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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昨晚害怕的晕倒的他,判若两人。
“客人,你们来的真早啊。”那名客栈的工作人员跟一四六打了个招呼,便看了看地上,然后自顾自的从工作间拿出一把拖把,神神叨叨的拖起地来。
一四六无言的看着那名仿佛失忆了的客栈工作人员拖地,直到那名客栈工作人员的拖把移到他的脚下。
那名客栈工作人员擡起头,露出一个麻木的笑容,说道:“尊敬的客人,您的鞋底好像沾上了污渍,请在这把拖把上踩一踩,清理一下鞋底吧。”
一四六沉默的看着客栈的工作人员,没有动作。
那名客栈工作人员又重複了一遍:“尊敬的客人,您的鞋底好像沾上了污渍,请在这把拖把上踩一踩,清理一下鞋底吧。”
一四六顿了顿,配合的擡起脚,但就在要碰到拖把时,突然又收回了脚。
那名客栈工作人员直直的盯住一四六,目光是呆滞的。
一四六指着拖把说:“你这拖把拖了那麽多污渍,现在已经髒了。我在这髒拖把上擦鞋底,那不是会更髒吗?”
那名客栈工作人员好像在思考,但更像是机器断了一会儿电,他笑着回答:“原来客人您是在担心这个呀。”
话音落,那名客栈工作人员便随手从装饰架上拿了一瓶浅蓝色的液体,然后倒在了拖把上,“尊敬的客人,这拖把现在已经干净了,您可以擦鞋底了。”
一四六默了默,然后一边说着“谢谢”,一边擡起脚在那拖把上擦了擦。
守着一四六擦干净鞋底,那名客栈工作人员这才满意的开始拖一楼的其他边边角角。
“客人,您可以再去房间休息一会儿。”那名客栈工作人员拖着地,头也不擡的说:“等早饭做好,我再叫您。”
一四六点头应了一声:“好的。”然后便去往了二楼。
钟离景钥和蓝花此时正在昨日白帽子少年所在的房间,蓝花埋在钟离景钥的怀中,哭的很伤心。
一四六轻轻的敲了敲大开的房门,钟离景钥回头看到一四六,摇了摇头。
一四六明白钟离景钥的意思,但他还是走进了房间,并在蓝花面前蹲了下来:“蓝花。”
蓝花擡眼看一四六,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眼眶中滚下来,急而汹涌。
一四六顿了顿,虽然残忍,但他必须得问:“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麽吗?”
蓝花吸吸鼻子,抽泣着说:“记得。”
“告诉我。”一四六说:“我知道你们不是真的黑鸦冢黑鸦,你现在必须告诉我你们为什麽会在这里,昨晚又发生了什麽事情。”
蓝花哭着摇了摇头,“不,我们就是黑鸦冢的黑鸦,我就是八八......”
“你如果不想你的同伴尸骨无存,你不能再对我说谎了。”一四六认真的说,“我才是黑鸦冢的黑鸦。”
钟离景钥一惊:“大人,这可以说麽......”
一四六看了钟离景钥一样,表示没关系。
蓝花似乎还没有消化这个信息,他呆呆的看着一四六,闷声问:“你...你真的是黑鸦冢的黑鸦?”
一四六长呼了一口气:“你昨天见过我的实力。”
钟离景钥跟着说:“大人确实是黑鸦冢的黑鸦,你见过这麽好看的银发碧眼吗?”
蓝花思考了一番,有些相信了一四六:“可...可他们说黑鸦冢的黑鸦早就为了五十年前的核爆炸全员牺牲了......”
“他们?”一四六问道:“‘他们’是谁?跟你一起装扮成黑鸦冢黑鸦的其余少年吗?”
蓝花摇了摇头,说:“是冢主。”
“冢主?”一四六笑了一下,说:“不可能是黑鸦冢的冢主,他早就死了。我想,一定又是和你们一样装作是黑鸦冢的人。”
“不,他就是冢主。”蓝花很肯定的说:“他和传言中的黑鸦冢冢主一模一样。”
一四六不想与蓝花争辩这黑鸦冢冢主真假,他道:“好吧,就当他是真的,你在哪里遇见的他,你和那些年轻人又是为什麽要装作是黑鸦冢的黑鸦来到这个植物展棚?”
蓝花纠结了一下,“银发碧眼,你真的是黑鸦冢的黑鸦一四六吗?”
钟离景钥抢答:“如假包换,我可是亲自去黑鸦冢将他请来京都的”
一四六:“......”
蓝花放下了戒心,开始说道:“我其实真名不叫蓝花。”
一四六和钟离景钥对视一眼,默契的没有说穿他们早就知道蓝花肯定是这孩子随口取的名字。
“我叫侯帧钰,父母是在京都从商,从小家境还算殷实,也一直听过黑鸦冢的黑鸦少年的传说。”侯帧钰看着一四六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