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她是秘书并拥有萧总的私人电话呢
此时,萧溪听见Lisa的话,缓缓的把手机举到面前,上面明晃晃的写着现在的时间。
上午11:38分。
后面好像还跟着一排字:恭喜你迟到了。
萧溪缓缓动了动有些发涨的唇,喉咙也干哑的不像话,半晌后,嘴里蹦出来特大声一个字:操!
安煜没被电话的铃声吵醒,却被萧溪这声带着暴躁之意的骂吵醒了。
安大律师作为昨晚的勤奋劳动者,在收工之后,不仅要帮某个人洗澡,还要负责熬醒酒汤喂某个磨人精喝,一番折腾下来四五点才睡,所以睡的就沉了些,甚至还有点没睡醒。
他一只手搭在萧溪的腰上拍了拍,一只手滑进萧溪柔软的发丝中揉了两下,带着点警告的意味的开了口:老实点。
老实不了了!
萧溪叽里咕噜的爬起来的,在安煜紧实的胸口上拍了一巴掌:你瞅瞅几点了。
几点?安煜把插在萧溪发丝里的手抽出来,搭在了额头上,手指弹动了两下,挡住有些困倦的双眼。
中午了!萧溪的声音几乎是抖的,他感觉自己的威名毁没了,随之又提醒安煜:你去律所的时间,已经晚了几个小时,甚至到了午休的时间。
安煜睁开眼睛,瘫着脸,但眸光中流转着茫然。
他和萧溪静静的四目相对,呼吸亲昵的纠缠在一起,像两条正在交尾的鱼,可他们的脑子却是一片空白,干净的没有任何杂念。
安大律师上班也从未迟到过,他摸出自己的手机,怼着开机键按了半天,屏幕半点回应也没有。
活像个废机。
虽然他昨天喝的不多,但还是上了头,竟然连手机什么时候没电的都不知道!
哎
在这场无声的对视中,萧溪最先有了杂念,他叹了口气,不爽的看了一眼从38分变成40分的屏幕,破罐子破摔的把头砸回了安煜的胸膛。
他拱了两下,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把手机贴在耳边,半死不活的喊一声秘书的名字:Lisa。
电话那头的Lisa猛然回神,在设计部这群祖宗的注视下,咕咚咽了一大口口水。
她好像在电话那头听见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哑的非常性感。
当然了,萧总现在这幅公鸭嗓也哑的不遑多让。
Lisa的脸突然有些红,她踩着高跟鞋,缓步往会议室外挪,不敢说话。
由于萧溪和安煜的工作都很忙,平时并没有时间在公司碰过面,就算有事也都关起门在家里解决了,所以YAMD公司上下,除了司机小高以及何琛,大家都不知道萧溪背后有男人!
包括Lisa这个秘书在内,也不知道,她好像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出了会议室以后,Lisa的脸色更红了,她刚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就听见萧溪继续说说:让何琛给你们开会吧,我今天身体不适,告假。
Lisa不能问、也不敢问他身体不适的具体原因,只能为难的陈述事实:何副总也没来,他的秘书甚至连电话都打不通。
靠!萧溪闭着眼睛骂了一声,有散伙的冲动,磨磨唧唧的开始套衣服:先让大家去吃午饭,下午两点开会。
Lisa嗯了一声以后,萧溪挂断了电话,衣服穿一半,又瞅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男朋友。
安煜闭着眼睛,一条腿曲了起来,被子散乱搭在腰间,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生无可恋的冷淡气息。
萧溪噗嗤一声就笑了,在他的嘴角亲了亲,安慰道:今天我做午饭,犒劳一下迟到的你,趁机再睡会吧。
安煜终于恢复了一点热乎气,他睁开眼睛,从嗓子里挤出来一个嗯字。
你有时候真是挺难哄的。萧溪穿好衣服感叹,以为安煜在担心自己被律所给开了才如此消沉,又来了句豪横的话:别担心,律所开了你,我承包你的后半辈子,毕竟我现在也是个有钱人了。
安煜没搭话,重新闭上了眼睛,他根本不担心律所会开了自己,迟到的冲击劲早就过去了,他几乎在一瞬间,就学会了萧溪身上破罐子破摔的精神。
而他之所以这般神态,只是因为没睡醒,以至于整个人看起来冷恹恹的。
要做午饭的人,在卧室里有倒腾了一会才出去。
萧溪其实很少做饭,偶尔下个面再打两颗朴实无华的鸡蛋,已经算是他的巅峰之作、拿手好菜了。
安煜以为他今天也要下面,便十分放心,打算再睡一会。
不料,半个小时后,他听见厨房传来一声惊呼。
我操!
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玩意摔在了地上。
安煜不知道萧溪是要做饭还是要拆厨房,总之睡不下去了,赶快往战场跑。
安煜刚冲到客厅,就看见一对虾兵蟹将嚣张的往外蹦,这他妈他左手虾右手螃蟹,大步往厨房走:萧总,您准备开海鲜市场吗?
当他看到里面的场景,话卡在了喉咙里,人僵直在原地,虾和蟹更是从手中掉了出去,在地上摔了个七荤八素,蹦跶的姿势像个歪歪扭扭的醉汉。
这会儿,厨房里噼哩噗噜的一地水,两个盆静静地摔在地面上,周围有更多的虾兵蟹将,还有被剪开的捆蟹的绳子。
而萧总无暇顾及这些东西,他正手忙脚乱的趴在地上抓鱼。
萧溪看着这活蹦乱跳的玩意,抓的火都上来了,已经打算直接用面案子拍死这家伙了。
他正准备起身行动,一只指节修长的手拎住鱼尾巴,轻轻松松的就将鱼抓住了。
萧溪眨了眨眼睛:你怎么起了?
那等你拆了厨房我再出现?安煜反问了一句,将鱼扔进了水池里,又开始抓虾捉蟹。
萧溪讪讪的笑了一下,蹲下帮忙:意外,这鱼太能折腾了,刚要给它刮鳞就乱蹦,还把盆撞翻了。
安煜瞄了他一眼:你买死的不行吗?
除却在后街厮混的那段日子,萧总从小到大的生活都很精致,立即反驳道:死的不新鲜。
安煜把最后一只虾扔进盆里:那你让鱼店老板忙帮杀不好吗?或者你先给鱼砸晕了再刮鳞不香吗?
我想体验一下生活。萧溪有些无辜的说:另外,第一次杀鱼不太明白其中诀窍,你理解的吧。
安煜有些无语的看着萧溪,又把最后一只要夹他脚腕的螃蟹甩进了盆里。
或许能理解一点吧。
竟然连捆螃蟹的绳子都剪开了,大概是想还螃蟹们片刻的自由,或许想被夹一下。
萧溪见这些玩意都被抓住了,勤勤恳恳的找来了拖把,打算把地面的水渍清理掉。
然而还没有动起来,男朋友就拿着刮鱼鳞的刷子,指着门口: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你。
萧溪撑着拖把的棍儿:我觉得挺需要的我的,这么多水,你一个打滑摔了怎么办。
我不是你。安煜把鱼鳞刷放下,将他手里的拖把截了过来,又将人推出来厨房,靠在门口,半垂着眼皮,又说:其实,我更怕你摔了,然后把拖把怼我脸上,毕竟挺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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