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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瓶通身温润又柔和的颜色在灯光的照射下尽显光泽与内敛,这是一种非常漂亮干净的颜色,但因为旁边人的衬托下,陈柏臻会觉得这种颜色缺少了太多灵动。
物是死的,没有生命的,需要人去用其他意义赋予的,但人不是,人自身就天然捎带的那份生命力,注定比物更活泼生动。
陈柏臻朝着那抹活泼生动走去时,李允的嗓音响起,带着这个人特有的无奈和委屈,“我不知道你向李钰在哪告的白,我只知道他拒绝了你。”
陈柏臻停住脚步,没想到李允跟他提这事,不提他早忘了,也就刚看到那会的确想起来不是很高兴而已。
但李允把这事看得很重。
问他:“李钰腿伤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什么腿伤?”陈柏臻疑惑。
“你不是去医院看他了吗。”李允去看他,小心翼翼的。
“医院?我去医院看的是我爷爷,下雨天从台阶上滑了一跤。”
差不多快死了,这不家里人聚在一起商量遗产分配的事。
但他又问:“李钰他腿受伤了?”
李允把朋友圈发的内容给他看。
他居然还真就像模像样地研究了一番,笑着说:“我没他电话,但有他老公的,需要我现在打个电话给他老公问问伤势吗。”
故意的,摆明了的,纯属和小瘸子对着干的。
“他老公不介意你就打呗。”李允很配合,一点意见都没。
这下轮到陈柏臻开始不舒服了。
“不过现在都凌晨一点半了,你打过去估计人家老公不会接,要么就是在做爱要么早搂着老婆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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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是男男可以结婚,新的简介在写,因为不满意所以没放出来,等改好了会替换掉。
第29章
火上浇油,李允擅长干这事。
陈柏臻张了张嘴,估计是要骂脏,但终究忍住,主要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这两天去画室怎么样,好玩吗。”他起了新的话茬。
李允没吭声,眼里尽是提防。
右手被他抓起,手指抚摸过胳膊上的印记,又过去一天,那里的颜色变得暗下去。
陈柏臻细细欣赏着这个印记,嘴角扬起,“周生桦瞧见以后说什么了吗。”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变态的,他指不定以为就是被蚊子咬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这是怎么来的。”
“你就是想让我难堪。”
陈柏臻没有否认,他知道自己在李允这早就跟“人”字不沾边,不做人倒也挺快活的,省得还装模作样的和他在这里虚与委蛇。
“我让你离开这栋别墅去见他就已经算大发慈悲了,李允。”
李允是如此想逃,如此和他处处作对,如此不断和他抵抗,离开他的这四十五天里陈柏臻有认真想过,是不是稍微给那么一点缺口让李允得以呼吸,他们之间的关系能够有所松弛。
就跟做生意有往有来一样,李允要的自由断然不会给,但至少给到那么点甜头。
这样,他们之间的这笔生意才能更顺利地做下去。
嘴唇刚被他吻到,李允的身子就一激,熟悉又温暖的感觉将嘴唇包裹住,好似标记着致命的毒药,具有无法推却的诱惑力。
李允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身体的反应很诚实,在他给的这个一如既往的吻里,像是一头栽进了一池子的热水,暖融融的水从四面八方漫过身体,将内心的不安与抗拒一点一点消磨掉。
以前只是听陈柏臻口头讲述过一些他对李钰的爱慕,那些零碎简单的字句构不成具象化的场景,而今天在反复观看了那个告白的视频后,所有往日他嘴里描绘过的美好,遗憾,期许,留恋,通通都有了它们本该有的鲜活形象。
李允闭上眼,曾经的陈柏臻拿着鲜花对李钰告白的模样便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想忘都忘不掉。
纵是结局失败,但李允清楚,陈柏臻给的爱意与热情不曾因此消减一分。
他的吻来到了脖子,还特地恶劣地舔过那块被咬出印记的地方,含住喉结,再顺着一路往下,打李允挺起的乳尖滑过。
李允果不其然在颤抖。
没有去抓住陈柏臻的胳膊,只是攥住椅把,因为弄不清楚到底要不要去碰他。
也弄不清楚自己如果碰了他以后,是不是还想要更多。
恪守本分是件困难的事,尤其是在欲望的驱使下,那种不断涌出来的想要更多的贪欲,在理智的冲击中,让李允频频感到绝望。
这具身体在无数个与他交媾的日夜变得敏感无比,过于熟悉他的鼻息扑在肌肤上的那种痒,过于熟悉他的舌头吮过时的战栗,也过于熟悉他插进里面以后的刺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