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1 / 2)

('这是他十六岁回国后第一次正式见到他的好大哥,他没有想到会是在冬来春。

夜色渐深,男人身材颀长,站在小区斜对面,没一会儿,他拿出手机来,微弱的屏幕光照亮他的轮廓,神色黯然,是曲遥。

今天曲文歆却似乎不是首次见到吕幸鱼,他没有错过曲文歆面对吕幸鱼时眼中的那种好奇,还有肢体上暧昧的逗弄。他不知道曲文歆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他知道吕幸鱼是曾敬淮的人吗?

曲遥编辑了一条信息,备注上写着小鱼。

他却迟迟没有发送出去。

摩托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他抬眼看去,何秋山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锁好,提着头盔进去了。他看了眼时间,刚好十点半。

他摩挲着手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下。

何秋山这么晚回去,那个娇气鬼肯定会闹翻天,他摇摇头,摁灭了屏幕,转身走了。

那条未发送出去的信息被他逐字删去。

何秋山打开门,首先看向卧室那边,见门大开,却黑漆漆的,还觉得不可思议,今天睡觉怎么不关门。他换好鞋后进来,路过沙发时才看见吕幸鱼横躺在沙发上,抱着枕头呼呼大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脸蛋睡得通红,连毯子也没搭一条。

他把外套脱下挂了起来,蹲在沙发前,小声叫他:“小鱼,小鱼。”

见他眉毛都没动一下,还发出了一些可爱的气音。

他失笑,还真是小猪,随即却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他的呼吸比起往日要粗重许多,他下意识地去摸他的额头,滚烫得吓人。

何秋山拧起眉,立马将他抱起来,手掌抬着他的下巴轻轻摇晃:“宝宝,快醒醒。”

好一会儿,吕幸鱼的眼睛才艰难地掀起一条缝,嗓音沙哑:“怎么了哥哥?你回来了......”

“你发烧了宝宝,我带你去医院。”何秋山拿起手机叫了车,又从卧室内找了一条毯子出来将他裹好,抱着他迅速地下了楼。

在车上,十分钟的路程他催促了好几次,司机都有些不耐烦了,可见他深更半夜的抱着人,地址又是医院,又怕说出来伤人心,便好声好气地说:“小伙子,我这已经是最快了,最近的医院就在前面,你别着急啊。”

“这段路红灯比较多,你稍安勿躁。”

何秋山看着怀里人烧得通红的脸蛋,心中焦急万分,司机也是多嘴,问了句:“这是咋了啊?生什么病了?”

何秋山说:“发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司机:“......”

车停在医院门口,何秋山抱着人急忙下车去挂了急诊,体温拷出来,三十八点三,需要挂水输液。

输液室人已经满了,他直接多交了钱,要了一张病床。

等人躺在病床上,扎好针后,他才如释重负地在床边坐下。

他也是急得满头大汗的,粗糙的手掌紧握着吕幸鱼的另一只手,十分懊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回来,明明知道他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

现在人生病了,他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己的一个耳光。

他心疼的目光一直落在吕幸鱼沉睡的脸上,鬓角旁的软发被汗液润湿后,又被过高的体温烤干,他撕开湿巾,小心翼翼地擦去。

寂静的病房里,忽然响起一阵刺耳的电话声,他的心重重一跳,捂着手机到了病房外接起,声音很低:“喂,陈哥。”

陈卫平嗓门很大,“小何,叫你去吃饭你也不去,你忙个啥啊?”今天正好领导下来视察工作,他应付完人后直接打了个招呼回家了,人领导正想找他喝两杯,转眼就不见了。

“晚上我得回家的,陈哥,明天我先不过来了,家里有事。”

“诶我说你,一当上官就飘了,明天有事要办你知不知道,你人都不在让别人怎么想?”陈卫平的心里本来就有火,现在听他说这话更是火上浇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家里能有什么事?什么事能有你升官发财重要我问你?少给我废话,明天必须到!”

何秋山就站在门口,他抬头看了眼病床,压低声音:“明天不行,我到不了,要不然就明晚。”

陈卫平:“明晚?你喝西北风去吧你!”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这样也好,免得他明晚还要出去一趟,他回到病房,又接着帮吕幸鱼擦脸。

后半夜时,吕幸鱼睡得不是很安稳,烧退了后,因为身体的温差时不时打个冷颤,何秋山便把外套脱了,上床抱着他。

两只手臂紧紧的搂着他,手掌轻轻在他脊背上拍着,温声哄:“乖,睡吧宝宝。”

干燥的唇瓣挨着他的脸颊,见他眼皮都烧得酡红,怜爱地在上面亲了亲,怀里的人忽然呢喃了句什么,他凑近去听,“怎么了?再说一遍?”

“别亲了...曾,曾敬淮......”

“待会儿要留印子了......”

何秋山的脸霎时间失去所有血色,全身的血液如倒流般,无形地挤压他的大脑,身体僵硬,直到抱着吕幸鱼的双臂开始发麻发痛,他松开人,坐起来,伸出手颤抖着解开吕幸鱼的衣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烧才刚退下,肤色粉嫩,光洁的脖颈以及上身,没什么乱七八糟的痕迹。

他把被子盖好,又解开他的裤子,连同着内裤一起拉下,他眼眸一滞--

大腿上,红痕密布,犹如一朵朵靡艳的花瓣盛开在雪地里,他眼睛被刺得发痛,喉管艰难地吐息几次后,他又帮他穿了回去。

病房的窗帘拉得严实,整个屋子都黑漆漆的,吕幸鱼被他抱在怀里睡得很熟,他却睁着双眼睛,直至天光大亮。

吕幸鱼第二天醒来时,嗓子已经哑了,他呆愣地坐起身,看着周围的环境,我怎么就在医院里了?

病房门蓦地被推开,何秋山端了一盆热水进来,见他醒了,便急忙过来看他,“好些了吗?还难不难受?”

吕幸鱼摇了摇头,动作迟缓。

何秋山帮他擦脸时,他也仰着头,乖乖的,何秋山眼神一暗,一直这样乖该多好。

擦完后,又在他脸上亲亲,“乖宝宝又是香喷喷的了。”

吕幸鱼的酒窝显出来,他指尖捏着被子,声音又甜又哑:“秋山哥哥,你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我怎么不记得了。”

何秋山在床边坐下,说:“我回来的时候,你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摸你脸烫得不行,就带你去医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秋山揪了揪他脸颊,低声道歉:“对不起宝宝,下次哥哥不会再这么晚回来了。”

吕幸鱼看着他,脸庞在睡醒后还是有些懵,他觉得应该是昨天泡温泉一冷一热的才会导致发烧的。

面前的何秋山十分自责,他望着他脸上的那道疤,伸手抚了上去,他轻声开口:“哥哥,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忙。”

他说:“你忙着工作,挣钱,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

何秋山的眼神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他,他握住他的那只手,“宝宝,我只要你开心,你喜欢钱,我会努力挣,你喜欢漂亮的衣服,我会给你买,但是你不能...”

“...不能不要我......”他唇瓣翕动,艰涩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吕幸鱼看着他猩红的眼眶,有些心疼,他抬起屁股,在他眼皮上吻了吻,“哥哥,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吗?”

“没有什么能让我们分开,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他拱进他僵硬的怀抱里,十分依赖地蹭着他的下巴,碎碎念:“你忘了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说你不会让我吃一点苦。”

“要是我不要你了,我就会吃苦,你知道的,我最怕吃苦了。”他安慰地在何秋山冒出胡茬的下巴上亲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何秋山,你弟又来找你了!”约莫二三十岁的男人拿着铁锹正搅着混凝土,他冲着里面砌砖的何秋山叫了声。

何秋山未出来的这几秒,男人一直在偷摸打量着面前这男孩,正值夏天,男孩穿的一件浅粉的纯色短袖,外面套了个背带短裤,娇嫩白皙的小腿和手臂露在外面,他抬眼看过来时,眼眸怯生生的,像是刚出生的小鸟,又呆又可爱,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

明明来过很多次了。

“小鱼,怎么过来了?太阳这么大,也不打伞。”何秋山戴着个黄色头盔,肩上搭着条毛巾,看起来湿哒哒的。

他走近几步,想去拉吕幸鱼的手却又收回,转而去了那个临时供水的地方洗了个手再跑回来。他拉着那小男生的手去了不远处的大树下,隔得远,男人只瞧见不及何秋山肩膀高的小孩儿像是撒娇地在他胸口拍了两下,何秋山反而握着他手亲了亲。

吕幸鱼出来这么久,脸颊被晒得发红,他把手摊出来,“哥哥,我要钱。”

何秋山拿手指点他的额头,“我就知道。”说着从裤兜里拿出一把皱巴巴的钞票来,抽出几张来放在他手心,“剩下的要交这个月的水电气费。”

“不许去找那个混小子玩知道吗?我看他就不是个好东西。”

“会带坏你的。”何秋山看他把钱宝贝似的装进胸前背带裤的口袋里,叮嘱他。

吕幸鱼嘟着嘴,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的,“为什么呀?哥哥,他可好玩儿了,带我见了好多新鲜玩意儿呢。”

那个混小子自然是曲遥,何秋山第一次见到他就是他带着吕幸鱼从那个台球厅出来,他听说过,那个台球厅背景极深,据说是港城一个大人物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仅如此,听小鱼回来说,那个叫曲遥的,比小鱼大几岁,也常出入一些鱼龙混杂的地方。

何秋山捧起他的脸,本想严肃地告诫他,可看着吕幸鱼的两颊被他手掌挤出一些软乎乎的肉来时,他没办法,弯腰在他的唇瓣上亲了一口,柔声道:“宝宝,你听话,他会把你教坏的。”

“你知道他玩的地方有多危险吗?前两天我才听说那个台球厅发生了一起枪杀案,到现在凶手都没找到。”

“港城的巡查警都没法管。”

“要是你出事了,哥怎么办?”他俯下身,两人额头相抵。

男人站在远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兄弟间的相处也太过亲密了吧,哪有这么大了还在亲嘴巴的?

不像是兄弟,他偷偷打量着何秋山回来时的笑,更像是--

同性恋。

下午输完液后就可以离开医院了,何秋山在病房外接电话,他坐在病床前,晃着腿等他。

他的手机也在叠好的毯子上一闪一闪的,看了来电显示后,他拿着手机看着虚掩的门缝,踌躇片刻后接起了。

“淮哥。”他声音偏小,但是还是透出几丝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电话那头顿了顿,问道:“声音怎么了?”

吕幸鱼一边看着门口一边道:“昨晚发烧了,现在刚输完液呢,我手背青了好大一块。”

“疼死我了。”他小声地抱怨,曾敬淮听着他的声音很是心疼,几乎可以想象到他这时低垂的睫毛,还有泪光闪闪的眼睛了。

“宝宝,我现在来看你,在哪个医院?”

“北区吗?”

他那边细细簌簌地,像在穿外套,旁边似乎还有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低沉浑厚,像在询问他怎么了。

吕幸鱼连忙阻止他,“不要,你别来了,我快走了。”

“还不是都怪你,非要带我去泡温泉,你、你还那么变态,肯定是着凉了,才发烧的。”

说到这里,吕幸鱼下意识看了眼门缝,见暂时没动静,身体不自觉放松下来,软着声音嘟囔,“都怪你都怪你,扎针可疼了,两个手背都是青的,下次再也不要和你一起去了。”

曾敬淮昏了头,现在他说什么都是对的,急忙道:“好,好,都是我错,是我不好,你还有哪不舒服?要不然我来看看你吧宝宝,你别急着走,你让我看看你。”

这会儿不见到人,他心里始终放不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幸鱼:“说了不要来了,我马上回家了。”

“那你到家了给我打电话,我来你家小区外看看你,可以吗宝宝?”曾敬淮说。

“好吧,那你只能在小区门口等我,不准下车。”吕幸鱼答应了他。

两人又说了几句才挂断。

病房门外,何秋山背靠在墙边,静静地聆听他的小鱼为别的男人任性撒娇,高大的身躯形如雕塑,一动不动的模样让过路的人们频频侧目。

过了许久,他缓慢地眨动了下眼皮,面部连做出简单的表情都十分困难,全身如机械般运作着踏进了病房门。

吕幸鱼一见着他,便从床上跳了下来,走过去拉着他手,“怎么这么久啊?”

“和谁打电话要打这么久?”

何秋山垂眸看着他,小孩儿仰着头,大眼忽闪,里面没有一丝愧疚心虚,唇瓣因为生病变得干涩起皮,面容还是那么天真可爱。

他情不自禁地摸上小孩儿的脸,手掌粗糙,割得他微微皱起眉。脑中只反反复复地出现了几个字。

背叛。出轨。不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要约在家门口见面,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那个恬不知耻的小三想干什么?挑衅他?他心里冷笑连连。

“哥哥,你到底怎么了?”吕幸鱼担忧地看他,脸颊却因他的摩挲,而泛了红。

何秋山倏然回过神,他猛地收回手,“没事,可能是有些累了。”

“我们回家吧。”他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走了几步发现身旁空空的,下意识回头看,见吕幸鱼还是站在原地,幽怨地看着他。

何秋山大脑混沌,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走了,“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牵我?”吕幸鱼双手垂在身侧,看起来委屈巴巴的,眼中全是控诉的意味。

何秋山步子跨得很大,走过去将他揽在怀里,“怪我,我忙晕头了,宝宝。”

吕幸鱼哼了声,“下次要是再忘记,我就再也不给你牵了。”

“不行。”何秋山立刻否决了,随后紧握着他的手,承诺:“哥哥下次再也不会忘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龙湖湾--

曾敬淮挂断电话后便穿好外套拿了车钥匙准备出去,曾至严很少见他这样急切,便问道:“出什么事了?”

曾敬淮草草回复道:“有事,先走了。”

说完便离开了。

曾至严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客厅偌大,电话那头若隐若现的是个男孩的声音,像是生病了,还不让曾敬淮去看。与曾敬淮有五分相似的面容带了些笑,有生之年还能看见他这个儿子热脸去贴冷屁股。

曾敬淮开得很快,没一会儿就开到了小区楼下,黑色的车身隐在斜对面的大树下,他给吕幸鱼发了条信息:宝宝我到了。

他握着手机,把车窗摇下,目光梭巡在这座小区的大门。

整体偏旧,很普通的电梯房,门口象征性的放置了一个保安亭,陌生人,外卖员可以随意进出,安全系数也不高。

他冷眼打量着,带着自己男朋友住在这种老破小,没出息的东西。

吕幸鱼洗完澡出来看见自己的手机屏幕亮了,猜测应该是曾敬淮发信息来了,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对厨房里的何秋山道:“哥哥,我想喝酸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秋山正做饭呢,想着吕幸鱼病还没好,便想熬点鲫鱼汤给他喝,他系着围裙走到了厨房门口,“病还没好喝什么酸奶?哥在煲汤,待会只能喝汤。”

吕幸鱼穿好外套,蹬蹬蹬地跑过来抱着他腰,下巴抵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撒娇:“我就想喝嘛,嘴里没味道,我想喝有味道的。”

“不喝酸奶也行,小区门口有卖奶茶的,我喝热的行了吧?”他眼巴巴地看着,何秋山的手心贴上他额头往前推,随即弯腰下来亲他还是有些泛白的嘴巴,“让哥尝尝是不是没味道。”

粗粝的舌头在他嘴里强势地扫过一遍,又含着他的舌尖缠绵的吸吮,水声回荡在耳边,倒像是真的在尝味道。

最后放开时,吕幸鱼的嘴巴红润,唇周也都红艳艳的,像口红晕开了似的。

何秋山在他脸颊上亲了亲,“去吧,快点回来,饭快做好了。”

“好。”

房门‘砰’地一声合上了,何秋山洗菜的手僵住,他抬起头,温和的面容变得十分冷厉,直起身,沾了水的手在围裙上随意地擦了擦。随后走出厨房,来到了阳台的落地窗前。

明明二十多层高,什么都不看见,但是他都能想象出来吕幸鱼此时的模样。

他的步子跨得很大,外套是那件豆绿色的拉链卫衣,前两年刚搬去廉租房时他买的,脸上,脸上不知道在笑没有,他想让他不要笑,却又怕他不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点燃了香烟,刺鼻颓靡的气味弥漫在鼻腔,他靠着落地窗,眼前恍惚一片,‘啪嗒’一声,他漫不经心地低头去看,是一叠整齐的钞票。

他蹲下来捡起,捏在手心,忽然想起,吕幸鱼已经许久没有找他要过钱了。

吕幸鱼几乎是一步三回头地来到了小区门口,那模样把做贼心虚这四个字做到了极致。

他急忙上了副驾驶,人都没看清呢就开始发脾气,“下次何秋山在家时不准再来找我了,我都快怕死了。”

曾敬淮听了这话,面上的笑意微滞,又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靠近了他些,哄他:“你生病了,我不来看看你始终不放心。”

吕幸鱼不以为意,“有什么好看的嘛,打个视频电话不就行了吗?”

曾敬淮的眼神落到他红艳的唇瓣上,指腹抚上他的嘴角,细微地摩挲着,他问:“你出来时,他在干什么?”

吕幸鱼被他蹭得莫名其妙,“做饭啊。”

“是吗。”曾敬淮淡淡道。

这么明显的示威,他又不是傻子,这都看不出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吕幸鱼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嗓音低沉:“宝宝,你和他分手好不好?”

“分手了,嫁给我,你就是想要星星月亮,我都会找梯子给你摘下来。”

吕幸鱼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不行,我不会分手的。”

曾敬淮的心重重落了下去,他知道他不会分手,但没有想过会这么果断的回绝他。他眼底有着滔天的妒忌,恨不得将那人取而代之。

他吻怀里人的脖颈,语调缠绵怪异:“为什么...我没有他好吗?我哪点比不上他?宝宝,你告诉我,我可以改,他能做到的我可以做到,他做不到的我会努力做到...你告诉,小鱼宝,我哪里比不山他?”哪里比不上那个无钱无势的穷男人。

吕幸鱼眼里沁着点儿红,白嫩的脖子被他亲得染上一层羞意,他双手推在曾敬淮俊美的脸上,垂眼道:“我答应了他的,我只会和他结婚。”

说完又抬头来看他,眼珠黑如曜石,亮晶晶的,“我们小时候就约定好了,他说他会给我一个特别盛大的婚礼,我说别人会当我是变态的,没有男人结婚是穿裙子的。”

“他说只要我想穿,就没有人敢骂我。”

“他说因为我穿上只会更漂亮。”吕幸鱼盯着他,毫无顾忌地在他面前说起与另一个男人的甜蜜过往。脸上有着笑,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笑。

他说他说他说他说,全部都是他说。曾敬淮面容阴翳,耳膜被他的话语刺到发痛。喉结干涩地滑动了下,好半晌才说道:“那要是他不想和你结婚了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幸鱼诧异地看他一眼,“怎么会?”

他脸上扬起自信又得意的笑,坦然道:“除非他死了,否则是不会不想和我结婚的。”

回去时,吕幸鱼提了两倍热可可,他这杯加了许多料,他捧着奶茶坐到了沙发上,“秋山哥哥,还没做好吗?”

“小鱼要饿死啦。”

“好了好了,进来洗了手就可以吃饭了。”何秋山在厨房里说。

何秋山做饭的手艺一直很好,或许是熟能生巧。奶奶还在时,他就会帮着一起做,一老一小窝在那个狭窄逼仄的灶房内忙活着,吕幸鱼那时小小的个子,还不及灶台高,扶着墙壁走的歪歪扭扭的,扒拉着奶奶的腿,哭着要抱。奶奶那时候手上沾了油污,便用手臂去蹭他脸,哄着他:“诶哟小鱼宝宝,奶奶现在抱不了你,你乖乖的,去外面看电视去。”

吕幸鱼不依,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垫着脚丫子非要抱,何秋山连忙把手洗干净了,在身上擦了擦就蹲下来抱起他,声音带着少年变声时的嘶哑,他很是熟练的哄:“宝宝,不哭了,哥哥抱你。”

奶奶无奈地让他抱着人出去了,说里面油烟太大。

何秋山坐在了凳子上,怀里窝着很小的一团,吕幸鱼委屈的嘟着嘴趴在他胸口,细白的手指揪着他的衣服,脸蛋又闷又湿,看样子是委屈坏了。

何秋山在他软嫩的脸颊上亲了又亲,抿去他咸涩的泪水,“乖乖,不哭了,怎么这么委屈啊这个小宝宝,哥哥不是在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幸鱼嗓音细弱,带着可怜的哭腔:“我想要奶奶抱。”

何秋山笑了笑,说:“那哥哥进去做饭?”

吕幸鱼又揪着他的衣服闷不作声。

何秋山把碗洗净后,从厨房出来,坐到了沙发上,吕幸鱼看着电视乐不可支的,见他过来坐下后,顺势把脑袋搁在他腿上。

何秋山摸着他鬓边的软发,轻声问道:“宝宝,最近钱够花吗?”

“怎么不找哥哥要零花钱了?”他没有错过吕幸鱼眼中一瞬间的慌乱。

吕幸鱼:“够花呀,我最近挺节约的,没有什么要花钱的。”

何秋山沉默了几秒,把兜里的钱放在他外套口袋里,说:“宝宝,拿去用吧,不用替哥节约。”

“哥会努力挣钱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陈卫平也不能真的让何秋山去喝西北风,晚饭前他打了个电话过来,催何秋山赶快过去。

何秋山放下电话,不紧不慢地把晚饭做好了才准备换衣服出门,临走时叮嘱正趴在餐桌上吃饭吕幸鱼道:“吃完了饭碗放那,病还没好别出门,陌生人敲门不要开,晚上睡觉把被子盖好,洗澡的时候水温要调高一些,算了,我去帮你调好......”他说着,房门都打开一半了,又倒回去调水温了。

等出来后,抽了两张纸巾擦手,擦完了,张口欲说什么被吕幸鱼打断,“行啦,你要不要走了?要不你把碗洗了,盯着我把澡洗了,最后把我哄睡着再走?”

“可以。”他似乎真的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吕幸鱼翻了一个很大的白眼,“走。”

何秋山到时,包间里的人都看了过去,有之前和他见过的老板笑着开他玩笑:“老陈还说你今天来不了了,看来,他说的话也不准嘛。”

另一人起哄:“这不是我们何总给你面子吗?”

何秋山脸上透着笑,唇畔弯起,眼眸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他走近,倒了一杯酒,玻璃杯倒了得满满当当的,猩红的酒液随着他抬臂的动作漾出杯外,他说:“抬爱了,来晚了我自罚一杯。”说完便仰起头,喉咙大口吞咽着,几位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货色,还拍手叫起了好。

陈卫平脸上的笑有些尴尬,在他喝完后就打了个圆场让他坐下了。

等他们结束,时间已接近凌晨两点,陈卫平陪着笑将他们一一送走,等人一走,他的脸立马耷了下来,透出一股疲态,尤其是看见何秋山趴在桌上,喝得不省人事的模样,他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太晚了,车也不好打,他扶着何秋山走在街道上,准备到了十字中心再打车,中途在路上何秋山还扒着电线杆还吐了两次,不过吐了之后倒是清醒了不少,能自己走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秋山走得很慢,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秋山,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家里人?”

何秋山在旁边小卖部买了几根棒棒糖,他撕开扔到嘴里,递给了他一根,嘴里含糊道:“我是弃婴啊,没有家里人。”

“不过后来有了,小鱼就是我家人。”他说。

陈卫平第一次听他说起自己的身世,他摁下心中的愕然,笑道:“那你们缘分很深。”

“是。”他点点头。

两人走过一家婚纱店,陈卫平回过头,见他驻足在了玻璃门前,神情带着期盼与向往。他走过去,声音很轻的开口:“想买啊?”

视线都落在了橱窗底下那张价格牌上,陈卫平也喝了点酒,酒精竟熏得他一时间没数清上面到底有多少个零。

何秋山咬碎嘴里的糖果,劣质的甜味沉重地压在他心口,他目光仔细端详着那条婚纱,头模上铺下一条皎白纯洁的头纱,这也是单独卖的,旁边摆放的有价格条,他定睛数了数,比婚纱便宜不少。

橱窗里安着落地灯,散出莹莹的光芒,婚纱是抹胸款式的,裙摆落在地上,像是一朵盛开的百合花。

他靠近了些,粗糙的手掌按在玻璃上,呢喃着:“好漂亮。”

嘴里呵出的气息将玻璃模糊,鼻子眼睛都没有的头模在他眼里隐隐约约地变成了吕幸鱼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酒意熏然,眼珠雾蒙蒙的,指腹轻轻搭在被糊了的玻璃上,沉醉道:“好漂亮,我的小鱼,我的小新娘。”

凌晨夜里,刺骨的夜风刮过,冷冷的玻璃上独留下一张痴迷到可怜的脸庞。

次日,吕幸鱼醒得很早,他起来时瞧见另一边空荡荡的,何秋山昨晚没回来吗?他打着呵欠去了客厅,准备倒杯水喝,却见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因为身量太高,脑袋和脚都悬在沙发外边。

吕幸鱼被吓了一大跳,歪头看清他脸后,又气鼓鼓地瞪他一眼。等他洗漱完才慢悠悠地出来,坐在沙发边叫他。

“诶,何秋山,别睡了,起来--”他蹲下来,用手去抬起他脑袋,在靠近他时不禁拧眉,这是喝了多少,这么臭。

他揪上他的脸,“起来啦!滚去洗澡,臭死了,听见没有啊,何秋山---”

何秋山皱着眉,眼皮掀开一条缝,正好看见了吕幸鱼蹲在他面前,白净的脸蛋上写满了不开心。

他后脑疼得厉害,坐起身后,抱着吕幸鱼的腰肢埋头进他软乎乎的肚皮里,他声音嘶哑道:“让我歇会小鱼,我头疼。”

吕幸鱼腰肢纤细,被他抱着根本动不了,他戳他的脑门,“谁让你喝那么多,疼死你算了。”

“我错了宝宝。”何秋山错认得很快,他惬意地闻着吕幸鱼身上的馨香,脑子一热,说了句:“我们结婚吧。”

他声音闷闷的,压在吕幸鱼肚皮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什么?”吕幸鱼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何秋山蓦的清醒过来,“没什么。”他抱紧怀中这一抹细腰,现在还不行,至少,至少得等他手里有实权了才可以。

那样他才有足够的底气求他嫁给自己。

天气越来越热,港城也快正式进入夏天了。

吕幸鱼出门前对着门口的穿衣镜给自己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擦了遍防晒霜,还戴了顶帽子出门。

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云层B区大门口,吕幸鱼看见了还嘀咕了两句,这谁家有钱人啊,停这干嘛?还打双闪,来这炫耀来了?

他正想着呢,车子忽然鸣了两声笛,他瞪过去,车窗摇下,曲遥那张欠打的脸伸出来,“上车啊小土包子,站那干嘛,我坐车里等你半天了。”

吕幸鱼连忙跑过去,都忘了反驳他说自己是小土包子了。

曲遥探过身帮他打开车门,等他上来后,说:“怎么样,帅吧?今天开的老板的车,他借我玩玩。”

吕幸鱼关车门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给他硌坏了。

“帅帅帅,曲遥,你真的好帅。”吕幸鱼侧身对着他,两只手掌合在一起交叉相握,眼睛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崇拜的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什么时候也能开上劳斯莱斯啊。”他说。

曲遥觑他一眼,“你个小孩儿你连驾照都没考,还开车。”

“少看不起人了,总有一天我会考的。”吕幸鱼嘟嘟囔囔的。

“往哪儿开呢,这是去冬来春的路吗?”吕幸鱼看着路况有些陌生,不禁问道。

曲遥说:“今天不去那了,带你去个新地方。”

“干嘛不早说,淮哥都和我说了好几次了让我去找他玩儿的,我今天才说了要去的。”吕幸鱼有些不开心,他拿出手机来发短信,从侧边看还能看见他嫣红的唇瓣微微嘟起。

曲遥哄着他:“我一时间没想到嘛,别生气啦。”

他说:“要不然我现在送你去?”

吕幸鱼瞪他:“我刚刚都和他说了今天不去了,现在你又说送我去?你整我呢?”

曲遥讨好地笑了笑。

车子在茶楼前停下,吕幸鱼下车,说了句:“我不喝茶,你带我来这干什么?”他打量着这座茶楼,装修得倒是很雅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遥揽着他肩膀进去,“谁让你来这喝茶了。”

“玩你最趁手的那套,摇骰子,怎么样?”

绕过两圈楼梯,曲遥推开那扇古朴沉重的大门,张开手臂冲他道:“怎么样?喜欢吗?”

吕幸鱼在看清后,眼睛冒了光,“喜欢喜欢!曲遥,你太懂我了吧!”

里面无疑又是一间赌场,环境比起冬来春来说虽然简陋了些,不过胜在宽敞,隐蔽。曲遥看他跃跃欲试的模样笑了笑:“快去吧,别给你急坏了。”

吕幸鱼一下就蹿了过去,迫不及待的加入到了里面。

曲遥走到一边,里面人声鼎沸,赌徒们的叫喊声异常激烈,他身边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一个人来,低声道:“二少。”

“嗯。”曲遥淡淡应了声。

“看好他,别让人欺负了。”他吩咐说。

那人低头应下:“是,二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吕幸鱼今天赢了不少钱,他站在赌桌前,周围的人不知怎么的都离他大概一臂远,他也没管太多,数了数钱,又继续下注。站在前方发牌的荷官,瞧见他压的注后不动声色的将牌换了个位置。

毋庸置疑,他又赢了,四周涌出此起彼伏的哀怨声,以及赢后肆意的笑声。其中就有吕幸鱼,他趴在桌上,将赢来的钞票全都扒拉进怀里,笑嘻嘻地开始往背包里揣。

阁楼窗台,两个模样有五六分相似的男人站在那看着楼下这一幕。曲文歆唇角挑起笑,二楼光线暗沉,衬得他阴柔的面孔愈发晦暗,脸上的伤早已恢复如初,他拨动指尖,烟灰掉在了地上,“小遥,你怎么还没死啊?”

“你说你命怎么就这么好呢。”

曲遥眼神微动,楼下的少年又赢了,看他开心得像是想要跳上桌子了。

他说:“还得感谢大哥饶我一命。”他转过头,他面容不似曲文歆那样阴气沉沉的,像他父亲更多一点,眼睛偏大,五官轮廓更为柔和,若是只看脸,也只是个阳光的大学生。

“大哥,你找的人技术不行啊,两枪都没杀了我。”曲遥笑起来,走近他几步,“下次不如我给大哥介绍几个人,我保证,百发百中。”

曲文歆面色阴戾,他缓缓直起身,犹如毒蛇在攻击人时展现出的警告姿态,阴暗的光线下,他一字一句道:“孽种,当初就该在你出生时就掐死你。”

“就像掐死父亲一样。”

他满意的欣赏起曲遥恨意勃发的模样,殷红的唇掀起笑,“你不知道吧,在你去拉斯维加斯的前一晚,他死的时候还在念着你呢,他的小儿子。”

他抬起手掌,低头茫然地看着:“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弄死他的了,我只记得他骂我,骂我是孽种,说不该生下我,恶狠狠的模样让人看了就心生厌烦,这样的话我从小到大从他嘴里听过无数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烦了,所以我就掐死他了。”他的手垂下,抬眸看向他,“你知道吗?我们的爱好很相似,小到喜欢的颜色,物品,大到---”他没说话,目光移到了窗台外。

曲遥冲上前,凶狠地拎起他的领口,警告他:“你敢动他试试。”

曲文歆有些讶异,随即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道:“怕什么?我可不会伤害他。”他把曲遥的手压下去,神秘莫测道:“我也挺喜欢他的。”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的爱好很相似,喜欢上同一个人,轻而易举。”

他走到椅子前坐下,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正准备出去的曲遥说道:“说到伤害,毕竟,我可不会把他当筹码,来做交易。”

曲遥猛地抓紧门框,一张脸霎时间苍白如纸。

曲文歆漫不经心地夹了根雪茄,剪去顶端,点燃后深吸一口,烟雾朦胧间,他看见曲遥合上门走了。

“孽种。”浓白的烟雾与这两个字从他嘴里一同溢出。他不紧不慢地走到窗台边挨着坐下,长腿搭了上去,轻声道:“小鱼儿...快快游...”他晃着手掌,在空中转悠一圈后贴到了自己的小腹前,眼眶幽邃,十分诡异地笑了下:“游到我这里。”

吕幸鱼蹲坐在一根柱子后数钱,他都不敢把钱拿出来数,两只手伸进了背包里,一张一张数着,“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四十!”他声音倏然放大,又立马闭上嘴,左右看了看后把拉链拉上了,欢欢喜喜地拍拍包,财不外露财不外露。

他站起身,莹白的小脸上溢满了笑,酒窝嵌在他的脸颊边,盈盈动人。他记性不好,上次赢这么多钱是在哪一次?他背起包,给曲遥发信息:走啦,你在哪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遥:你先走,我给你报销车费。

哼,吕幸鱼把手机揣好,这个家伙,本来还想再蹭坐一下那辆劳斯莱斯呢。小气鬼。

他蹦蹦跳跳地出了茶楼,拦了辆计程车就走了。

司机将车停在小区对面,他从右边下去,正打算过马路时,猛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那人力气很大,两只手臂紧紧地箍在他肩膀还有腰肢上。

他瞪大眼,冲着计程车司机喊:“救--”

可惜还没喊出声就被捂住了嘴,他睁着双泪眼,眼睁睁地看着这司机开车走了。

“呜呜呜...不要杀窝......”他嘴被捂着,眼泪顿时掉了下来,嘴里的热气呼在那人手心里,又闷又湿的,泪珠接二连三的打在手背上,那人被烫得微微一颤,松开了他嘴巴。

吕幸鱼抽泣着,肩侧忽然有什么东西挨了过来,贴着他的脸,他僵着不敢动,“小鱼儿,可算让我抓到你了。”

嗓音愉悦,吕幸鱼脑袋陡然一偏,眼珠子往旁边小心翼翼地睨去,江承的下巴抵在他肩上,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顿时,吕幸鱼张着嘴,哭得更大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江承:“......”

江承的脸黑了下来,直起身搂着他转了过来,耳边哭声不断,他烦躁的往后薅了把头发,伸出手来指他:“你再哭?”

他长得其实还不错,就是看着很凶,左边眉毛中间还断了一截,看起来更凶了。

吕幸鱼瘪着嘴,哭声渐停,只是喉咙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哭嗝,断断续续的,给江承逗乐了,他看着吕幸鱼脸上的泪痕,觉得碍眼,便伸手,有些粗鲁地将泪水擦了,“哭哭哭,见着老子就哭。”

吕幸鱼脸嫩,被他擦得脸上犯了红,他疼得眼角又渗出泪水来,‘啪嗒’,正好掉在了江承手心里,他抬眼看去,吕幸鱼包着嘴,脸上潮红一片,眼珠被泪水濯洗后格外清澈,睫毛都湿哒哒的。见他看过来,有些不知所措,江承很凶一张脸。

‘嗝’吕幸鱼张着嘴又打了个嗝,他立马捂住嘴,慌张地看过去。

江承眼神逐渐幽暗,他声音粗哑道:“捂什么。”他把吕幸鱼的手拉下去,自己用手掌握住他的两只手腕,随后身子前倾,对着那张湿红的唇瓣压了下去。

在触碰到吕幸鱼嘴巴的一霎那,他几乎心跳都停止了跳动,随后便用力舔弄着他的唇瓣,舌头向散发着香味的口腔里探去,又湿又甜的,好香好香好香!

江承喘着粗气,像是头野兽一样,用力地在他嘴里吸吮探索着,舌头几乎都要舔到他的嗓子眼里,直挺挺的鼻尖深深陷进了吕幸鱼粉白的腮肉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鼻腔充斥着潮湿的香,他胸膛不停起伏,脑袋被这股馨香迷到眩晕。

吕幸鱼被他亲得直往后退,他一退,江承几乎是立马追了上来,舌头牵连在空气中,又像狗一样贴了上去,舔他的唇肉,下巴,还有透出香味的脸。

吕幸鱼被亲得简直哭都不出来,嘴里所有的声调全都被他吞吃殆尽。

过了不知道多久,江承才离开他的脸,他回味似的舔了下唇瓣,哑声道:“跟我吧,我保你一辈子吃穿不愁。”

吕幸鱼活动了下手腕,又麻又痛的,他垂眼看去,细白的腕骨上,印着两条红痕,他咬着唇,抬起手臂用力朝那张脸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江承的脸偏过去,侧脸在几秒后浮上几根指印。

江承慢慢将头转了回来,迟钝的脑袋也被这一巴掌扇清醒了,他站直了,冷笑了两声,“给脸不要脸。”

他捏起他的手腕,狠声道:“你跟我犯什么犟?穷日子过多了把你脑子都给整坏了吧。”

他看见吕幸鱼手腕上的红痕,又说:“皮这么嫩?我看你是没有公主命还得了公主病。”

“又穷又爱赌。”他嗤笑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下头,额头抵上他的,轻声道:“需要我帮你回忆,你还欠我多少钱吗?”

吕幸鱼身子后仰,一副不想被他碰到的模样。

江承看见了,火大得不行,正想说什么,却见吕幸鱼把身上的背包放下来,用力扔进了他怀里,“滚,全都给你。”

江承很少见他这么硬气,他看了看吕幸鱼,对方眼中蓄满了泪水,直愣愣的看着他怀里的包,很明显,舍不得。

他一边观察者吕幸鱼的眼神,一边把拉链拉开,朝里面看去,还不少钱呢。他把钱全部拿了出来,用的头绳捆上的,他握在手里掂了掂。

“哟,赢这么多呢?”

吕幸鱼直勾勾地看着,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垂在他身侧的手指不停摩挲着。

江承笑了下,把钱放回背包里,转而背在了自己肩膀上,他说:“我的了。”

吕幸鱼唇瓣颤抖几下,没出两秒又哭了,哭得无声无息的,眼泪劈里啪啦的往下掉,江承勾着他的下巴抬起来,满脸泪痕啊,真可怜。

他低头,本想吻去他的泪水,却被一股大力拎起,随后甩在了一边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未等他起身,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脸侧,他偏头吐出一口血,看着身前的何秋山,声音混着血腥气,“来晚了你,哈哈哈,你不知道,吕幸鱼的嘴巴亲起来有多带劲。”

何秋山眼神迸发出滔天的怒火,他手臂绷紧了,一条条青筋鼓起,他扬起手,拳头重重地落在江承身上,“你找死!”

江承翻身起来,和他扭打在了一起。

吕幸鱼吓得口水都忘了咽,瞧见那只背包丢在了一边,他急忙过去捡起来背在身上,又过去拉架,“别打了别打了。”

他费力地拉着江承的手臂,仗着他俩互骂的声音大,自己偷偷骂道:“你他妈的你敢抢我包包,你去死吧!”他脚下使力,踩在了江承的脚尖上。

江承一恍神,竟看见吕幸鱼拉着自己,手上动作一慢,下一秒,就被何秋山踹在了地上。

又是一口血。他躺在地上,费力的掀起眼皮,狠声道:“你给我等着,下次老子一定会弄死你。”

“何秋山。”

何秋山抬手擦了把嘴边的血迹,“我等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吕幸鱼跪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支棉签,小心翼翼地替何秋山擦药,“疼不疼啊哥哥,江承太坏了,下次看到他,我一定要往他脸上吐口水。”

他嘴巴微张,心疼地往何秋山脸上吹气,背上还背着包,白净的脸颊沾了些血迹,嘴唇,下巴,甚至酒窝,斑驳一片,全是江承留下的印子。

何秋山脸色很沉,嘴边青了大块,殷红的血迹从他额角蜿蜒而下,时间久了,还是吕幸鱼用酒精帮他慢慢擦拭干净的,何秋山握住他手腕,哑声道:“他亲你了?”

吕幸鱼的腿开始发酸,他支支吾吾的,“他就在小区门口,我怎么躲嘛......”

“他亲得我可难受了,我舌头都破了。”他的舌尖伸出来,搭在唇肉上,红肿的尖儿上破了点皮。

何秋山冷着脸,抬起他下巴,眼神深邃地打量着。

瞥到他背上还背着包,问道:“你今天去哪的?”

吕幸鱼目光躲闪,半天没说出来一个字。何秋山拧眉,将背包从他背上取下来。

“诶,别看......”他心急如焚,眼睁睁地看着何秋山拉开拉链,取出那一沓钞票,面色入水地问他:“哪来的?”

吕幸鱼垂下头,搅着手指,磕磕绊绊道:“我、我...我捡的......”

“捡的?”何秋山语调怪异,不可置信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看了眼吕幸鱼,站起身道:“那我去交给巡查警。”他说着,就往门口走去。

吕幸鱼仓皇抬头,急忙去拦,他跑到门口,双臂大张地堵在那,“不准不准!”

他仰着头,在何秋山的目光下几乎无所遁形,他脸上的一切是那么碍眼。何秋山看他这样,火气快要压不住了:“到底是谁给你的?”

他声音不自觉放大:“曾敬淮?”他带着恨意,说出了这个名字。

吕幸鱼脸上空白了一瞬,他立刻反驳道:“不是!这是我去赢......”

他急忙捂住嘴,说漏了......

何秋山立马抓住这个字眼:“赢?”

“这是你赢回来的?你又去赌了是吗?”何秋山捏紧手里那沓钱,反问他。

吕幸鱼仰起的头慢慢垂下,耳尖通红,声音细弱蚊蝇:“我、我错了嘛......”

“哈。”何秋山笑了两声,脱力般地后退两步,手指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小鱼,我和你说过什么?”

他逼近比他矮一大截的吕幸鱼,握住他的肩膀,嘶哑道:“我和你说过,我说不要再去赌了,不要再去了,我说我不在的时候江承会欺负你,我让你不要出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手心抬起吕幸鱼的下巴,让他对着门口的穿衣镜,“你看你,被他欺负成什么样了。”

吕幸鱼呆愣地对着镜子,皎白的脸上红痕密布,尤其是唇肉,如同开得靡艳烂熟的花瓣。不知道亲他的人是有多卖力。

粗粝的指腹蹭上他嘴角,何秋山垂眸,指尖用力,露出了他的虎牙,“屡教不改。”

吕幸鱼的胸口小幅度的起伏着,呼吸声细微,他抖着手握住何秋山的手腕,颤声道:“我、我错了哥哥,我不去了......”

“你别这样,我害怕......”

何秋山凄然地笑了下,松开他下巴,转身去了厨房,等出来时,手里拿了双筷子。

他一步步走进吕幸鱼,将他的手掌摊开,吕幸鱼这时才知道他要干什么,抽泣着往后退,“我不要...呜呜呜,我错了,我错了,不要打我......”

何秋山眼眶猩红,握紧他的手,别过眼,下一秒,筷子落在吕幸鱼的手心里。

“啊!”泪珠滚滚而下,吕幸鱼背抵着门,躲都没地方躲,他哭叫着,“啊啊啊呜呜呜...我好痛!何秋山,我讨厌你呜呜呜呜.......”

何秋山拧眉,又是一下打在他手心。

白嫩的手心很快肿起,打了两下后,何秋山手指松动,筷子掉在了地上,他看着吕幸鱼哭得撕心裂肺的,心里疼得厉害,上前去抱他:“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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