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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说着说着竟带上了一丝抱怨:“都不给我们分一口。”
宋知倦:“后面不是给你们买了吗”
师弟:“不不不,师哥你不懂, 现在不是这个问题,问题是你不能太惯着少主,会惯坏的。”
宋知倦还是没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
师弟一脸没眼看的表情,觉得自己师哥真的没救了。
宋知倦手上完成了最后一笔,把抄好的经文放到师尊的主桌上,离开前还对师弟打了声招呼。
宋知倦走出书堂,果不其然看见冼桓松散漫地靠在院子中的一棵树上,如从前一般,百无聊赖地望着天空,在等待中好似度过了无数个春夏秋冬。
当然,有宋知倦一直陪着,少年才能意气风发。
宋知倦不由地想起师弟刚才说的话,都是自己惯出来的。
对,这话好像也没说错,是他惯出来的,他愿意看见自己的小少爷无忧无虑。
宋知倦过去敲了敲冼桓松的脑袋:“走了少爷。”
“阿倦,”冼桓松回过神来,又变回了那个傲娇的小少主,“怎麽这麽慢啊。”
宋知倦帮他把背上的灰尘拍掉:“我已经是最早走的好不好,要是不想等的话下次晚点来。”
冼桓松:“谁说我不想等了。”
宋知倦温柔地笑笑:“好,是我耽误了少爷的时间。”
冼桓松轻轻地“哼”了一声,脸有些红,道:“我们去吃饭吧。”
其实他还不饿,但宋知倦练了一个上午,肯定饿了。
宋知倦:“好。”
两人在膳堂找到往常的位置坐下,宋知倦习惯性去端饭,挑了几道冼桓松爱吃的,一样样摆好在冼桓松面前。
冼少主尝了一口白灼生菜,嫌弃太淡了,宋知倦默默把它拿走,又把一盘菜心放过去。
冼少主勉强夹了两筷子,又不动了。
宋知倦算是哄骗着才让冼少主吃完了这一顿饭。
两人走出膳堂时,冼桓松下意识地摸了摸空落落的腰带,然后猛地顿住了。
宋知倦:“怎麽了”
冼桓松:“我的玉佩不见了!”
宋知倦看他焦急地在衣服里找,于是安慰道:“别急,想想是落在哪里了。”
冼桓松的玉佩一直系在腰带上,所以宋知倦:“你有解开过吗”
冼桓松认真地回想,忽然一拍脑袋:“昨日,还记得我们昨日去过‘天下第一坊’吗财老板让我把玉佩解下来给他看看。”
宋知倦还未来得及回答,就被冼桓松拉着跑了。
冼桓松:“快走,肯定落在他那儿了,万一他给我卖掉怎麽办”
宋知倦:“……”
应该不会吧。
两人喘着气奔进“天下第一坊”,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欢迎光临‘天下第一坊’,只要买了我们的东西,就会变成天下第一。”
财老板躺在摇椅上,扇面盖住脸,闭着眼问道:“你们两个又跑过来干什麽不是昨日才来过吗”
财老板:“可别拿我这儿当你们家了啊,以后别来这麽勤。”
冼桓松头上还有点汗,宋知倦用袖口给他擦了擦才放他走到财老板跟前。
冼桓松:“您还记不记得我昨日给您看过的玉佩我现在找不到了,是不是落在您这儿了啊”
财老板把扇子从脸上拿下来,挑眉看向冼桓松:“就那龙纹玉佩”
冼桓松立马点头。
“呦,”财老板扶着把手慢慢从摇椅上起来,躺太久他有些僵了,“我还以为你不要了呢,我就收起来了,毕竟这种宝贝可不多见啊。”
冼桓松慌了,他拽住财老板的袖子,语气急促:“您不会给我卖了吧可不能卖啊那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财老板压着眉把袖子从他手中抽出来:“急什麽啊,我又没说卖了。”
冼桓松当即松下一口气,他摸了摸心口,念叨着:“幸好幸好。”
不开玩笑,如果财老板把段冥仙君送他的龙纹玉佩卖掉的话,他真的会当场晕厥。
财老板撩开帘子进入内室,宋知倦出声安慰道:“找回来了就好。”
冼桓松点头,捏了捏他的垂下来的手。
财老板拿着玉佩出来递给冼桓松:“是这个吧”
冼桓松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确实是自己丢的那个。
他赶紧重新系回腰带上,生怕自己又忘了。
财老板“哼”了一声,道:“动作这麽快,我都来不及再摸两下。”
这可是块好玉啊,无论是种水还是颜色,都是一等一的,他的“天下第一坊”开了这麽多年,什麽奇珍异宝没有见过,但这样上等的玉佩还是头一次见。
不仅如此,财老板总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因此昨日才会让冼桓松解下来给他看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