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间出来后,宋佩梁把一块表戴在了余音手腕上。
“里边有信科组研制的无线定位器。”宋佩梁一边仔仔细细把表带给她扣好,一边向她解释,“你以后什么时候需要,就打开这个按钮,我收到信号后就去找你,无论你在哪里。”
“佩梁哥,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宋佩梁反问,“我们现在不光是朋友,还是战友啊。”
余音轻轻眨了眨眼,然后点头:“对,我们是战友。”
他们是一条线上的人,有共同的使命和敌人。
这个世界多荒谬,她曾经那么崇拜那么仰慕那么喜欢的人,现在竟然要用“敌人”二字来形容。
余音下楼之后很小心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注意自己。
宋凌商派给她的那几个保镖还算有分寸,知道等在外边。
余音找到了室友们,大家正在欣赏一幅真迹。
只是一幅一千多年前的古画,由当时的大拿画作,但是一百多年前流落海外,现在只有半幅。
今天接待他们的是一位快九十岁的老教授,从高校退休后就来了国立博物馆,在业内很有名。
“三十多年前这半幅画找回来时就是我修的。我这辈子要是能看见这幅画完整,我就死而无憾了。”老教授摇了摇头,叹息,“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等到啊。”
余音也看着那半幅画,想,大概缺憾是人生常态,圆满才是奢望。
人一忙起来,日子就会过得很快。不知不自觉宋凌商已经去东南亚一个多月了,不过他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
今天他打来的是视频,余音接了,和以往一样把手机立在那里,继续忙自己的。
宋凌商挺无语的。解决掉周家,还有很多善后的事情需要做,所以这一个多月忙得很,他都是努力抽时间出来和他她视频的。
她倒好,每次只给他一个黑漆漆的头顶,老半天才抬一下头让他看一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