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亏动作及时,祁沐成功抓住了对方眼中笑意的尾巴,他将枕头丢到床头,翻身压住人,“好啊,你明明喜欢我的回答,故意说反话刺激我!”
因为激动,他一时没注意位置,尴尬的触感唤回祁沐理智,他颇具亡羊补牢精神地朝前面挪。
终于找到合适的位置,封奚一贯懒散的声音响起,“继续动,别压死我。”
祁沐原本想要弯起的唇瞬间捋平,他恼羞成怒后退几寸,在封奚开口之前将他的话堵了回去,“别说话,一定压不死你。”
和封奚比起来,他是情趣大王好吗。
封奚碰上他的发丝,手指微微收紧,无意识摩挲了几下,竟真的任由闹下去,“我信了,困死了,下来睡。”
这一部无聊的电影对他的消耗有点大,直到陷入梦乡,剧中主角的尴尬台词还在他脑海中回荡。
“难道因为我不是哨兵你就不爱我了吗?你只是把我当做积累功绩的工具吗?”
哨兵主角狠狠吻上向导,接着在雨中泪目狂奔。
但随后,与剧中唯美的转换过程不同,在封奚梦中,哨兵被囚禁在手术台,各色的针剂注入脑域,伴随着杂乱窃语。
封奚无意识皱眉,转身靠近身边的热源。
针剂是冰凉的,所以靠近热源准能远离威胁。
梦境之外,祁沐蓄能完成的精力无处发泄,正打算听着身边规律的呼吸酝酿睡意,刚看过的笨蛋情侣还在他脑子里叫嚣着说爱。
越想越睡不着,他的终端被封奚征用,已经耗完电死过去,连看上面储存的学习宝典都是奢望。
想到上面的内容,他立刻住脑。
哎,好空…
布料摩擦声响起,封奚搂住他的腰,近乎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他圈在了怀里。
匀速的心跳声猛地变大,霸道占据他的注意。
…虚。
祁沐试图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回头去看封奚是否被他吵醒,才突然主动抱住他。
但随着视线扫视,他的注意力完全偏了十万八千里,从轻微抖动的眼睫,移到高挺的鼻梁,还没在红润的唇上停够时间,耸动的眉峰又夺走他的注意力。
做什么梦呢,表情像是要把谁搞破产似的。
祁沐从没有哪一刻这么感谢自己的柔韧度,他扭着脖子,还要抬手反身以抚平封奚眉心的褶皱。
终于碰到,他松了口气,小心一点点揉开,看封奚没再皱眉的趋势,他搭手在自己发酸的侧颈上,揉按缓解压力。
发丝轻蹭在后颈,祁沐身体僵住,以为是自己动作幅度太大将人吵醒,刚想开口解释。
微弱刺痛卡在他颈后皮肤,柔软的唇不可避免蹭在上面。
祁沐……更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早,门外传来小心的敲击。
祁沐的降噪环没带在身上,刚陷入浅眠就被吵醒。
他被剧烈的敲击声震得有点炸毛,头发乱糟糟爬起来。
一团青黑挂在他眼下,想到昨天的事祁沐就气,后半夜他守着空荡荡的被窝怀疑人生,想抱人还被躲开。
封奚啃了他一口便转身,睡得很沉,似乎是嫌他烫手。
盯着封奚的呼吸数了半个小时,祁沐才终于确定,这人一直睡着。真不是封奚有意打击报复,是他自己太把持不住。
揉了把脸强制开机,祁沐本想去门口看看,但听到外面杂乱的声音感觉人数不少,他转过身去推封奚。
轻微的气音传来,封奚不愿睁眼,可见昨夜好梦。祁沐磨牙,但又不能真干什么,“瞧你睡成什么样子,抛我一个人失眠。”
睁眼和熊猫对视,封奚疑惑啊了声,“你把安索的黑斑挂眼上干什么?”
“你!”士可杀不可辱,更不可火上浇油,祁沐当即把人按下去做晚上没能做的事,照着唇便啃了下去,“你完蛋了!”
又跟困意做了会斗争,封奚穿好衣服,看缩在床上怀疑人生的鹌鹑没起来的欲望。他过去拉门,成功与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人对上视线。
竺泉被夹在最后面,只剩头上挺翘的几根头发昭示他的存在感,不甘于就这么被忽略,他扬起手朝封奚打招呼:“嗨?”
他挤开一群人,呼哧呼哧喘气,“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对你们就是老实呆在门外等着,对我就是直接进去捞出来。”
封奚询问:“这些人?”
为首的人穿着亮红色制服,见封奚奇怪,他挤到前面介绍自己,“封先生您好,邦主她觉得有件事必须及早告诉你们,所以才让我们今天前来接应,打扰了。”
还是没说主要目的,封奚没动,“和什么有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