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亚(3)(1 / 2)

酒过三巡,趁着段砺之兴致正高,傅忠义凑到跟前,低声道:段老弟,天色已晚,不如就在舍下安歇了吧!

段砺之已有些熏熏然了,也没打算再折腾挪地方,便就应下了。

明月当空,夜色渐浓,晚风吹得他清醒了几分。他只顾着跟铁柱说话,没照顾到脚下,被青砖路上的一块砖角绊了脚,踉踉跄跄的险些摔跤,幸而跟在后头的铁柱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旅长,今晚怎么寻思住这儿了?

段砺之稳住了身体,反问道:怎么?住这儿不好吗?

好是好铁柱生怕他再摔了,小心地跟在后面,就是烟雨阁的杨柳姑娘晚上要独守空房了。

酒劲上来了,段砺之有些晕乎了,什么杨啊柳啊的,我管她们呢。

今早上杨柳姑娘问旅长晚上过不过去,旅长还说去呢,难道旅长忘了?

随口应下的话,他哪儿记得那么清楚?是吗?有这回事?

铁柱始终保持着半步的距离,方便搀扶,见旅长打晃了,赶紧扶一下,这会儿杨柳姑娘八成脖子都盼长了。还有菊兰小姐也念叨的紧,昨儿还送信儿过来,要见旅长一面呢。

哦,是吗?

铁柱摇了摇头,嘟囔了一句,您呐,忒没良心了,怪不得傅老头一听旅长要他闺女吓成那样。

段砺之那耳朵尖着呢,照着铁柱的后脑勺呼了一巴掌,骂道:你个兔崽子,敢编排起你们旅长来了,看我不一枪毙了你,我的枪呢,我的枪呢

铁柱从前只是一个个小小的火头军,后来被段砺之一路提拔当了他的副官,跟在他身边有几年了,老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气,知道他雷声大雨点小,并不是真的生气,就嬉皮笑脸地打诨,旅长,明儿咱们就走了,您不去跟她们打声招呼?这再见面可不定是哪年哪月的事了。旅长,我看那杨柳姑娘和菊兰小姐都挺好的,您要是舍不得,就带着一起走,不也挺好的吗?

段砺之一手按住了铁柱的肩膀,一手叉着腰,站的也没几分规矩,他比铁柱高了一头,所以说话时要略微弯着腰低着头,离的老远瞧,倒像是大人对孩子训话似的。

段砺之饶有兴趣地看着铁柱,问道:到底是我舍不得这儿的女人,还是你舍不得在这儿的老相好啊?

铁柱嘿嘿一笑道:什么都瞒不过旅长

段砺之直了直腰杆,笑骂道:兔崽子人小鬼大,才几天呢,都有相好的了,行啊,哪个窑子里的?

不是窑子里的。铁柱别别扭扭地解释道:她是春风楼的头牌叫花凤凰。

都是春风楼的头牌了,还不是窑姐?

铁柱是个会看脸色的,见段砺之一脸的鄙夷,急忙地补充道:旅长,凤凰她是卖艺不卖身的,在春风楼里就唱小曲儿,不干别的。真的,她唱的可好听了,赶明儿旅长您也去听听。

窑姐卖艺不卖身,这糊弄鬼的话也只有铁柱这个愣小子才信。这个花凤凰段砺之有些印象,刚到荠县那会儿,一个巴结他的老财主给他接风洗尘,请来作陪的就是这个花凤凰,那花活儿玩的可是一套一套的。

段砺之也没多说什么,就是拍了拍铁柱的肩膀,叮嘱道:你小子少往春风楼跑两趟,别给我沾上什么乱八七糟的东西,还有那个什么花凤凰你也少碰,别榨干了,以后连枪都端不起来了。

铁柱听罢,挺了挺不算壮实的身板,保证道:放心吧,旅长,我有分寸,别说端枪了,就是抗炮筒都不在话下。

眼见到了客房门口,把门的小厮点头哈腰的给段砺之请了一个安。段砺之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摆了摆手,将人打发了,又叫过铁柱吩咐道:叫咱们的人过来守着,你也给我机灵点,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铁柱立正站好,行了一个军礼,一本正经道:是,旅长,保证完成任务,您就安心的睡吧,我在这儿给您盯着,保证不出乱子。

段砺之拿手指点了点,笑着推门进去了。

第6章

这酒是有些上头,段砺之原只有三分醉,这会儿一沉淀,也有七分了。

他撩开床幔,正要倒上去,就瞧见床上躺着一个睡着了的女人。他定睛仔细一打量,认出来了,正是那天在醉仙楼下撑红纸伞的那个少女。她怎么会在这里?段砺之脑子稍稍一转,便猜出一个大概来了,八成是姓傅的老匹夫为了讨好他坑蒙拐骗过来了。段砺之今晚本没有那个兴致,却没想到就这么瞧着瞧着,生生地被勾出了火来。

灯下看美人,优胜三分色,更何况本来就是一个美人胚子,灯光这么一衬,更是美的不可方物了。段砺之走南闯北,女人见得多了,凭她是什么绝色名伶,风月佳人,不过都是闲时凑个趣,鲜少放在心上。那日醉仙楼上的惊鸿一瞥,确实撩得他心弦发乱,但也没到心心念念的地步。毕竟眼下正是多事之秋,这仗一打起来,什么心思都没有了,风花雪月的事就更别提了。只是没想到姓傅的老匹夫面上一派道貌岸然,私底下竟也干这种勾当。

段砺之站在床头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儿,越看越是爱不释手,那白璧无瑕的小脸,还有露出的那一截雪白的,如嫩藕一样的脖颈,光是这么看就觉得浑身火热。他掀开棉被一角,里面未着寸缕,光溜溜的,那曼妙的身段彻底击溃了他最后的防线。

许是酒精作祟,也许是欲望作乱。段砺之一手胡乱地扯着领口,另一手急不可耐地探进棉被下,那丝滑的触感让他如痴如醉。他三下五除二地脱掉了衬衣,□□着上身翻身覆了上去,然后双膝岔开骑在女人的身上,直起上半身,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汗湿的粉嫩的小脸,实在是香艳极了。双手来到腰前的皮带扣上一顿忙乎,刚打开皮带扣,解开裤头,准备作为一番,就听见外面铁柱大喊了一声,旅长,随即就推门冲了进来。

被打断了好事,段砺之暂停下动作,气急败坏地骂道:兔崽子,没瞧见爷正忙着呢吗?

隔着一层云雾纱床幔,床上交叠着的身影若隐若现,铁柱就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何况跟在段砺之身边这么多年了,比这更孟浪的也不是没见识过,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旅长,黑风岭的土匪突袭了咱们营房,咱们现在怎么办?

段砺之憋得下腹一阵胀痛,但黑风岭的事更要紧,他便拎着裤头跳下了床,手脚麻利扣上皮带扣子,披上了衬衣,嘴巴也没闲着,打听着目前的情况,傅忠义呢,跑了?

铁柱回道:跑倒是没跑,就是把他家里三层外三层地包了起来。他家城墙高又有炮台,土匪一时半会儿攻不进来。而且傅老头还囤积了不少粮食,就算在里头躲上个三五个月应该也不成问题。

兄弟们呢?

除了带过来的随从,就都在营房了。但是都没有准备,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死伤不少。他们的火力很猛,咱们这儿满打满算就两千人,绝大数兵力都留下驻守砀阳了。铁柱懊恼不已,早知这一路这么多波折,说什么也不能只带两千兵回玉驼岭。这倒好,没死在战场上,倒是折在了土匪手里,这都叫什么事儿啊。荠县虽然离玉驼岭不远,但搬救兵来来回回也得两三天,远水解不了近渴,至于傅老头更是别指望了。

这么一番折腾,段砺之也酒醒一半了,脑子也灵活些了,不对呀,黑风岭要打的是傅忠义,怎么忽然偷袭咱们了?

铁柱也纳闷,是啊,难道黑灯瞎火的,他们搞错了?

段砺之稍一思量,便想到了这其中的关窍,气愤道:咱们中计了,被姓傅的老匹夫耍了。

铁柱被他说的云里雾里的,旅长,这不能够啊,土匪怎么会听傅忠义的摆布打咱们呢?他们不是结过梁子吗?而且傅老头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搅和土匪和咱们打仗,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段砺之道:黑风岭的土匪本来就是要打傅忠义的,可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上咱们动身走的前一天来,哪有这么巧的事。黑风岭的土匪各个都精着呢,明知道咱们在这儿还敢来捣乱,那不是找死吗?咱们在这儿逗留了这么多天,你见过一个土匪影子吗?今儿的土匪八成就是那个老匹夫故意引来的,他这是硬逼着咱们把他的烂摊子接了。

可是那也没道理呀,黑风岭就算放着傅老头不收拾,也犯不着招惹咱们呢。

那老匹夫一定是给土匪透了信儿,说咱们到这儿是来剿匪的。黑风岭那窝土匪也知道明刀明枪的肯定不是咱们的对手,这才想先下手为强,搞了这次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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