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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是找我过来商议七弟一事吗?怎地还没开口,就动起手来了?”
闻言,沈思琼突然觉得自己的脸面被无情地丢在地上,用鞋面狠狠碾压,一时之间,被噎得说不出半句话。
她余光瞥见床上已经铺好的白帕子,咬紧下唇,楚楚道:“爷,妾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但您迟迟不与妾圆房,难不成是嫌弃妾不如那外室会的多吗?”
“夫人多虑,那婢子低贱之躯,怎能比得起夫人这金枝玉叶。新婚那晚,我饮多了酒,怕弄疼夫人,这才让她代劳。”
洛雁顿在门外。
素莺用力推了她一把,差点害她跌倒。
洛雁怔怔地红着眼,听见素莺在她耳边说:“听见了吗?正妻就是正妻,你这个外室不过是爷临时的消遣品,等爷腻了你,就会把你一脚踹开。”
“等着吧,你打我那俩巴掌我迟早会还回来的。”
第20章 一盆水,又要不了命,矫情什么
是夜,辗转反侧。
洛屿泽那番话就像是一把带来尖刺的鞭绳,反复回想起来,就像被那鞭绳鞭笞一下又一下,浑身生疼。
入了定,洛雁刚有些睡意,突然被开门声惊醒。
不用点灯,她也能猜到来的人是谁。
换做平时,她定会起身相迎,但今日,她只想把自己埋进被子,埋得深一点,更深一点,不被他看见,不被他找到,不被他折磨。
她的讨好从不是为了被他轻贱。
她活着,是为了娘和昭儿。
无力感涌上心头,她扣着大腿,任由痛感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不要忘记他说过的话。
借着微弱的月光,洛屿泽看见床上的一团。
他止步不前,静静地凝视片刻,才开口质问,“为何装睡?”
缩在被子里的身子抖了一下。
洛雁差点咬了舌根,尽量平静道:“奴婢身子不爽利,怕是伺候不了爷了。”
洛屿泽眼中闪过一丝怀疑,“来事了?”
洛雁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这么久了,他竟不记得她来葵水的日子。
她就算想自欺欺人,也骗不下去了。
“嗯。”
被窝里传来弱弱地回应,洛屿泽忽而一笑,启唇道:“既如此,你休息吧,我走了。”
听见开门声,又是一阵酸涩辣鼻。
洛雁刚从被窝里探出个头尖,差点被一道直挺的黑影吓破魂。
洛屿泽阴着一张脸,轻而易举地便将她从被窝里拎出来,钳在自己身下。
他身上的温度冷得吓人,一双黑眸森然,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火,“洛雁,你还敢骗我?”
“你月事分明在月末,如今才月中,你怎会提前这么久?”
洛雁清了清嗓,觉察出一阵暖流,猛地一愣。
这么巧?
她下意识回道:“爷,是真的。”
“我不信。”
洛屿泽熟练地解开她的内衫,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腰身那刻,洛雁的身子抖的更加厉害,她的指尖死死顶着掌心,唇瓣被咬出血,“不要。”
“不要?凭什么。”
洛屿泽抚下身去,习惯性地去撩拨她的耳根。
洛雁身子敏感,尤其是这种时候,更为要命。
她想要推开他,奈何他一手用骨节顶着她的下颌,一手在她腰间游走。
洛雁惊恐地睁圆了眼,奈何他已经寻到了位置。
当洛屿泽意识到不对劲时,收手已经晚了。
他抽身,第一反应便是惊讶。
她这次竟没骗他?
洛雁立即整好衣服,直接从床上滑下来,“爷,奴婢去给您打水净手。”
洛屿泽“嗯”了一声,没再多话。
洛雁顺手从床边抽了一件新的里衣出去,她裹紧外袍,急匆匆去茅厮换上月事袋,将弄脏的里衣泡进木桶里,暂时放置在一个隐蔽的地方。
完事,洛雁又打了一桶井水,倒进铜盆里,端着进了屋。
结果她进屋,发现人已经走了。
这次他倒是什么都没留下。
洛雁终于松懈下来,瘫在椅子上,久久才回过神。
她这次的月事怎么来得这么早?
量还大得出奇,是不太正常。
夜雨来急,湿了瓦砖,折了芭蕉,深深地嵌入泥面。
雨声纷扰,直叫人心烦意乱。
直至天蒙蒙亮时,雨声才止。鸟啼声时有时无,一开窗,便是扑面的水气。
一阵冷风袭过,令人骨寒。
洛雁想起自己带来的衣物里,只有一件稍为厚实的,但是那衣服也止适合在京中的秋日穿,但在渝州还是不够的。
就在她思索要不要去渝州的商铺里买件小袄穿时,门外突然响起沈思琼身边丫鬟素喜的声音,“姨娘,您醒了吗?我家夫人让我来提醒您,虽然离了京,但这晨昏定省的规矩不要忘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