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扯了扯宋凌商的衣服,急道:“你别说了。”
王磊见余鸿誉愈发生气,立刻挡在他跟前,对宋凌商道:“宋先生,麻烦和我们走一趟。”
宋凌商扬眉:“这么兴师动众的,看来是有大事?”
王磊肃着一张脸:“南欧的事宋先生心里清楚。例行调查而已,还希望宋先生配合。”
“好说。”宋凌商在外人面前永远温文尔雅,连笑容都是无比得体的。
即便面对立场对立的人,他也不会失了风度。
要是没有和他打过交道的人,根本无法把他和别人口中无恶不作的歹人联系到一起。
宋凌商走之前,对余鸿誉说:“余先生,余音让我生过不少次气,我都没舍得动她一下。即便您是她父亲,我也不希望您对她做什么。要是下次见到她,她有什么不好,余先生,我会连刚才那一拳和您一起算。”
说罢,他看了一眼余音,余音低着头,脑袋几乎要埋到胸里,没有看他一眼。
余音听见他轻哼了一声。
宋凌商走了,王磊也带着人走了,偌大的机场瞬间又空了下来。
余鸿誉忽然抬起了手,余音缩了一下脖子。
余鸿誉被她的动作弄的一怔,眼里闪过一抹浓重的哀痛,知道是上次那一耳光给她留下阴影了。
这么些年,他一直在外奔波忙碌,没有尽到多少当父亲的责任,却还吓到了女儿,一抬手还让她以为自己要打她。
余鸿誉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死死抿住嘴巴,手落在余音肩头,轻轻拍了拍:“走,跟爸爸回家。”
余音轻轻点头:“嗯!”
父女沉默了一路,直到回到了家里,还是无言。
余鸿誉把戒了很久的烟又点燃了,太久没抽,乍然一抽不停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