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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我们明天见。”张鲁恋恋不舍地跟井弦告了别,到了门口,还专门沖上去抱了抱井弦。
回程的路上,井弦迫不及待地问道:“他真的是擦边网红?”
“我骗你干什麽?不信,我把他的账号给你,你自己看。”
“没想到啊。他上学时特别……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形容,总之我想不到他能当网红,还是这个方向的网红。”井弦感慨道。
此时,井弦的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了起来,但他只是瞥了一眼后,就按灭了手机,然后看向窗外。
“怎麽了?”文森特迅速捕捉到了井弦情绪的异常,爱一个人就是如此,他皱一下眉,你都一清二楚,更何况这种明显的情绪不对。
“张鲁邀请我明晚一起吃饭,我不想去,但又不知道怎麽拒绝。”
“为什麽不去?”文森特好奇道。旧相识哪怕不熟,在异国他乡遇到了,一起吃个饭,也简直太正常了,更何况他们是师兄弟关系,算是很亲近了。
“就是,不太……那什麽。”井弦支支吾吾。
“说嘛!怎麽啦?跟我有什麽不能说的?”
“其实吧……”井弦面色便秘,欲言又止。
“说。”
“我必须把张鲁的事情跟你交代清楚,免得你不了解情况,工作期间出什麽问题。”
“赶紧说。”文森特的好奇心都要从眼睛里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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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弦叹了口气:“张鲁吧,他追了我好多年。”
井弦不喜欢说被人追的事情,感觉跟拿别人的求而不得当自己的魅力炫耀证据似的,不地道。
但这次他不得不说,他怕给文森特的生意惹来麻烦。
文森特听罢先是一愣,随后整个人瞬间不爽了起来——
我的人也有人敢觊觎?难怪从一开始那人就奇奇怪怪的各种撒娇,原来是心思不纯啊。但转念一想,他瞬间颓了,首先,井弦并不是他的人,其次,他还不如张鲁呢,人家还是明追,但他只敢暗恋。
“他竟然是gay?”
“他还不明显吗,就差把gay写脸上了好吧。”
“我还以为他就是单纯的娘。”文森特就是单纯的瞎。
“你也知道我们音乐学院,除了我,凳子腿都是弯的。是gay太合理了好吗?”
“那倒是。”文森特毕竟亲身经历过,简直历历在目。
“他追我从音乐学院一直追到乐团,我从来都是严词拒绝,告诉他我是直男,他说,男人没弯之前都觉得自己是直男。”井弦无奈道。
文森特一脸严肃,这次他认可张鲁的看法,他就是如此——没喜欢井弦之前,也以为自己直到不能再直了。
“追到这里来了?下这麽大一盘棋?”文森特的思绪开始放飞了。
“想什麽呢?这次遇到真是巧合,我在国内都很久都不怎麽回他消息了,本来他都已经偃旗息鼓了,这次重逢,似乎又唤起了他的希望。”井弦叹了口气。
“什麽意思?”
“我一直没交女友这件事让他一直觉得自己有希望。怎麽说都不听。”
“你之前干嘛不骗她说你有女朋友?”
“你以为我没骗过,他得知后竟然偷偷跟蹤了我一个月,详细记录我所有的行蹤和时间,最后推论断定出我没有女朋友。”
“还挺严谨。”
“可不是吗?”
“别理他,这种人就是欠晒。你越搭理他,他越闹腾。”想到张鲁跟井弦那个临别拥抱,文森特登时火冒三丈起来。
“嗯。”井弦觉得文森特说得很有道理。
“那这个活我不接了,我把钱退给他。”文森特不想井弦跟追求者扯上任何关系。
虽然井弦表现出不会接受那个张鲁,但万一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钱算个屁!没了可以再挣,心上人被拐跑了就麻烦了。
“这关你什麽事?你忙活了这麽久,该付的钱都付出去了,这会儿退钱,你的损失怕是半年都补不回来吧?而且,站在他的角度讲,他只是喜欢我,也没什麽罪过,人家花这麽多钱来工作,你让人家竹篮打水一场空,也不好吧。弄成双输的局面,没意义啊,所以于公于私,这活儿你都得干下去。”
井弦万万没想到,文森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退钱不干了,早知道就不跟他说了。
“你现在算账的语气,怎麽跟我似的?”文森特感慨。
“近墨者黑!”
“那……这样吧,这个活儿我自己搞定,你别参与了,免得让他缠上你,让你为难。”
“行。”井弦同意了这个方案。
第二天早晨,文森特一个人开车接了妆造和摄影师去了戛纳。他们一进酒店房间,张鲁就猛往他们身后看,还一直问:“我师兄怎麽没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