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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重要的是,你要好好地爱自己。”
“拉钩。”时瑜伸出小拇指,挽住了阮知秋的指节,“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所有的不快乐就在今天结束可以吗?”
“不是说一个约定吗?”阮知秋笑笑,“这都几个了?”
“你就说答不答应我吧。”时瑜办了一个鬼脸,眸底闪着微光。
“好,我答应你。”
“一百年不会变。”
第24章 刀伤,活着
“时瑜,起床,该去画室了。”
时瑜要准备美术联考,所以这段时间功课加紧了许多,甚至多报了一个补习班,准备提前学一学文化课,免得集训之后手忙脚乱。
“快点起床,不要再赖床了。”阮知秋默念了几个数、开门、把时瑜从床上捞起来,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阮知秋实打实地见识过时瑜赖床的本领,所以见到时瑜窝在被子里,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场面也见怪不怪,熟练地给时瑜找衣服,尽管当事人趴在床上不省人事。
“阮知秋,你为什么不用吃学习的苦啊?”时瑜耷拉着脑袋,打着呵欠,不满地嘟哝道。
阮知秋:......
“起床!”
“我不管,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得来跟我一起吃苦。”
阮知秋:......
“晚上我还是去画室接你,不要乱跑。”
时瑜点点头,带着一副没睡醒的模样,慢悠悠地往画室走。
天气回暖了一些,温度飘到了零上,加上阳光正好,时瑜走了一会竟出了汗,脸上有点泛红。
或许是阮知秋承诺过,晚上回来接他,时瑜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不知不觉地哼起了小曲。
快到画室时,时瑜忽而感到有些不对劲,总觉得后面有人在跟着他。时瑜顿住了脚步,微微侧头,身后人来人往,虽然不如北安那样繁华,但是临近过年,街上也是相当热闹。
时瑜又往前走了几步,走到画室的门口,猛地一回头,看见一抹身影闪进了巷子,不见踪影。
直觉告诉时瑜,这不对劲,他想追上去看看,但是上课的时间快到了,他不得不折返。
阮知秋的脸在时瑜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会不会是阮知秋?时瑜在心里默想,忍不住翻出手机。
鱼:【刚刚是你跟着我吗?】
阮知秋:【?】
鱼:【刚刚一路上我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真的不是你吗?】
阮知秋:【我有病?】
鱼:【......】
鱼:【你没病。】
阮知秋:【好好上课,别想七想八的,晚上我去接你。】
阮知秋:【要吃什么,还是烤糖饼吗?我接你的时候跟你带着。】
时瑜忘了自己回复了什么,或许是“好”,亦或许是“随便”,他的心跟着阮知秋的回答一起飘走,一股莫名的不安感席卷了全身。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了时峰,那个几乎没有在他的生命里存在过的父亲,不苟言笑,对他总是冷冰冰的。
时瑜来淮临,方冉应该没有和时峰说过,那刚才那个人会不会是......
时瑜不敢再细想下去,在他的潜意识里,和时峰沾上边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但愿刚刚那个人和时峰没有关系吧
带着不安定的心上了一天的课,时瑜只觉得疲惫至极,在下课的空档,他趴在课桌上休息,老师突然开门进来,轻声问道:“时瑜,外面下雨了,你带伞了吗?”
一瞬间,时瑜睡意全无,他撩开窗帘,果然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整个小镇都是湿漉漉的,细密的雨帘模糊了视线。
“这个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如果没有带伞就让你家人来接一下你吧,画室里也没有多余的伞了。”老师朝时瑜摊手。
因为阮知秋承诺过会来接他,时瑜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唯一担心的是画室门口那个陌生又可疑的身影,他本能地觉得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期中的缘由。
很多时候,人的第六感准的过分。事发之后,时瑜后悔到快要窒息,他在想,如果当时他追了上去,或者直接选择报警,结果或许会不会有转机。
正如老师说的那样,到了放学的时候,雨依旧在下。城市的排水系统承受不住连绵的雨水,渐渐地,路面上积累了一层雨水,堪堪没过鞋子。
时瑜出门,便看见了站在屋檐下的阮知秋,他举着一把伞,手里还提着一双雨鞋,看见时瑜后,便快步走了过来。
“前面的积水有点深,先把雨鞋换上吧。”阮知秋蹲下身,把雨鞋从塑料袋里拿了出来,“外婆知道你怕冷,所以特意垫了加绒鞋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