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余音说是有关她父亲的死讯,老警官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有朋友在港岛的警署任职,之前有次喝酒的时候,那位朋友说宋凌商警告过他们警署的所有人,要把余鸿誉的死讯给瞒住了。
不知道许毅这是从哪儿得知的余鸿誉的事,却只知道了半吊子——知道他死了,却不知道宋凌商的警告。于是就把这事就这么抖落了出来。
见老警官脸色越发难看,余音的心也沉了下去,隐隐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时候老警官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有消息了?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余音忙问:“是找到许警官了吗?”
老警官的眼神有些浑浊,还有些难以言说的复杂:“你跟我来。”
余音跟着老警官上了车,半个多小时后,到达一幢大楼外边。
虽然还没有太热,大楼里边的空调却开得很低,余音一进去就打了个寒噤。
有人已经等在那里,带着他们往里走。余音捏紧书包带,强压下那种莫名其妙的不好预感。
走到走廊最里边,一扇门打开,女人撕心裂肺的嚎哭声传来。
映入眼帘的是张盖着白布的床,痛哭的女人跪在地上,扒着床,黑白斑驳的头发披散凌乱。一个瘦弱的中年男人坐在墙根,捂着眼,眼泪顺着黝黑粗糙的脸不断滑落。
余音怔然:“这……”
“这就是许毅。”老警官看着她,“他死了。”
“怎么会……”
“只是因为他把你父亲的死讯告诉了你,他就遭受了这样的灭顶之灾。”
余音瞳孔巨震:“这怎么可能。”
“许毅前脚把你父亲的死讯告诉你,后脚就意外失踪!他是在一个坍塌的矿井里被发现的,他没事去那地方干什么?他就是被人害了!谁会做这些,你想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