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1 / 2)

('吕幸鱼靠在床头玩手机,曾敬淮的外套搭在一边,他衬衣袖口撩上去半截,正任劳任怨地在卧室里整理衣服,衣柜与床沿的距离实在太近,他手臂撑着衣柜的隔层,皮肤上青筋凸起,弯腰去看底层的衣物,被乱糟糟的揉在一团。

他拿起一件往外扯,结果其他的也跟着往外滚,全散落在了地上,他拧起眉头,弯腰去捡,却不慎额头磕在了衣柜隔层上。

心头涌上一股烦躁,尤其是在看到那堆衣物中还有何秋山的。

待他把所有衣服都规规矩矩地叠在衣柜里,他不自觉捶了捶腰,回头去看,吕幸鱼趴在床上早就睡着了,侧着脸,嘴巴被挤得圆嘟嘟的,他单膝跪上床,轻轻在他脸颊肉上咬了一口。

方信一大早就被叫来了,他开着车窗,趴在方向盘上闭着眼打瞌睡。

“砰”的一声,是车门被关上的声音。他直起身,看向后视镜,清了清嗓子:“曾先生,早啊。”

他看了眼亮着的手机屏幕,刚好五点。

曾敬淮没有应声,眉眼下压,脸上被一股阴沉之色笼罩着,额角似乎破了一个小口,身上也是皱巴巴的,他张口:“曾先生,你的头......”没事吧.......

冷冽的目光扫来,他抿紧嘴巴,发动引擎,车子渐渐驶离灰暗的小巷。

晨光熹微,吕幸鱼今天醒得很早,他打了哈欠,下床准备去上个厕所,再睡个回笼觉。刚回到床上闭上眼睛,电话铃声就响起来了,他磨蹭半天才接起,接了也不说话,就等着对面人先开口。

“宝宝,睡醒了吗?”何秋山在电话那头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幸鱼若有似无地嗯了声,彼时何秋山正在街头等人,昨晚又是很晚才睡,出来这几天每天都是如此,陪监理们喝得酩酊大醉,深更半夜才会放人走,他陪着笑脸,开始学着左右逢源,八面玲珑。

他已然是身心俱疲,但每一根神经却都紧绷着。

在听见吕幸鱼的声音时,他才稍微松懈片刻,他声音很轻,诉说着自己的思念,“好想你。”他从没离开过这么久,他想吕幸鱼快想疯了,如果不是为了往上爬,他不会走。

他的面庞憔悴了许多,眉眼失落地垂下,静静聆听着电话那头的呼吸声。等了许久,终于传来吕幸鱼轻哑的声音:“我也想你,秋山哥哥。”

他唇角勾起,“小猪,终于睡醒了。”

“在家里有没有听话?钱还够用吗?哥很快就会回来了,到时候你想要什么都给你买。”

吕幸鱼从床上坐起来,他其实真的很想何秋山,他是一个依赖性很强的人,何况何秋山还把他养得这么娇气,在家时,他连喝水都要何秋山喂到他嘴边,他耷着眼皮,郁闷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何秋山说:“快了。”他点燃香烟,没说今晚的机票已经买好了,四十分钟,就可以落地,到家最多八点。

“你乖乖的,等我。”他抬起头,见着要等的人已经朝这边走来的,他对着电话轻声道:“小鱼你困的话就继续睡,哥先去忙了。”

他把手机放回兜里,另一只手把烟盒拿出来,打开后朝那人伸去,语气谦逊:“李工。”

那人胡子拉碴的,眉毛颇为杂乱,单眼皮,眼睛是标准的下三白,嘴唇削薄,他接过烟,熟捻的点燃:“这么早?他们都还没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秋山和他往前走去,“早来一步也多帮点忙。”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曾敬淮开完会,在休息室里洗了个澡,他穿着浴袍,拨通内线:“送一套衣服进来。”

“好的。”

方信推开休息室的门,把衣服放在了沙发上,他垂首站在一边:“曾先生,南区那边快开始了,待会儿是直接过去,还是.......”

曾敬淮对着镜子,手指穿过领带,利落地打好结,他说:“先去北区接人。”

“那是否要帮吕先生准备衣服?”方信询问道。

曾敬淮穿上西装外套,他对上镜中方信的眼睛,几秒后,说:“先带他过来,他喜欢什么再说。”

方信哼着歌,站在廉租房楼底下蹲着抽烟,这几天曾先生的心情不错啊,以往要是项目开启时,他早就摆出一副死人脸了,哎,这墙角撬得,你开心我也开心啊。

他弹弹烟灰,轻啧一声,不发现还好说,要是被正宫发现,他心里居然还有些激动,他也挺想看男人间扯头花的。

没过一会儿,曾敬淮就搂着吕幸鱼出来了,也用不着他去开车门了,自有人献殷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幸鱼坐在曾敬淮腿上,伸手去碰车顶那片星空,他眼睛亮晶晶的,“这是什么车呀,居然还可以看星星。”

曾敬淮的手臂搂在他腰上,“你喜欢吗?送你?”

吕幸鱼怔然,他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我坐你的就好啦。”他要是真送了,他要怎么和何秋山解释?说他脚踩两条船,他找的小三送的?

曾敬淮也没多说,他摸着怀里人的后颈,温声道:“待会儿我们去南区,有个剪彩仪式需要我参加。”吕幸鱼说:“那我去的话会不会很尴尬呀?我也不认识其他人......”

曾敬淮说:“没关系,有我在,你跟在我身边就好了。”

“别人找你说话,也不用理他们。”

他吻了吻吕幸鱼挺翘的鼻尖,“先给你去挑一身衣服。”

到达南区时,吕幸鱼把车窗放下来,好奇地往外看着,这边环境很像曾敬淮第一次带他去吃饭的那个地方,山水环绕,一下车似乎都能听见水流声,曾敬淮护着他下来,他向远处望去,那边站着很多人,都穿着西装,空旷的场地上,规整的摆放了一些椅子。

那些人在瞧见曾敬淮时,都纷纷走了过来。

吕幸鱼有些发怵,他溜进了曾敬淮背后躲着,手指还攥着他的衣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众人脚步声渐近,先开口那人,声音洪亮却又十分谦卑,“曾先生,恭候多时了。”

“我还是第一次过来参观呢,景色果然不错啊,空气清新,有山又有水的,我听说后面还有个温泉,待会儿咱们可得去泡一泡。”

“这个度假村要是一建成,我看港城的许多度假区都要闲下来了吧哈哈哈。”

曾敬淮笑了下,他嗓音淡淡:“时间快到了,我们过去吧。”

“也好也好。”众人谈笑风生,嘴里无一例外都是对曾敬淮的谄媚与讨好。曲文歆脸色晦暗,在转身时瞧见了曾敬淮背后那双闪烁的眼睛,他出声道:“这位是?”

人们停下脚步,纷纷往曾敬淮身后看去。

吕幸鱼讨厌死他了,本来别人都没太注意他的,曾敬淮的目光瞥过曲文歆,他一手牵着吕幸鱼,一手揽着他肩膀,说道:“我朋友。”

朋友,动作却亲密无间,众人心照不宣地奉承着,无非是说他长得怎么怎么好,和曾敬淮很是相配。

吕幸鱼耳朵尖尖,他就喜欢听这些夸他的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曾敬淮牵着他在最前排落座,他努力挺直脊背,用余光去看周围有没有人注意到他。

一道强烈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他身上,他侧过头,抬眼看去,对上了一双阴沉的眼眸,他像是在笑,嘴角轻扯出一道弧度,眼神却阴鸷冷涩。

吕幸鱼拧眉,他忽然想起这人就是刚刚那个多嘴的人,他在转回头时悄悄瞪了一眼他。

坐在曲文歆旁边的是南区的一个小负责人,他还是第一次见着大老板过来,也是第一次和曲文歆搭上话,“曲总,之前经常听说过你的名字,一直没机会见到,没想到您这么年轻啊。”

曲文歆被瞪过一眼后,没什么兴致的低下了头,听见旁边人说话也是敷衍地笑笑。

那人也不气馁,天南海北地说了一大堆,配合着台上话筒的声音十分嘈杂,曲文歆皱起眉,旁边人继续说道:“曾先生带来那位朋友看起来年纪好小,是不是他家里的亲戚小孩儿啊?”

曲文歆哼笑了声,没说什么,目光却又放到了前排,穿着白色西装的小孩领口系了一个深灰色的结,头发也是精心理过的,面容皎白精致,眼珠在瞪人时都显得格外天真清澈,他抬起头冲曾敬淮笑着,红润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对面那人低眉顺眼地去听他说话,一副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模样。曲文歆不屑地嗤笑两声。

吕幸鱼笑起来眼睛总是圆圆的,卧蚕鼓起,黝黑的眼珠露出半截,闪着细碎的光。曾敬淮在下面牵他的手,说:“你看,没人注意你的。”

吕幸鱼看了看周围,发现他们都在听台上的人说话,他问道:“还要多久呀,我有点困了。”

曾敬淮说:“快了,待会儿就后面吃饭,你想吃什么?我让方信去和厨师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幸鱼说了一大堆的菜名,他一会儿又扯扯身上的衣服,有些不自然道:“我这样穿很奇怪吗?我还是第一次穿西装呢。”

曾敬淮帮他理了理领结,轻声道:“很好看,像小王子。”吕幸鱼不好意思的笑,脸上晕出一些红意,唇红齿白,他睫毛弯弯的,轻轻眨动时让曾敬淮很想吻他。

柔嫩的手指抚上他额角,吕幸鱼问道:“你这儿怎么了?破了一个小口。”

曾敬淮的手覆上他的,嗓音沉沉:“昨晚收拾衣柜时,不消息磕到的。”

收拾谁的衣柜?他和何秋山的衣柜,吕幸鱼的手僵住,他顿了几秒,覆在他手背上的手轻轻揉捏了几番,“帮我吹吹?”

“这么多人呢。”吕幸鱼看了眼周围,他嗔道。

曾敬淮揽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道:“没事,没人看过来,帮我吹吹,嗯?”

“好吧。”

手腕勾着曾敬淮的脖子往下压,他轻启唇,潮湿的香味蔓延在曾敬淮脸上,眼前是他细瘦的脖颈,他微微倾身,柔软的触感印在额角。

“你烦死了。”故意亲上后,吕幸鱼愣了两秒,他娇气地要收回手,却被曾敬淮压着不让,看起来就像是他挂在他身上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文歆旁边那人惊愕道:“我去....他俩是一对啊.......”

曲文歆又哼了声,他环视四周,皆是窃窃私语的声音,众人的眼神止不住的往前面瞟。

晚上用餐时,坐的是一个大圆桌,曾敬淮带着吕幸鱼去完洗手间后才慢悠悠地去了包间,他打开门,里面坐着的人又纷纷站起来,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他点着头,牵着吕幸鱼来到了主位前,帮他抽出椅子,按着他肩膀坐下,自己坐在了他旁边。

其余人眼神颇为讶然,随即便笑着客套了两句就都坐下来了。

他给吕幸鱼夹了鱼肉,嗓音温和:“吃这个,这儿厨师的招牌菜,小鱼。”这么多人都在,吕幸鱼吃饭有些不自在,他也没注意听曾敬淮是在开玩笑,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吃饭时有人又谈起度假村的事却被曾敬淮回绝,“吃饭就不用谈公事了。”他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拿起纸巾,低头替吕幸鱼擦了擦嘴角,“好吃吗,吃得到处都是。”

他没压着声音,不大不小的,周围人正好能听见。

有些人真是很会左右逢源,开始捧场,“这鱼听说就是在这山里钓的,我还去看过,那湖水真是一点儿杂质都没有......”

七点半,何秋山落地机场,陈卫平和他走在一起,他打了个哈欠,“年纪大了,四十分钟都坐得我腰酸背痛的。”

“也不知道咱过去时,坐的那一天一夜是怎么受得了的。”他摇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秋山脚步似乎有些急促,并未回答他的话。他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何秋山按下拨号键放在耳边,“小鱼不接我电话。”

信息也没有回。又是一阵忙音,他放下手机,正好这时走出机场了,他拦了辆计程车,临上车时对陈卫平道:“不好意思陈哥,我先走了。”

陈卫平拖着行李箱,十分不理解,这么大人了难道还会跑了吗?

一顿饭,吃了大概一个小时,最后差不多都是在等吕幸鱼放筷,他也没顾得上其他人,自己先填饱肚子再说。

曾敬淮没发话,谁也不敢先走。

吕幸鱼摸摸肚皮,他放下筷子,转头说:“好吃,下次能再来吗?”曾敬淮把外套脱了,里面就是件灰色衬衣,他笑得温柔:“当然可以。”

回北区路上,他趴在曾敬淮怀里昏昏欲睡的,也没注意到手机在外套兜里亮了好几次屏幕。

车子拐进小巷,缓缓停在了破旧的小楼下。

何秋山正蹲在屋檐下,手机屏幕上,给吕幸鱼拨出的电话已有五十几个,一个都没通,电量只剩百分之十,晃了眼的车灯从巷口拐了进来,他站起身,眼看着这辆豪车停在楼下,他的眼前。

驾驶座上下来一位年轻男人,恭敬地打开后车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从他这面下了车,穿着挺廓的西装,后面像是还有人,他弯着腰,正哄着那正在使性子的小孩出来。

嗓音清甜又带着几分睡醒后的哑意:“烦不烦呀,你就不能抱我上去吗?”

何秋山的身形猛地僵住,他想往前走,脚底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眼看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亲密地将人抱了出来。

吕幸鱼垂着眼皮,脸上有着酡红,正被人安稳地抱在怀里。昏黄的灯光印在他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娇气与可爱。

他懒散地撩起眼,瞳孔骤然一缩。他心虚般得快速眨动着眼皮,又慌乱地从曾敬淮身上下来,何秋山的眼中溢满了痛楚与疑惑,他终于快步走上前来。

曾敬淮像是没看见他,还在低声问:“怎么了?”

吕幸鱼没空回答他,他咬着唇瓣,一直看着何秋山。何秋山拉过他的肩膀,声音像是坏掉的风扇般,撕扯出不像样的语调,“他是谁?”

他手上力道有些大,吕幸鱼被拉得一痛,他委屈地皱起眉:“只是、只是朋友......”

何秋山的声音骤然放大,“朋友?”

他抬眉,盯着曾敬淮那张俊美却令人生厌的脸,狠声道:“朋友就可以抱你亲你?”他眼神痛苦地扫过吕幸鱼脖子上的红痕,他终是没忍住,放开了手,一拳朝曾敬淮打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信趴在方向盘上,一声惊呼:“卧槽!”

两人在地上滚做一团,曾敬淮有那心思,根本没怎么还手,吕幸鱼回过神,跑过去拉人:“别打、别打了!”

他忍着泪意,用力扯开何秋山,“别打了,秋山哥哥。”

“我们、我们回去吧。”

何秋山猛地回头看他,他眼眶很红,眉目间的痛楚了然,他说:“我什么都依着你宠着你,结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吕幸鱼,你到底有心吗?”这句话,轻到不能再轻。

吕幸鱼的眼泪一下就滚了出来,他抽泣着,“我错了、我错了哥哥,你别这样,我们先回去......”

曾敬淮擦了下破了的嘴角,他把领带解下,皱起眉,看了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吕幸鱼,“你凶他干什么?”说着,便过去拿领带擦他的泪。

刚碰上他的脸,又是一拳打了过来,何秋山眼中怒火滔天,“贱人,你再敢碰他试试呢!”

两人又打在了一起,拳拳到肉的声音,听得吕幸鱼心惊肉跳的,他用力抱住何秋山,何秋山盛怒下还顾及着怕伤到他,顺着他的力道从地上起来,嘴里恶毒的话一句接一句:“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鲜廉寡耻的第三者,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就这么爱破坏别人的感情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贱人。”他恶狠狠的。

曾敬淮没什么反应,淡淡道:“除非你们的感情早就摇摇欲坠了,不然是不会轻易被破坏的。”

“先走一步。”手里的领带被他随意地搭在脖子上。他回到车里,吩咐道:“开车。”

方信这才回过神,“哦哦好......”

巷子里的灯光微弱,平寂地空巷里只剩吕幸鱼抽噎的声音,何秋山闭了闭眼,他垂头点了根烟,手上血迹斑斑的,点烟时颤抖得快握不住火机。

他抽了两口,又扔掉,他说:“哭什么?”他上前两步,粗粝的手指微微用力地摁在他眼下,又重复问道:“哭什么?”

吕幸鱼脸上湿红一片,他握着何秋山的手腕,抽泣着道歉:“对、对不起,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是吗?”何秋山没什么情绪地回问。

吕幸鱼急切地点头,噼里啪啦地掉着眼泪,结果又开始打喷嚏了,何秋山拧起眉,他迅速地脱下来外套盖在他身上,揽着他进了楼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方信开着车,心思早已飘了一半走,又一次在后视镜里和曾敬淮对上眼神时,他悻悻开口:“曾先生,要不要去找刘医生来家里看看?”

曾敬淮靠在窗边,翘着二郎腿,衬衣解开几颗扣子,沾了血的领带搭在脖颈上,少有的浪荡姿态,他说:“不用。”

“那明天的会议照常举行吗?”

曾敬淮抬眉看去,眼神又回到了之前那样冷然,方信哽住,“好的我明白了。”曾敬淮摩挲着领带被泪水润湿的一角,他愿意把伤痕展露给吕幸鱼,但不代表同意其他人看他的笑话。

外套灰扑扑的,吕幸鱼进门时没注意,就掉在了地上,他看了眼走在前面的何秋山,蹲下捡了起来。

蓦的瞧见穿衣镜前的自己,白色的西装上沾了些星星点点的血迹,白天梳得整齐的发丝也垂落了下来,灰色领带结歪在一边,脸上哭得湿红一片,眼皮肿得耷拉下来。

他蹲在地上,呆愣地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何秋山半天没听到他动静,回头去看,却见吕幸鱼蹲坐在穿衣镜前,埋头在膝盖里,瘦弱的脊背一抽一抽的,他难以自抑地走过去几步,听到了他小声在哭。

脚步来到他跟前,吕幸鱼像是顿了一下,而后便是更大的哭声,闷湿的疼痛感从何秋山的指尖一直扩散到四肢百骸,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他离开得太久了吗?

所以小孩儿经受不住那个贱人的蛊惑勾引。

他抬头也看向镜子,那个灰溜溜的自己,衣服是沉闷灰暗的色调,脸庞经过一天的奔波也是格外萧瑟暗沉,他呼出口气,手掌用力抹了把自己的脸,耳边是吕幸鱼可怜的哭声。

他蹲下来,就着吕幸鱼这个姿势,胳膊穿过他的膝弯将他打横抱起,往浴室走去。

吕幸鱼脸上沾满了泪痕,乌黑的睫毛挂着岌岌可危的泪珠,他懵然地被抱在怀里,嘴巴张开一个小口,含着未曽呜咽出声的语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秋山下颌绷紧,将他放在浴室里,垂着眼皮将他的西装脱了,又半跪着解他的裤子。吕幸鱼温顺地把光裸地脚掌踩在他的膝盖上,任由他脱去自己的裤子。

浴室里热气弥漫,何秋山知道他洗澡时,温度开得很高,他把自己的衣服也脱得一干二净,他沉默地帮他洗澡,粗糙的指腹沾了沐浴液滑溜溜地,摸在吕幸鱼的肤肉上,吕幸鱼往后缩了缩,又看了眼何秋山的脸色。

何秋山的手指抹过他乳肉上的红痕,他轻启唇:“这也是他弄的?”

水声淅沥,吕幸鱼微弱的声音隐去一半,何秋山盯着一直没动。他没有办法,现在只能先哄好他,他搂着何秋山的脖子,嗓音很哑:“秋山哥哥,你不要生气了,这个不是他弄的,我和他没有做过.......”最后一句细弱蚊蝇。

这倒是真的,没做过。

何秋山又问他:“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他给了你什么?”

吕幸鱼低下眼,心虚地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链,却忽然发现只剩一条了,何秋山给他买的那一条不见了。

何秋山把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他看了眼他手腕上的链子,没什么反应,他重复道:“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吕幸鱼心跳的很快,他很怕何秋山发现他送的那条不见了...但幸好两条手链很相似。

“哥、秋山哥哥,你别这样,我真的错了呜呜呜呜.....”他没忍住,又开始哭了。

泪水被冲洗掉,他眼眶红得厉害,何秋山关了水,将他身上擦净后抱出了浴室。

被子被掀开,吕幸鱼被赤裸地放了进去,何秋山将空调温度调高,走到衣柜前打开,本想把睡衣找出来,结果打开门后,又是诡异般的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幸鱼偏头看去,暗道一声完蛋。

“是因为这些吗?”何秋山侧过身,将衣柜门开得很大,里面几乎挂满了昂贵精致的衣服。

吕幸鱼哭过后的面容有些潮红,他双眼干涩地看了看那些衣服,又怔然得看向面无表情的何秋山,他握着衣柜门的手指绷紧了,指尖已然泛白。

他慌乱地爬出被窝,来到床沿边,细白的手指揪住他的,抬头道:“我、我错了、我只是,我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秋山哥哥,我没见过......”

滚烫的泪珠掉在何秋山的手腕上,他被烧得浑身都开始发痛,“呜呜呜呜,我没见过,他送给我,我、我一看我就喜欢得不得了.....他说没关系的,他不在乎,我以为、我收了,我不同意就是了.......”

“哥、哥哥,你别生气了...呜呜呜.....”他把脑袋垂得很低,眼泪几乎全抹在了何秋山的手上。

何秋山蹲下来,他抬起他的下巴,眼神爱怜地擦去他的泪水,“别哭了。”他握紧拳头,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是那个鲜廉寡耻的贱人拿一些东西来引诱的小鱼。

但终究是他不好,是他没本事,让吕幸鱼天生就能拥有这些东西。

吕幸鱼很会顺杆往上爬,裸着身子直接窝进他的怀里,开始大声哭,“呜呜呜,我就是喜、喜欢啊,这些衣服这么漂亮....我、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去商场时都不敢多看一眼.....”

何秋山抱着他,心痛到了极点,下颌抵着他的头顶,手掌一遍一遍地从他后颈抚弄到脊背,低声哄他:“宝宝,别哭了,是哥错了,是哥错了.......”他声音很轻,如针砭般的刺破空气,扎穿皮肤的疼痛感。

他吻去吕幸鱼脸上的泪水,拿过柔软的睡衣替他套上,抱着他上了床。吕幸鱼哭得眼皮红肿,还悄悄抬起眼来看他,他趴在何秋山胸口,十分依赖地蹭着他。

何秋山没穿上衣,胸膛前黏黏糊糊的全是他的眼泪,他吻着他白皙的额头,“宝宝,以后不要和他再见面了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幸鱼呆呆地点头,轻柔的吻落在他眉心,“好乖。”

他也会看好他,不会再让那人有可趁之机,幸好这次的计划很顺利,没过多久他们就会搬离这个地方,他靠在床头,看着怀中吕幸鱼的睡颜,他庆幸他喜欢的只是漂亮衣服,这些他都可以去挣,如果他真的喜欢那个人......

他闭上眼,不管如何,他死也不会放手。

春雨缠绵,港城的这场雨断断续续地下了快一周,吕幸鱼站在窗边,周围低矮的楼房,还有楼下灰暗的小巷,摩托车轰鸣的声音由远及近,他探出头去,车子停在了楼下,那个高大的身影从车上下来,还穿着雨衣,将摩托车推进了楼道内。

没一会儿房门就开了,何秋山站在门口把雨衣脱下,吕幸鱼几乎是跑了过去,搂在他腰上撒娇:“今天好晚,你是不是去干什么坏事了?”

何秋山笑着摸了摸他后脑勺,“这几天工地上很忙,我能干什么坏事?偷偷去吃好吃的吗?”

“乖,我身上有水,你先去沙发上坐着。”他无奈道。

“不要。”吕幸鱼收紧了力道。

这几天吕幸鱼粘他粘得厉害,早上出门时会亲他,下班回家后总是跑上前来要抱。

他去上班,也会打电话给他,陈卫平都觉得稀奇了,开他玩笑说,果然还是距离产生美,出去那么几天,小朋友都知道粘人了。

何秋山笑了笑没说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由锡不是第一次来曾氏,记得上次来是因为和那位洽谈冬来春更换负责人的事宜,方信为他推开会议室大门,“江先生,请坐。”

他坐在一侧,主位上的椅子空荡荡的,他问道:“曾先生还在忙吗?”

方信把文件放在他面前,“请稍等五分钟,曾先生还在楼下。”说完后,便站在了主位旁边。

江由锡翻看着文件,“这一周我约见了三次曾先生,都被拒了,不知道这次是......”他看向方信。

方信回答得滴水不漏,“曾先生这周身体欠佳,连公司都没去,所有预约我都往后推了,至于今天约见您,”他笑了下,“江先生和我们是老熟人了,更何况您和曾先生的父亲是朋友,他当然会优先见您。”

江由锡懒得和他打太极,低着头开始看起了资料。

五分钟后,曾敬淮进来了,他走到位置前坐下,沉静的面容看不出一丝伤痕,他对着江由锡道:“好久不见,江总。”

江由锡合上文件,笑起来眼尾有几条深深的纹路,“敬淮,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啊。”

“年后公司都比较忙,春节时,我父亲应该和江叔提起过,这段时间南区项目也刚推进。”曾敬淮说。

“我今天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我看过资料,曾氏占比高达百分之七十六点五,其余零零散散的的一些小股东就不说了。”他抬眉,嘴角扯开一个笑,“水至清则无鱼,敬淮,吃得太多,小心肚子装不下。”

曾敬淮今天不像往常穿的那样严肃,脱下那层西装,换了件稍微休闲的浅色衬衣,外面是一件卡其色风衣,同色系的腰带宽松的系在腰上,衬得他锋利的轮廓柔和了不少,“江叔,曾氏历来如此,这个项目从初具雏形,到如今天衣无缝的策划,都是我一手推进,别说这点股份,就算是全部吃下,对曾氏来说也是微不足道。”

江由锡敛起笑,半晌,他叹了口气,“敬淮,你也知道我,如今江氏不比从前了,何况...哎,你那个儿子也是个不成器的,我要是不给他留点后路,我以后还有什么脸去见他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硬的不行只有来软的了,他无声打量着曾敬淮的表情。

曾敬淮喝了口茶,他嘴角牵起笑,眉骨微挑,“江承,是吗?”

“之前见过,他现在在做什么?”

江由锡恨铁不成钢道:“有事没事就往他那个赌场跑,我劝过他好多次,让他进公司学习,可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他要是有你一半,我也不至于头发都白了。”

说着他低着头凑到曾敬淮面前让他看自己的头发,“你看吧,我才四十七啊,这头发都白了一半......”

曾敬淮的身体不着痕迹地往后仰。

“听我父亲说,江叔不是还有一个大儿子吗,是和之前的太太生的,这么多年怎么不见他?”

江由锡僵住,怎么曾至严什么都和这个儿子说啊。

“这,他身体不好,一直在国外休养,更别说让他管公司的事了。”江由锡说。

曾敬淮点点头,“这样啊,那太可惜了。”

吕幸鱼乖了差不多两周,今天何秋山不在家,他赌瘾又犯了,手心蹿起的痒意直往心头钻,他在客厅走来走去的,想打电话给曲遥,却怕他来时又被何秋山逮住。

台球厅那边不能去,冬来春那边...也不能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长叹一声,蹲在地上,最后,还是决定去台球厅那边,他不信次次都倒霉,次次都能遇上江承。

正想着,他就立马去换了衣服,打开衣柜,在瞧见那些衣服时,十分留恋地在上面摸摸,唉,这也不能穿了,他躬着腰,从下面翻出旧衣服来往身上套。

是一件浅蓝色的棒球服,袖口都已经洗得泛白,他耷拉着眉眼穿上,路过门口时故意没看镜子,换好鞋就急匆匆出门了。

他摸着手腕,穿过这条狭窄阴沉的小巷,左手腕上空荡荡的,何秋山送的那条不知道丢哪儿去了,他记性不好,或许在洗澡时不小心弄掉了,被冲进下水道了?

他有些烦躁地踢了踢路边的碎石子,到底丢在哪里了?伸手拦计程车时,却忽然看见前面走来一个身影,穿着卡其色风衣。

他心头一跳,左右看了看,跑到了电线杆后面躲着,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小鱼?在这儿干什么呢。”温和的嗓音近在咫尺。

吕幸鱼翘起嘴,幽怨地看向他,曾敬淮的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肉,“怎么了?不开心吗?”

他还是不说话,额前的头发有些长了,刚好戳到了他的眼睫,曾敬淮帮他拂开头发,温声细语的:“和我说说话吧,求你了。”

吕幸鱼抿紧唇瓣,发誓一个字都不会说。

曾敬淮拿他没办法,指尖在他的嘴角提了提,哄他:“笑一笑,宝宝。”吕幸鱼拂开他的手,提起步子就往前面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没跑两步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曾敬淮的手臂拦在他腰间,箍得很紧,他埋头进吕幸鱼的肩窝,嗓音低哑可怜:“我犯了什么错,你告诉我好不好?你让我哄哄你?”

“和我说句话,嗯?小鱼宝,和我说句话。”他哀求着。

吕幸鱼脸憋得很红,他费力地转过身来,见他垂着头,一副被抛弃了的姿态,小声道:“我男朋友不让我和你见面的,你、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曾敬淮眼眶里充斥着红血丝,他说:“你之前说过,你喜欢我的。”吕幸鱼的头垂下,手指用力地搅在一起,默不作声。

曾敬淮执着地抬起他下巴,语调被情绪逼得怪异:“你说过的,你说你喜欢我。”

吕幸鱼的唇肉被他咬得泛白,曾敬淮撬开他的牙齿,低头舔弄他的下唇,舌尖一番舔舐后,又拿唇瓣去吸吮,几秒后被吕幸鱼用力推开,他捂着嘴,羞恼地跺脚,“诶呀,你干嘛啊!不准亲我!”

“呸呸呸!”他瞪了眼曾敬淮,脸上泛起沉闷的红意。

曾敬淮的眼神一下变得瘆人诡异,棕色的眼珠像是结了冰,

他默了几瞬,随后大步上前来,宽大的手掌捧起他的脸颊,唇瓣狠狠地压了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舌头凶猛地扫进他的口腔,吕幸鱼的腰被提起狠压在了他身上,腮边鼓起,止不住的口水从他的嘴边留下,嘴里呜呜地吐不出来一个字。

他用力合上齿关,腥涩的血腥味蔓延在两人的口腔,曾敬淮身姿微滞,缓慢地离开了他的唇瓣,下唇上还沾了几点血,垂眸看着他,“何秋山真的那么好?”

吕幸鱼被这股血腥味逼得想吐,他心里的委屈谁知道?脸上湿红一片,他当着曾敬淮的面把嘴里的口水吐了出来,他抹了把嘴巴,胸脯起伏了几下,泪水争先恐后的从他眼眶里掉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两只手臂垂在身侧,揪着洗的泛白的棒球服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颊肉中心有着深深的酒窝,脸蛋红彤彤的。

曾敬淮的火气就像一个被空气胀满的气球,被他的哭声猛然震破了,破得千疮百孔。他手足无措地上前去,手掌捧起他的脸颊,“我错了,别哭,小鱼......”

吕幸鱼看也不看他,手心啪的一声打在他的手腕上,“滚开!”小脸皱着,眼泪堆了一脸,睫毛也是湿漉漉的垂下。

“你们都讨厌死了!你是故意的,你们都是故意的!你故意送我回家,呜呜呜呜....何秋山故意那个时间回来.....”

“呜呜呜呜....我新衣服也不能穿,我,我哪儿都不能去,都是因为你!”他哭得打起了泪嗝,嘴里还是一句接着一句的控诉。

好没道理地指责,他哭得脸颊通红,“你们打架打死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敬淮把他抱紧怀里,做小伏低地哄:“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宝宝。”他低头,吻在他湿透的脸,舔尽他被泪珠溢满的酒窝。

“呜呜呜......”吕幸鱼趴在他怀里,捏成一个拳头去砸他肩膀,力气使大了,又给自己砸疼了,他咬了下唇瓣,踮脚使力咬在他的脖子上。

曾敬淮眉头都没皱一下,手掌搭在他的后颈,温柔地揉捏,“再用点力咬,宝宝,咬出血来,让我长记性好不好?”

没一会儿一个带血的牙印就印在他的脖子上,还沾了些口水,吕幸鱼抽泣着看着那个牙印,小小的唇瓣微微张开,露出的皎白齿间上还有一点儿猩红。

曾敬淮握着他的后颈,低头帮他舔了舔。

他们闹了这一通,街边过路的人有不少人频频侧目,见吕幸鱼低下头,曾敬淮便搂着他的肩膀外前面走。

照相馆的老板娘见对面的人走了,她也站起身,把刚刚还在屁股底下垫着的小凳子搬了进去,“诶哟......”

走到十字街口,吕幸鱼从他肩膀里冒出头,脑袋毛茸茸的,“我的手链呢?你看见了吗?”

曾敬淮垂眸看着他,问道:“什么手链?”

“就是那条,和你送我这条一模一样的,上次你给我戴的时候明明看见的!”他把搭在肩上的手臂撇下,语气有些着急地问他,嗓子哭得很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敬淮的手臂僵硬地落下,肩膀的一侧全是他留下的水印,棕色的瞳孔在阴天格外沉郁,“我记不清了。”

他盯着吕幸鱼潮红的脸,又重复了一遍:“我记不清了。”

为什么还会问起那条廉价,劣质到了极点的手链?他早就扔了,在五十六层,连同他卑劣肮脏的姿态,一起从窗边扔了下去。

“记不清了?”吕幸鱼失望地喃喃着。

曾敬淮皱起眉,他不解地抬起他的下颌,眼神流连在他泛红的眼眶间,“不喜欢我送你的这条吗?”

“不是......”

他强硬地打断吕幸鱼的话,“我给你买新的,手链,项链,戒指,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吕幸鱼呆滞地看着他。

“过两天我带你去拍卖会,你喜欢什么,都是你的。”

真的吗?吕幸鱼的眼珠茫然地转了一圈,他想着,拍卖会...那肯定比何秋山买的更贵更漂亮,他抬手握着曾敬淮的手腕,求证似的问道:“真的吗?那我要很贵很贵很贵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敬淮的嘴角扯出一个笑,他吻了吻他润湿的鬓角,嗓音低哑:“好。”

吕幸鱼也露出一个稚气的笑,空荡荡的左手腕晃在洗的泛了白的衣袖内,脸上半干的泪痕扯得皮肉有些刺痛。

黑沉沉的乌云缓慢地从天边压了过来,吕幸鱼搬着板凳坐在安着防盗网的窗边,他手肘撑在窗台,手里捏起那条手链,悬在眼前。

他慢悠悠地来回晃着,外面天空骤然劈下的雷光闪在手链上,他吓得一抖,手链掉在了地上,他如梦初醒般朝外看去,外面已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急促的雨滴打在铁质的雨棚上,发出嘈杂的声音,他把手链放在兜里,坐回到沙发上,拿着手机开始给何秋山打电话。

忙音响了一分钟都没人接,他皱起眉,准备重拨时,房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了。

他迅速地抬头,何秋山站在门口,并未穿雨衣,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他把门关上,见着吕幸鱼呆呆的样子,失笑道:“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吕幸鱼把手机放下,穿着毛绒拖鞋,哒哒哒地走过来,“怎么不叫我给你送雨衣呀?”

何秋山把外套脱了搭在鞋柜上,抬手本想摸他的脸,结果看见一手的水,他便放下了,走到浴室内开始脱衣服,“这么大雨,你出来干什么,生病了怎么办?”

他站在花洒下开始洗澡,见吕幸鱼扒拉着门框,直勾勾地看着他,笑道:“小鱼,帮哥把睡衣拿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他慢吞吞地应了一声,去了卧室。

何秋山觉得今天的小鱼特别乖,他靠在床头,吕幸鱼就趴在他怀里,也没玩手机,就这么趴着,眼皮也半阖着。他伸手,手指在他的脸上摩挲,低声问:“宝宝不开心吗?”

吕幸鱼摇摇头,片刻,他把手腕举起来,说:“手链丢了,对不起。”

何秋山微愣,随后无所谓地笑了下,“就是为这个不开心吗?”

“没关系宝宝,丢了就丢了吧。”

“哥以后给你买更好的。”他掐着吕幸鱼的腰往上提了提,亲昵地吻他的嘴巴,“宝宝,笑一个。”

吕幸鱼的唇肉被他吸吮得鼓鼓的,像是被灌满了汁液的花瓣,轻轻一咬就会破开,流出靡艳馥郁的汁水。

何秋山提起他的唇角,带着笑意的嗓音在他耳边:“还说对不起,谁教你的?”

“笑一个,宝宝,不用说对不起,你乖。”

吕幸鱼的嘴角被他拉出一个很大的弧度,他哼了一声,咬在他的手指上,“好啊,以后我再也不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秋山任他咬着,他说:“小鱼,想不想住新房子?”

“新房子?”

“嗯,在港城中心,虽然地段不是特别好,但是很宽敞,家具这些都有,我们只需要搬进去就好。”他抚摸着吕幸鱼的发丝,轻声说。

“真的吗?!”吕幸鱼眼里满是惊喜。

“真的真的真的。”何秋山见他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啊啊啊啊,太好了太好了!”他扑进何秋山的胸膛,脑袋在他肩窝里不停地蹭着。

“秋山哥哥,你好厉害,我最喜欢你了。”吕幸鱼嘟着嘴巴,在他脸上亲得很响。

今夜的雨下得很大,豆大的雨珠接连砸在楼下铁棚上,往日吕幸鱼总会在床上发脾气,说被吵得睡不着,但是今天他睡得特别好,小脸埋在被窝里,颊边都溢出了甜腻的酒窝。

很快很快,他们就会搬离北区这个被人戏称贫民窟的廉租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三月底,港城终于放晴,何秋山去办公室交接完各项工作,和陈卫平去了云层B区。

云层分为两个区,A区是别墅区,至于B区就是普通楼房小区,他把摩托车停在地库,两人乘着电梯来到了22层。

陈卫平率先把门打开,何秋山走进去,走过玄关,正对着就是一个很大的落地窗,临近四月,阳光正好将整个客厅笼罩进去,甚至在空气中都能看到细微的灰尘。

沙发是较为暗沉的花色,何秋山心想,这个颜色吕幸鱼肯定不会喜欢,目光移至沙发背后的两个卧室,两个房间比起他们现在住的那个来说要大很多,主卧里配有浴室,贴心地做好了干湿分离。

他把外套脱下,回到客厅内,阳光洒在他脸上,眼角旁的那道疤也泛着浅金色,他说:“很宽敞,不过在搬进来前,我还得先置换一些家具。”

陈卫平扔给了他一瓶矿泉水,声音粗噶:“换啥?这不挺好的吗?”

这套房子是李工闲置下来的,上次一别,他还和陈卫平私下谈过,说何秋山这个人踏实,又有着一股向上冲的猛劲,升了官,总得给套房子吧?堂堂一个项目监理老是住在廉租房算什么事。

何秋山喝了口水,嗓音陈润下来,“这个沙发颜色很暗,还有,房间的布置太过单调。”

“我一个人住倒是没什么,小鱼他爱漂亮,我要先弄好才能让他来看。”

“诶哟我的天,你养儿子呢?”陈卫平难以理解,他四十多岁了也只有一个女儿,年纪可能和何秋山的男朋友差不多大,也是爱美,不过他很少管自己女儿的事情。

何秋山倒是觉得很正常,男人多做点也没什么,这么久才让小鱼住上好房子,他觉得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他看着那扇落地窗,说:“就是这个落地窗不太好。”

他回头,对着陈卫平疑惑的眼神道:“小鱼怕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走一步。”陈卫平告辞了。

今天天气好,吕幸鱼套了件浅色的卫衣就出门了,在楼下瞧见那辆熟悉的车,自己拉开车门就上去了,“好久不见,小鱼。”

驾驶座上那个人扭过头来,面上扬着笑,俨然是徐庆那张俊脸。

“诶,徐庆,怎么是你来接我?”吕幸鱼扒拉着驾驶座椅背,身子往前探去,熟捻的和他聊天。

徐庆抿唇笑了笑,他一边发动引擎一边说:“曾先生吩咐的,他临时有事,正好我在他旁边,就让我来接你了。”

“这么久没见,去哪儿发财啦?”吕幸鱼抬手将他脑袋上的墨镜拿过来戴在自己脸上,他对着车前镜照了起来。

徐庆说:“说哪儿的话,这几个月被我家老爷子差使去国外了,连过年都没回来。”

“国外?”吕幸鱼的脸被黑黢黢的墨镜遮去大半,他问道:“哪个国外呀?英国?美国?”

他大概只知道这几个国家,坐飞机都要坐很久。

“拉斯维加斯。”徐庆说。

“啊?这是哪儿?”吕幸鱼把墨镜摘下,他嘴巴微张,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

“这你都不知道?”徐庆惊诧道,他舔了口嘴唇,声音放大了些:“拉斯维加斯,那边开放的最大赌场就是你老公开的,你还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老公?”吕幸鱼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呃,不是不是。”徐庆自知说错了话,心虚地移开眼神,他又说:“曾先生啊,那边可好玩了,下次你让他带你去玩儿。”

吕幸鱼的卫衣被他压得起了褶皱,他也没注意,眼睛里闪起兴奋的光,拍了拍徐庆的肩膀:“那个赌场有多大呀?比冬来春还大吗?”

“冬来春?”徐庆从鼻孔里发出一个不屑的气音来,“比冬来春大百倍都不止。”

说完发现有点不对,又急忙解释道:“诶我不是瞧不上冬来春哈,只是相比较起来,冬来春较为寒酸,哈哈......”

“反正都是你老,咳,都是曾先生开的,你让他带你去玩儿呗。”

去国外还可以坐飞机,他还从来没坐过呢,比冬来春还要大的地方,那会是有多大?他根本想象不出来,他落寞地靠进椅背里。

吕幸鱼跟着何秋山看言情偶像剧时,经常会有机场分离,女主独自踏上飞机的片段,剧中人潸然泪下,他会趴在一边羡慕,羡慕她坐在那个宽敞的机舱内,凭借一张机票,便可以飞过万里。

车厢里忽然静了下来,徐庆瞟了眼后视镜,见他闷闷不乐的,便开玩笑逗他开心,“小鱼,曾先生今天带你去拍卖会,你就穿这个啊?”

“穿这个怎么了?”吕幸鱼看向他,脸上怒气冲冲的。

“我意思是,怎么不穿漂亮点?今天你可是主......”

还没等他说完就被吕幸鱼打断了,“我就穿这么丑怎么了?我没钱买衣服,有本事你把我扔路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庆讪讪地闭上嘴,怎么火气这么大啊。

临下车时,吕幸鱼还抢了他的墨镜自己戴上。

方信站在车旁,本想帮他开门,见他用力甩上车门,愣了下,“曾先生在里面等您。”

吕幸鱼冷冷道:“等我?为什么不在外面等?”

“还要我去找他吗?”他唇角往下耷着,语调虽冷,但是声色还是透出一股甜意。

方信看了眼倚在车门的徐庆一眼,意思是:你惹他不开心了?

徐庆无奈摊手。

“我给曾先生打个电话,您稍等一下。”方信立马掏出手机来去打电话了。

没一会儿,曾敬淮就出现在了大门口,他穿着身黑色西装,并未打领带,鼻梁上架着副银色的半框眼镜,长腿迈的步子很大,来到了吕幸鱼身边。

徐庆叫了一声:“曾先生。”

曾敬淮没空理他,低头去看吕幸鱼,“刚刚在忙,所以就叫的徐庆去接你,累不累?”

“哼。”吕幸鱼别过头不去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瓷白的小脸被墨镜遮去大半,曾敬淮有几天没看见他了,如今还被墨镜遮住,他没征得同意便擅自摘下了他的墨镜,“怎么了宝宝?让我看看你。”

“你烦死了,谁让你摘的。”吕幸鱼推了一把他。

曾敬淮却顺势将他拢在怀里,哄着他,“我错了我错了,我们先进去好不好。”

方信和徐庆对视一眼后,一个跟着曾敬淮屁股后面进去了,另一个去停车了。

负责人原本是在和曾敬淮谈事,见人急匆匆走了还以为不会回来了,结果他上个厕所的功夫,出来便看见曾先生搂着一个男孩进来了。

他诧异一瞬,反应过来后就急忙迎上前去,“曾先生,位置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曾敬淮正贴在吕幸鱼的耳边哄他,听见他说话也只是抽空点了下头,应付一句:“有劳。”他把手里的墨镜递给方信,方信接过后就走在两人前面带路。

“宝宝,待会儿喜欢什么告诉我,再叫一声淮哥好不好......”

几人身影渐渐远去,曾敬淮做小伏低的声音似乎还回荡在耳边,负责人惊愕地掏掏耳朵。

曾敬淮居然是个同性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方信推开阁楼包间的门,繁琐陈雅的窗帘撩起一角,暗色的围栏旁有一张沉木小桌,曾敬淮牵着他过去坐下,方信坐在了围栏一边的高脚椅凳上。

吕幸鱼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脸上的新奇之色挡也挡不住,还要顾及着现在自己正在使脾气,杏眼睁得很大,止不住地往外面瞟,曾敬淮坐到他身边,帮他抚平卫衣上的褶皱。

他矜持地问:“还没开始吗?”

方信主动说:“马上,等那位穿白裙子的小姐上来,就可以开始了。”

曾敬淮看他一眼,眼神平淡,方信自知多话,便灰溜溜地低下了头。

吕幸鱼拉他袖子,不满道:“你看他干什么?你不和我说话,还不让他和我说吗?”曾敬淮拉过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宝宝,我哪有不和你说话了。”

吕幸鱼说:“就有,从进门到现在。”曾敬淮被他说得心里柔软一片,他认错:“好,对不起,我现在说好不好?”

吕幸鱼不理他,转头趴在窗帘下,看下面围坐的人们,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楼下的人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向他这个包间看来,曾敬淮就坐在他旁边,自然也察觉到了,手臂揽过他的肩膀,“别看下面,方信,把平板递给他。”

方信把平板打开,递给了他。

曾敬淮说:“喜欢哪个我让他拍下,你先看看图片。”吕幸鱼接过,好奇地翻看着那些图片,旁边还有一些注解,旁边人把他抱在怀里,闲适地看他挑选。

细白的手指滑过每一张图片,吕幸鱼几乎都要被闪瞎了眼,一点儿也没注意到身后的人正盯着他莹白的侧脸发呆。

曾敬淮的唇瓣挨着他脸颊,气音呢喃:“宝宝,你好香。”吕幸鱼垂着眼皮,嘴里念念有词的,根本没空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张口含住一点儿脸颊上的软肉,他叼在唇间吸吮舔弄,吕幸鱼的嘴角被他扯得歪了歪,嘴巴也张开一个小口,曾敬淮离得近,似乎都能闻到那潮湿靡艳的香气。

他抬着吕幸鱼的下巴,正想亲过去时,门被敲响了,方信低着的头终于抬起,他顶着曾敬淮冷厉的眼神,起身过去开门。

曲文歆在门外笑得斯文,“方秘书,又见面了。”

方信没什么表情,“曲总,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曲文歆说:“听说曾先生也来了,便想着过来打声招呼。”

“进来。”里面传出一道低哑的声音。方信让开,等他进来后,便合上了门。

小桌一侧,上次见过的那个男孩此时正坐在曾敬淮的怀里,低头玩着平板,听见声音也只是抬头看了眼他,吊灯的光打在他脸上,他清楚地看见男孩的侧脸有一团殷红的痕迹。就像是被人亲出来的,印在他的酒窝旁边。

阴戾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他错开眼,曾敬淮搂着那男孩的腰,面色不虞朝这边看了过来。

他上前,坐在了他们对面,“曾先生,没想到您也在这儿。”

曾敬淮淡淡应了声,垂眼看着怀里的人玩游戏。

“听说这次的克罗诺啼宝石是从法国挖来的,被切割后,制成了项链,是这次的压轴拍品。”

“嗯,听说过。”曾敬淮头都没抬起来,忽然,他声音带笑,完全不像刚刚那样冷漠,“这儿,快点,他要饿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诶呀别吵别吵,我会让他吃饱的......”吕幸鱼皱起眉,嘴里不耐烦道。

“输了。”他泄气般地把平板熄灭,撒娇地搂上背后人的脖子,抬头用他那双亮澄澄的眼睛看曾敬淮,“好烦呀,输了两次了,不想玩了。”

他仰头的动作让下巴绷紧了,圆润的下巴变得尖尖的,曾敬淮捏着他的下巴哄他:“那就不玩了,我们一起看拍品。”

这个角度,曲文歆正好可以看见他卷翘的睫毛,随着他讲话时的颤动,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的,似乎还可以瞧见他的一点舌尖,曾敬淮不动声色的用手掌盖住他的下半张脸,亲昵地捏了捏。

曲文歆移开目光,说:“克罗诺啼的原石十分稀有,就算用来制成珠宝也很少切割,这次居然用来制成了项链。”

曾敬淮看向他:“不过一颗宝石,在保有它价值的条件下进行加工,只会让它更加精致昂贵。”

“您说的是。”

曾敬淮把平板递给了方信,吩咐道:“第三件,第五件,第七件,以及最后那条项链。”

“好的曾先生。”方信接过平板,坐到了窗帘一边,准备拍下。

曲文歆微愣,他拿出了烟盒,“曾先生?”曾敬淮抬手拒绝:“不用了,他不喜欢我吸烟。”曲文歆下意识看了看吕幸鱼,随即收回手,笑道:“佳人在侧,曾先生好大的福气。”

吕幸鱼觉得莫名其妙,张口想说什么,却被曾敬淮捂着嘴,他瞪着对方,曾敬淮低头,讨好地在他眼皮上亲了亲,这才回他道:“小孩儿,还不懂事,不过确实是我的福气。”

吕幸鱼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自己可没说过不喜欢他吸烟,虽然自己确实不喜欢,他悄悄地在桌子下面用手去揪曾敬淮的大腿,让你撒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条项链最终以五千万,美金,被方信拍下,穿着制服的拍卖员们排着队进了包间门,双手捧着精致的盒子,恭敬地站在桌前。

吕幸鱼迫不及待地从他腿上下来,跑过去看,一样一样地看过去,他惊愕地转过头对曾敬淮道:“好漂亮,比图片上的还要漂亮。”

他拿起一件拍品,是一枚十克拉的钻石戒指,他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不过大小不太合适,他手指太细,有些戴不稳,曾敬淮帮他摘下,放在盒子里,交给了方信,让他去改一下。

在吕幸鱼流连在第二件时,曾敬淮拿起一个盒子走了过来,他打开,宝石蓝的小鱼翘着尾巴静静地躺在柔软绒布里,宝石剔透晶莹,每一片鱼鳞以及纹路都清清楚楚,甚至还点了一颗钻石在眼睛处,给予了这条小鱼生气盎然的灵魂。

吕幸鱼都看呆了,半天都没出声。

曾敬淮拿起那条项链,环过他的脖子,站在他身后替他戴上,室内鸦雀无声,侍应生们站成一排低着头没说话,曲文歆的眼神倒是一直看着那边。

方信早已习以为常。

吕幸鱼捏着那条垂在自己胸口的蓝盈盈小鱼,他不敢用力,柔软的指尖轻轻地摩挲在上面。耳边是曾敬淮低缓温柔的声音:“克罗诺啼,原本是不让切割的,我说不行,这么漂亮的颜色,不做成项链简直可惜。”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宝石还可以这样好看,尤其是戴在你身上,我的小鱼。”低低的声音像是含着无尽的爱意,一点一滴顺着耳道淌进了吕幸鱼的心间。

曲文歆看着那条翘着尾巴的小鱼,眸色晦暗,唇畔缓慢地扯出一点根本不能称之为笑意的弧度。

原来他就是那条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黑色的皮面沙发,吕幸鱼柔弱无骨地躺在上面,两条腿缠在覆在自己上方的男人腰间,长腿白腻,又挤出一些肉感,磨蹭在曾敬淮的西装上。

一旁的茶几上,那副无框眼镜,两条镜腿不是那么规整的搁着,可想而知主人是有多么的急躁。曾敬淮单臂搂着他的腰,顺着卫衣下方一直探到了他软嫩的胸脯,揪着那点儿花苞似的乳尖揉弄,嘴巴也是如饥似渴的含着吕幸鱼的,舌头长驱直入,在他嘴里又舔又吸的,甜津津的唾液都被他全数裹走。

吕幸鱼闭着眼皮,剔透的泪珠沿着他的面骨滑到发丝里,光是亲个嘴,曾敬淮就十分凶猛,他被亲得头顶止不住地往前耸,直到抵拢沙发背里,他快喘不过气,费力地把手搭在曾敬淮的胸膛,去推他。

曾敬淮离开他的唇瓣,眼眸情欲满满地看着身下的人。见他下巴都是湿漉漉的,又低下头去舔弄他下巴,吕幸鱼细伶伶的手腕横在两人中间,他小口的喘着气,呼吸间全是香味,带有明显肤色差的手掌轻而易举地将他的两只手腕合拢收紧,摁在沙发上,曾敬淮又吻了下去。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吕幸鱼承受不住,呜呜地哼唧出声,脸上红艳艳的,卫衣被丢在了地上,身上只穿了一条纯白内裤,身上雪白的肤肉被揪弄得斑驳一片,胸前还吊着那条宝蓝色小鱼,汗涔涔的贴在有着轻微弧度的乳肉上,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的。

曾敬淮跪在他的腿间,西装外套被丢在了脚边的卫衣上,衬衣扣子一直解开到了腰间,腰间的白色衬衣被汗水润湿,依稀可见壁垒分明的腹肌轮廓。

血管凸起的大掌覆上他一边的胸脯,连着那条宝蓝色小鱼一起抓揉着,吕幸鱼嘴里咿咿呀呀的,生理上的反应全靠他的嘴巴叫了出来,全然不压抑自己的天性。

曾敬淮的胯下高高鼓起,眼眸紧盯着身下人的脸,另一只手动作急促的解开裤头,阴茎几乎是立刻弹跳了出来抵在吕幸鱼的内裤上,顶端渗出的水液润湿了一小块儿布料,曾敬淮躬着腰,就着那块打湿的地方,前后磨蹭了起来。

吕幸鱼的内裤被性器鼓胀得也翘起一个弧度,曾敬淮那个东西还老是蹭进内裤,烫得他一激灵,他不自觉地抬起小屁股,顺着他的动作摆弄。

曾敬淮低笑了声,他恼羞成怒道:“笑什么?”声音一点威信也没有,又甜又哑的。男人帮他把内裤脱下,那根粉嫩精致的性器,愣头愣脑的抵在吕幸鱼的小腹上。

他滚烫的性器也可以毫无阻碍地贴在他腿根,他俯下身,含着他的乳珠吸吮,声音哑得不像话:“宝宝,让我进去好不好?”

“让我进去,求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脑袋垂在吕幸鱼胸口,低声下气地哀求着他,仿佛上午对着一屋子人居高临下,发号施令的人不是他。

吕幸鱼背靠着沙发,他脸蛋又湿又红,头发被打湿后贴在鬓间,眼睫半垂着,唇肉被含弄得肿胀鼓起,还泄出一条殷红的唇缝,像是那春天开得最艳丽的花瓣,稍稍一揉,就能碾出靡艳的汁水来。

他摸着胸前的坠子,没做多大的考量,便娇滴滴地说:“好吧。”

“淮哥,那你要让我舒服。”他说着,还抬了抬屁股,曾敬淮滚烫的阴茎刚巧抵在他穴口。

曾敬槐锋利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从未有过的笑意,像是求偶的兽类得到雌性亲近的准许那般炽烈,长指先是慢慢伸进了软嫩的穴肉里抽弄,逐渐冒出湿淋淋的水液时,他不禁将四根手指都插了进去,沿着柔软湿热的内壁抠弄,抵着他的敏感点抽插。

吕幸鱼被他刺激得身子止不住的抖,腰肢颤动,他情不自禁地往沙发背上攀去,却被曾敬淮的手掌狠狠压住肩膀,强势地不准他再移动。他娇娇地哭出声音,“讨厌你...呜呜呜,我不要了.......”手腕虚虚握住曾敬淮伸进他穴肉里的那只手的手腕,被快感逼得不知道是要他离开还是要他更加用力。

粉嫩的性器顶端射出浓白的精液,星星点点的布在他的肚皮上,曾敬淮勾了一点儿起来,不在意地放放进嘴里尝了尝味道,吕幸鱼瞧见了,他小脸十分嫌弃,“不准亲我了。”

曾敬淮低低一笑,又抹了些在自己的性器上,对着翕合的穴口,缓慢地沉了进去,被滚烫内壁包裹的一瞬间,他难以自持地叹息出声,手臂也将眼神失焦的吕幸鱼用力抱在怀里,他能感受到身下人在细微地颤抖着。

过了几秒,他动作逐渐凶猛起来,握着他白嫩的臀肉,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弄,房间内全是咕叽的水声,以及皮肉相撞的淫靡声。

吕幸鱼被操得手指都揪不住沙发,不过还是因为沙发是皮面的,且又被汗水打湿,他没有着力点,只能撑着沙发,红肿的眼皮半阖,张着嘴巴茫然的小声低泣,也不知是爽哭的还是怎么样。

他眼泪和身下流出的水一样多,很快沙发上聚集了一块小水洼,又随着曾敬淮压下的动作,流到了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敬淮听不得他哭的声音,无异于给他打上一针兴奋剂,他捂着吕幸鱼的嘴巴去亲他的眼睛,粗粝的舌面舔过眉毛,眼皮,含着他的眼睛亲吻,像是要吸干他的眼泪。

身下的性器几乎是全须全尾地进出,青筋盘虬的柱身每次都能带出点儿殷红的穴肉和透明的水液,吕幸鱼双腿大张,雪白的肤肉如今已经呈现出一种熟透的深粉,麦色的大张捂在他嘴上,将他半张脸都遮去了,曾敬淮压在他身上,宽厚磅礴的臂膀将他靡艳俏丽的身姿掩去大半,从后面只看见一双瓷白的腿,被人干得一抖一抖的。

绷直了的脚尖连沙发都蹬不住,吕幸鱼被吻过的眼睛,下一秒又是水涔涔的,流进那只捂在他脸上的麦色大掌里,眼睫毛湿成一绺绺的,看起来真是十分可怜。

曾敬淮摁着他小腹前凸起的那条印,随着他的抽插的动作,力度也变化着,吕幸鱼的喉管不停地上下滚动,湿乎乎的热气喷洒在曾敬淮的手心,腿心间强烈的快感像电流一般冲到大脑,曾敬淮用力抽插几下,然后迅速的抽了出来,抵在殷红的穴口射了。

射出的精液挂在穴口上实在淫靡颓艳,曾敬淮收回捂在他嘴上的手,凑近他,有力的臂膀将他像小孩儿一样抱在怀里拍着脊背。

吕幸鱼黑漆漆的眼珠失了神,嘴巴张开喘着气,鲜红的指印布在他的嘴边,又湿又红的,他仰着头倒在曾敬淮的臂弯里,眉眼天真昳丽,整张脸又因为嘴边的指印凸显出一股情欲靡艳。

缓过一阵后,他敛起眼眸,可怜兮兮地撒气:“你弄的我一点都不舒服,活真烂。”

他嘴很硬,明明舒服得手都抓不住东西了。

曾敬淮摸着他那身滑腻腻的皮肉,“是吗?那下次你教我怎么让你舒服好不好?”

吕幸鱼嘴一快,说了句:“你怎么和何秋山一样,什么都要我教呀?”曾敬淮的眼神倏的沉了下来,“那我和他,谁干得你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吕幸鱼自知说错了话,本来还有点后悔,但见男人脸色阴霾,脾气又上来了,他推了把曾敬淮,蹬鼻子上脸道:“难道不是吗?你少给我摆出一副吃了亏的样,你刚刚才把我干了,说到底,你还得叫何秋山一句前辈。”

“里子给你了,面子也还想要是吧。”吕幸鱼一句接一句的骂,身上酸疼得不像话,干脆从他怀里站到了地上,叉着腰骂他。

曾敬淮被骂得有口难言,低头见着他光着脚踩在地上,虽说铺了地毯,但还是立即起身将他抱了起来,脸色已然雨过天晴,他说:“别光着脚。”

吕幸鱼身上光溜溜的,雪白的皮肉被揉弄得遍身红梅,他被收拾好,孤零零地抱着腿坐在办公室前的沙发上,摸着胸前的宝蓝色小鱼发呆。

曾敬淮坐在办公椅上处理临时公务,抽空看了眼前面,“小鱼,饿了吗?等会儿带你去吃午饭。”

吕幸鱼站起来,粉白的小脸摇了摇,“不要,我先回家了。”这几天何秋山回家的时间不固定,他还是得早点回去。

曾敬淮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过了几秒他说:“那我送你。”说着就要起身穿外套。吕幸鱼说:“你送我?算了吧。”他摆摆手,走出了办公室门。

曾敬淮站在桌前,还保持着一只手拿着外套的动作,直到门被合上,他才坐下,面无表情地在文件上勾勾画画,眼眸静若寒潭。

吕幸鱼把吊坠藏在了不经常穿的袜子里,他不会取这种项链,很复杂的扣,扭着身子站在洗手间里磨蹭了许久才取下,洗手间的灯光很亮,他手里握着那条项链,黑如鸦羽的睫毛垂下,仔细看着,半晌,他嘟了嘟嘴,走出洗手间把项链藏了起来。

什么时候他才能正大光明地戴出去呀。

他把衣柜打开,想把那条上次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链摸出来戴上,可是却摸了个空,他脸色一变,迅速地将两个口袋都摸了摸。

一无所获,他喃喃道:“不见了,怎么会.......”他拧起眉,整个身子几乎都钻进了衣柜里翻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背后响起一道沉闷的笑:“宝宝,你这是要在衣柜里打窝吗?”

吕幸鱼的脊背骤然僵硬下来,他动也不敢动,好几秒才出声:“哥、哥哥,你回来啦......”

声音窝在衣柜里,语调朦胧,何秋山听不太真切,见他翘着屁股躲在里面不出来,觉得稀奇,便把另一边柜门也打开,跟着钻了进去。

一进去便和吕幸鱼柔软的面颊轻轻撞上了,他张口在挺翘的鼻尖上咬了口,随即湿热的吻落在他唇瓣上。

吕幸鱼根本不敢动,僵着身子,被他搂着,翻来覆去地亲了个遍。

就在何秋山准备脱裤子干正事时,吕幸鱼猛然惊醒,他说:“秋山哥哥,我不想做......”

何秋山解皮带的动作微滞,衣柜中视野昏暗,只能大致瞧见吕幸鱼的轮廓。他率先出了衣柜,皮带都抽了一半了,他俯身将窝在衣柜里的吕幸鱼抱了出来。

何秋山向后退了两步,坐在床边,吕幸鱼的脸蛋嫣红,唇肉也是被亲得红艳艳的,他就睁着那双湿软的眸子看着何秋山,撒娇道:“秋山哥哥,过几天做吧好不好?”

何秋山闻言笑了下,明明性器鼓胀,就抵在怀里人的屁股下面,他低哑道:“好,你说了算。”

本来不想问的,但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柔软的发旋说了句:“今天为什么不想做?又嫌我技术不好吗?”

吕幸鱼低下眼,细白的手指扯弄着他的皮带,“我哪有,我只是今天不太舒服......”

“嗯?哪里不舒服,怎么不和我打电话?”何秋山抬起他下巴,凝眸在他脸上打量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幸鱼微张着嘴,眼珠慌乱地转动,他结结巴巴道:“就、就是有一点感冒,没关系的。”

“我怕你忙,所以就没和你打电话......”他说着,拱进了何秋山怀里。

何秋山的神色丝毫没有缓和下来,沉声道:“吃药了吗?”

“你身体最重要,感冒了就不和我打电话了?我再忙都会接你的电话。”他握着吕幸鱼的后颈将他揪出来,对上他的眼睛,见怀里的人委屈巴巴地点点头,声音又低下来,“宝宝,你到底怎么了?”

“以前不是最喜欢和我打电话了吗?”

吕幸鱼眼眶边悬着他刚刚挤出来的泪珠,他有些愣住了,似乎快忘记以前是什么样子了。

刚来廉租房这边时,吕幸鱼很粘人,白天何秋山出去找工作,他就在家里等着,手机也不是触屏智能机,是何秋山攒钱买的一个按键手机。

最初刚拿到手机时,他不会打字,细白的手指慢吞吞地在键盘上按着,好半天才发送一条信息出去。

他的信息简洁得过分,可能是因为打字太慢的原因,所以省略了许多,甚至还有错别字---

哥哥。想你、你什么时后回来。

他小时候经常叫哥哥,可能也是因为嫌四个字麻烦,直接叫名字会被奶奶批评,他心里暗戳戳的想,就让他占这个便宜算了,长大后倒是很少叫哥哥了,不过在手机里倒是经常叫。

何秋山每次收到信息时都会看好久,嘴边溢着甜蜜的笑。看到这几个字,他都会不自觉地脑补出吕幸鱼趴在床上,咬着手指,一下一下戳着手机按键时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到交话费时,更是一笔巨款,何秋山面不改色的交完花费,出了手机营业厅后,见吕幸鱼乖巧地蹲在地上等他,他从后面猛地将他抱起来。

吕幸鱼吓得一抖,抬头见是他,便开始发脾气,在他怀里又踢又打的,“何秋山!你吓死我了,你真讨厌!”

何秋山抱着他,大步向前走去,听见他发脾气,还抱着他转圈,在吕幸鱼吓得张大嘴巴时,又亲了上去,“宝宝,你好可爱。”

吕幸鱼被亲得脸颊红润,狠狠瞪了眼他,又垂下眼,说:“花费多少钱呀?”

何秋山浑然不在意,“没事,不多,我还买了一个套餐,宝宝以后想发多少信息就发多少。”

吕幸鱼蓦地想起这些,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来任何话。

何秋山的拇指蹭过他的下唇,“宝宝,到底是谁让你变了这么多,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他脖颈间的青筋凸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刀尖上刮过般的痛苦,“你告诉我,小鱼,哥哪里做的不对?”

吕幸鱼的泪珠落下,眼珠剔透莹润,他带着哭腔开口道:“没有没有...呜呜呜。”他扎进何秋山带着凉意的胸膛,抽泣道:“我、我以后会和你打电话的哥哥,你别伤心了......”

何秋山紧紧抱着他,薄唇在他的侧脸上不停蹭着,“宝宝,你最乖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江承前几天被他老子教育了一通,还被勒令最近都别去赌场里乱晃,他混不吝地问是不是公司要倒闭了,结果就是被扇了一巴掌。

顶着侧脸的几根指印,他浑然不在意,靠在客厅的大理石柱旁抽烟。

江由锡一边下楼一边穿着西装外套,路过时还顺道踹了他一脚,斥道:“还不赶快去换衣服。”

他慢悠悠地把烟熄灭,大摇大摆地上了楼。

司机将车停在度假村停车场,江由锡还是第一次过来这边,见着如此瑰丽的景观还是颇为惊讶的,江承倒是一脸不屑的。

侍应生将刻着浮雕的大门推开,江由锡走在前面,脸上笑意满满:“敬淮,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了,你父亲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曾敬淮坐在会议桌首位的皮椅里,手肘放松的搁在扶手上,面色温和,气质却有着居高临下,不怒而威之势。

“请坐,江叔。”他说了句,眼神越过江由锡看向他身后。

江由锡急忙把江承拉出来,介绍道:“这是我儿子,江承,”他拍了把江承的肩,说“这是曾叔叔的儿子,还不快叫哥。”

江承听后,眉毛几乎是拧在一团,他恶心地撇过头,不置一词。

“你这孩子,你......”江由锡气得当场就要发火收拾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叔。”曾敬淮脸上笑意未减,抬手制止他,“年轻人心气高,不必伤神。”

两人正式签约后,江由锡厚着脸皮说想再多参观参观,曾敬淮说让方信领着他父子俩去。

江承也不知道到底还有什么好看的,便随口说了句上厕所,没跟他们在一块儿了,自己走回了楼宇里,就在刚刚那会议室外的阳台吸烟。

把烟盒摸出来时,卡片顺着他的动作掉在了地上,他捡起来,银行卡背后的那个曾字映入眼帘,他把烟点上,深吸一口,那个小蠢货,好久没过来了。

难道不在北区了?下次逮到他,一定不会再轻易放过。他脸上扬着懒散的笑,把卡和烟盒放回进兜里,转身想走时,却听见会议室虚掩着门缝里传出几句朦胧的声音。

他下意识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宝宝,吃饭了吗?”曾敬淮陷进柔软的皮椅里,手机靠着桌上的水杯,屏幕里正是吕幸鱼,彼时他还躺在床上,侧着脸,眼皮睡得嫣红,听见他说话,轻轻掀起了缝,随即又无力地合上了。

曾敬淮笑了笑,不似刚刚那样笑意冰凉,他说:“这么困啊,我来接你吃饭好不好?”

“不要你来接我......”吕幸鱼打了个哈欠,声音哼哼唧唧的。

吕幸鱼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曾敬淮说着话,提到送他的手链弄丢了时,他有些心虚,“我真的记得放在兜里了嘛,结果现在就是不见了......”

“你不准生气,也不准怪我。”吕幸鱼命令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敬淮拿着手机站起来,手指屏幕上蹭蹭,像是被他逼得可爱得受不了,隔着屏幕都在摸他的脸,“没关系小鱼宝,丢了就丢了吧。”

“其他的呢,那根项链有戴着吗?”

吕幸鱼摸了摸空荡荡的胸前,他说:“我在家里怎么戴嘛......”他看见曾敬淮失落的眼神,撇撇嘴,起身把那条项链找了出来,戴在身上。

镜头下移,他娇气道:“戴了戴了,少给我甩脸色。”

曾敬淮说:“小鱼宝,我敢和你甩脸色吗?”

“量你也不敢。”

吕幸鱼躺回到床上,说:“快一个月了,他都没联系我,到底在忙什么?”

曾敬淮把文件整理好放在了一边,听他这么说,抬眼看了过去,问道:“谁?”

吕幸鱼坐起来,眉宇间笼着一层像是委屈的情绪,说:“曲遥啊,上次你来我家应该见过的吧。”

“他都好久没和我联系过了,我发信息也不回我,难道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吗?”

“怎么这样啊,真讨厌。”吕幸鱼垂下眼,手指泄气般的揪起了床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敬淮棕色的瞳眸蒙上一层暗光,他声音依旧温和,“或许是他在忙。”他话语一滞,语气略显尖锐,问道:“宝宝,你是在为了他生气吗?”

隔着屏幕,吕幸鱼看不懂他的那些情绪,自顾自道:“我不该生气吗?怎么说他也算是我朋友吧?”

曾敬淮微微一笑,声音很轻:“他也配。”

“你说什么?”吕幸鱼没听清,疑惑地看向镜头。

“我说你不用太忧心,他有空自然会来找你玩的。”曾敬淮起身,他向门口走去,说着要去接他。

江承被指尖的灼烧感拉回思绪,匆匆把烟头扔下就想离开。

那头吕幸鱼拒绝了,说是今天要去曲遥家里看看,就不想让他来接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门外江承保持着转身离开的动作,门内曾敬淮也顿时止住脚步,距离大门不远,他在原地静立许久,才拨通一个电话,他语气低冷地命令:“明天回国。”

“希望我的警告你可以牢牢记住,他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如果你还想拿回曲家,就该和他保持距离。”

打火机清脆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烟草燃烧的声音一同传来,是他居高临下的命令:“曲遥,离他远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回去路上,江由锡一直在说着南区度假村修缮得有多宏伟壮观,他念叨个不停,说你怎么不像曾至严那个儿子,人十七岁硕博连读,二十二岁留学归来,短短五年,曾氏便在港城独大,成为龙头企业,你要是有他一般天资,我也不至于这么丢人,还得求着他看在老曾的面子上卖我点儿股份。

“我这张老脸,真是没地搁了。”他说来说去,口水都说干了也不见个回应,扭头看过去,便看见江承盯着窗外,面色是他从未见过的冷厉肃然。

他满意点头,不错。

“你能听听进去最好,虽然曾敬淮这人确实自视过高,乖张暴戾,但他能力确实不错。”

“你记得要多多向他学习学习......”

片刻,那张印在车窗上的脸蓦地掀起一丝诡异的笑,他对上自己那张笑得扭曲的脸,轻声道:“小蠢货,真会勾引人。”

连曾敬淮都被勾引得神魂颠倒的,他脑中不禁浮现起会议室里曾敬淮对着吕幸鱼做小伏低的语气,面容变得轻蔑起来,指尖在兜里刮过那张银行卡,嗤之以鼻道:“连曾敬淮都被那个蠢货骗得团团转......”

他在想,何秋山知道这件事吗?知道了又会怎么样,吕幸鱼在他面前哭一哭,他肯定就会原谅了吧?

他嘴角蓦然垂下,眼中浮上阴狠之色,如果他是何秋山,他绝不会轻易放过吕幸鱼,胆敢水性杨花,脚踩两只船,他抿起唇,他一定会把他干得连床都下不了。让那张骗人的嘴巴塞满他的东西。那双勾引人的眼睛也会委屈地望着他水蒙蒙的流泪吧,不过他可不是曾敬淮,他不会心软,他只会用力舔去那甜津津的眼泪,并告诉他,让他把勾引其他男人手段全部用出来。

他仰起头,眼眶被这股灼热的情绪烧得通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出了巷口,走到这条街的尽头,再拐个弯就到曲遥家了,吕幸鱼穿着浅蓝的牛仔外套,脖子上正戴着那条项链,走过单元门,门口坐着个喝茶的大爷,他问道:“爷爷,你认识曲遥吗?”

老人家抿了口茶,看向面前这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嗓音浑厚:“曲遥?住三楼那小子吧。”

吕幸鱼连连点头。

“他都好久没回来了,上次回来时,还没过年呢。”

老人问:“你是他朋友吗?”吕幸鱼敷衍地点头,“算是吧。”

“要是实在找不到人,小朋友你要不报警试试呢?”老大爷把杯子拧好,说:“他看起来家庭情况也不差,你要不然就告诉他父母,准会找到的。”

“什么?”吕幸鱼忽然放大声音,把大爷吓得差点连杯子都没拿住,“咋了啊?”大爷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还白了他一眼。

“您从哪儿看出来他条件好的啊?他比我都穷。”吕幸鱼眼睛睁得很大地反驳他。

“不至于吧....好几次我都看见他坐着劳斯莱斯回来,我还拿我孙子的手机搜过呢,他那款车要四千多万.......”

“这还不算条件好?”老爷子狐疑地看向吕幸鱼。

吕幸鱼被震惊得眼睛都忘眨了,瞠目结舌的,他结结巴巴地:“大爷,你说的是曲遥吗?我怎么觉得你认错人了?”

老爷子把杯子放下,拿出自己的智能手机翻了翻,随即把屏幕放在他眼前,信誓旦旦的:“这不是曲遥那小子吗?这是当时我本来想拍拍豪车,结果一不小心把他拍进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幸鱼握紧他的手机,水眸凝在面前的屏幕上---

曲遥正从驾驶座上下来,一手搭着车门,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周身气势松弛懒散,却有着他从未见过的矜贵冷然,如果不是他因为认识这张脸,以及两人为了赌钱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经历。

他可能会真的以为曲遥是富家公子。

吕幸鱼拍下了那张照片,并发送给了曲遥,他发信息:你什么时候开上的劳斯莱斯?再不回我消息,我们就真的绝交了。

立夏那天,何秋山带着吕幸鱼踏进了新房,他蹲下身,帮吕幸鱼换好那双可爱的拖鞋,还未起身,面前的人就直奔了进去,嘴里惊叹不已。

“哇哇哇--秋山哥哥,这房子好大啊!”吕幸鱼像只刚出笼的小鸟,挥动着翅膀,四处乱飞着,空气中都沾了些他的喜悦。

“粉白色的窗帘!”他扑过去,却意外地掀开一条,“居然是两层诶,好漂亮!”

“哥哥哥哥哥哥哥!”他跑过来,挂在了何秋山的身上,不停地在他脸上亲着,“你好厉害啊,秋山哥哥。”他眼睛像是黏在了何秋山脸上,满脸崇拜,脸颊因为兴奋而变得红扑扑的。

何秋山被亲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他坐到沙发上,吕幸鱼的腿环着他的腰,坐在他腿上。“过两天我们一起选个好日子搬进来好不好?”

“好呀好呀,我都听你的。”何秋山这会说什么他都听,他环视着这比廉租房大两倍的客厅,他舔了下唇瓣,笑嘻嘻地转头又亲在何秋山的脸上,面容柔美可爱,期期艾艾的眼神勾得何秋山喉咙干涩,他握着吕幸鱼的腰,唇畔挨着他的脸颊,嗓音低哑:“宝宝,今晚试试那件衣服?”

吕幸鱼被他呼出的热气熏得满脸通红,他在何秋山怀里磨蹭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地,抬着屁股一直在他胯间蹭,眼角眉梢都是勾人的媚意,“不要......”

何秋山当然懂他的欲拒还迎,呆涩地舔舐他鬓间的软发,“宝宝,求你啦,试试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幸鱼扭头与他缠吻起来,甜腻的嗓音匿在齿间:“什么时候搬进来,什么时候就穿。”

何秋山回到家就开始拿着日历琢磨,看到底哪天又近,日子又好,最终选定在一周后的谷雨那天,吕幸鱼在他怀里懵懵地抬头看他:“那到时候不会我们自己搬东西吧,这么多东西,你要累死我吗?”

何秋山失笑道:“怎么会,我找搬家公司啊。”

他揪了揪他的鼻子,宠爱道:“哥什么时候让你干过活?”

谷雨的前一天,他收到了曲遥发来的信息,说自己在楼下等他。

他把曾敬淮送他的东西都藏在了冬天的衣服口袋里,他把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后,才慢吞吞地拿起手机回消息:哦。

曲遥:你不想见我吗?

小鱼:不想。

隔了可能一分钟,曲遥又发来一条消息:那我上来找你。

吕幸鱼鼓了鼓腮,故意道:何秋山也在家里,你来吧。

那边几乎是立刻回复了: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幸鱼吃惊地看着屏幕,这人...是换了另一个人格吗?

没一会儿敲门声传来,吕幸鱼跑到了门口,压下门把手拉开门--

门外正是多日未见的曲遥,穿着一件灰色套头卫衣,衣服像是大了些,罩在他身上空荡荡的,肩头也被嶙峋的骨头顶起,吕幸鱼对上他有些苍白的脸色,迟疑道:“你...生病了?”

如果是因为生病才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他觉得也情有可原,不,也不能原谅,他们难道不是朋友吗?连生病这么大的事都不说,还算是朋友吗?

曲遥虽脸色苍白,但在见着他时,唇畔还是扬起温和的笑,抬脚进了屋,把门关上后,顺道揽着他肩走进去,语调还是那么不正经,“小感冒而已,怎么?这么担心我啊?”

他拉着吕幸鱼在沙发上坐下,那闲适的模样就像在自己家似的,还冲他轻佻地挑眉。

吕幸鱼一把推在他肩上,嗔怒道:“活该!谁担心你了?我只担心你是不是真的开上了劳斯莱斯。”

“嘶--”曲遥脸色忽变,眉毛痛苦地拧成一团,捂着肩头,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疼痛。

吕幸鱼顿时有些着急起来了,他咬着唇瓣,连忙问:“怎么了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哈哈哈,”曲遥抬起头,脸上是得逞后的笑意,“这么担心哥,还嘴硬呢?”

吕幸鱼生气地收回手,他用力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曲遥!你滚出去!”曲遥的下巴绷得很紧,一巴掌下去后,他的肌肉用力缩了缩,口中却道:“不滚,今天你老公好不容易不在家,哥肯定要玩个够再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幸鱼羞恼地揪他脸,曲遥也不甘示弱地回击,两人几乎在客厅里闹了一下午。

最后他临走时,吕幸鱼才想起车子的事,他脸蛋儿闹得通红,两鬓的软发湿哒哒的,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香气,尤其在出了汗之后,香味愈发浓郁,他扒拉着门框,眼珠亮晶晶的看着门外的人:“那辆劳斯莱斯不是你的吧?”

“当然---”曲遥见他嘟起嘴,微笑道:“--不是。”

“那是我老板的车,去年赌钱输光了,没办法找了个兼职,帮人老板开开车,有时候就顺道开回家停着了。”

吕幸鱼满意地点头,他一猜就是这样,上前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有上进心,不错不错。”

曲遥嗤笑道:“这么担心我发财啊?”

“放心吧小土包子,哥以后有钱买劳斯莱斯了的话,你就帮哥洗车,有我一碗饭吃就有你一个碗洗。”

“滚。”吕幸鱼‘砰’的一声合上了门。

曲遥站在门前,笑意渐渐隐去,脸色满满变得惨白起来,他转过身,后背的衣服布料被凸起的脊椎顶出一条伶仃瘆人的线。

他扶着栏杆,缓慢地下了楼。

浴室里,他并未开暖风,四月的天气还是带了些凉意,他把衣服脱下,腹部和肩头均被白色的绷带缠绕着,却已经被殷红的血液渗透,他把绷带拆下扔在一边的垃圾桶里,浴室内顿时被一股血腥味占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肩胛还有腹部的左侧,皆为枪伤。

前几天他回国,去了趟曾氏,刚出公司大楼,就连中两枪,如果不是他动作快,这颗射中他肩头的子弹,现在应该是在他心脏里。

曲文歆听完手下人的汇报,他语调怪异,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他中了枪没一周,就急匆匆赶回了贫民窟?”

“哈哈哈,蠢货。”他仰头笑了起来,俊美的脸庞阴冷瘆人,他敛起笑,又问:“他赶回去干嘛?准备收拾东西躲起来吗。”

“二少赶到时并未回自己家,而是去了廉租房那边,见一个人。”

“谁?”曲文歆抬眼看去,神色尖锐。

“那个人叫吕幸鱼。”

曲文歆愣了愣,而后侧脸攀上几分轻视,声音很淡:“这次失手让他逃过一劫,下次运气就不会这么好了。”

他转过头,忽然笑了下:“吕,幸,鱼。你说他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我那个弟弟都快要死了还要赶回去看看,就这么怕见不着最后一面吗?”

“不过我这人心慈,我肯定会让他们见上最后一面的,”他话锋一转,又笑道:“要是曾敬淮的话,那可就不一定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搬家这天,吕幸鱼心情格外的好,他穿着身漂亮的衣服在巷子跑过巷子,路过那几家熟人的店时还打了声招呼,“早上好呀~”

照相馆的姐姐头上包着保鲜膜,正坐在门口染头发,脸上画着艳丽的妆容,她经常见着这小孩儿,她清脆的笑了两声,露出洁白的牙齿,“诶哟今天这么高兴呢小孩。”正好手边有她刚买下的一台二手ccd,她举起相机,对着回头冲她笑得可爱吕幸鱼拍了一张。

头发也染得差不多了,她站起来进了店里。

搬家的货车远远开在前面,吕幸鱼爬上摩托车后座,搂紧何秋山的腰,嗓音愉悦:“秋山哥哥,我们快追上它。”

何秋山笑了笑,面颊牵动起那道疤痕都变得生动了起来,他摸了摸腰间的手,摩托车逐渐驶离这条幽暗的小巷。

何秋山说搬家时灰尘大,便没让他上楼,让他就坐在后座上等着。

他今天穿了一件浅蓝条纹的衬衣,嫌下午太阳太大,就把针织外套脱了系在腰肢上,晃着小腿,嘴里含着根棒棒糖,百无聊赖地看着何秋山还有一个搬家师傅来来回回地跑着。

手机在外套里震动了许久,他才感受到,摸出来一看,他立刻抬头看了看何秋山提着行李箱走进楼道内的背影。

随即才接起:“喂。”

“小鱼,待会儿我来接你去泡温泉。”曾敬淮的声线温柔,伴随着一阵电流声。

吕幸鱼没泡过温泉,他舔着棒棒糖,眉眼天真地回问:“泡温泉?去哪里泡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远了的话我就不去了...我搬家了,离原来住的地方挺远的......”他斟酌着回复,主要还是因为怕被何秋山发现。

电话那边像是停顿了一瞬,随后语调正常的说:“搬家了?怎么不告诉我,搬去哪里了?”

说到这里,吕幸鱼高兴得不得了,他瞟了眼单元门口,声音又低又带着一股兴奋劲儿:“云层小区,两室一厅呢,客厅特别特别大。”

“我还听说这个小区的房子卖的可贵了,不过我们住的是B区啦,没住上别墅区。”他后面那句话声音很轻,像是在失落惋惜。

曾敬淮握着手机,脸上平静得骇人,好半晌才说了句:“挺可惜的。”

“好了好了我先挂了,秋山哥哥快下来了,我今天在搬家呢。”

“泡温泉的话记得联系我哦淮哥。”

吕幸鱼匆匆挂断了电话,他瞧见楼梯口的人影,连忙从后座上下来,拿着拆封后的纸巾迎上前去,踮着脚帮他擦汗,“辛苦啦哥哥,累不累呀?”

何秋山把外套脱了,里面就穿了件短袖,前胸后背都被汗液润湿透了,他还是说着:“不累,快搬完了,我简单收拾下你就上来。”

“嗯嗯。”吕幸鱼用力点点头,乌黑的睫毛乖巧的垂下,又随着他抬眼的动作一眨一眨的,黑眸圆润剔透,略长的发丝搭在额前,刚刚跑过来时翘起了几根呆毛,整个人看起来乖得要命。

何秋山没忍住,俯下身子,干涩的唇瓣吻了吻他的额头,又想去亲他的嘴巴,被吕幸鱼嫌弃地推了推,“洗了澡才准亲我。”一股汗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秋山笑着掐住他白玉般的下巴,抬起来便深吻了下去,这还不算,麦色手臂搂着他的腰将他箍进怀里。

浓重的荷尔蒙味道一瞬间侵入了吕幸鱼的鼻腔,带着味道偏淡的沐浴液香味,他像是浸在了何秋山的身体里,呼吸微窒,嘴巴又被擒住,对方的舌头在拼了命的吸吮翻搅。他眼角被逼出了泪花,一道道承受不住的泣音从他嘴里零零散散的飘出。

细瘦的腰肢被强迫着抬起,贴在男人坚硬的身体上,腰间系着的针织外套被他挣扎着掉在了地上。

分开时,吕幸鱼的嘴巴已经是不能看了,又红又肿,他仰着头,一副被亲傻了的痴样,嘴里呼出潮湿靡艳的香气,让何秋山低着头循着味道又想再吻。

吕幸鱼推开他,下巴上还有着他留下的指印,看起来十分勾人,他用力踩了一脚何秋山,转身就想上楼,却被拉住,“等下。”

他嘟着嘴回头,却被戴上一个口罩。

何秋山对上他的眼眸,嗓音沙哑:“宝宝,戴一会儿口罩,嘴巴太肿了。”

曾氏大楼--

傍晚时,顶层会议室的门才从里面推开,决策层们各个面露疲态,走出会议室门后才敢小声抱怨:“他这是怎么了?有气也不能拿我们做牛马的撒吧?”

“不拿我们撒气拿谁撒气?”另一个股东心酸道:“今天开了一下午的会,从两点开到--”他看了眼手表,说:“开到接近七点,我的腰啊,我五十好几的人,坐这么久受得了吗?”

“嘘,别说了。”最开始那人看见曾敬淮出来了,低下声提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人走到眼前时又舔着个脸谄媚,“曾先生,要不待会儿一起去用晚餐?”

曾敬淮径直从他身边路过,都没带停顿一下的,连眼神都没分他们一个。方信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瞧见他们尴尬的样子时还冲他们微微点了下头。

办公桌前,方信说:“云层B区位于北部郊区,距离廉租房直线距离15.3km,房价大约六千三百二十一平,A区是别墅区,价位大概在两百万至四百万。”

他说完后,办公室内寂静无声,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前面。

曾敬淮坐在皮衣里,垂着眼,神色不明。

“还有一件事,上周曲二少来见过您后,出了大楼两分钟,便被枪射中两次。”方信说。

曾敬淮的眼睫细微地眨动了下,他了无兴致地问了句:“是谁?”

“应该是曲文歆先生找的雇佣兵。”

“看样子是没死成。”曾敬淮把桌上的文件放在一边,随口说了一句。

方信眼神犹豫,曾敬淮瞟了他一眼:“还有事?”

方信咬牙说:“中枪后曲二少并未回南区,而是回了北区廉租房那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敬淮终于正眼看过来,他面容冷冽,下巴点了点,示意他继续说。

方信顶着他寒冰似的目光,开口道:“或是等伤势减轻了些,三天后便去了吕幸鱼先生的家里,直至傍晚才出来。”

空气仿佛都凝滞了,方信低着头,不再说话。

片刻后,前方才传来一句冰冷的声音:“出去。”

“好的。”方信说完后立刻出去了。

室内恢复寂静,曾敬淮打开电话录音,连接耳机后,一遍一遍的听着手机里吕幸鱼的声音,从第一次通话开始,他就有了这个习惯,保存下他的声音。

甜腻的嗓音回荡在耳阔,本该平静下来的内心却如同涨潮般翻滚起来,在听到今日他搬家时,终于忍不住,他手臂一扬,手机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

屏幕被摔得粉碎,如同他卑劣肮脏的嫉妒心一样,他坐在位置里,下巴微敛,面孔依旧锋利俊美。

曲遥这个自己的家务事都没理清楚的蠢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恶毒的想,曲文歆也是个废物,两枪都没把他打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等何秋山做完新家的清洁后,已经快接近零点了。

吕幸鱼盘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玩着手机也不觉得困。何秋山去浴室前揉了把他的脸,“去床上躺着,这儿冷。”

吕幸鱼觑了眼他背影,他一边去卧室一边小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把手机放在精巧的床头柜上,进门时还好一阵欣赏,脸上溢着甜滋滋的笑,好漂亮的卧室,他光脚踩在床前的地毯上,觉得柔软的过分,像是踩在了棉花糖里。

他把睡衣脱下,在衣柜里翻出那件珍珠色的情趣衣,还琢磨了半天怎么穿的。浴室里的水声停下,没过几秒何秋山就赤裸着身体出来了。

也不能算是赤裸,他还是穿了条内裤,不过身上滴滴答答的,他根本就没拿毛巾擦,关了水,套上内裤就出来了。

相比起来,吕幸鱼才是真的没穿衣服,他手里提溜着那件布料极少的衣物站在床前,红着脸看过来的样子格外鲜嫩。

何秋山肩上搭着毛巾,直直地看着他,眼眸深邃愕然,又逐渐被滚烫的情欲铺满,往日温润的眼神如今竟是变得像是野兽锁定了目标那般,侵略性极强。

他把毛巾仍在一边,阔步走了过去,两只手掌握着他盈盈的细腰往前抬了抬,嗓音沙哑:“怎么了?不会穿?”

吕幸鱼的唇肉被自己咬得烂熟,殷红的下唇上还有着两道细细的齿印,房间的灯是颇为强烈的暖灯,灯光落下时他脸上似乎都能看见泛着浅金色的绒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赤裸着站在何秋山身前,皎白的身体修长,又带了些肉感,背上的蝴蝶骨细细颤抖着,腰肢流畅的滑下,臀肉挺翘白皙,看起来十分软弹,两条大腿将腿心挤得无一丝缝隙,他捏着衣服,抬着头与何秋山对视着,腿间像是在害羞的磨蹭,挤出些软肉来。

何秋山拿过他手里的衣服,展开来看了看,随即开始自己动手帮他穿。

珍珠色的布料映衬在他身上,将他的皮肤照得愈发光滑圆润,何秋山的眼眶红得吓人,将他抱在怀里,手臂穿过他的腋下,系背后的带子。

细细的一根绳几乎是勒在了臀缝里,布料再柔软,但对于吕幸鱼来说还是有些粗糙,他不适地动了动,粗糙的绳子磨在他的穴口,他娇气地喘了一声,汩汩流出的水液没一会便将那根绳子打湿得彻底。

吕幸鱼的脸蛋又湿又红的,他声音很小,又说得很慢,害怕一不小心就会从他嘴里听到淫靡的娇哼声,“呜、我们、我们去床上吧......”

何秋山搂着他腰,高大的身躯弯下,脑袋埋在他的肩窝处,不停的亲吻着,留下一个个殷红的吻痕,骨节分明的手指恶劣挑起他臀缝里的绳带,拉的很远后,又狠狠弹了回去。

吕幸鱼哑着声音叫了出来,身体真的像一条小鱼似的猛然弹了下,正好撞到了何秋山怀里,他不停的蹭着腿,穴口流出来的液体湿滑一片,他拱在何秋山怀里,细白的手指在他小腹处乱挠,嗓音可怜:“你烦死了......”

何秋山声音很哑的笑了下,在吕幸鱼湿软的眼神下,他把衣柜门打开了。

新的衣柜比起以前的来说要大很多,衣服差不多只占了百分之四十的样子,他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抱着吕幸鱼进了衣柜,让他趴在层层叠叠的衣服上,吕幸鱼眼前昏暗,他攥着身下的衣物,声音落在柜门外的何秋山耳朵里闷闷的:“何秋山这个变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秋山把仅剩的内裤脱下,弯腰进去在他的耳廓上舔吻,“宝宝,我们试试吧。”

“上次就是在衣柜里,你不让我操...这次,”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危险起来,“这次我一定会操死你。”

他很少说这样的浑话,几乎是从没有说过,吕幸鱼有些懵,刚刚是不是幻听了?还未等他回神,身上的温热忽然不见,何秋山站在柜门外,他慢条斯理地拉开臀缝的绳子,骨节粗大的拇指将那根细细的带子按在臀肉上,另一只手则握着性器,对着正在翕动出水的穴口缓缓插入了进去。滚烫的柱身骤然被紧致湿软的穴肉包裹,何秋山缓了两秒,大掌揉捏着他的臀肉,开始抽插了起来。

吕幸鱼的身子被干得一晃一晃的,眼前迷蒙,又看不清东西,快感如潮水般涌来,何秋山格外熟悉他的身体,知道顶哪里他最爽,阴茎全根抽出又没入,摩擦在他凸起的点上,粗糙灼热的前端狠狠顶过前列腺部位。

吕幸鱼承受不住,埋头进衣服里,呜呜的哭了起来,手指紧抓着衣柜里悬挂着的衣服上。

金属制的衣架随着他的晃动,发出一些刺耳的声音,却又被淫靡的拍打声掩盖下去。

吕幸鱼的臀部还有往下一点的腿肉被撞得通红,他细弱的哭声掩藏在晦暗闷热的衣柜里,潮湿又色情。

何秋山俯下身钻进衣柜里,手臂箍住他的腰,脸庞从后压在他的肩上,低哑的嗓音揪在他耳边,“怎么哭了?”

“宝宝,又嫌我技术不好吗?”他一边说一边大力抽插着,臀肉被他撞得肉浪都起来了。

吕幸鱼的耳边全是他呼出的热气,他抬起头,想骂他,一开口却是零星的叫床声,衣柜里全是两人呼出的热气,何秋山往前顶了顶,吻上他的嘴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粗粝的大舌搅进他沾满香气的嘴巴,胡乱舔了一通,唇舌交缠时的水声在狭窄的空间内放大,淫荡得要命。吕幸鱼被放开时,舌头还搭在了外面,下巴上全是口水。

何秋山看得隐隐绰绰的,又舔了口他嘴唇,随即抽出性器,在他嫣红的穴口前射了。

吕幸鱼被烫得一缩,身体细微地打着抖,又被何秋山抱了出来。

两人回到了床上,在灯光下,吕幸鱼的眼神还是有些涣散,一副被操傻了的模样,脸上乱七八糟的,眼泪口水糊了满脸。

眼尾湿红,睫毛软嗒嗒的,下睫毛被泪水润湿成一绺一绺的,脸蛋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不仅泛着红,还散发着一股靡艳的香气,他嘴巴红肿,一呼一吸间全是迷人的香味。

何秋山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到一边,摸摸他润湿了的软发,又在额头上怜爱的亲了亲。

“宝宝,快醒过来。”

吕幸鱼瞪了他一眼,手臂无力地在他胸膛上推了一把,“说得好像你很厉害似的。”

何秋山抓住他的手,笑了两声,“我不厉害吗?”他肌理分明的身体上细密的布着汗水,起身后又抱起吕幸鱼往浴室走去,“走吧,哥帮你洗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云层B区距离港城中心较近,虽说是在郊区,但比起廉租房那块还是近了不少,打车只要原来的一半。

吕幸鱼戴好自己的小鱼项链,走向小区门口,小区内绿化环境很好,又正值春季,周围一切都是绿油油的,一丛丛的树叶内还点缀了许多花骨朵。

曲遥就站在门禁前几步,对他招了招手,“快走了,车快到了。”

车后座,曲遥见着他这身打扮,揶揄道:“今天是水电工啊?”

吕幸鱼翻了个白眼,“滚,你懂不懂啊,这是套装,淮哥给我买的。”他今天穿了身浅蓝色的牛仔套装,里面是一件白色长袖,胸前还挂着条小鱼,他长得漂亮,穿上倒也十分合身可爱。

曲遥知道他说的淮哥是谁,他沉默了片刻,又扬起笑,把他头上的帽子给摘了,戴在自己头上,“你戴着像马里奥,看哥戴着比你好看多了。”

就是一顶很普通的鸭舌帽,也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像马里奥的。

吕幸鱼快被他气死了,伸长手臂要把自己的帽子抢回来,“你烦不烦啊,我发型都被你弄乱了!曲遥!还给我!”

曲遥往后躲,嬉笑着看他,“给我戴戴怎么了?小气鱼。”

吕幸鱼的脸恼怒地红了起来,发丝软乎乎的,头顶翘起几根呆毛,见抢不过,他水润的眼睛瞪着对方,像是在控诉。

曲遥愣了瞬,摸摸鼻子,把帽子摘下来又戴回到他头上,见人不看他,又歪着头去问:“怎么啦?不理我了,生气了?”

他帮吕幸鱼理好脸颊旁边的发丝,“头发这么长了,还不去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刚刚把帽子摘下来,我还以为是个妹妹。”

吕幸鱼闭了闭眼,用力踩上他脚,还碾了几下,冷声道:“闭嘴。”

冬来春门口的侍应生弯下腰送两人进门,曲遥觉得奇怪,他问道:“他们新来的吗?培训不到位啊,竟然没让我们出示门卡。”

吕幸鱼得意道:“说的什么话,我可是VIP。”

“不对,超级VIP,svip。”

曲遥:“诶哟小土包子还会放洋屁呢。”

吕幸鱼没办法再忍了,他跑到曲遥背后,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滚啊。”

曲遥被他踹得一个趔趄,手臂撑在了柱子上,回头道:“太暴力了吧你,君子动口不动手ok?”

“谁跟你是君子了?滚吧你。”吕幸鱼瞪他一眼,转身就想走,却意外地停住了脚步。

前面走廊里,正在发生着一起暴力事件---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挥动着拳头,将地上那人打得蜷缩在了一块,吕幸鱼只看见那人的鞋子,被踹得不停地抖动,拳拳到肉的声音,听得他有些害怕。他不禁往后退了两步。

墙面靠着一个男人,穿着身西装,也不扣上,白色衬衣也解开了几颗扣子,黑色的领带被丢在了脚边,头发微长刚巧落在肩侧,他歪着头正在点烟,火光照亮他脸的一瞬间,从他的鼻尖到整个面部轮廓,吕幸鱼看得十分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那个叫曲文歆的男人。

曲文歆像是感觉到了注视,抬眉看了过来,眼神隐在暗处,看过来是像是毒蛇一样阴狠沉戾,锋芒毕露。

在看清人时似乎又收敛了下,他将吕幸鱼的神态收入眼底,直直地盯着他,如同蛇类在捕食前锁定猎物那样,令人毛骨悚然。

他吸了口烟,白色的烟雾蔓延在四周,又一点一点散开。将烟头随意地碾灭在被打得伤痕累累的那人身上。直起身向吕幸鱼走了过来。

吕幸鱼腿肚子有些打颤,看着那人一步步靠近,猛然又想起,他在曾敬淮面前都毕恭毕敬的,见着他了还敢动手吗?想到这里,腰板不禁硬了些。

抬头看向他,可是说出话还是有些打结,“你你你想干什么?”

曲文歆高他许多,吕幸鱼仰着头看他时,帽檐把他白净的脸遮去一半,只能看见他挺翘的鼻尖还有花瓣似的唇肉。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我.....”话还没说完,头上一凉,帽子又被摘了。

吕幸鱼愣愣地看着他把帽子戴在自己头上,他说:“借我戴戴。”

“有、有病。”吕幸鱼好半晌才说了句。

曲文歆轻笑了声,侧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曲遥,眼神冰凉,“你和他一起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幸鱼看着他戴着这个帽子,又穿身西装,这副不伦不类的帽子就生气,怎么一个两个的,都爱抢他帽子,“关你屁事。”

曲文歆嗓音淡淡:“脾气挺大。”

吕幸鱼指他:“你最好快点还给我,不然我告你状。”

“哦?你准备告到谁那里?”他漫不经心地问。

“你们叫的曾先生。”吕幸鱼说完后还得意洋洋地看他一眼,像是知道他们都怕这个名字,见对方没有说话,又靠近他些许,低声道:“上次你不是见过我吗?你知道我和他什么关系吧?还不快还给我!”

他脸上红红的,白玉一样的耳朵就在曲文歆眼前,脸上带着一股羞恼之色。

曲文歆垂眼看着,“什么关系?”

吕幸鱼咬着唇肉,诧异地转头和他对视上了,他吞吞吐吐的,“你、你别管什么关系...就是他追、追求我,的关系......”

吕幸鱼的脸红透了,说得磕磕绊绊,他开始恼羞成怒。

说来说去,把自己给说生气了,他气呼呼地直起身就要去抢回帽子,嘴里骂道:“关你什么事啊?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

他声音很大,引得走廊内的人全部看了过来,那群手下愕然地看着曲文歆被那男生跳起来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了别吵了。”曲文歆看了眼走廊,随即摘下了帽子,被吕幸鱼一把夺过,走之前还拉走了站在一边的曲遥,“你给我等着。”

曲文歆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神色不明。

吕幸鱼想去楼上找曾敬淮告状,结果路过E区,没禁受得住诱惑,搓搓手掌跟了几把,运气还挺好,赢多输少,他手心握着胸口的小鱼,脸上美滋滋的,运气真好啊,他把筹码全换成了钱。

曲遥站在他旁边,直愣愣的,也不跟注下码,沉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吕幸鱼问他:“你怎么了?丢魂了?”

曲遥的眼神落在他脸上,吕幸鱼似乎从他眼底看到了一种叫哀伤痛惜的情绪,却又在下一秒消散。

“你到底怎么了?”吕幸鱼正色起来,两只手握着他的肩膀摇晃。

曲遥叹了口气,“看你赢这么多,我嫉妒啊--”

吕幸鱼真的想一巴掌拍过去,但他忍了,他抽出手里的几张红票子,往曲遥兜里揣,“好啦好啦,别嫉妒我,去医院看看脑子吧。”

曲遥手里攥着还有着他残余温度的钱,肩头和腹部如同被万蚁啃食般的疼痛,他看着吕幸鱼的背影,痛得连保持站立的姿态都格外困难。

吕幸鱼推开办公室大门,和正在汇报的方信对上了眼神。他没管方信,径直走向沉木桌后的曾敬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敬淮端坐在皮椅里,见着他了,眼底蓦地溢出笑,他展开手臂,“宝宝,过来。”

吕幸鱼坐进他怀里,嘟着嘴巴看向他,一看就是受了欺负。曾敬淮笑着抱住他,嗓音温柔:“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吕幸鱼把帽子放下来,他说:“就是因为那个长头发的男人,我在下面碰见他了,他抢我的帽子!”

曾敬淮眼眸微动:“曲文歆?”

“哎呀,我怎么知道他叫什么,就是头发有点长,看着像是个斯文败类,上次我们去南区,还有去拍卖会的时候都遇见他的。”

“我知道了,就是他。”曾敬淮哄着他,唇瓣在他脸颊上碰碰,诱哄道:“他为什么要抢你帽子?”

吕幸鱼声音很大地反问:“我怎么知道!他有病吧。”说完垂下眼来,念叨着:“说不定是看我长得好看,就想引起我的注意......”

“噗。”站在前面假装看文件的方信没忍住,发出了一道气音。

吕幸鱼耳朵可尖了,他立刻看过去,脸上气势汹汹的,“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你觉得我不好看?”

“不不不......”方信连忙摆手。

曾敬淮看过去,眼神冷冽,“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方信低头,合上文件出去了。

“你管那么多干嘛,你说啊你说啊,你必须要惩罚他,那个叫曲文歆的!他是不是你手下,他这么欺负我,你到底管不管?”吕幸鱼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不停摇晃着,娇气得要命。

“他都快欺负死我了呜呜呜……”

“我管我管。”曾敬淮立刻道,怀里的人满意道:“这还差不多。”

白嫩的脸颊又马上露出得意忘形的笑,酒窝都冒了出来,眼睛里水汪汪的,曾敬淮亲他的脸,放在嘴里含弄,呼吸灼热,急色得不行。

吕幸鱼的脸肉被他含得这里红一坨,那里红一块的,他不耐烦地推开:“你别留下印子了......”嫣红的唇瓣张开时就被吻住了,曾敬淮箍着他的腰,舌头在他嘴里扫弄,含着他的舌尖吸吮,嫩红的口腔被舔得湿淋淋的。

等放开他时,吕幸鱼的舌根都快麻了。

曾敬淮摸着他后脑勺的发丝,时不时低头在他侧脸啄吻一下,沿着温软的耳廓一直亲到酒窝,舌头在酒窝里舔了又舔,一张脸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

“这周带你去泡温泉好不好?”他握着吕幸鱼孱弱的后脖颈晃晃,“嗯?宝宝,想不想去?”

吕幸鱼被亲得嫣红的嘴巴张开,呼出的全是香气,“好,那你来接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反正家也离得近,吕幸鱼先是给何秋山打了通电话,试探他什么时候回来,得知他今天有些忙,甚至晚饭都不会回来吃,他笑嘻嘻地说完再见后挂断电话。

转身就看见曾敬淮站在他身后,他被吓了一大跳,“干什么啊,吓死我了......”

曾敬淮看着他脸上的吻痕,淡淡道:“要不我们今天就去吧。”

“现在正好去吃个午饭,吃完就去。”

吕幸鱼思考了几秒,“好吧,等下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说不定都要夏天了,那时候还泡什么温泉。”他走过去,两只手拉着他的臂弯,“走吧走吧,我们还是去南区吗?”

曾敬淮帮他把帽子戴好,正好可以掩盖一下脸上的痕迹,“嗯,走吧。”

两人中午吃的粤菜,吕幸鱼觉得稀奇,他没见过这种菜式,吃进嘴里又觉得格外香甜,曾敬淮自己没动几下筷子就放下了,坐在他身边替他夹菜,又帮他擦嘴。

等他吃饱后才叫来方信开车。

吕幸鱼吃饱了就想睡会儿,曾敬淮笑他是小猪,结果就是被挠了下脸。

到了南区度假村酒店顶层,吕幸鱼已经困得不行了,连床都没看清楚,把外套匆匆脱下,就倒在床上,四仰八叉地睡着了。

等曾敬淮从浴室里出来时,他摊在床上,睡得像个翻过盖的小乌龟一样,曾敬淮顶着侧脸上一看就是指甲挠出来的红印,牵唇笑了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承把车停好,手机震动起来,他接起:“喂?”

“你到了吗?见着曾敬淮没有,这次的合作不容易拿下,你给我谨慎点儿,听见没有?”

“要是敢搞砸了,老子把你腿打断!”

江承开的免提,他老子的声音大得可能站在车外都能听见,他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到了,先下车了。”

没等江由锡回答,他就挂断了电话,解开安全带后,下了车。

他穿得吊儿郎当的,套了个黑色冲锋衣就出门了,不像其他富家公子,西装衬衣不离身的,他还嫌太装了。

吹着口哨,走到酒店大厅的沙发前,坐下来开了把游戏,心想,他不下来算老子运气好,下来老子也不想干那陪笑的活。

今天打得不太顺手,连输两把,他手心在膝盖上擦了擦,轻啧一声,沙发旁边蓦的落座下一人,他打着游戏,抽空瞟了眼,一个不男不女的留着及肩长发,穿着身他最讨厌的西装。那人察觉到他目光后也不理会他,自顾自地看着手里的资料。

也像是在等人。

装鸡毛呢。长得也是不男不女的,单眼皮高鼻梁,眼睛还偏下三白,嘴唇很薄。还甩冷脸,江承听说这种长相最克妻了,也不知道在装个什么劲儿。

他翻了个白眼,身子往后靠去,开始聚精会神的打游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接近下午三点,吕幸鱼被窗外刺眼的阳光照醒,他揉着眼睛,迷迷瞪瞪地醒来,嗓音沙哑地唤人:“曾敬淮。”

“几点了呀?”

曾敬淮坐在床边,低声道:“两点四十了,我们下去吧宝宝。”

“好。”吕幸鱼打了个哈欠,被他牵着往卧室外走。

酒店里空调温度很高,吕幸鱼换了身白色的短袖短裤,藕节似的小腿露了出来,又白又嫩的,膝盖粉红,曾敬淮揽着他肩膀将他搂在怀里往前走,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姿势。

出了电梯,方信迎上前来,说:“曾先生,您父亲刚刚打电话来,说是有事找你。”

“我现在没空。”曾先生眼皮都没抬一下,往前走着。

“曾先生--”方信叫了他一声,曾敬淮有些不耐地撩起眼皮,方信面露难色,隐晦地看了眼吕幸鱼。

曾敬淮眸光霎时冷下来,他沉声道:“你先去楼上等我。”

“好的。”方信进了电梯。

吕幸鱼拉拉他手臂,抬头,眼神天真:“怎么了?很重要的事情吗?”曾敬淮弯腰,手指在他眼下摸了摸,“宝宝你先去,我马上就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吧。”他看见刚刚方信一脸为难的样子,猜测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便答应了下来。

“好乖,让前台给你带路。”

吕幸鱼走到了大厅内,正想让前台姐姐领路呢,背后传来一阵游戏的声效,他本来不想转过去的,但是声音实在太大,他好奇地扭过去,想看看是谁这么没素质。

这一看,那个翘着二郎腿,打着游戏的男人不正是他躲都来不及的江承吗?旁边还坐了一个人,看起来身高腿长的,居然还留着长发,他现在一看见留长头发的人就讨厌,那人低着头在看手里的文件,像是一点儿都没被旁边巨大的音效影响到,一个眼神都没分过去。

他低呼出声:“我靠,那不是江承吗?”他还没来得及转头,江承又输了,一脸不耐烦的抬起头,就看见了吕幸鱼,站在前面几步路,穿着短袖短裤,整个人白的像在发光,他猛然站起来,阔步走过去,“哟,我的小鱼儿,主动送上门来啊?”

他伸出手就要去抓他,被吕幸鱼灵活的弯下腰往旁边躲去,嘴里哇哇大叫着:“啊啊啊救命啊---”

江承气笑了,救命?救什么命?“老子能把你吃了还是怎么着?”他说着,立刻去追吕幸鱼。

两人这一闹,动静可不小,前台本想去拦,怕出什么事故,但看后面追的那人脸上带着笑,便以为是两人在开玩笑,就没去。

在江承起身说话时,曲文歆就抬起了头,眼神不善地看着他们在酒店大厅内追逐。

吕幸鱼跑得气喘吁吁的,绕着沙发跑了好几圈,最后实在是没跑动,后腰抵着着沙发背喘得小胸脯急促地起伏着,眼看着江承追上前来了,他惊叫一声,上身往后一靠,整个人直接从沙发背后倒着栽到了前面,江承眸色一凛,立刻伸手去抓:“吕幸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幸鱼上半身倒在曲文歆怀里,两只脚翘在沙发靠背上,翘得还挺高,他懵然地和曲文歆对视上,莹润的眼眸忽闪,吓得眼皮都忘了眨了。

曲文歆嘴角扯出一丝笑,这倒是他没预料到的,目光从他被亲得斑驳的脸颊一直落到衣服被掀起,露出白嫩的肚皮上,他说:“又见面了。”

江承把吕幸鱼拽起来,“干什么呢!”

吕幸鱼被他扯得一个趔趄,他委屈地动了动手腕:“你捏疼我了......”他不敢在江承面前太嚣张,因为江承好像不认识曾敬淮,他不知道他俩到底谁的官大......

他眼神一动,诶,他不认识,但是曲文歆认识啊,他可以利用曲文歆对付他。

江承听到他委屈巴巴的声音,手上急忙松了些力道,心里有些异样,嘴里还是说:“你不跑我能捏你?还倒在别人怀里去了?你胆子够大啊?”

为了躲他都躲别人怀里去了,他快酸死了。

吕幸鱼趁他松手,立刻跑曲文歆背后躲着了,他说:“他欺负我,你快帮我对付他!”他声音不大不小的,江承也不聋,听到后火冒三丈,“你知道他是谁吗?你就让他对付我?老子就这么让你看不上眼?”

他气得往后薅了把头发,大步走上前来要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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