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张飞扬没有察觉到安煜的异常,愣了一下,只想抓住他溪哥,别把事挑大。
但是已经晚了,他溪哥像开挂了一样,一个转身折了回去,直挺挺的一拳砸在季涛脸上。
季涛好不容易站直的身体,又扑在了桌子上,那熄火的铜炉被他的头撞到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带着点热气的火锅汤瞬间洒了一地,周围响起一片尖叫声
萧溪这一拳非常重,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没有克制自己,所有的力气都凝聚在了拳头上,带着杀人的架势挥出去的。
操!你是不是有病!季涛迷迷瞪瞪的大骂起来,脑子都不好使了,忘记了自己身边现在就一个兄弟。
萧溪没说话,抓起他的领子又是一拳,季涛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起来。
和季涛一起来的那个人,看见兄弟被揍的这么惨,抄起旁边的饮料瓶子就要往萧溪头上抡。
我靠!张飞扬吓了一大跳,一蹦三尺高想要把人打开,可安煜比他更快,速度也像是开了挂一样,直接回身一脚踹了出去。
那兄弟重心不稳跌坐到地上,蘸了满满一屁股火锅的汤汁,他刚想要反抗,愣是被安煜给按了回去,只能看着萧溪把季涛揍成猪头。
火锅店里的客人围得紧,非但不拉架,有的人竟然不嫌事大开始起哄,吵得震天响,恨不得把房顶掀了。
这家店的老板是个中年妇女,她在旁边喊来喊去愣是没人搭理她,直接转身冲了出去。
张飞扬被女老板撞了一下终于回神,他张了张嘴巴,勉强摸清了现在的战况,在安煜加入以后,莫名其妙又开辟出一块新的战场,但没有一个战场是需要他
他又转头看了看陈悦,好像这里需要他!
虽说悦姐的胆子很大,为人也很豪爽,但她到底是个女生。
张飞扬两三步蹦到她面前:悦姐别怕,我保护你。
进去帮忙啊,把他们拉开!陈悦恨张飞扬没眼力见,踹了他一脚:算了,指望不上你,我自己去。
张飞扬:
妈的,全场最佳围观群众!
张飞扬和陈悦一起往里面挤,但这回愣是挤不进去了,围观的人都跟疯了似的闹得不行,好像打架的是他们一样。
没有办法,张飞扬只能喊,企图把里面那两位哥的理智唤回来一些,可声音直接被吵闹给吞了。
张飞扬急得从人群中跳起来,勉强通过缝隙看见了里面的场景。
他亲爱的发小,安煜同学直接把地上下两米长的插线板断电拔了下来,然后当绳子用,给季涛的兄弟捆在了椅子上。
再然后,他亲爱的发小把季涛从他溪哥手里截了过来,一脚将人踹趴在地上,紧接着又抓住了萧溪的胳膊,将人按在自己的身边。
安煜蹲下身子,扯住季涛的头发,强迫季涛仰头看着萧溪,冷冷的吐出两个字:道歉!
我道你.妈!已经被揍成这傻逼样了,季涛直接破罐子破摔:有本事你们两个今天就他妈打死我。
安煜抓着他头发的力气又大了几分,恨不他得把他的头皮扯下来,满脸的不耐烦的重复:道歉!
季涛的脸肿的面目全非,脸红脖子粗道:我就他妈不道了!
他刚吐出来一个我字,火锅店外就传来一阵炸耳的警笛声。
女老板握着手机,带着几个警察就冲了进来,人群立刻散开了,女老板指着被围在中间的四个人道:警察同志,就是这几个学生在我店里打架,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哪个学校的,也联系不上他们老师,在打下去我这店还怎么开!
不一会,打架的全被押走了,张飞扬因为没冲进最后的战场而活了下来,他满脸呆滞,转头看了看陈悦:悦姐咋办?
陈悦直接冲回了酒店,还能怎么办,找雷总把人赎回来啊!
*
半个小时后,酒店的某个包间里,上演着一场三堂会审。
一班班主任雷总,十八班班主任兼一班数学老师张岩,以及政教处那头大野牛,三人脸色黑的跟锅底子一样,排排坐在床边。
而打架进局子的几个人,萧溪、安煜、季涛、季涛他兄弟,四个人神色不一的站在对面。
萧溪和安煜神色平静,在干一架绰绰有余。
季涛顶着个猪头满脸气愤,用肿到只剩两条缝的眼睛死盯着萧溪和安煜,他的眼睛里甚至能喷出火来,找死没够的典型代表。
而季涛他兄弟则是一脸无辜,这他妈无妄之灾啊,就想绝交。
屋里的气氛很紧张,屋外同样也很紧张,张飞扬和陈悦蹲在门口等着。
张飞扬在地上画了圈:悦姐,里面怎么没有声啊,我溪哥他们不会被灭口了吧。
闭上你的嘴!陈悦紧了紧安煜递给她的外套,咬了咬唇站起身来:我进去看看。
还是我来吧。张飞扬忙不迭的站起身来,这种情况该站还是得站出来。
张飞扬抬起手刚要敲门,里面当即传出来大野牛的一声暴喝,吓的他直接僵在了原地。
不过他终于能肯定一件事了。
他溪哥和他发小还活着!
屋内,大野牛气的不行,一把扯过伞状的床头灯,将尖尖的灯罩头指向几个人,什么身为人民教师的基本素质都给炸没了。
踏马的!谁先动的手?啊!问你们话呢!谁先动的手!
一个个的都能耐了是不是!是不是!现在他妈的整个游学地区都知道咱育嘉人才辈出,全都是一顶一的打架能手啊!
你瞧瞧人家老板的火锅店被你们祸害成什么样子了?一个锅子,三把椅子,五个盘子,七个杯子,他妈的还有一个插线板,怎么没电死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我
听着大野牛的小作文一般的训骂,萧溪这会也冷静了下来,但他并不后悔自己动了手,要是再来一遍,他会直接季涛的牙打飞。
不过,大野牛这个人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但他的话又有点搞笑,萧溪伸出两根手指戳了戳安煜的腰:一三五七,咱们这架打的还挺有讲究。
安煜刚想说些什么,大野牛把灯指向了萧溪。
萧溪!我训话呢,你听见没,还敢给我走神?走什么神走神,你说是不是你先动的手,为什么要动手?出来前我怎么跟你说的,你代表的是学校不是你这个人,你是不是不气死我就不甘心,我他妈我他妈
大野牛把灯举了起来,半路又放下了:我他妈抽死我自己得了!
主任,雷总站了起来,把他手里的灯夺了过来:消消气,先不论谁动的手,肯定是有原因的,你看萧溪最近多老实,安煜也拿了年级第一,他们肯定都是品行不错的孩子,不会故意打人的。
旁边的张岩哼了一声:雷总,就算咱俩是朋友我也得说句实话。你们班这两个学生有什么品行,你说说萧溪开学那会旷了多少次课?是不是还当众念检讨来着?
他顿了一下,又把视线转向了安煜:这小子也是,一上我的数学课就背你的语文课文,他什么意思,装大头吗?就这学习态度鬼知道他的第一是不是作弊得来的。
雷总还没来得及说话,萧溪倒是先开口。
你说的是人话?萧溪听见张岩这么说,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脑子又上了头:别人拿第一都是作弊,就您班上的拿第一不是作弊呗?
张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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