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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坐在风口上？”赵旻说，他把姜砚扶起来，揽着肩往楼上带，“手这么凉，招风寒了怎么办？”
姜砚想要笑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冻僵了，他的嘴角抿了两下，却始终提不起来。意识到再不说话赵旻就要起疑了，他努力回忆如果是平日自己会怎么回答，斟酌着说：“我看单文今天来了，想着你今天应该会回来，就想等等的，结果睡着了。”
他的回答其实是僵硬而蹩脚的，但赵旻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只是说：“单文回来的时候说你看起来不太好，我这才临时决定回来看一眼。我要是不回来，还不知道你这样不把自己当回事儿。”
这两年时间下来，赵旻说话越发老妈子起来。从前姜砚还会觉得贴心，现在只觉得难过。
这样的话，他以后也会说给那位杨小姐听的吧。姜砚想。
赵旻顾自絮叨了一会儿，见姜砚始终一言不发，便捏了一把姜砚的肩：“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连我的话都没听见？”
赵旻本是玩闹的力度，这些小动作他们之间是做熟了的，但姜砚却像是被吓了一跳，赵旻能感觉到自己手掌下的柔软身体骤然僵硬。
赵旻停下来，看着姜砚：“小砚，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姜砚错开了视线，摇头：“我只是有一点困。”
赵旻俯身，额头贴着姜砚的额头感受了一下，然后保持着这个姿势，低声说：“上楼睡一会儿把，我也很困。”
姜砚没有拒绝，把手放在赵旻的脸上，闭上了眼睛。
***
赵旻看来是真的很困，洗完澡后就搂着姜砚开始打鼾。
姜砚睡不着。他侧身看赵旻睡熟的脸。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会不会是温越在骗他，其实赵旻没有结婚呢？
想到这里，姜砚打个激灵。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温越骗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因为温越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说的话姜砚就算嘴上百般不承认，但其实已经信了大半。
可是，温越真的在说谎吗？
姜砚真的不知道，他从来不了解温越。
他想的入神，没有注意到赵旻已经醒了。
“现在看你倒比刚才精神不少，困过头了吗？”赵旻问。他的声音还带着没清醒的沙哑，温暖干燥的手掌抚过姜砚的肩，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布料烙在皮肤上。
姜砚轻轻地打了个哆嗦。
赵旻伸手把被子拉到姜砚下巴：“还冷吗？”
姜砚握住他的手。
要问清楚。姜砚想。他把赵旻的手放到自己胸口，领着他去解自己睡衣的扣子。
他知道赵旻在情事过后最好说话。
赵旻动作又重又急，就像饿了好几天的狼看到了肉。平时姜砚肯定会撒娇喊疼，但他这时只是忍着。
心甘情愿的撒娇只对心甘情愿的人有用。
一场性事下来，姜砚顾不上腰酸背疼，状似不经意地问：“我听说你最近都在津省，在忙什么？”
“没什么大事，乱忙而已。”赵旻回答。他像是突然对被子起了兴趣，用手指不断地拨弄。
姜砚捏住他的手指，坐起来，直视着赵旻的眼睛：“你喜欢小孩子吗？”
赵旻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问：“什么？”
姜砚说：“我看李婶家的小孙子很可爱，就想问问你喜不喜欢。”
赵旻避而不答：“你要是喜欢，让李婶常带来玩就好。”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姜砚说，他的目光中有一种很坚决的东西，“我说的是你自己的孩子。”
赵旻躲开了他的目光：“怎么突然这么问？”
“我其实是能生的。如果你想要一个小孩的话，我可以给你生一个。”姜砚只是盯着他，冷静神色中渐渐透出一点癫狂来，“我问过了，只要找个中医调养上一年半载……”
“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赵旻打断他的话，他好像很生气，“你自己都还只是个小孩，你根本不知道生孩子有多危险！”
姜砚像是没有注意带他的怒火，只是盯着他，盯着他，然后扭开脸笑了一声：“你不想要。”
他深吸一口气，眼睛看向窗外的天空，睫毛飞快地颤动着，小巧的喉结随着吞咽而上下滑动。
姜砚像是被难过笼罩了。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赵旻罕见地有些气急。他还想说什么，却被姜砚一下子空下去的目光截住了话。
姜砚说：“你不是不想要小孩，你只是不想要我给你生小孩。”
姜砚说：“我都知道的。”
赵旻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姜砚笑着，眼眶却红了：“那个杨小姐好看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