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装模作样?!
瑶华的面色有些难堪,她咬牙切齿地盯着池蔚。她方才竟然瞧见,坐在案前的男人看池蔚的目光是如此不一样。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哪一点比池蔚差了。
为何这个人偏偏对她视而不见。
“多谢瑶华仙子。”
说罢,善渊抬眸看着池蔚,池蔚领会他的目光,她走到瑶华面前,笑吟吟地拱手接过仙娥手里的紫檀木食盒。
“不必客气。”瑶华收敛了心底的恼恨情绪,笑得温柔贤淑,看向池蔚,寒暄几句,“不知池姑娘伤势如何了?”
池蔚笑着摆摆手,表示无碍。
瑶华微笑点头,“倒是我多想了,池姑娘身边有神君相助,定能药到病除。”
她抬眸看向善渊,见善渊依旧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梳理态度,不禁心生挫败感,“那瑶华便先退下了,神君慢用。”
说完,她朝善渊颔首行礼,在她转身的刹那,眼底浮现一抹阴毒的光芒。
池蔚手提着紫檀木食盒,瞧着瑶华失落离去的背影,啧啧出声,“神君您真是不解风情。”
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了一个大冰块。
“嗯。”善渊淡漠地应了一声。
池蔚翻了翻白眼,她就不该接话茬,她把食盒放置在桌上,打开盒盖。
只见食盒内放着一壶酒,她伸手打开壶塞,将里面的酒水倒入杯中。
一阵醉人的芳香弥漫而出,闻着便知这是好酒。
谁不知九天神君的酿酒术,当年还在神界时,她就偷喝过。
池蔚端起酒杯,正准备尝尝,忽地一阵风打掉了她手里的酒杯,酒撒的到处都是。
她皱了皱眉,转身怒视着突然袭击自己的善渊,“您不喝还不让别人喝了?”
“不准喝。”善渊头也没抬,淡淡吐出三个字。
木香趁势就把食盒收起来,讨好说着,“姑娘还是等伤势好些了再喝。”
她不爽极了,却又无可奈何,一屁股坐在了善渊的旁边,说道:“神君,您让我这么早起来,就是给你磨墨的?”
善渊淡淡抬起头瞥了她一眼,“把药吃了。”
池蔚见躲不了,只好妥协从袖中把丹丸拿出,放进嘴里。
药味苦涩,一阵刺激,她差点吐了出来,苦得她直皱眉,“神君,这真的是治伤的吗?”
她一脸不信任的表情,她怎么感觉这丹丸还不如抹那个刺鼻的药膏。
太难吃了。
善渊见她吞下,伸出手掌从掌心中缓缓溢出一缕金色的灵力,在她身上游走,帮她去除体内残余的毒素。
良久,他收回手掌,池蔚只觉得全身舒畅了不少,整个人都有些精神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吐了口黑血出来。
善渊不由伸手替她擦拭嘴角的黑血,却发现她胸口有些渗出的血迹,眉头微皱。
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第21章 花开富贵
瑶华回到自己瑶光殿,便开始摔东西,发泄心底的怨愤和嫉妒。
“瑶华仙子息怒。”仙娥们跪在她面前,瑟瑟发抖,生怕殃及到自己。
瑶华狠狠剜了她们一眼,一拂袖袍,“都给我滚出去。”
仙娥们战战兢兢退下,只留下一个年纪稍长的仙娥,“仙子,您莫恼,那池蔚当年可是犯得滔天的罪,即便现在有神君护着又如何,咱们神界可是视她为妖女。”
瑶华手指紧握成拳,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她一双美目死死盯着门口,眼中迸射出阴毒的光芒,“池蔚,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玄渊殿内。
池蔚看着善渊替自己拭去嘴角黑血的举动,只觉得面前这人是怎么了?他居然亲自替她拭血?
竟让她有种被呵护备至的错觉。
池蔚的眼眸闪了闪,赶紧自己拿起衣袖擦了擦站起身,她这么一躲,善渊伸出的手落空了,她嘴角的黑血不小心沾到他素白的衣袍领口上,他嫌弃地拧起眉心。
“神君,不好意思啊。”池蔚赶紧伸出手,擦拭着被她沾染黑血的领口。
善渊抬眸扫了她一眼,并未说话。
“神君,不然您脱下来,我给您洗洗。”池蔚讪笑地看着善渊,一脸谄媚开始卖乖。
“不必。”说罢,他受不了这股血味站起身,打算去沐浴更衣。
池蔚陷入沉思,就他脑子里一堆小人心思,万一他又想着怎么作弄她,这可不行。
想到这里,她立刻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袍,却在下一秒,她扒拉下他的衣衫,露出了一截胸膛,他虽肤白胜雪,可身上却布满大大小小的疤痕,有几条还深入骨髓,纵横交错,让人触目惊心。
这一幕倒是吓坏了殿内的仙侍们,他们纷纷赶紧低垂下头。
善渊低眸看着她,万年不变的表情,瞬间有些僵硬,他皱了皱眉头,一言不发地抽回衣服穿回身上。
她连忙松开手,慌张地往后退去,她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起来,“那个,神君,我......不是故意的。”
完了!完了!这下是真完了!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刚刚她只是情急之下。
真是情急之下!
池蔚内心是惴惴不安,低着头不敢看着善渊。
玄渊殿内静谧了片刻,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善渊只是淡漠地扫了她一眼,随后迈开长腿离去,只留给池蔚一抹孤傲冷漠的背影。
随后一群仙侍跟后头,就听见仙侍对他说着:“神君,汤池已备好。”
原来是要去沐浴……
池蔚只是觉得这神界真是跟她八字不合,她还是赶紧找机会回去。
“木香你说,神君是不是生气了。”
见他离开,池蔚这才凑近木香问道。
“姑娘,您方才那样做,搁谁都会生气的,更何况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木香一本正经地说道。
池蔚想了想也对,她挠了挠头,“我也不是故意的。”
说着,她叹息一声,嘴里嘟囔着,“谁知道他那衣服这么不经拉啊。”
“姑娘,您怎么流血了?”木香看到她胸口有些渗出的血迹,着急地说着。
池蔚摸了摸,还真是,但怎么回事,她没有任何不适,只是时常有些乏力,不碍事。
“赶紧换身衣服,我去弥补下过错。”
“是,姑娘。”
///
池蔚端着泡好的茶走到后山一处温泉边,她看着池中正闭目养神的善渊,低头看着茶壶,知道他喜欢自己的泡的茶,想了想,露出最谄媚的笑容,端着茶壶走了过去。
她把茶水搁到石凳旁边的矮几上,然后蹲下身,在他见底的茶杯中,倒上自己泡的茶水。
“本君,不是说过不需要人伺候。”善渊听见倒水声说道,以为是新来的仙侍擅自作主。
他没有睁开眼睛,他的声音带着薄凉与疏离。
“神君,喝茶吗?”池蔚又学着都城里那些小娘子们献殷勤的模样,轻轻唤着他,声音甜糯娇憨,带着几分讨好。
她伸手端起一盏茶递到善渊面前。
善渊闻言倏然睁开双眼,不免错愕地看着她,目光带着几分探究和疑惑,似乎是在确认她又想捣鼓着做何事。
他挑眉接过茶水,轻抿一口,然后把茶盏放在矮几上,随即抬眸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仙侍。
仙侍们见状苦不堪言,立刻跪倒在地,“神君,恕罪。”
池蔚:“......”
装什么呢在这儿。
池蔚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又拿起放在一旁的沐巾打算为善渊擦拭后背,继续装模作样,“神君,我给您擦擦背。”
善渊抬眸看着她,眸光微沉。
池蔚忽视掉善渊眼里的异样,一副奴婢姿态说着就要扯开善渊里衫,嘴里开始自言自语夸赞自己,“神君,您放心,我这搓背手艺在城里的时候跟老师傅们学过,我这手艺简直不要太好,保准让您舒舒服服的。”
不远处的仙侍们听言,浑身冒冷汗,一致抽搐嘴角,我的姑娘诶,您可别说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