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顽皮,就会有这种结果。”
怪人一面说,一面摘下毒手冰心的百宝囊。
“如果这家伙不将解药带在身上,谁也救不了你。”
小姑娘仍在呻吟,快受不了啦!
“是……是哪一瓶?”狄大娘蹲在一旁,注视着怪人将五六只瓷葫芦—一取出不安地
问。
怪人不理她,逐一打开木塞不住用鼻嗅。
“我听说过这家伙手上的毒性,有七八成把握分辨解药?”
怪人说:“其他三成,只能靠老天保佑了。”
“把他弄醒……”
“这家伙有名的凶残恶毒不怕死,你逼不了他,他会和你们同归于尽。”
“晤!这一瓶。”怪人将葫芦递给秋大娘,长身而起,我有急事得先走,这两个家伙已
经昏了,最好不要伤害没有抵抗力的人这是道义。”
“恩公……”
黑影电射,冉冉幻没。
夺魄魔女双目被尘土所震伤,双目难睁,由侍女扶着一步步返回客店,回房第一个要务
是洗脸洗眼。
幸好李平平在房中等她,热心地替她料理,总算双目并没真的受伤,但眼红红地失去媚
力而已,短期间难以复元。
天一亮,她们发觉狄大娘两女失了踪,偷取了行囊走掉了,不愿与会妖术的魔女拼命。
李平平一而再追问,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祸事,魔女当然不便说,要让外人知道鬼吓跑
的,象话吗?
枯等了三天,追魂姹女毫无线索。
不耐烦的人,三三两两走掉了。
夺魂魔女不死心,带了四侍女亲自四出打探,找地头蛇要消息,忙得不亦乐乎。
这天傍晚他们返店,这才发现李平平已经在午间乘她午膳后外出打探时,结帐牵了坐骑
走掉了。
江湖男女合则聚,不合则散,今夕缱绻,明日天涯;没有情,也无所谓爱,因此也就没
有牵,也没有挂,男欢女爱,就是这么一回事,谁也不欠谁的。
也许,两人都利用男女情欲,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只是一时的利害结合,所以也就没有
什么遗憾,没有什么恩恩爱爱。
半月后,南京徐州府东门外东乡。
这里,有几座小山,草木葱翠,大暮天郁郁苍苍。
山都小,所以称小山,在这一带徐淮大平原上,已经可以称山了。
黄河从阳山滚滚而下,经过肃县北境,流经府城东北,距城东两三里的(又鸟)鸣山不远,浊
流滚滚千里,奔向难安流入黄海。
午正,李平平出现在(又鸟)鸣山的山巅树林中。
这是,他已经不是在京都的行商李平平,而是一个遮阳笠戴得低低的,露出鼻以下满络
脸络腮泛黄大胡子的人,穿墨缘紧身两截衣,腰带上插了一把短刀,一只百宝囊,看打扮就
象一个好人。
树林中央,早就有一象土村夫打扮的人,坐在一只柳条背罗上,似已久候多时。
他突然鬼魅似的出现,土村夫丝毫不感到意外,仅用冷然的目光,镇定地注视着他。
他伸左手指指天,指指自己的胸正中,双手一合,拍击了一下。
土村夫泰然站起,左手先指指自己的心口,再指指地,双手向前一伸,掌心向天。
他开始向前,在丈外止步。
土村夫离开柳条背箩,退在一旁张开手,表示双手没带有任何可疑器物,身上当然也可
能有。
“已尊嘱兑换成金元宝。”
土村夫用平静地嗓音说:“市值一比六,五千两银子,折合金锭八百四十两,八十四锭
黄金,请点数。”
五十多斤黄金,在背萝中所占面积有限。
如果换成银子,得增加六倍重量,一个人想休携带得动。“
“不必,我信任你。”他向柳条背楼接近两步:“周老兄,谢啦!”
“周老兄,下一次如何联络?”周兄笑问。
“半年后,燕子楼的匾额后留信记。”
“好,也谢啦!”
“不必谢我,那是你应该得的那一份,虽然你老兄一转手,就净赚五千两银子,看起
来,赚得很容易,其实也担了不少风险。”
“再见!”
“再见,后会有期。”土村夫行礼退走。
他屹立不动,目送上村夫周老兄的背影去远,这才将目光收回转投在柳条背箩上。
手伸出,距背篓背带不足半寸停住了。
这瞬间,他身形半挫。
片刻,又片刻。
他丝纹不动,状极诡谲。
汗毛根根矗立,喉间有奇异的低沉微音传出,直像一头作势扑出的豹,警觉的现象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