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的路上,余音一直看着窗外。
宋凌商把她的脸转过来:“一会儿准备吃些什么?我让人准备。”
余音的目光落在了他额角,那里贴了块纱布,歪三扭四,她贴的。
她不管,他也就不管,让血一直流。虽然心里想着让他流死算了,但是手还是去拿了医药箱,给他止血。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音音,你看,你还是心疼我。”
视线下移,又落在他脖子上,前几天她咬的那个伤口已经结了痂,还没完全好。
他看起来光风霁月、人模狗样,这又是纱布又是伤口,格外违和。
“宋凌商,我没想这样。”
“我知道。”他摸了摸她的脸,“不怪你。”
“你让我走就好了,不然以后大概还是会这样。互相伤害,互相折磨,宋凌商,我们完全可以不用这样的。”
“你走去哪里?谁照顾你?音音,除了我,我不相信别人能把你照顾好。”
“我不靠别人,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那我更不信了。”
余音别过头,彻底不理他了。
到了医院,一项检查一项检查地做过去,最后到了阿九的办公室,阿九给她拿来一张心理量表。
余音只看了一眼,并不填写:“我不知道宋凌商是怎么和你说的,但我没病。”
阿九笑着看她:“没病更不该怕填这个,对不对?”
“不是怕,只是觉得没必要,好麻烦。也麻烦您了,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