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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幸鱼(2 / 2)

他讨厌这股廉价又恶心的味道,讨厌振聋发聩的响声,讨厌街边挂的劣质灯笼。

两人是打的车去的港城中心,何秋山牵着他手路过冬来春时,他有些心虚,竟是看也不敢往会所里面看。

何秋山感受到他手指有些用力,低头问道:“怎么了?”

他摇摇头,“没什么。”

何秋山以为他冷,就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紧紧搂着他。

身后,会所门口停下一辆漆黑昂贵的车,门童踩着小碎步恭敬地将后车门打开。那人很高,穿着一身大衣,他下来后,侧头向前方看去。

长指轻轻转动拇指上的戒指,眼神黯淡。

吕幸鱼带着他去了上次那家店,他说万一这次还有折扣呢,我们去捡捡便宜。

何秋山挑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给他,他看到后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好丑。”何秋山把衣服转过来仔细看,“不丑啊,白色也衬你。”

导购员站在一边微笑着,她说:“您男朋友肤色白,长得也好,可以试试我们家的最新款。”她说着,从旁边提溜出一件大衣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幸鱼一下就被吸引住了,棕色的牛角扣大衣,左胸口还有一个鲤鱼刺绣。

“好漂亮。”他摸着衣服说道。

何秋山沉思道:“这件看起来没有羽绒服暖和吧?”

导购说:“不会的,这里面都夹了绵的,不会冷的。”

“我先试试。”吕幸鱼根本没听两人在说什么,什么暖不暖和的,脑子里只想着这衣服。

导购员把衣架取下,本想帮他穿上,却被何秋山拦住,“我来。”

“好的。”

吕幸鱼穿好衣服后,“噔噔噔”地跑到镜子前去看,他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低头又把牛角扣扣好,不禁喃喃道:“好漂亮。”

他脸上扬着笑,跑到何秋山旁边去拉他袖子,“漂亮吗哥哥。”

何秋山觉得很好看,但是始终觉得羽绒服还是要暖和一点,他弯腰帮他把头发理好,说;“小鱼很可爱。”

吕幸鱼把帽子摘下来,“不要戴帽子了,配不上我的新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秋山无奈,他银行卡递给导购员,“帮我们结账吧,他身上这件,还有刚刚那件羽绒服。”

“好的先生。”

“先生,一共是五千四百三十五元。”导购员站在收银台里面说道。

何秋山点点头,“嗯,帮我把他的旧衣服还有那件羽绒服装起来吧。”

刷完卡,导购员说:“先生,我们最近在做活动,满五千元送帽子和手套。”

“小鱼。”何秋山转身,见吕幸鱼还站在镜子前臭美,他是真笑出了声,走过去揽着他肩膀又过来。

“去挑个喜欢的帽子和手套。”他摸摸吕幸鱼的头发。

站在镜子前,何秋山帮他戴好新帽子,整理好衣领,随即在他额头上亲亲,“真可爱,宝宝。”

吕幸鱼抿唇笑了笑,眼下的卧蚕鼓鼓,他说:“多少钱呀?”

何秋山一手提着衣服一手牵着他往外走,说道:“没多贵,还能接受。”

吕幸鱼也没多问,乖巧地跟着他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吕幸鱼揉着肚子蹲下来,“好饿啊,不想动了。”

何秋山也蹲下来,“我们今晚在外面吃吧,现在回去做饭的话太晚了。”

吕幸鱼‘蹭’地站起来,他去拉何秋山的手臂,“那我们快去吧,晚了说不定没位置了。”

“今天可是除夕夜呢,我要吃大餐。”

吕幸鱼说想要吃西餐,他在网上看了一家人均七十的餐厅,何秋山本来说去吃火锅的,结果被否决了。

“我穿新衣服,吃火锅肯定会染上味道的,我才不要。”

“我们去吃西餐啦。”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牛排,咽了咽口水,“我从来没吃过呢。”

何秋山以前在餐厅干过,那时候他年龄不够,工地不让他干,所以去了餐厅,去了餐厅也只能洗洗碗,因为年纪小,不能出现在大堂传菜。那时候吕幸鱼经常去餐厅后厨找他,是一家西餐厅,刀叉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他站在后厨门口,呆呆地看着人们从容不迫地切下一块牛排,再送入口中。

隔着很远的距离,他似乎都能看见干净洁白的大圆盘内,刀锋在切下去的一瞬间迸出的汁水。

他落寞地舔舔下唇,到底是什么味道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餐厅在商场里,门口还摆了两颗挂满了彩灯的小树,吕幸鱼一路上都很兴奋,抱着何秋山的手臂说个不停---

“我看他们吃西餐都是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子,诶不对,拿叉子是左手还是右手?”他抬头看何秋山。

何秋山笑着揪他的鼻尖,说:“小鱼怎么拿都可以。”

两人进去后,服务员迎上前来微笑道:“请问是两位吗?”

“嗯。”

“好的,请跟我来。”服务员带着两人来到角落里,一张小的方桌前。

吕幸鱼牵着他的手,进来后一直好奇地四处张望着,餐厅里零零散散地坐了些人,除夕夜里,大家似乎都在家里吃年夜饭,在外面吃的还是少数。

“请问两位牛排要几分熟?”服务员问道。

“啊?”吕幸鱼怔愣地看了看他,又转头看向何秋山。

服务员又重复了一遍。何秋山说:“要全熟的。”

吕幸鱼听他这么说似乎找回了些底气,他跟着何秋山说道:“对,要全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方似乎有些诧异,但还是应下了,服务员验完券后,帮他们倒了两杯茶水就走了。

吕幸鱼坐在他旁边拿起叉子,他笑起来:“好重。”何秋山帮他取下头上那顶米白色的帽子,说:“热也不知道把帽子摘了,都出汗了。”

他拿起餐桌上的纸巾替他把额头上的汗液擦掉。

吕幸鱼捧着脸颊撑在桌上,两条腿在下面晃荡着,“快上菜...快上菜......”

何秋山坐在他旁边,温柔的眼神一直粘在他身上,心尖上又泛着细密的疼。

他十五岁的时候,工地不收他,他只能去餐厅当洗碗工,一个小时二十块钱,何其廉价的劳动力。他没办法,洗碗洗到手指蜕皮,整日窝在狭窄逼仄的后厨,一身的油烟味。

小鱼那时候小,大冬天穿得很单薄,蹬着双布鞋就来找他,他蹲在一边洗碗,小鱼也学着他蹲下来,撑着下巴看他洗,脸颊开了些细小的裂口,红彤彤的。

何秋山手上沾满了泡沫,问他:“冷不冷?过几天发工资了哥给你买新鞋子好不好?”

“给你还有奶奶都买。”

小鱼乖巧地点点头,嗓音稚嫩:“好,可是奶奶都不认识我了,怎么办啊秋山哥哥。”他说着,泪珠短线一样掉了下来,呜咽道:“呜呜...她都不认识我了,问我是谁的孩子...”

奶奶有老年痴呆,年纪越大,病只会越严重,何秋山很小的时候就被奶奶捡了回去,他是个弃婴,大冬天的被人丢在了废品站,奶奶去收废品时看见了他,就带了回去养着。直到后面吕幸鱼出生,一出生就被父母丢给了奶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秋山想起奶奶刚把小鱼抱回来的时候,很小的一团,包在被子里,脸颊粉红,睁着双水润的眼睛直溜溜地看着他,他也刚学会走路,趴在炕边,比小鱼大不了多少的手指轻轻捏住他的手,他放低声音,像是稍微大点声就会吓到他:“宝宝,小鱼,我是哥哥...”

小鱼眨了眨眼睛,忽然笑了,露出嫣红的牙龈,何秋山也笑,捏着他的手指晃晃,温柔地叫他:“小鱼,小鱼宝宝。”

小鱼十三岁的时候,他奶奶走了,两个人连丧葬的钱都没有,灵堂前,小鱼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用粗糙、已经皲裂的手指擦去他脸颊上的泪水,他发誓,以后不会再让小鱼跟着他受一点苦。

热气腾腾的牛排端上来了,被服务员整齐地放在了桌上,吕幸鱼的面前。

他有些笨拙地拿起刀叉,嘴里念念有词:“左手刀右手叉...还是右手刀左手叉?”

他直起身子朝其他餐桌看去,观察了一会儿,有样学样的拿起刀开始切,却不小心用力过猛,锋利的刀刃剐蹭在盘里,发出刺耳的声音。

众人的视线投了过来。

吕幸鱼像是做错了事一样,他赤红着脸,低着头呆坐在原地,拿着刀的手也僵硬得不像话。

何秋山覆在他身后,取出他手里的刀叉,凑近他的脸颊碰了碰,轻声道:“没关系,哥帮你切,小鱼等着吃就好。”

吕幸鱼悄悄抬起头,发现周围人的目光早就移开了,细枝末节的小事而已,没有谁会在意。他吐出一口气,看着何秋山有条不紊地切牛排。

何秋山叉起一小块,“小鱼,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幸鱼急忙张开嘴,他闭紧嘴巴,牙齿咬破肉的一瞬间,他幸福地眯起眼睛,“好好吃好好吃!”

“原来味道这么美味!”

何秋山笑了笑,又切了一块递在他左边。

两人坐在角落里,氛围温馨甜蜜。

不远处的餐桌里,方信皱起眉,拿起手帕将嘴里的一小块牛排吐在了餐纸上,包裹着丢在了垃圾桶里。

他喝了口水,看向对面,眉眼恭敬地垂下,“曾先生,是否要换一家餐厅?”

曾敬淮没说话,靠在椅背上,眼神平淡地看向对面,半晌后,他问了一句:“很难吃吗?”

方信斟酌着回道:“味道不是很理想。”

毕竟人均七十的西餐厅能有多好?合成肉加上劣质酒精,他想不通曾先生为什么会来这家餐厅吃饭。

方信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角落里那桌,坐着一对情侣,正在相互喂食,他默然,大过年的不回家吃团圆饭来餐厅干什么?这种劣质牛排到底有什么好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他越看越眼熟,被喂饭的那人不就是......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曾敬淮,对方脸色平静,眼眸如水,直到那对情侣起身离开。

曾敬淮才收回眼神,他拿起桌上的刀叉,开始吃已经冷掉的牛排。

“曾先生......”方信诧异道,这都冷掉了。

曾敬淮看了他一眼,他抿紧嘴巴不再开口。

味道果然很差,何况已经冷掉了,他蹙着眉,沉默地吃完了这盘牛排,他脑海里不断浮现着那小孩尝到味道时露出的笑容。

他喝了口水,脊背往后靠去,缓声道:“时间不早了。”他看着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抬头看向头顶的吊灯,喃喃道:“不早了,你去找曲文歆的弟弟,让他来见我。”

橙色的灯光映在他的眼中,方信看不懂他的情绪,只是遵从他的命令,“好的。”

街上飘起了鹅毛大雪,何秋山帮他戴好帽子,长臂搂着他,两人走在漫天的雪中,吕幸鱼伸出手去接飘落的雪,洋洋洒洒的雪花落在他的手套上,晶莹剔透的,他笑着把手盖在何秋山的脸上。

看着何秋山被冻得一激灵,他笑出声来:“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何秋山要反击,他急忙往前跑去,又在下一秒被抓住,何秋山紧紧锁着他的身子,下巴在他脖颈处蹭,“坏小鱼。”

吕幸鱼被他的胡茬扎得很痒,他看着街上稀少的行人,转身吻在何秋山的唇瓣上,嗫嚅道:“新年快乐,秋山哥哥。”

昏黄路灯下,何秋山温柔地舔舐他的唇瓣,嗓音低沉温柔:“新年快乐,我的小鱼宝宝。”

港城中心,最繁华的地带,屹立了一座五十六层高的大楼。

尽管是除夕夜,大楼依然是灯火通明,五十六层,办公室紧闭,方信端了杯浓茶进去。他放在黑色檀木桌上。曾敬淮闲适地靠在椅子上,他垂着眼,兴致不高地听着对面沙发里的那人说话。

“您交给我的所有事宜,我都会为您尽快处理好。”那人语气恭顺,端坐在沙发前。

曾敬淮掀起眼皮看过去,“明年就太晚了。”

“我的耐心不好,我要的是越快越好。”

“曾先生,我......”

曾敬淮抬起手指,抵在唇前:“嘘---我不想听其他的,明天,我希望我的办公桌前能出现一份完美的计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唇畔掀起弧度,“我很期待。”

那人低下头颅,终是承诺了下来:“好的。”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和方信两人,他轻抿了一口茶,看起来心情似乎很好,“你可以下班了。”

“新年快乐。”

方信回头看他,却见他低着头,手里在翻看一些照片。这都是刚刚那个人带来的。

隔了几秒他回道:“新年快乐,曾先生。”

他合上门走了。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他翻照片的细微声音。

他心情出乎意料的好,指尖划过照片上男孩清澈的眼睛落在他鼓起的腮边,他唇瓣微微翘起,“新年快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初一,雪停了,何秋山骑着摩托车带他去给奶奶扫墓。

吕幸鱼坐在墓前絮絮叨叨地和奶奶说话,屁股下垫着一件衣服,何秋山拿着扫把弯腰在一边扫雪。

“好了小鱼,别在地上坐久了,待会儿着凉了。”何秋山叮嘱他。

吕幸鱼超小声:“你看吧奶奶,他就会管我。”

他把手腕上的项链拉出来,“不过他对我还可以啦,这条手链就是他送我的,你看,漂亮吗?”

没人说话,他又自顾自的点点头,把衣袖扯下来遮住,“我听到了,你说很漂亮。”

“下次我问问有没有项链可以烧给你的,我可以送你很多。”

何秋山扫完了雪,静静立在一旁,听他说话。

春节后,天气回暖得很快,工地上也逐渐开工了。

早晨何秋山离开时,照例和窝在被子里的吕幸鱼说道:“微波炉里我放了早饭的,记得起来吃了再睡,哥去上班了,你在家别乱跑。”

吕幸鱼很困,根本没力气回答,被子里的腿轻微动了下就当作回应了。

工作服是一件涤纶的蓝色外套,很单薄,何秋山把衣服穿好,戴上帽子去了施工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卫平戴着顶黄色的安全帽靠在棚里抽烟,见他来了便招手让他过去。何秋山抬步过去,他拿出盒烟来,抽出一根散给陈卫平。

陈卫平接过后顺手插在了耳廓上夹着,他缓缓吐出口烟,“小何,这个工程已经拖了太久了,政府给上面下了命令,说清明节前,必须要提交工程结束报告。”

何秋山点烟的手微滞,他皱起眉:“可是工程款......”

陈卫平抬手制止他的话:“昨天晚上方总来的,他提走了老刘,这还不说,并且项目经理、总监一一换了人。”

他抬眸看向何秋山,“你应该明白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片区域,重新换了个主人。

“现在这里由方总的弟弟全权接管。”陈卫平拿下那根烟点燃,他笑了下,“小何,你很聪明,屈居在这里当一个小工,实在委屈了你。”

何秋山垂眸,烟雾缭绕间模糊了他的面部轮廓,陈卫平把烟熄灭,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前说道:“我的话你慢慢琢磨吧。”

吕幸鱼一边哼着歌一边把早饭吃了,手攀着楼梯间生了锈的栏杆,一蹦一跳的下了楼。他的手揣在新衣服的口袋里,手指摸着兜里的那张银行卡,路过楼下时,见着蹲在一旁的小乞丐,小乞丐穿得破破烂烂的,两双被冻红的手相互揣在衣袖里,靠着卷帘门瑟瑟发抖。

他走过去,把身上摸遍了才找出几张零钱来,弯腰递给他。

小乞丐呆愣地抬起头,脸冻得发紫,人中处还吊了两排鼻涕。吕幸鱼嫌弃地皱眉,他晃晃手,示意他快接下。

小孩儿这才伸出双手来接,他开心地对着吕幸鱼笑:“谢谢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哼,脏死了。”吕幸鱼别过头,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又转身往回走。

他站在小孩儿面前,沉思几秒后,把头上的毛线帽摘了下来,给他戴上了。小乞丐模样呆滞,帽子上垂下的那两个毛球耷拉在胸前,吕幸鱼给他戴得很粗暴,帽檐几乎遮住了他的眼睛。

“别冻死了,脏小孩。”

小孩儿把帽子掀起一角,却只瞧见了吕幸鱼的背影。

吕幸鱼暗自松了口气,幸好今天戴的是那顶旧帽子,不然他可舍不得给那小乞丐。

在冬来春会所下了车,他心底想到,摸了小孩儿的头,火气肯定足,看我今天绝对赢得盆满钵满。下一刻却傻了眼,会所大门紧闭,往日门庭若市的冬来春大门,今日格外萧瑟。

他嘴巴耷拉下来,走到路边踢了踢地上的碎石子,什么破运气。他两只手都揣在兜里,虽说入了春,但还是感觉冷飕飕的。他蹲在地上,手捂着头,好冷好冷,呜呜呜,我的帽子。

想了半天,他站起来打了个车,准备去老地方玩两把。

从春节到现在,他大概已经有半个月没有摸到骰子了,他手痒得不行,坐在出租车上,他兴奋地搓了搓脸。

下车时都差点忘了付钱,他倒回去,“嘿嘿,对不起啦师傅,我忘记了。”

他跑进台球厅里,大厅里只有少数人在打台球,他拐个弯,一路走到走廊尽头,推开门。

里面几乎是人声鼎沸,众人围在一张张的赌桌上,忘乎所以地下注赌钱。和外面冷清的台球厅可以说是两个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眼瞳里闪着光,飞快地投奔到桌前,挤了个位置进去。

荷官压着骰盅,俏丽的眼神扫过一众人,声线妩媚:“大还是小?”

吕幸鱼被人挤得差点掉出去,他蹦起来,声音被淹没其中:“大、大----”他眼疾手快地将一半的砝码推了过去。

荷官解开骰盅,吕幸鱼手臂撑在桌上,上半身极力探着伸过去看。

三颗骰子,皆是殷红的一点。

他呆在原地,揉了揉眼睛又看,还是三个一,旁边人推了一把他,“看完了就下来,输钱了就走,瞧你这小家子气的。”

吕幸鱼气愤地瞪他一眼,脚落在地上,他不信了,今天一把也赢不了。

他咬牙,将所有砝码都推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江承靠在二楼栏杆笑得不可自抑,手指抖了抖烟灰,意简言骇地评价道:“蠢货。”

他斜睨了眼旁边的人,“去,安排两个人去伺候伺候他。”

“是。”旁边的人应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吕幸鱼今天是真倒霉啊,输光了银行卡里的钱不说,还倒欠一笔。他用力跺了跺脚,无比悔恨,“早知道刚刚那把猜小了。”

他摸摸兜里的银行卡,嘟起嘴,想道,这么多钱,全都输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要是现在偷偷走掉的话......

他转过身刚想溜,面前就赌了两个大汉。

他尴尬地抬起头,“哈哈,我去取钱呢......”

俩男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其中一人提起他的衣领就准备往楼上走。吕幸鱼在他手里扑腾着大喊:“救命啊--救命--我真的是去取钱,不要杀我呜呜呜......”

吕幸鱼被丢到了一个包间,他跪坐在地上,手指攥紧地毯,慌张地抬起头---

只见江承懒散地靠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垂眸看着他。吕幸鱼被吓了一大跳,他屁股往后挪动,“你,你想干什么?”

“噗---”江承笑出了声。随即起身,走到他面前蹲下,“你啊。”

他眼神上下扫视着吕幸鱼,语气暧昧:“还看不出来吗?”

“当然是想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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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承的手指滑到他的嘴角边,微微用力往上提,露出了一颗皎白的虎牙,他漫不经心地在虎牙上摩挲,“输了多少?”

吕幸鱼看着他身后的两个大汉,是动也不敢动,嗫嚅道:“没、没多少......”

说话时,齿尖抵在江承的指腹上,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意,江承敛起脸上的笑,“没多少是多少?”

他扣着吕幸鱼的后脖颈,一把提溜到身前来,“刚刚还想跑是吗?”

“没没没没有!”吕幸鱼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江承嘴角牵起笑:“那就好,敢跑----”

“腿打断。”他冲吕幸鱼笑得十分瘆人。

江承收回手,转身回到沙发前坐下,两条腿搭在案几上,问他:“想好怎么还了吗?”

吕幸鱼咬着唇瓣,忍痛将那张卡拿出来,放在了桌上。

“应该够了吧。”

江承扫了眼那张卡,眼神忽然一凝,他倾身拿在手上看,边打量着边问他,“这张卡是哪儿来的?”

吕幸鱼没说是去冬来春时,那个大堂经理赔他的钱,笨嘴拙舌地说了句:“捡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捡的?”江承尾音上扬得厉害,对这个回答很诧异。

吕幸鱼蹲在案几边上,小小一团,眼睛雾蒙蒙的,“啊,对呀对呀。”

江承坐到桌上,把卡放在他面前,“你真是...撒谎都不会撒,曾敬淮的卡都能被你捡到?”

“做什么梦呢。”他轻嗤一句。随即狐疑地打量起他来,“你不会是偷的吧?”

吕幸鱼‘蹭’地站起来,把卡狠狠丢在了他身上,“你才偷的,污蔑谁呢?这就是我捡的,爱信不信。”

银行卡掉到了地上,江承瞥了一眼,卡的背面,左下角处,赫然印刻着一个曾字。

“我管你是捡的还是偷的,欠了我的钱你今天别想......”

包间门被推开,进来一个男人拿着手机,“江少,您父亲找您。”

江承起身,走之前手还指了指他,“别想跑,给我老实呆着。”

吕幸鱼坐立不安地看着盯着他地那两个男人。

他走哪儿那俩男的就跟到哪儿,包间就这么大,最后,他慢吞吞地走到其中一个男人身前,说:“大哥,我想上厕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行。”斩钉截铁的回答。

吕幸鱼要哭出来了,他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他拉着那大哥的手开始晃:“求求你了,我真的憋不住了,你让我上个厕所吧......”

“待会儿我尿裤子里了......”

男人把他晃得墨镜都快歪了,他低下头,恰巧与吕幸鱼泪巴巴的眼神对上,脸蛋儿很小,不知道是包间太闷还是因为太害怕,两颊都嫣红着,红润的嘴巴一张一合的:“求求你啦,哥.....”

他晃了晃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那、那你快点。”

旁边的男人都来不及阻止,吕幸鱼答道:“谢谢你,大哥,你真帅。”

他握着手机飞快地出包厢门了。

待他出去后,另一个男人用力拍了掌他,骂道:“你他妈疯了?待会儿丢了人,江少不杀了我们?”

“还不滚出去看看。”

等两人出去时,吕幸鱼早跑没影了。

吕幸鱼跑出台球厅后还是没敢停下来,一路跑到了大街上,他喘着气耳朵的嗡鸣声很重,一时他忘了自己走在马路上,身后汽车的鸣笛声越来越近,他也不曾听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转身刚想看看人有没有追出来时,一辆黑车蓦地直逼眼前,他腿一下就软了,‘噗腾’就坐在地上了。

漆黑的车头距离他不到半米,他瞳孔涣散,胸脯剧烈起伏着。

被吓傻了。

驾驶座上下来一位西装隔离,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他蹲下来,问道:“小朋友你没事吧?”

“有没有哪里受.....”待方信看清他脸,猛然噤声。

“呜呜呜呜哇哇哇-----”吕幸鱼毫无预兆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你怎么开的车啊,差点撞死我了呜呜呜呜呜......”

方信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这时,后排的车门打开,男人气势凛冽地走了过来,他睨了眼方信,方信垂下头起身走到了一边。

曾敬淮在他旁边蹲下,昂贵的大衣扫在了泥泞的马路上,他放缓声音,“没事吧,哪儿摔疼了?”

吕幸鱼哭得一抽一抽的,还抽空瞪了眼他,用着他可怜的哭腔道:“你说呢,换你来试试。”他耍赖地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哭得梨花带雨的。

“抱歉。”曾敬淮盯着他的脸,棕色的眸子里溢满了歉意。

吕幸鱼抹了把鼻子,他说:“我不管,我的腿受伤了。”他眼睛像小鹿一样打量了曾敬淮的衣着还有这辆价值不菲的车,说:“你、你必须赔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信一惊,难道他是来碰瓷的?我寻思我也没撞到他啊......他看向曾敬淮----

曾敬淮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他唇畔爬上笑意,“好。”

方信:?这是真爱。

吕幸鱼瞳孔微微放大,真让他遇到傻子了,他擦擦被泪水糊住的眼睛,看向他,越看越觉得眼熟,“你....我们是不是见过?”

曾敬淮抿唇,他说:“腿受伤了就不要在地上坐着了,我抱你起来。”

他倾过身,一手穿过他的膝弯,另一只扶在他背上,将他稳稳抱了起来。

方信见状,十分有眼色地把后排车门打开了。

汽车在路上平稳地行驶,车后排,吕幸鱼懵懵地被他抱在怀里。

车厢内弥漫着馥郁深邃的香味,这股味道一直萦绕在他鼻尖,他在他怀里不安地动了动,嗓音细细:“我们去哪啊?”

很小的一团窝在曾敬淮的胸膛里,温软又泛着馨香,覆在脊背后的手臂慢慢僵硬起来,曾敬淮却稳如泰山:“去找医生给你看看。”

“不不不不,不用了!”吕幸鱼急忙道。都快五点了,再耽搁一会儿何秋山就要回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曾敬淮看着他精致挺翘的鼻尖,说:“真的吗?”

“真的真的,我回家呢,晚了的话,我家里人会骂我的。”他撒了谎,何秋山怎么会骂他,最多小发雷霆一下,问问他去哪儿了。

“时间也不早了,不如一起用晚餐吧,吃完后我送你回家。”在吕幸鱼拒绝之前又补上一句:“很快的,不超过六点。”

“好吧。”吕幸鱼垂下头,脸庞离他的胸口不过咫尺。

“方信,定餐厅。”

方信看了眼后视镜,应道:“好的,曾先生。”

到地方后,依然是曾敬淮抱着他下车的,他抬头打量了眼餐厅的外观,根本不像是餐厅,门口挂着一块黑色沉木牌匾,金色纹路,上面刻着几个繁体字,吕幸鱼根本认不出那是什么字。

穿过门庭,还需过一个小桥,桥下是清澈见底的水,还飘着鲤鱼。吕幸鱼在他怀里,戳了戳他,小心翼翼问道:“你是不是走错了呀,这里不像是吃饭的。”

他睫毛扑闪,眼角边还浮着半干的泪痕。

曾敬淮低头看他,声音低沉又温柔:“没有走错,就是这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有几位身材窈窕,身着旗袍的女人在前面引路,后面跟着方信。吕幸鱼在他怀里磨蹭着要下来,“你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他脸皮可没这么厚。

曾敬淮将他放在地上,手掌不经意地扶着他胳膊。

上了二楼,各个包厢门都是推拉式的,环境十分雅致,推开门,面前摆了一扇屏风,吕幸鱼好奇地跟在他身边,两只眼睛四处打量着。餐桌被放在了窗边,浅色的黄花梨木,四方边缘雕刻着典雅别致的小花。

他坐在曾敬淮的对面,手指在上面摸了摸,又探着脑袋去窗外看,低头便能看见刚刚过来时的那座小桥,水里的小鱼欢跃飞腾,又飞快地躲进水草里。

“曾先生,请问还是老样子吗?”服务员的两只手交叠在小腹前,恭敬地询问道。

吕幸鱼趴在窗边,落日余晖下的他整个人都金灿灿的,颊边的软肉被窗柩挤出一小坨来挂着,曾敬淮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好半晌都没说话。

“曾先生。”方信站在一旁提醒道。

曾敬淮别过眼,说:“把菜单给他吧,你去和他说说,什么菜好吃。”

“好的。”服务员走到了吕幸鱼旁边。

“这道菜是本店的特色,桂花蜜藕,主原料是莲藕,辅料以糯米,红糖,加以煮制,最后浇上熬制的桂花酱。”

“曾先生每次来都会点这道菜。”服务员声音温柔,她在吕幸鱼旁边道。

吕幸鱼光是看着菜单上的图片都要馋死了,他点点头:“好啊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服务员笑了下,随即又为他介绍了几道菜,吕幸鱼都觉得很好吃,在说出都想要时,悄悄抬眼看了看曾敬淮。

没想到曾敬淮一直在看着他,猝不及防的和他对视了一秒,曾敬淮主动说:“都要吧。”

“好的。”服务员收好菜单,替他们合上门出去了。

吕幸鱼的手臂放在桌上,交叠着,看起来很乖巧,他说:“我还以为像你们这种大老板都会去吃西餐呢。”

曾敬淮说:“怎么会,我不是很爱吃。”

吕幸鱼的杏眼倏忽瞪大:“为什么?很好吃呀,上次我和我家里人去吃,我还觉得没吃够呢。”

曾敬淮笑了笑,帮他把筷子烫了下,说:“个人饮食习惯吧,你要是喜欢的话,下次有机会再请你吃。”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呀,我刚刚在车上就想起来了,我们之前在冬来春见过的,你还赔了我一张卡。”

“你是姓曾吗?”他记得江承在他面前说的那个名字,曾什么淮。

曾敬淮敛眉,棕色的眼瞳洇出笑,“嗯,我叫曾敬淮,在冬来春里上班。”

“原来是这样呀。”吕幸鱼点点头,脑袋瓜一转,又想起来什么,他手掌在自己的牛角扣大衣上擦擦,学着那些大人的模样去伸出手,“我叫吕幸鱼,两个口那个吕,幸福的幸,小鱼的鱼。”

曾敬淮脸上笑意扩大,他伸出手去握住他的,“你好呀,小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嘿嘿。”吕幸鱼收回手,两只脚在桌子下晃晃。

用餐时,他的嘴巴几乎是应接不暇地品尝着每道菜,边吃边说:“好好吃啊。”脸颊鼓起一团,他闭着嘴努力咀嚼着,等咽下去时说:“比我上次去吃的牛排还美味!”

曾敬淮替他夹菜,“那就多吃点。”太瘦了,他的目光流连在吕幸鱼纤细的脖颈上。

待吕幸鱼要第三碗饭时,方信穿过屏风,弯腰在曾敬淮面前耳语了几句。曾敬淮面上没什么波动,只对着吕幸鱼道:“我先出去一下,你慢慢吃。”

吕幸鱼嘴里包着饭,点点头。

吕幸鱼吃得肚皮圆滚滚的,他站起来,见曾敬淮还没回来,心里念叨着桥下的鱼,便跑到了楼下去。

水池边上有围栏,还摆放的有饲料,他抓过一把来,朝池子里细细簌簌地扔去。

小鱼们争先恐后地涌了过来,分食着饲料,吕幸鱼见状,又丢了一把下去,他脸上扬起笑,皎白的脸颊旁晕着一汪酒窝。

又被分食完时,他抓着饲料的手腕被一只手大力捏住,他有些生气地转头。

一个妇人站在他面前,抓着他的那只手做着纤长的指甲。妇人声音尖细:“这里的鱼每天规定了喂多少食的,你这么喂,会把他们撑死的。”

她眉毛细长,随着她的怒容夸张地拱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哪家的孩子?”她上下打量着吕幸鱼。

她手上力气很大,吕幸鱼被她抓着手腕有些疼了,他蹙起眉,生气道:“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我......”

吕幸鱼瞥到曾敬淮从里面出来了,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他用力甩开妇人的手,‘蹬蹬蹬’地跑到了曾敬淮屁股后边躲着。

妇人在瞧见曾敬淮时,脸上的怒容凝滞,随即便展开笑意,她走上前来,语气恭维:“曾先生,好久没见您过来吃饭了。”

曾敬淮没理她,低声问吕幸鱼,“怎么了?”

吕幸鱼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无意识地搓揉,他耷拉着眉眼,嘟起嘴道:“我不是故意要喂那么多饲料的,鱼儿要吃,我有什么办法呀。”

曾敬淮的衣袖被他搓得起了褶皱,他却看到了吕幸鱼手腕上的几根鲜红指痕,他皱起眉,目光凌厉地扫过妇人。

他轻轻拉过吕幸鱼的手腕到身前来,淡淡道:“喂死了又怎么样?”

妇人闭着嘴,低头没敢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鱼死了总比你店死了好。”

曾敬淮不再多说,带着吕幸鱼走了。

车后排,吕幸鱼上车后便一直有意无意地观察曾敬淮。

对方失笑道:“怎么了?一直看我。”

吕幸鱼被发现了干脆就一直盯着他了,“你刚刚好凶,跟你平常很不一样诶。”

方信握着方向盘的手微紧,呵呵......不,只有对你不一样。

曾敬淮淡笑着:“很凶吗,因为她刚刚欺负你,我才生气的。”

“诶,也没有啦,主要还是因为我乱动别人东西......”吕幸鱼不好意思地说。

曾敬淮垂下眼,没有说话,从口袋里递给了他一张卡。吕幸鱼看着他手心里的银行卡呆住,“什、什么意思啊?”

曾敬淮主动把卡揣在了他的大衣兜里,说:“给你的补偿,下午时就说好了的。”

吕幸鱼咬着唇瓣,脸涨得很红,他支支吾吾的,“不太好吧.....你上次给的也挺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子停在了北区廉租房的街边,因为巷子太窄,没办法开进去。

“到了,我送你进去吧?”他说。

吕幸鱼急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没等方信来开门,曾敬淮就主动开门下车,绕了一圈将他那边的车门打开,他看着吕幸鱼弯腰出来,白皙的后脖在眼前一闪而过,未被衣领遮盖的地方似乎还印着半个吻痕。

他眼眸晦暗,“进去吧,车灯会一直亮着。”

“好,谢谢你。”吕幸鱼开心道,正好这段路的灯很暗,他脚步轻快地往前走去。

曾敬淮一直站在车边看着他。

何秋山和陈卫平商量完事后,他去称了几斤卤菜,挂在摩托车把手上。

如往常一样,摩托车拐过巷口,不同的是今天却停了辆低调名贵的汽车,他没做多余的打量,只瞟过一眼就骑车进了狭窄的巷子口。

身后,那辆车的后排车窗缓慢地落下,男人眼神幽暗,漠然地转过头,吩咐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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