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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允说好。
又问腿还疼不疼。
李允说不。
“那这么说晚上也能被我操了是吧。”知道李允态度敷衍心不在焉,陈柏臻直接这么说。
“也不全是,我觉得伤口还有点疼,走路也比以前更跛了。”立马换了副面孔,切换自如。
陈柏臻咬牙,透过上方的后视镜去看坐旁边的李允。
同样,李允也通过那块镜子看他。
红灯的时候,俩人对着镜子互瞪了好一会。
觉得不解气,下个路口还是红灯,继续互瞪。
畸形的爱终于变成了恨,无声中似有无数情绪在空气中轮番爆炸,炸得大家都血肉模糊,四肢乱飞,无所谓明天,就算是世界末日也没关系,眼下主要是想着怎样先把对方搞死。
后面李允觉得实在困就睡着了,陈柏臻开车很稳,车子里是很熟悉的木质调香味,以及他身上一贯的气息。
这股熟悉的气息会在和他分别时间很久后很强烈的嗅到。
陈柏臻来拥抱李允的时候,温暖的身体携着这份气息一同将李允包裹,李允在不停挣扎的过程中反而确定了陈柏臻的怀抱是这个世界上相当稳固的,包含着他的绝对意志在里面,随李允的反抗而愈发收紧。
李允很快就开始做梦,这个梦居然是有关是陈柏臻的,世界末日来临,大家不是在和亲朋好友告别,就是去寻死,李允站在楼顶,还是没有勇气往下跳,打电话叫陈柏臻过来,说要在世界末日前打最后一炮,然后等陈柏臻来开始脱衣服了,一脚把他踹下去。
没有恐惧,也没有不安,李允知道他肯定会在被踹下去的时候抓住自己脚脖子把自己也一起拉下去。
没什么悬念,李允和陈柏臻最后一起摔死了。
甚至都没有痛苦,李允都不是尖叫着醒来,而是很平静地睁开眼,发现睡在车里,身上披着陈柏臻的外套。
下车,外面的空气是真的很冷。
李允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重新回到了这栋别墅,这个陈柏臻口中的“家”。
客厅的玩具兔子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李允脸上起了点笑容,洗完手就赶紧去摸这只小兔子。
因为看了很多小陈柏臻抱着兔子的照片,仿佛也给兔子本身赋予了更多故事性,看上去就更加可爱喜人,李允摸着兔子身上的毛茸茸,手特地在耳朵缝合的那块抚了又抚,才去厨房洗手。
陈柏臻从后面拥住李允时,水龙头关上,他双手拢在李允腰际,鼻子在李允脖颈间蹭着,然后埋进去。
李允身体僵着,没有动。
他抱了很久,久到李允思绪乱飘,来到窗外的景色,金色的阳光洒在树叶上,因为是秋日,景色怎么看都没了盛夏的骄燥,带着秋天特有的绵长余韵,低低地在心头萦绕。
然后李允嫌他抱得太久,烦,转过身,要推开。
他直接将李允整个人抱上水池台,脸贴在李允脸上,然后肌肤相蹭,细微的痒流动在那之间。
陈柏臻的呼吸平稳有力,好像长在森林里的一棵茁壮大树,李允的呼吸就穿插在他的呼吸之中,有时是一起呼气吸气,有时是在他呼吸的间隔里,但多少借着他这种平稳,慢慢将心绪放松下来。
看得出来他要吻自己,但掀开李允袖子去看胳膊的伤后,这打消掉了这个念头。
“明天带你去医院做腿部检查,你别到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叫都叫不醒。”他说。
李允坐在水池台上,用完好的那只右腿去碰陈柏臻屁股,把他碰得身子一激,伸手掰住李允两条腿,往他胯下送。
“想做什么?”他先这么问。
“我在车里睡觉,梦到你来着。”
陈柏臻垂眼,视线打李允的脸上缓缓扫过。
“都梦到我什么了。”
“你摔死了。”李允如实回答。
陈柏臻:……
“能不能盼点我好的。”
李允不说话,在李允看来陈柏臻已经哪哪儿都足够好了,甚至受伤都能好的很快,如果世上真有神明,偏袒的就是这样的人吧。
但李允还是默默在心里说,那就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好喽。
在陈柏臻即将抽身时,李允又用右腿勾住他屁股,拖鞋自然地从脚上滑落,双手撑在身后的水池台面,问陈柏臻:“你为什么要走,你接下来不准备和我做爱吗?”
陈柏臻听出这话里阴森森的意思,也没愿意给李允好脸色看。
“这事又不急,反正你现在回来了,待在家里,我有大把时间。”
“那你为什么现在还不开始。”去看陈柏臻的脸上没有一点想要的意思,调情不成变作胁迫,这让陈柏臻大倒胃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