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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不见,”身上人慢悠悠地在他耳边说,“小妈不认得我了?”
温元白?
姜砚用力推了一把,温元白也顺势卸了劲儿,在月色里灼灼地看着他。
姜砚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房门,压低声音:“你怎么回来了?先生知道吗?”
“还有空关心我呢。”温元白明明笑着,姜砚却觉得他很生气。
姜砚皱眉,他不太喜欢温元白这个语气:“你想说什么?”
“你跟那个姓严的什么关系?”温元白问,“不要说谎。”
姜砚沉默了片刻,说:“你都看到了什么?”
温元白只看着他。也许是月光太朦胧的缘故,姜砚竟然从他的目光看出了难过。
姜砚在这样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他移开了眼神:“我和你什么关系,就和他什么关系。”
“撒谎。”温元白捏住他的脸,强迫他和自己对视,“你从来没有对我撒过娇,也从来没有主动亲过我。”
姜砚打开他的手,问:“你需要吗?”
温元白反问:“你会给吗?”
姜砚快被温元白的目光压倒了。在沉默之后,他问:“你想逼我承认什么?”
温元白说:“你喜欢他。”
姜砚毫不犹豫的回答:“是。”
温元白愣怔,他没有想到姜砚会承认的这么痛快。他问:“你不喜欢我,是吗?”
姜砚的回答依旧干脆:“是。”
“你看,”温元白哑声笑了一下,“你对他和对我是不一样的。”
姜砚沉默了。他不知道温元白是什么意思。一个逼奸自己父亲情人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要他的喜欢呢。
过了一会儿,温元白又问:“他要带你走是吗,你们要去哪里?”
姜砚不说话了。他还是不相信温元白。
“如果我说,我能带你走,”温元白的语气甚至带了点微末的乞求,“你愿意吗。”
姜砚摇头:“我不信你。”
温元白好像突然生气了:“你不信我,却愿意相信那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严慎吗?”
姜砚有点怕他,却依旧小声辩解:“他不一样……”
温元白冷笑一声:“他当然不一样,扔着温越留给他的家产不要,要带着你远走高飞。”
姜砚心里陡然一跳,他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追问:“先生为什么要把家产留给严慎?”
“你不知道?”温元白反问,他看到姜砚迷茫又带了隐约惊恐的目光,突然间涌上一股报复一般的快感。他笑着,一字一句地说:“严慎,是温越的私生子啊。”
仿佛没有引线,温元白寥寥几个字直接引爆了深埋的炸药。姜砚耳边“嗡”地一下,窗外的月也收走了它的光亮,也许过了一百年,也许只过了一小会儿,姜砚听到自己在很冷静地说:“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温元白说,“现在整个城里的人都知道。”
姜砚问:“只有我不知道,对吗?”
“我想是……”
姜砚直接打断他:“你说谎。”
温元白被打断了也不生气,依旧笑着:“是你在骗自己。如果他不是温越的儿子,为什么总能出入这里?”
姜砚说:“他是来同先生合作的。”
“你信吗?”
姜砚沉默了。他本来是信的。
“你不信了。”温元白说,“你远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喜欢他。”
“你在骗我。”姜砚坚持说,“能继承先生的家产人应该是你。”
“可我被他赶走了,”温元白说。
“那是因为你做了错事。”
“因为你吗?”温元白嗤笑一声,“小妈,你未免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
“……你什么意思。”姜砚感觉呼吸有点困难,脸色苍白。
“你真的以为温越不知道吗?”温元白的声音带着残忍的笑意,“无论是你上我的床也好,你和严慎出去偷情也好,温越全都心知肚明。但他从来没有说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温越是喜欢你,就像喜欢一只小猫小狗一样,”温元白说,“有人会因为别人玩弄了他的小猫而生气吗?”
“何况我并没有把你玩坏,对吧,小妈?”
姜砚细瘦的背开始轻微的发抖:“你为什么被赶走?”
“因为我想杀了温越。”温元白说,“我想独占你。”
姜砚终于无法忍受,他低声让温元白滚。
温元白摸他的脸,笑着说:“我劝你选择跟我走。毕竟温越过不了多久就打算把你送到别人的床上了。”
“……什么?”
“或许是某个高官?”温元白轻描淡写地给了最后一击,“能用一个玩物换来的好处实在是太多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