神明——即便他甚至不知祂们是否能听到。
此时帝弓司命和未知神明的声音、以及那股压的人喘不过气的力量都早已散去。
拿起手中的纸细细查看,发现这与其说是药方,倒更像是丹方,许是担心那异世与这里有所差异,帝弓司命的友人还详细列明了药材的功用和性状,以方便他们能找到替换的材料,很是贴心,只是……
景元脸上露出不太明显、有点一言难尽的神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是,前几个能推迟魔阴发作、清醒神志的就算了,后面这些“可使堕魔之人泯灭”、“产生拥有灵魂的丹灵”、“极富攻击性,慎用”、“炼制成功会引发天地异象”等等这真的说的是丹药吗??
修仙牌炼丹,小子。划掉
无论如何,确认了丹方的可行性后神策将军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不少,露出这些天以来第一个真切的笑容。
这下最大的麻烦也解决了。他想着,随即有条不紊地下达各种指令。
通过与元帅以及其他仙舟将军互通消息,再与丹鼎司、太卜司确认后,包括景元在内的帝弓七天将决意将丹方普遍推行,并将受到神秘异世神明、帝弓友人恩惠的事情告知民众,在一定程度上大大安定了民心。
仙舟罗浮,在极短的时间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总觉得这么一想,对于仙舟来说,「巡猎」岚完全就是老父亲一样的存在啊!”
灰发青年咬着吸管做恍然大悟状,露出屑屑的促狭表情,接着转头问旁边看着玉兆喝着仙人快乐茶的白发将军:
“话说景元将军这是终于放假了?竟然有空和我们出来压马路咩?”
被一众同僚下属联合请求的将军闻言抬头,露出无奈的表情:
“这次约莫是吓到他们了,彦卿那孩子差点当着我的面哭出来,非要我休息几天,如今神策府竟都不让神策将军进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不是你逞强,”
买完糕点的小青龙走过来,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谴责,
“竟然在批公文的时候累的吐血,他们自然吓得要死。”
穹在一边听着跟着点头,眼神中也带上了指指点点的谴责。
景元试图为自己辩解:“那是瘀血憋着才不好,再说我只是因为伤势未愈……”
“你也知道你伤势未愈。”丹恒毫不留情打断他。
白发男人噎住,猫猫嘴一扁露出委委屈屈的表情。
穹当即一副“你怎么忍心凶可爱猫猫”的表情,刚才还在跟着小青龙做谴责姿态,现在瞬间立场翻转:
“丹恒老师你太过分了!”
……丹恒老师无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丹恒老师唯有沉默。
“啊对了,列车几时启程,景元好为各位准备一场送别宴。”扳回一手的大猫猫笑盈盈,揭过了这茬。
“不用不用,罗浮还在忙着休养生息还是别专门腾出手做这些了,咱们之间不用搞这种礼节性的东西,我们今晚就走,三月说她处理了流光忆庭的事后就直接去下一个目的地等我们,可不能让她等急了,”
随即已升格为新一任「开拓」的灰发青年撇撇嘴,又露出一副不满的样子,
“虽然这次算是有正当理由,但再待久点我估计「均衡」那家伙该找麻烦的,烦死人了什么都要管。”
“好,既如此,丹恒借我一下。”
“啊?……哦对,差点忘了这事,丹恒老师麻烦你了~”
“嗯。”
景元宅邸
丹恒两指搭在白发将军的手腕上,「不朽」的力量渗入其体内,压制住了躁动不安的揉杂能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元收回手捏了捏眉间,笑着道:“多谢了,丹恒。”
“无事,”丹恒瞥了眼看不出异样的将军,最终还是忍不住问,“既然已经有了可行的丹方,为何不用?即便我能暂时压制,但效果只会一次比一次差,这样下去过不了几年你还是会……”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景元也明白。
他笑了笑,回应友人的关切:
“或许是因为世界的差异性,即便有相似的药材代替,那些丹药还是不可避免多出了些副作用,大多是让人精神不济,或者会有点反应迟钝,虽然对一般人无伤大雅,但在这种时候我是不可能服用的……丹恒,你应当明白。”
正是因为明白,丹恒才会如此难以接受。
获得不朽的传承后,他完全拾起了丹枫的记忆和情感,其实也不止是丹枫,还有自雨别开始的所有历代龙尊,他仍是丹恒,并没有因此而混淆自我,但那些记忆与情感也是他不可或缺的过去,而不管是对于丹恒还是丹枫来说,景元都是他很重要的朋友。
作为朋友他也非常明白,景元既然做出了决定,那无论是谁都劝不动的。
“好了,别想这些了,况且那些丹方里只是对克制魔阴身有效果,我的情况可比那复杂多了,你如今可是「不朽」的唯一令使,多少也该相信一下自己的力量吧。”
说到这景元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郁闷的小青龙,思绪不由得飘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话说星穹列车的人员成分时不时太杂了点?
虽然人少,但这一个个的——不朽令使但开拓、记忆令使但开拓,连穹这个开拓本神都能多多少少调用其他命途的力量……
啊,越想越羡慕,但墙角根本撬不动。
“对了,关于那位存在你了解多少?”
丹恒的声音把走神的将军喊了回来:“听说了异世神明的事情,姬子小姐和瓦尔特先生都很好奇,这次过来还特地让我问问,正好可以补充智库。”
嗯……
“我与其他将军聊过,他们也是刚知道祂的存在……想来既是异世的神明,没有什么可以探查的踪迹也是合乎情理的。”
景元回想起那道一闪而过的声音,清朗温和,在劝说帝弓司命时似乎还带了些无奈的笑意。
“要问有何了解……只以我个人的直觉猜测,这或许会是一位人性充沛的神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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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符玄等人也反应过来根本拦不住他,看看这人“休息”的两天在干嘛吧:
打着视察的名义去了重建现场,不仅把各个洞天的进度记录归档,还补充调整了修建方案;又马不停蹄地跑到丹鼎司探访了未愈的云骑,幸好龙女及时赶来把人训了一顿,让白发男人在“自己伤还没好”“正好来试试药”的声音中仓皇溜走;做出一副散步溜达的样子结果把罗浮几乎巡视了个遍,独自捣毁了三个小型的药王秘传据点,还根据罗浮的秩序现状拟了好几个改进方案——他甚至还做了完整的ppt!!
再“休息”下去也根本没用,这段时间忙傻的符玄等人都差点忘了——这人是会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的啊!
……哎呀。
“休假”回来的神策将军一进神策府,看见满脸郁闷和谴责的同僚和下属们就知道他们在懊恼什么。
“这是怎么了,我一回来就拉下个脸,莫不是嫌弃我这老人家了。”景元笑吟吟的打趣,顺手接过公文卷轴坐在中央的位子上。
符玄冷哼一声:“没错,知道嫌弃就赶紧把将军之位传于本座,老老实实养老去吧。”
被拿走公文的青镞略带无奈:“就知道不会有用,你要是能安安分分的歇上两天,我倒要怀疑是要暗搓搓搞出什么大事来了。”
当时见一直推辞的景元突然答应休息就该明白,他这分明是借着机会出去看看罗浮的如今情况罢了。
“说的什么话,托诸位的福景元现在可省了不少力气,再说我总要亲自看看,不然一直悬着颗心对身体恢复也没什么好处不是?”
景元熟练地安抚,随后连连保证今日一定按时下班回去歇息,两人这才作罢,急匆匆去处理自己手上的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元这才转头看向一语不发的金发少年,笑着道:“还在生我的气?”
彦卿别过头,闷声闷气:“没有,将军。”
白发男人故意叹气:“唉,这分明就是在怪我,今日下了班随我去趟金人巷可好,就当是将军给你赔罪。”
“……没有怪您,将军,”
比从前高了不少的金发骁卫回过头看他,眼神中却没有他以为的懊恼失落,
“彦卿深知将军的难处,知道您这么做都是为了什么,更知道您究竟做了多少才维持住了如今的情况,若因为这些竟要将军这赔罪那道歉的,彦卿也过于不知好歹了。”
少年眼眶还有些未褪去的红,但眼神坚定地看着将他养大的长辈,盯着他有些惊讶的神色继续说道:
“请恕我不能陪将军去金人巷了,彦卿思来想去,身无所长唯有不断精进武艺好能帮上将军和罗浮,这几日符太卜带领我与云骑军的兄弟巡猎孽物颇有成效,今日下班后还要去的。”
将军哑然,沉吟片刻温和的看着金发少年,道:“好。”
没注意天色的的神策将军还在批着公文,猝不及防被神策府的策士和云骑骁卫联合架起簇拥着放到了门口处,呆滞地看着手中批了一半的公文和笔被一一抽走,义正言辞地告诉将军该下班了,随后开始各忙各的,当然,最高级别的案牍被好好放在了将军的桌案上无人动,其余的全被策士们自行瓜分处理,就是不让自家将军参与进来。
“将军,属下送将军回宅邸休息吧。”
门口处站岗的浴铁上前,准备和几个云骑兄弟一起护送将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这训练有素的一连串动作弄的反应不及的景元回过神,边想着大家是不是趁他不在达成了什么奇怪的共识,边笑着回绝了浴铁他们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