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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梅?”
洛雁见玉梅魂不守舍,忙抓住她的手臂,“是二小姐出事了吗?”
她刚一提及二小姐,玉梅就反应激烈,“我家小姐好端端地能出什么事,你盼着点好不成吗?”
好心被当做驴肝肺,净当她假情假意了。
“确实,二小姐有没有事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是大少爷的人,好歹也算半个主子,玉梅姑娘见到我难道不该行礼吗?”
往日,玉梅确实不会错了规矩,但她这会儿心急,便忘了规矩。
她不忿地福了福身,刚要离开,就撞上钱氏挑着灯过来。
“吵吵嚷嚷什么呢?玉梅,你怎么在外面?二小姐睡下了?”
玉梅又赶忙福身,“回二夫人的话,二小姐身子不爽,便早些睡了。”
玉梅本想用这话打发钱氏,没想到钱氏愈发来劲,“不爽?可是冻着了,这孩子,我就说她今日穿得薄吧。”
说罢,钱氏就要往洛莹莹屋里赶,半道又被玉梅拦下,“二夫人,小姐好不容易才睡着,您要是惊醒她,她怕是后半夜又睡不着了。”
钱氏执意,“我放轻点脚步不就好了。”
玉梅无奈地吸了口气。
钱氏见状,走出两步又退了回来,环顾四周,见无人,便压声问道:“你这么怕我做什么?难不成见鬼了?”
“夫人,这佛堂圣地,鬼哪进得来啊。”
“那便是莹莹出事了,说,你家小姐怎么了?”
玉梅知道瞒不住了,便带着哭腔道:“小姐醉酒了,趁着我去打水的时候跑了出去,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又不敢声张,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第95章 她的初试云雨早在他的计划中
“不中用的玩意儿,怎么能由着小姐胡来!”
骂归骂,钱氏也束手无策。
这普宁寺的寮房分布的本就零散,加上玉梅已经找了一圈,都没见人。
又不能声张。
钱氏这会儿跟热锅上的蚂蚁没什么两样。
——
夜晚的寺庙静谧无声。
又值深冬,少了鸟啼和虫鸣声,反倒让人觉得空旷摄人。
哭声幽幽从同心树下传来。
洛邢林手里拿了个木牌,面色淡然地朝树下走去。
见到蜷在地上的娇美人,他略带惊讶地喊了一声“二姐姐?”
洛莹莹手里也攥着跟洛邢林同样的木牌,这是普宁寺的同心牌,只要将两人的名字刻在上面,再用红绳绑至树上,便能求得佛祖庇佑二人恩爱长久。
或许只是个噱头,但不少人仍觉得普宁寺求姻缘灵验,不惜走这一趟,只为系一个同心牌。
但这同心牌也不是谁都能求。
普宁寺供应木牌有限,必须用五十遍经文来换。
洛莹莹为得这一木牌,临出发前把自己关在房中三日,将五十遍经书一气呵成地抄完。
当僧人把木牌交于她手中时,她方才觉得自己真是傻得可怜。
她能刻谁的名字呢?
那个人本就是她心里不能提及的秘密,难道她要光明正大地刻在木牌上,将自己的心公之于众吗?
不行。
她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听见熟悉的声音,洛莹莹扬起头,对上洛邢林那双澄澈的眸。
毕竟是堂兄弟,血缘连着根。
两人有几分相似也是自然。
洛莹莹醉了酒,再加上哭了许久,扶着树干站起来的时候腿脚猛地一软,差点向后一跌。
她微醺着眼眸,仔细打量着洛邢林的五官。
手指情不自禁地抬了起来,微凉的指尖点在他的额间、眉间、鼻尖,直至下巴。
洛邢林面不改色,微微一笑,“二姐姐真是糊涂了,莫不是把我当大哥了?”
洛莹莹浑身一抖,一阵冷风袭过,竟把她生生吹清醒了。
她猛地从洛邢林怀里弹出来,面色赤红,“三弟弟,我刚醉了。”
“情到深处难自已,弟弟理解。”
洛邢林当着她的面,仰头在同心树上寻了个位置,将自己手里的木牌挂了上去。
夜色漆黑,洛莹莹只能顺着浅薄的月光看清洛邢林的轮廓,全然瞧不见他脸上的神情,更别提他挂在树上的木牌。
“三弟弟是有心上人了?”
洛莹莹后知后觉,他刚刚挂的是同心牌。
洛莹莹自认为二人交好,在府里几乎无话不谈,为何她会不知他的心上人是谁?
没成想洛邢林会反过来问她,“我的心上人是谁,二姐姐难道不知吗?”
洛莹莹刚想脱口而出“她怎会知”,突然一顿。
若是能见得了光的心上人,怎用得着入夜偷偷摸摸?
洛莹莹瞪大了眼,“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