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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球!这话题进行不下去了!
时卿却不肯放过这个机会,继续道:“昨日郡主说,若我有心仪之人,郡主定然会尽力为我二人牵线搭桥,此话可还算数?”
她假装不知他的心意,而他也假装她不知道,原本打算捅破这层窗户纸的沈菀,却因为时卿的大胆表意,而生了退却之心。
沈菀干笑着,“我昨晚有些喝醉了,说了些胡话,你别介意啊。”
时卿眸色黯然,“郡主也觉得,时卿身份卑贱,配不上你吗?”
沈菀瞬间瞳孔骤缩,这……他怎么说出来了!
“郡主猜到了对吗?”时卿凄凄笑着,“时卿喜欢郡主,从初次见面,郡主朝我伸出手的那一刻,时卿就喜欢上郡主了。并不是因为您的身份、样貌,只是因为,郡主是给了时卿第二条命的人。”
沈菀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慌张,却还得顾及他的情绪和身体,艰难地扬起了一抹虚假的笑。
“时卿,你别开玩笑了,你那根本不是喜欢,只是感激而已。若是救你的人是应沅,难不成你还会喜欢他?”
“自然不会。”时卿仍是温柔地笑着,“感激和喜欢,时卿还是分得清楚的。时卿留在长风楼,也是为了郡主。我从来不奢望什么,只要能见到郡主,时卿便心满意足了。”
若是昨日,沈菀绝对会拔腿就跑,甚至还会找个借口,让应沅把时卿送出去。
但是现在不行。
时卿替她挡箭,差点都没命了,若她再那样做,未免太过忘恩负义。
“时卿,我对你无意,而且我已经成亲了。你还是尽快打消这个念头,另寻芳草,昨夜的话还是作数,若你有了其他心上人,我还是会帮你。”
时卿摇着头,“时卿的一颗心已经落在了郡主身上,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郡主也不必苦恼,时卿不会影响到郡主,也不会破坏郡主和卫大人的感情,只求郡主不要赶走时卿,也不要把时卿送给别人。”
他可怜地哀求着,也把沈菀心里的打算都堵死了。
沈菀本来就是来看看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只能若无其事地干笑着,随便找了个借口溜了。
而时卿目送着她离开,楚楚可怜的表情渐渐褪去,眼眸幽深得如一汪深潭。
应沅打着呵欠走来,险些与沈菀迎面相撞。
“你干嘛呢?心虚成这样,后面有鬼在追啊!”
沈菀赶紧捂了应沅的嘴,恶狠狠地瞪着他,“闭嘴!”
应沅拽下她的手,眼眸眯着危险的光,“你该不会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沈菀阴恻恻道:“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嘴巴缝起来!”
应沅切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的唇,上面残留的触感,令他的耳尖都冒了红。
不想她看出不对劲,应沅连忙转移话题,“时卿怎么样了?”
沈菀含糊道:“能吃能睡,挺好的。”
应沅盯着她,突然道:“我可告诉你,你千万不能被时卿那张皮囊给诱惑了,你想想卫辞,想想七七,再想想你那个为国争光的爹……”
沈菀黑着脸,没忍住给了他一个爆栗。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应沅捂着额头,疼得龇牙咧嘴,还不服气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喜欢你,那眼珠子就差没黏在你身上了。”
“有那么明显吗?”
沈菀仔细回想着,好像之前也并未察觉到时卿的心思。
“反正你离他远点就是了。”
“哦!”
不必应沅说,沈菀也打定主意,得绝了时卿的心思。
一名侍从走来,对应沅道:“少主,都准备好了。”
“知道了,我晚点就过去。”
沈菀满脸疑惑,“准备什么?去哪儿?”
应沅道:“应家有一批货,要运到皓月国,此行路途遥远,而且货品价值千金,应家不放心交给镖局,便让我亲自送去。”
“皓月国?”
沈菀心想还真巧了,昨晚她刚研究了皓月国,今日应沅就要去了。
“这段时日,长风楼就麻烦你多多照看着了。”
沈菀摆摆手,满口应下,“没问题!”
听她这么说,应沅反倒有些不放心了。
“你不会给我瞎搞吧?”
沈菀瞪着他,“我是那种人吗?”
应沅哼哼,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沈菀不会,可某人未必不会。
不过那也不是他操心得了,收拾了一下行李,应沅就出发了,还带了不少楼内的弟子,个顶个的高手,就是为了预防海盗的。
应沅一走,沈菀待到长风楼内也觉得有些不自在,早早地便也离开了。
时卿收到沈菀离开的消息,知晓自己定然是吓到她了。
不过他也不后悔,甚至还打算找机会再添一把火。
皇宫,温聿和卫辞并行而出,温聿时不时地回头看着鼻青脸肿的章御史等人,笑得前俯后仰,丝毫不顾及他们那满含仇恨和杀意的目光。
“我说,那些人那副模样,该不会是你干的吧?”
卫辞甩开温聿搭着自己肩膀的手,“我还没那么无聊。”
温聿憋着笑,“我想也是,不过到底是何方大神,竟然敢把章御史那群老家伙胖揍一顿,还扒了他们的衣裳丢到大街上?”
第435章 南星公主
卫辞眯着双眸看着迎面走来的人,嗓音平静。
“姬如兰。”
姬如兰停在了卫辞面前,斜睨了一眼章御史那群人,那张俊美邪肆的脸上挂着嚣张的笑。
“卫大人,我的‘作品’如何?”
温聿瞪大了眼睛,“还真是你干的?”
姬如兰挺直了胸膛,微微抬着下巴,蔑视着卫辞。
“昨日那群老家伙在皇帝面前那么羞辱你,你还无动于衷,我只好费点力,帮你出出气了。”
竟离在后面腹诽,可拉倒吧,出力的可都是他!
面对他的挑衅,卫辞也没有半点情绪,只是淡淡地丢下了一句话。
“幼稚!”
姬如兰不服气地追过去,“卫子书,你还说我幼稚?那你是什么?怂包?被人指着鼻子骂,你竟然还能跟没事人一样,当初在西南对付我们的魄力呢?回到京城,就当起缩头乌龟了?”
卫辞步伐从容,“西南一战,是真刀真枪,而京城的战争,往往是兵不血刃。”
姬如兰眉眼阴郁,“说人话!”
“换言之,你揍他们一顿,不仅未能伤到他们根基,反而还会惹来他们的报复。”
姬如兰冷笑,“那老子就把他们全宰了。”
温聿拍了拍他的肩膀,“弟弟啊,你想得太简单了,你杀了一个章御史,就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你能把他们全杀光吗?”
“为何不能?”姬如兰扭头瞪着温聿,“还有,谁是你弟弟?”
温聿摸了摸鼻子,心想这小孩脾气真差。
卫辞道:“他们的势力盘根错节,你不仅未能把他们全部消灭,反而还会引火烧身。”
姬如兰烦躁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这个卫国公活得还真憋屈!”
卫辞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给你上一课,何为坐山观虎斗。”
姬如兰拧着眉,“又卖什么关子?”
温聿懒洋洋道:“别管他卖什么关子,总不会是你这种幼稚把戏就是了。有功夫跟那群老家伙逗乐,你还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应对半个月后的秋猎,京城那些公子哥,可都是摩拳擦掌地准备教训你一顿呢。”
姬如兰不屑,“一群软脚虾,不配当老子的对手!”
“公主!公主!”
迎面忽有一名盛装打扮的妙龄女子疾步走来,面色怒气冲冲,而她的侍女在后面紧追着,在这寂静的宫道上甚是醒目。
然而待那女子看到卫辞他们时,顿时停住了脚步,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慌张与恐惧,连步伐都小心往后撤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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