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李允拿李钰这个人刺陈柏臻,陈柏臻用哥哥这个人反击李允。
这个被陈柏臻勉强盖起来的家摇摇欲坠,在和李允吵架的时候更是四分五裂,陈柏臻发现在独占李允的同时,几乎每天都在品尝嫉妒的美妙滋味。
他现在连一只兔子都敢嫉妒。
这只陪伴小陈柏臻无数个日夜的玩具兔子,这只由姐姐亲手赠予珍贵的生日礼物,这只因为李允离开而暂时弥补空缺的小东西,正软趴趴地躺在李允怀里,被抱着跑上跑下,被细心温柔当成个真东西照料,李允还给它倒水喝。
活久了真什么都能见到,陈柏臻眼瞅着那只在李允怀里的兔子,感觉正冲着他奸笑,歹笑,讥笑。
陈柏臻一次又一次从李允怀里揪出这只兔子,丢掉扔掉揣掉,李允不厌其烦地捡回来,搂着抱着摸着。
陈柏臻觉得挫败,觉得这个世界都是灰色的。
当被李允问到分不分得清和李钰的区别时,陈柏臻更是觉得这场和李允的猫鼠游戏没了什么意思。
李允以那种嘲弄的姿态问他是不是再这么操下去真把人分清了的时候,他保持沉默,寻思李允这话倒也没说错。
但他脑子里想的是更重要的事,李允明天要去见周生桦,就是那个和李允演偶像剧的狗男人。
这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这种想法在去咬李允脖子的时候变作了咒语一般响彻在陈柏臻脑子里。
他想起李允画画时会抬起的右手,想到这只细不溜秋的胳膊在阳光的照耀下抬起,在纸上勾勒出线条,然后被除他以外男人瞧见。
嫉妒再度悄然涌上心头,他去咬李允的手臂,咬出红痕,要在上面留下属于陈柏臻的印记,然后让其他人明白,李允这个人到底是谁的。
番外(4) 接第二十九章
—
陈柏臻的人生从出生起就直接安排在了罗马,最后的目标被设置成拿下罗马,姐姐去世后,父母完全把这个目标刻进了陈柏臻身体。所以当李允问他以后的梦想是什么的时候,他其实想说的是,想换个更大点的房子和李允住,或者和李允搬去市中心住,因为离医院超市更近。
但李允说想住海边,还说要自己一个人住。
从那里开始,明白了李允的人生规划里,陈柏臻这个人并不存在。
他不是很高兴,早上回到车里发现那束忘记送的花。
本来想拿这束花去哄哄李允的,因为他发觉李允去画室那天最后不是很高兴,他知道是自己没有践行诺言,但爷爷突然病危,他得赶回去,晚一点那帮亲戚都能想办法使心眼子多撬点老人家的财产。
感觉到无力的时候恐怕就是从这里开始,他问李允去不去他生日派对玩,李允回的是要和周生桦去其他地方。
陈柏臻对生日这种事办不办没什么在意的,对李允记住他生日也不是很抱什么希望,果然,李允也没记住。
他倒是记得李允生日很清楚,去年想给李允过生日,却被拒绝,给的回复是从小到大都不爱过生日。
然后还冷冰冰地抛了个白眼过来,叫陈柏臻想操他就直接操,别拐弯抹角地变着法儿诓他。
因为人是他骗来的,李允不相信陈柏臻在这个欺骗基础上的任何示好与关怀。
陈柏臻没有想当好人的觉悟,他从不觉得自己和“好人”二字沾边,他坏得挺心安理得。
很明显,李允也认清他是个坏人,并将他拒之千里之外。
不过还好,他最后从李允那讨到了一顿晚饭。
生日派对照旧很无聊,陈柏臻很早就对这种和狐朋狗友的相聚感到厌烦,他把时间除工作以外全花在了李允身上,对此朋友们感到奇怪和担心,大家都认为陈柏臻爱而不得到成疯子的程度。
魏雪羽更是在电话里三番五次暗示过不要做那种囚禁别人的事,也别妄想能在这个世上找到替代,实在不行就去接受心理治疗,再不行就去自杀好了。
室内的投影布上又开始播放当年他向李钰告白的视频,关于对李钰的这场单相思陈柏臻也觉得蛮搞笑的,当时大家看他面子谁都没好意思提醒他,其实李钰早就跟江淮锋那个老东西搞到了一块,他在国外听说李钰分手,屁颠屁颠赶回来结果被理所当然的拒绝,这帮煞笔就爱看他陈柏臻吃瘪。
因为和这帮人太熟,陈柏臻不是很计较这些人的戏耍,他也知道自己这种是在场很多人重生八百辈子都投不来的好胎,人们会追捧他这种人,也会暗自在心里贬低他这种人。
但他今天有点意见在心里的。
表弟王嘉璟对着他拍视频,嘴里还念叨着“这是我表哥,我表哥单身”这种话,陈柏臻想了想,说:“谁说我单身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