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敬淮将他放在地上,手掌不经意地扶着他胳膊。
上了二楼,各个包厢门都是推拉式的,环境十分雅致,推开门,面前摆了一扇屏风,吕幸鱼好奇地跟在他身边,两只眼睛四处打量着。餐桌被放在了窗边,浅色的黄花梨木,四方边缘雕刻着典雅别致的小花。
他坐在曾敬淮的对面,手指在上面摸了摸,又探着脑袋去窗外看,低头便能看见刚刚过来时的那座小桥,水里的小鱼欢跃飞腾,又飞快地躲进水草里。
“曾先生,请问还是老样子吗?”服务员的两只手交叠在小腹前,恭敬地询问道。
吕幸鱼趴在窗边,落日余晖下的他整个人都金灿灿的,颊边的软肉被窗柩挤出一小坨来挂着,曾敬淮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好半晌都没说话。
“曾先生。”方信站在一旁提醒道。
曾敬淮别过眼,说:“把菜单给他吧,你去和他说说,什么菜好吃。”
“好的。”服务员走到了吕幸鱼旁边。
“这道菜是本店的特色,桂花蜜藕,主原料是莲藕,辅料以糯米,红糖,加以煮制,最后浇上熬制的桂花酱。”
“曾先生每次来都会点这道菜。”服务员声音温柔,她在吕幸鱼旁边道。
吕幸鱼光是看着菜单上的图片都要馋死了,他点点头:“好啊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服务员笑了下,随即又为他介绍了几道菜,吕幸鱼都觉得很好吃,在说出都想要时,悄悄抬眼看了看曾敬淮。
没想到曾敬淮一直在看着他,猝不及防的和他对视了一秒,曾敬淮主动说:“都要吧。”
“好的。”服务员收好菜单,替他们合上门出去了。
吕幸鱼的手臂放在桌上,交叠着,看起来很乖巧,他说:“我还以为像你们这种大老板都会去吃西餐呢。”
曾敬淮说:“怎么会,我不是很爱吃。”
吕幸鱼的杏眼倏忽瞪大:“为什么?很好吃呀,上次我和我家里人去吃,我还觉得没吃够呢。”
曾敬淮笑了笑,帮他把筷子烫了下,说:“个人饮食习惯吧,你要是喜欢的话,下次有机会再请你吃。”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呀,我刚刚在车上就想起来了,我们之前在冬来春见过的,你还赔了我一张卡。”
“你是姓曾吗?”他记得江承在他面前说的那个名字,曾什么淮。
曾敬淮敛眉,棕色的眼瞳洇出笑,“嗯,我叫曾敬淮,在冬来春里上班。”
“原来是这样呀。”吕幸鱼点点头,脑袋瓜一转,又想起来什么,他手掌在自己的牛角扣大衣上擦擦,学着那些大人的模样去伸出手,“我叫吕幸鱼,两个口那个吕,幸福的幸,小鱼的鱼。”
曾敬淮脸上笑意扩大,他伸出手去握住他的,“你好呀,小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嘿嘿。”吕幸鱼收回手,两只脚在桌子下晃晃。
用餐时,他的嘴巴几乎是应接不暇地品尝着每道菜,边吃边说:“好好吃啊。”脸颊鼓起一团,他闭着嘴努力咀嚼着,等咽下去时说:“比我上次去吃的牛排还美味!”
曾敬淮替他夹菜,“那就多吃点。”太瘦了,他的目光流连在吕幸鱼纤细的脖颈上。
待吕幸鱼要第三碗饭时,方信穿过屏风,弯腰在曾敬淮面前耳语了几句。曾敬淮面上没什么波动,只对着吕幸鱼道:“我先出去一下,你慢慢吃。”
吕幸鱼嘴里包着饭,点点头。
吕幸鱼吃得肚皮圆滚滚的,他站起来,见曾敬淮还没回来,心里念叨着桥下的鱼,便跑到了楼下去。
水池边上有围栏,还摆放的有饲料,他抓过一把来,朝池子里细细簌簌地扔去。
小鱼们争先恐后地涌了过来,分食着饲料,吕幸鱼见状,又丢了一把下去,他脸上扬起笑,皎白的脸颊旁晕着一汪酒窝。
又被分食完时,他抓着饲料的手腕被一只手大力捏住,他有些生气地转头。
一个妇人站在他面前,抓着他的那只手做着纤长的指甲。妇人声音尖细:“这里的鱼每天规定了喂多少食的,你这么喂,会把他们撑死的。”
她眉毛细长,随着她的怒容夸张地拱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哪家的孩子?”她上下打量着吕幸鱼。
她手上力气很大,吕幸鱼被她抓着手腕有些疼了,他蹙起眉,生气道:“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我......”
吕幸鱼瞥到曾敬淮从里面出来了,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他用力甩开妇人的手,‘蹬蹬蹬’地跑到了曾敬淮屁股后边躲着。
妇人在瞧见曾敬淮时,脸上的怒容凝滞,随即便展开笑意,她走上前来,语气恭维:“曾先生,好久没见您过来吃饭了。”
曾敬淮没理她,低声问吕幸鱼,“怎么了?”
吕幸鱼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无意识地搓揉,他耷拉着眉眼,嘟起嘴道:“我不是故意要喂那么多饲料的,鱼儿要吃,我有什么办法呀。”
曾敬淮的衣袖被他搓得起了褶皱,他却看到了吕幸鱼手腕上的几根鲜红指痕,他皱起眉,目光凌厉地扫过妇人。
他轻轻拉过吕幸鱼的手腕到身前来,淡淡道:“喂死了又怎么样?”
妇人闭着嘴,低头没敢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鱼死了总比你店死了好。”
曾敬淮不再多说,带着吕幸鱼走了。
车后排,吕幸鱼上车后便一直有意无意地观察曾敬淮。
对方失笑道:“怎么了?一直看我。”
吕幸鱼被发现了干脆就一直盯着他了,“你刚刚好凶,跟你平常很不一样诶。”
方信握着方向盘的手微紧,呵呵......不,只有对你不一样。
曾敬淮淡笑着:“很凶吗,因为她刚刚欺负你,我才生气的。”
“诶,也没有啦,主要还是因为我乱动别人东西......”吕幸鱼不好意思地说。
曾敬淮垂下眼,没有说话,从口袋里递给了他一张卡。吕幸鱼看着他手心里的银行卡呆住,“什、什么意思啊?”
曾敬淮主动把卡揣在了他的大衣兜里,说:“给你的补偿,下午时就说好了的。”
吕幸鱼咬着唇瓣,脸涨得很红,他支支吾吾的,“不太好吧.....你上次给的也挺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子停在了北区廉租房的街边,因为巷子太窄,没办法开进去。
“到了,我送你进去吧?”他说。
吕幸鱼急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没等方信来开门,曾敬淮就主动开门下车,绕了一圈将他那边的车门打开,他看着吕幸鱼弯腰出来,白皙的后脖在眼前一闪而过,未被衣领遮盖的地方似乎还印着半个吻痕。
他眼眸晦暗,“进去吧,车灯会一直亮着。”
“好,谢谢你。”吕幸鱼开心道,正好这段路的灯很暗,他脚步轻快地往前走去。
曾敬淮一直站在车边看着他。
何秋山和陈卫平商量完事后,他去称了几斤卤菜,挂在摩托车把手上。
如往常一样,摩托车拐过巷口,不同的是今天却停了辆低调名贵的汽车,他没做多余的打量,只瞟过一眼就骑车进了狭窄的巷子口。
身后,那辆车的后排车窗缓慢地落下,男人眼神幽暗,漠然地转过头,吩咐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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