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生病了,他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己的一个耳光。
他心疼的目光一直落在吕幸鱼沉睡的脸上,鬓角旁的软发被汗液润湿后,又被过高的体温烤干,他撕开湿巾,小心翼翼地擦去。
寂静的病房里,忽然响起一阵刺耳的电话声,他的心重重一跳,捂着手机到了病房外接起,声音很低:“喂,陈哥。”
陈卫平嗓门很大,“小何,叫你去吃饭你也不去,你忙个啥啊?”今天正好领导下来视察工作,他应付完人后直接打了个招呼回家了,人领导正想找他喝两杯,转眼就不见了。
“晚上我得回家的,陈哥,明天我先不过来了,家里有事。”
“诶我说你,一当上官就飘了,明天有事要办你知不知道,你人都不在让别人怎么想?”陈卫平的心里本来就有火,现在听他说这话更是火上浇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家里能有什么事?什么事能有你升官发财重要我问你?少给我废话,明天必须到!”
何秋山就站在门口,他抬头看了眼病床,压低声音:“明天不行,我到不了,要不然就明晚。”
陈卫平:“明晚?你喝西北风去吧你!”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这样也好,免得他明晚还要出去一趟,他回到病房,又接着帮吕幸鱼擦脸。
后半夜时,吕幸鱼睡得不是很安稳,烧退了后,因为身体的温差时不时打个冷颤,何秋山便把外套脱了,上床抱着他。
两只手臂紧紧的搂着他,手掌轻轻在他脊背上拍着,温声哄:“乖,睡吧宝宝。”
干燥的唇瓣挨着他的脸颊,见他眼皮都烧得酡红,怜爱地在上面亲了亲,怀里的人忽然呢喃了句什么,他凑近去听,“怎么了?再说一遍?”
“别亲了...曾,曾敬淮......”
“待会儿要留印子了......”
何秋山的脸霎时间失去所有血色,全身的血液如倒流般,无形地挤压他的大脑,身体僵硬,直到抱着吕幸鱼的双臂开始发麻发痛,他松开人,坐起来,伸出手颤抖着解开吕幸鱼的衣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烧才刚退下,肤色粉嫩,光洁的脖颈以及上身,没什么乱七八糟的痕迹。
他把被子盖好,又解开他的裤子,连同着内裤一起拉下,他眼眸一滞--
大腿上,红痕密布,犹如一朵朵靡艳的花瓣盛开在雪地里,他眼睛被刺得发痛,喉管艰难地吐息几次后,他又帮他穿了回去。
病房的窗帘拉得严实,整个屋子都黑漆漆的,吕幸鱼被他抱在怀里睡得很熟,他却睁着双眼睛,直至天光大亮。
吕幸鱼第二天醒来时,嗓子已经哑了,他呆愣地坐起身,看着周围的环境,我怎么就在医院里了?
病房门蓦地被推开,何秋山端了一盆热水进来,见他醒了,便急忙过来看他,“好些了吗?还难不难受?”
吕幸鱼摇了摇头,动作迟缓。
何秋山帮他擦脸时,他也仰着头,乖乖的,何秋山眼神一暗,一直这样乖该多好。
擦完后,又在他脸上亲亲,“乖宝宝又是香喷喷的了。”
吕幸鱼的酒窝显出来,他指尖捏着被子,声音又甜又哑:“秋山哥哥,你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我怎么不记得了。”
何秋山在床边坐下,说:“我回来的时候,你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摸你脸烫得不行,就带你去医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秋山揪了揪他脸颊,低声道歉:“对不起宝宝,下次哥哥不会再这么晚回来了。”
吕幸鱼看着他,脸庞在睡醒后还是有些懵,他觉得应该是昨天泡温泉一冷一热的才会导致发烧的。
面前的何秋山十分自责,他望着他脸上的那道疤,伸手抚了上去,他轻声开口:“哥哥,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忙。”
他说:“你忙着工作,挣钱,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
何秋山的眼神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他,他握住他的那只手,“宝宝,我只要你开心,你喜欢钱,我会努力挣,你喜欢漂亮的衣服,我会给你买,但是你不能...”
“...不能不要我......”他唇瓣翕动,艰涩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吕幸鱼看着他猩红的眼眶,有些心疼,他抬起屁股,在他眼皮上吻了吻,“哥哥,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吗?”
“没有什么能让我们分开,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他拱进他僵硬的怀抱里,十分依赖地蹭着他的下巴,碎碎念:“你忘了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说你不会让我吃一点苦。”
“要是我不要你了,我就会吃苦,你知道的,我最怕吃苦了。”他安慰地在何秋山冒出胡茬的下巴上亲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内存不存在,请稍后尝试访问
books1.winbqg.
', '')('内存不存在,请稍后尝试访问
books1.winbqg.
', '')('陈卫平也不能真的让何秋山去喝西北风,晚饭前他打了个电话过来,催何秋山赶快过去。
何秋山放下电话,不紧不慢地把晚饭做好了才准备换衣服出门,临走时叮嘱正趴在餐桌上吃饭吕幸鱼道:“吃完了饭碗放那,病还没好别出门,陌生人敲门不要开,晚上睡觉把被子盖好,洗澡的时候水温要调高一些,算了,我去帮你调好......”他说着,房门都打开一半了,又倒回去调水温了。
等出来后,抽了两张纸巾擦手,擦完了,张口欲说什么被吕幸鱼打断,“行啦,你要不要走了?要不你把碗洗了,盯着我把澡洗了,最后把我哄睡着再走?”
“可以。”他似乎真的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吕幸鱼翻了一个很大的白眼,“走。”
何秋山到时,包间里的人都看了过去,有之前和他见过的老板笑着开他玩笑:“老陈还说你今天来不了了,看来,他说的话也不准嘛。”
另一人起哄:“这不是我们何总给你面子吗?”
何秋山脸上透着笑,唇畔弯起,眼眸里却一点笑意都没有,他走近,倒了一杯酒,玻璃杯倒了得满满当当的,猩红的酒液随着他抬臂的动作漾出杯外,他说:“抬爱了,来晚了我自罚一杯。”说完便仰起头,喉咙大口吞咽着,几位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货色,还拍手叫起了好。
陈卫平脸上的笑有些尴尬,在他喝完后就打了个圆场让他坐下了。
等他们结束,时间已接近凌晨两点,陈卫平陪着笑将他们一一送走,等人一走,他的脸立马耷了下来,透出一股疲态,尤其是看见何秋山趴在桌上,喝得不省人事的模样,他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太晚了,车也不好打,他扶着何秋山走在街道上,准备到了十字中心再打车,中途在路上何秋山还扒着电线杆还吐了两次,不过吐了之后倒是清醒了不少,能自己走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秋山走得很慢,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秋山,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家里人?”
何秋山在旁边小卖部买了几根棒棒糖,他撕开扔到嘴里,递给了他一根,嘴里含糊道:“我是弃婴啊,没有家里人。”
“不过后来有了,小鱼就是我家人。”他说。
陈卫平第一次听他说起自己的身世,他摁下心中的愕然,笑道:“那你们缘分很深。”
“是。”他点点头。
两人走过一家婚纱店,陈卫平回过头,见他驻足在了玻璃门前,神情带着期盼与向往。他走过去,声音很轻的开口:“想买啊?”
视线都落在了橱窗底下那张价格牌上,陈卫平也喝了点酒,酒精竟熏得他一时间没数清上面到底有多少个零。
何秋山咬碎嘴里的糖果,劣质的甜味沉重地压在他心口,他目光仔细端详着那条婚纱,头模上铺下一条皎白纯洁的头纱,这也是单独卖的,旁边摆放的有价格条,他定睛数了数,比婚纱便宜不少。
橱窗里安着落地灯,散出莹莹的光芒,婚纱是抹胸款式的,裙摆落在地上,像是一朵盛开的百合花。
他靠近了些,粗糙的手掌按在玻璃上,呢喃着:“好漂亮。”
嘴里呵出的气息将玻璃模糊,鼻子眼睛都没有的头模在他眼里隐隐约约地变成了吕幸鱼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酒意熏然,眼珠雾蒙蒙的,指腹轻轻搭在被糊了的玻璃上,沉醉道:“好漂亮,我的小鱼,我的小新娘。”
凌晨夜里,刺骨的夜风刮过,冷冷的玻璃上独留下一张痴迷到可怜的脸庞。
次日,吕幸鱼醒得很早,他起来时瞧见另一边空荡荡的,何秋山昨晚没回来吗?他打着呵欠去了客厅,准备倒杯水喝,却见沙发上躺着一个人,因为身量太高,脑袋和脚都悬在沙发外边。
吕幸鱼被吓了一大跳,歪头看清他脸后,又气鼓鼓地瞪他一眼。等他洗漱完才慢悠悠地出来,坐在沙发边叫他。
“诶,何秋山,别睡了,起来--”他蹲下来,用手去抬起他脑袋,在靠近他时不禁拧眉,这是喝了多少,这么臭。
他揪上他的脸,“起来啦!滚去洗澡,臭死了,听见没有啊,何秋山---”
何秋山皱着眉,眼皮掀开一条缝,正好看见了吕幸鱼蹲在他面前,白净的脸蛋上写满了不开心。
他后脑疼得厉害,坐起身后,抱着吕幸鱼的腰肢埋头进他软乎乎的肚皮里,他声音嘶哑道:“让我歇会小鱼,我头疼。”
吕幸鱼腰肢纤细,被他抱着根本动不了,他戳他的脑门,“谁让你喝那么多,疼死你算了。”
“我错了宝宝。”何秋山错认得很快,他惬意地闻着吕幸鱼身上的馨香,脑子一热,说了句:“我们结婚吧。”
他声音闷闷的,压在吕幸鱼肚皮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说什么?”吕幸鱼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何秋山蓦的清醒过来,“没什么。”他抱紧怀中这一抹细腰,现在还不行,至少,至少得等他手里有实权了才可以。
那样他才有足够的底气求他嫁给自己。
天气越来越热,港城也快正式进入夏天了。
吕幸鱼出门前对着门口的穿衣镜给自己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擦了遍防晒霜,还戴了顶帽子出门。
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云层B区大门口,吕幸鱼看见了还嘀咕了两句,这谁家有钱人啊,停这干嘛?还打双闪,来这炫耀来了?
他正想着呢,车子忽然鸣了两声笛,他瞪过去,车窗摇下,曲遥那张欠打的脸伸出来,“上车啊小土包子,站那干嘛,我坐车里等你半天了。”
吕幸鱼连忙跑过去,都忘了反驳他说自己是小土包子了。
曲遥探过身帮他打开车门,等他上来后,说:“怎么样,帅吧?今天开的老板的车,他借我玩玩。”
吕幸鱼关车门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给他硌坏了。
“帅帅帅,曲遥,你真的好帅。”吕幸鱼侧身对着他,两只手掌合在一起交叉相握,眼睛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崇拜的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什么时候也能开上劳斯莱斯啊。”他说。
曲遥觑他一眼,“你个小孩儿你连驾照都没考,还开车。”
“少看不起人了,总有一天我会考的。”吕幸鱼嘟嘟囔囔的。
“往哪儿开呢,这是去冬来春的路吗?”吕幸鱼看着路况有些陌生,不禁问道。
曲遥说:“今天不去那了,带你去个新地方。”
“干嘛不早说,淮哥都和我说了好几次了让我去找他玩儿的,我今天才说了要去的。”吕幸鱼有些不开心,他拿出手机来发短信,从侧边看还能看见他嫣红的唇瓣微微嘟起。
曲遥哄着他:“我一时间没想到嘛,别生气啦。”
他说:“要不然我现在送你去?”
吕幸鱼瞪他:“我刚刚都和他说了今天不去了,现在你又说送我去?你整我呢?”
曲遥讨好地笑了笑。
车子在茶楼前停下,吕幸鱼下车,说了句:“我不喝茶,你带我来这干什么?”他打量着这座茶楼,装修得倒是很雅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遥揽着他肩膀进去,“谁让你来这喝茶了。”
“玩你最趁手的那套,摇骰子,怎么样?”
绕过两圈楼梯,曲遥推开那扇古朴沉重的大门,张开手臂冲他道:“怎么样?喜欢吗?”
吕幸鱼在看清后,眼睛冒了光,“喜欢喜欢!曲遥,你太懂我了吧!”
里面无疑又是一间赌场,环境比起冬来春来说虽然简陋了些,不过胜在宽敞,隐蔽。曲遥看他跃跃欲试的模样笑了笑:“快去吧,别给你急坏了。”
吕幸鱼一下就蹿了过去,迫不及待的加入到了里面。
曲遥走到一边,里面人声鼎沸,赌徒们的叫喊声异常激烈,他身边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一个人来,低声道:“二少。”
“嗯。”曲遥淡淡应了声。
“看好他,别让人欺负了。”他吩咐说。
那人低头应下:“是,二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