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多少次了,家里养你养到十八岁,还供你读书已经很不容易了。”
赵玉将筷子一甩,接着说:“你的亲舅舅不来治他妈的病,更轮不到你一个外孙去献这个殷勤。”
继母赵玉的话像冰碴扎进耳膜,宋洛安怎么也想不明白,宋家的人为什么如此讨厌自己、以及洛家的一切。
五十万还不够赵玉添置一个新款包,却已经是能给外祖母治病的救命钱了。
饭桌上父亲垂眼数着碗中的米粒,一声不发;同父异母的妹妹也低着脑袋生怕波及到自己。
赵玉说完话后舀了几勺汤,瓷汤匙跌进碗底溅出水花,声音脆生生的,宋洛安感觉自己心里某一处东西也跟着碎掉。
……
“您好,我在网上看到这儿有在招...”
后面的话让宋洛安有些难以启齿,好在身侧突然出现的人带着笑接下了话,“你是刚和我通过电话的小朋友对吧?”
宋洛安转过身来犹豫地望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男人,是一个beta。随后他谨慎的点点头。
“来了就先跟我来吧,实在比较急,电话里才催着你尽快过来入职。”来人正是刚才和宋洛安通过电话的人,网页招聘上显示的人事经理。
目前所处的地方,夜色。——是一家持文旅局核发,拥有特级娱乐经营许可证的合法夜场。会员卡的押金甚至能对标市中心一套学区房那么高,而且来这的客人个个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重要的是夜色的安检极严,能连续在国安部协办联合稽查的多次行动中都丝毫不受波及,可见背景之硬。
人事经理上下打量着紧跟着的Omega,圆圆的小鹿眼,眼眶有些泛红似是哭过一场,瞳仁还蒙着层水雾,睫毛长的让他怀疑是不是贴了假睫毛。
哪怕是Omega里都很少见这种透着股无辜的清纯感。即使网上提前看过照片,现实中还是会被惊艳到。如果不是宋洛安提供的身份信息上显示已满18,他是断不敢招进来的。
“先生,我今天就可以做吗,家里出了点事,急需用钱。”宋洛安轻皱眉头,顾不上眼前算不上好意的打量,目光殷切。
“当然,我让其他人和你说一下具体情况,听明白后今天就可以上岗。日薪凌晨会打到你预留的卡里,其他的嘛...就看你的造化了。”说后就叫了在门外等候的女alpha进来,俩人交接了一下,他就走了。
“洛明意是吧,先坐。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夜色公关部的经理人,来和你谈一下今日的工作安排、注意事项以及合同签订。没问题的话麻烦你签字按一下手印就好。”女人办事更倾向于直接了当,少了许多客套。一份合同马上摆在了宋洛安的面前。
宋洛安快速的扫视一遍面前的合同。合同写的很细,各个档位对应的日薪也标注齐全,从简单的陪酒,甚至到明确的陪睡,更甚是sm永久性伤害等都标注了不同的价位。
这是一份可以说得上清清楚楚的一日份“卖身契”。
他想起病床上外婆微弱的呼吸声,已经话都说不完整,却还是坚持抚摸自己的头,让自己不要伤心。安慰自己说人活着都会有这么一天。
不待多想,宋洛安毅然决然签下名字。
一晚上就能得到足足五万现金,对于现在还是学生的宋洛安无疑是来钱最快的方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纪柔见惯了这种戏码,主动来这干这行的人无非家庭不好,有各种苦衷,又或是贪图钱财游手好闲。
许是宋洛安的长相实在太具迷惑性,她还是难免动容,走上前安慰道:“是叫小意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夜色,不管你是欠了多少钱还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我给你透个底,今晚机灵着点,你一会儿去的套房里坐着的可不是一般人,攀上了他,就没什么不能解决的了。”
……
宋洛安已经换上夜色统一的制服,简单的乳白绸状修身衬衫和墨黑色西裤,在修身版型的衬托下显得少年的腰身格外纤细,臀部格外挺翘。
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所,宋洛安的脸上还是浮出一些红意。身旁那位Omega倒像是早已熟门熟路,他将轻蔑的眼神抛向宋洛安,和身边的同伴细语:“最烦装纯的婊子了。”
“小声嘀咕什么,进来!”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经理从面前紧闭的门内走了出来,脸色不算好,沉声说了句:“都机灵点”。
夜色二十一层的包房里,灯光昏暗,玄关处的镜子还印射着冷色调的光。房间很大,和宋洛安一同进来的有五个人,都能并排站开。
玄关处,经理又再三叮嘱了几遍,随后在宋洛安的面前停下来,轻声说:“凡事忍着点,里面的谁你都惹不起。”
要不是今天这场局凑的急,赶不齐那么多适配的公关,他说什么也不愿意让一个初来的新人进来服侍这群公子哥。
又绕过了两个小房间,过道尽头总算听到了些许声音。
静音很好的黑金房门开了道缝,从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乐声与吵闹声混杂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还没全部打开,宋洛安就踉跄了一下,重心不稳跌了进去。完了,是旁边那个Omega推了他一把。
宋洛安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担忧的目光锁定在现场唯一认识的经理身上。经理看到这场面,小跑几步到沙发前,对着屋内主位上的男人低声致歉:“二少,实在对不住。新来的公关没见过世面,冲撞了您。”
话音未落,一道清亮的声音夹杂着些许玩味跟着响起,“这算什么啊,还没等留下呢,就先跪了。”
声音的主人是个拥有极具攻击性,明艳面庞的Omega,纵使在一堆alpha里气势也丝毫不弱。他话说完后,旁边也多了些人附和起哄。
宋洛安脑子一片空白,就突然被经理一拽,和其余四人一起站在了卡座前。回过神来的他直接把头低了下去不敢看面前打趣着自己的众人,纪柔的苦心叮嘱早被忘在脑后。
众人嬉笑声中,中间主位上坐着的男人终于开口,声音带着懒散傲慢,他一开口,包间内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你,过来。”
一直陪笑的经理松了口气,忙拉着宋洛安来到跟前,在宋洛安耳旁低声说:“这是楚少,好好伺候。”
宋洛安被屋内其余十几道视线盯着,有些局促不安地望向面前的alpha。幽暗灯光下他看不清男人的脸,但是能感受到对方不加掩饰的不屑与玩味。
皮质沙发明显空出来了一部分位置,就当宋洛安想要坐下去的时候。
“不是你该坐的地方,跪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宋洛安单薄的身子骤然僵住,轻咬下唇碾出淡白印子。他乖顺地从尚未触碰到的沙发边缘滑落,膝头陷入楚怀瑾脚边的地毯褶皱里。
昂贵的羊毛绒地毯吞没了所有声响。即使柔软材质包裹着并无不适感,少年跪姿里仍渗着难以自抑的轻颤。这姿势他本该熟稔——幼年时在继母无端刁难一跪就是整晚,可当四周响起零散的嗤笑,耳尖还是漫上胭脂色的红。
楚怀瑾松开把玩的打火机,金属盖在玻璃茶几敲出清响。跪姿确实不算雅观,少年脊背微弓忍不住的轻颤,右手正无意识地揪着地毯流苏。
暗色的玻璃映照出omega跪姿不端的身影——夜色的公关向来被调教得极为得体,何时敢用发抖的膝盖来敷衍客户?
自幼在同一个大院里长大的玩伴沐佑微,深知楚怀瑾近来的烦闷,主动提议为他放松一番。楚怀瑾不想让其下不来台,只好随意指了宋洛安来身旁。换做平常,这般不懂规矩的omega早就被撵出去了。
场子从起初的静谧再度恢复了喧闹,那边几位二代撺掇着开始赌牌,夜色经理遣来的公关们正往隔壁卡座递酒。
宋洛安的心跳逐渐平稳,抬眼打量,发现周围的人都已识趣地散开,这片区域瞬间安静下来。纪柔的劝告仍在耳边回响,医院的催款电话和病床上形容枯槁的外婆,如两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
宋洛安心里清楚,今晚是改变这一切的唯一契机。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身边这个男人身份不凡,能让夜色的经理放下繁杂事务,亲自前来侍奉。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驱散满心的紧张,挺直了因恐惧而微微弯曲的脊背,目光落在茶几上那开封了半瓶的红酒上。余光瞥见不远处牌桌上,女公关身姿妖娆地坐在男人腿上,笑语嫣然,端着酒杯轻启朱唇,哄得男人眉开眼笑,那场面和他这边的冷清形成鲜明对比。
宋洛安的手微微颤抖着,学着女公关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酒。他抬起头,努力扯出一个自认为迷人的微笑,可楚怀瑾的目光从未停留在自己身上,仿佛他是个透明人。
就在他鼓起勇气,准备开口打破僵局时,楚怀瑾的视线从手机屏幕转了过来,洛安刚要张开的嘴瞬间僵住,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要干什么?”楚怀瑾皱着眉,目光直直地望向面前的宋洛安,眼神里满是审视。
“我...我...想敬您杯酒。”宋洛安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心里暗自叫苦,看来自己笨拙的举动,不仅没引起对方好感,反而让他更加厌烦了。
楚怀瑾才刚结束一场棘手大案,连续熬了好几个通宵,压根没睡过一个囫囵觉。
本想着能好好歇息半天,结果就被父亲叫了回来,一进家门,就被扔了个重磅炸弹,娶的竟是个连名字都没听过、在他看来毫无地位的Omega。
虽说男人对婚姻本就无足轻重,可这事未免太荒唐。自己老爹没能娶到他的白月光,如今却让自己去娶白月光的儿子。这算什么事?!他只觉得老爷子莫不是更年期提前,以前可从没见老头这么疯狂。他倒想看看,那个白月光到底是何方神圣,都死了几百年了,还能这般折腾他们这些后代子孙。
正想着,楚怀瑾看了看跪着的宋洛安,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将剩下的半瓶毫无保留地淋在了宋洛安胸前那件单薄的白衬衫上。
室内的冷气本就开得足,红酒又是冰过的。那彻骨的冰凉触感,让宋洛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啊...”的喊了出声。却依旧不敢放下手里端着的酒杯。
楚怀瑾伸出手,捏住宋洛安的下颌,缓缓抬起。就在这一瞬间,竟有片刻的失神。这不仅仅是因为宋洛安有着太过出众的相貌,更是因为这张脸,与家里那位老爷子心里念念不忘、即便死了那么久,都还想着要让儿子嫁进楚家的白月光,实在是太像了。
那双眼睛简直如出一辙,杏眼之中泛起雾气,恰似森林里迷失方向的小鹿,懵懂无知地一头撞进了猎人早已精心设下的陷阱。楚怀瑾不禁在心里暗忖,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连勾引人都不会。
“既然不想好好呆着,那就脱了。”楚怀瑾双腿交叠,整个人慵懒却又带着压迫感地靠在沙发靠背上,满是餍足的眼眸直直看向面前仍维持着抬头姿势的宋洛安,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呦~二少好兴致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话的是一个小委员的儿子,平日里能凑到这个局里说上几句话,全是沾了沐佑微的光。可他喝了点酒就上头,竟还想当这个出头鸟,来打趣楚怀瑾。他脸上挂着自以为熟稔的笑,却没察觉到楚怀瑾周身瞬间冷下来的气场。
楚怀瑾本就因被老爷子逼着结婚以及眼前这不懂规矩的Omega心情不悦,正欲发作。
还在牌桌上摸牌的沐佑微察觉到形势不对,连忙放下手中的牌,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笑容,出来打圆场:“李平,我看你是喝多了,脑子不清醒就出去吹吹风醒醒。”沐佑微一边说着,一边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把李平带走。
宋洛安本就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现在全场的目光如聚光灯般齐刷刷地射向他,他那只欲解扣子的手就这么悬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整个人僵在原地。
楚怀瑾见他这幅模样,不轻不重地踹了宋洛安一下。宋洛安心下一惊,瞬间明白过来,颤抖着双手赶紧解开扣子,准备脱下那件被酒水淋湿、紧紧贴在身上的单薄衬衫。
omega的手指哆哆嗦嗦,连扣子都解不利索,好不容易解开,衬衫滑落,露出白皙却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肩膀。
“瑾哥,不要当着我的面这样搞,多不好呀。”沐佑微一边说着,一边随手拿起一件不知道是谁挂在靠背上的外套,手腕轻轻一抖,外套便落在了地上光着上身的宋洛安身上。
宋洛安却是整个人如木雕泥塑般,不知道该伸手去接,还是就让外套这么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目光慌乱地抬起,正巧对上了沐佑微凑到楚怀瑾身旁的画面,两人熟稔的姿态让他瞬间如触电般低下头,不敢再直视。
心中暗自肺腑,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还有alpha带着自己的Omega现场出轨的?难不成这就是有权有势的人的恶劣癖好?
楚怀瑾目光中带着几分玩味,似笑非笑地瞧着主动凑过来的沐佑微,神色间不见恼怒。他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滑,一段完整的聊天记录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沐佑微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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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瑾哥,佑微是不是在你那边?
...
我问了刘助,说你不在局里。是佑微又约你去玩了吗?我联系不上他,麻烦看到消息回一下我。
定位20min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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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佑微脸上原本刻意维持的笑容瞬间僵住。他双眼瞪得滚圆,死死盯着楚怀瑾,仿佛要将眼前这人看穿,牙关紧咬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楚怀瑾!!!我好心好意带你出来散心,你居然出卖我!!!”
“连江应该到楼下了哦。”
楚怀瑾不紧不慢地开口,语调轻松得就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里却透着一丝促狭。
沐佑微一听这话,脸色骤变,来不及再多做反应,连忙一把抓起沙发上的名牌包,嘴里一边不停嘟囔着:“哪个死alpha抽的破烟,熏得我身上全是味。”一边慌慌张张地对着自己狂喷香水,那剂量仿佛要把整个空间都填满,似乎这样就能将身上沾染的烟味彻底掩盖。
他脚步匆匆,穿过过道,刚伸手欲打开包厢门,门却从外面被人推开。率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脸难色的夜色经理,沐佑微刚想张嘴数落几句,可话还没出口,胳膊就被一股大力猛地一拉,整个人被拽了出去。
“瑾哥,佑微我先带走了。改天再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望着微信最后一条消息,楚怀瑾终于缓缓浮现出一抹畅快的笑意。他侧过头,看向面前呆若木鸡的宋洛安,声音里还带着未散尽的笑意,却又透着无尽的寒意:“别愣着,你的救星可走了,现在脱光。”
宋洛安心里清楚,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自己既然走上了这条含泪勾引的路,怕是真要“售后到底”了。
他心一横,双手颤抖着,连内裤带外裤一并脱了下去。尽管他努力让自己镇定,可那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是将内心的极度不安暴露无遗。
楚怀瑾驾轻就熟地拉开茶几的抽屉。他修长的手指夹起一片药,在宋洛安的注视下,当着他的面丢进了刚才那杯红酒里。随后,他轻轻晃了晃酒杯,药片迅速在酒液中溶解。
宋洛安的睫毛剧烈地颤动着,他抬眼望向楚怀瑾,眼前这个脸上还挂着笑的Alpha,眼睛里却如寒潭一般,让人从心底泛起阵阵寒意,看得他头皮发麻。“喝下去。”
别无选择,他缓缓闭上双眼,仿佛这样就能逃避即将到来的一切。颤抖着双手,拿起面前的酒杯,一仰头,将整杯酒一饮而尽。因为喝得太急,酒液呛进了气管,他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却又拼命压抑声音,生怕激怒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
不远处的牌桌前,尽管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在这死寂般的环境中,每一丝细微的声响都清晰地传入宋洛安耳中,让他无比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正在经历什么。
这边灯光昏暗,可他那白皙的肌肤在微光下依旧勾勒出Omega动人的曲线,显得格外惹眼。
突然,楚怀瑾猛地伸出手,揪住宋洛安的头发,宋洛安的脸被硬生生抬起。男人望向少年那满是恐惧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随后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左脸。宋洛安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却被楚怀瑾牢牢控制住。
“看着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宋洛安的眼睛刚对上楚怀瑾的视线,“啪”的一声,一巴掌甩了下来,重重地打在刚才被轻拍的左脸上,那清脆的声响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毫无预兆的一巴掌,直接将宋洛安纤细的身形打得歪向一旁。原本白皙嫩滑的脸蛋上,瞬间浮起一个鲜明的红印,显得格外刺眼。一直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珠,此刻再也不受控制,划过脸颊,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刚才的戏好看吗?”楚怀瑾的声音低沉,不带一丝感情波动,却清晰地传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让人心底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