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平时听话的陆程这会儿却成了聋子,怎么都接收不到他服软的信号。
眼泪怎么都止不住,安梨言听见了自己的哭腔,于是他大骂陆程是王八蛋、混蛋,让他滚出去。
陆程由凶猛变得温柔,他舔去安梨言眼角的泪水声音透着蛊惑,“阿言,马上就好,再等等。”
具体要等多久陆程没有说,可安梨言还是忍不住沉溺在这份温柔里,直至体力耗尽。
人啊,果然不能喜欢上谁,不然就会毫无原则。
他们在家里待了三天,三天吃的都是外卖,陆程没有时间做饭,他的时间都用来取悦安梨言。
要不是陆程系里的老师找他让他去一趟学校,他们应该可以待一个星期不出门。
*
一个星期之后,工作室的装修弄好,安梨言和何小志去验收成果。
装修安梨言花了大价钱,远超房租的价格,何小志调侃安梨言这是平民窟里装金窝,有钱闲的。
安梨言语气不善,“你管我?”
这是陆程送给他的礼物,自然要珍惜,装成金窝怎么了,没装成皇宫已经算是他手下留情。
要不是房东不卖房子,安梨言早买下来了。
安梨言幸福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何小志说他没救了,彻底被陆程驯服。
插科打诨了一会儿,何小志拿出他的礼物递给安梨言,“送你的开业礼物。”
牛皮纸包裹的礼物有点沉,三十厘米大小的尺寸有点像相册。
扯开包装,安梨言拿在手里调侃,“行啊,志哥你的品味上来了,还知道送我画?”
画上是花很有意境,好似出自名家之手。
在安梨言的印象中,何小志一直都是撒钱高手,送礼物毫无新意,就是贵。
他的历届女朋友也都是这么被他弄到手的。
这次倒是别出心裁了一把,装了一次文化人。
何小志憨憨笑道:“我哪有那品味,这是小简让我送的礼物,说是招财保平安。”
安梨言捕捉到关键信息,问:“你们和好了?”
何小志的嘴角泛起笑容,自信的拍了拍胸脯,“那是,哥哥我混迹情场多年,就没有搞不定的人。”
这会儿还吹上了,安梨言无情揭穿道:“忘记你哭的时候了,也不知道是谁拉着我的衣服抹眼泪。”
“阿言,你对我不好了,”何小志瞬间开始委屈,“你不爱我了,我要和陆程决斗。”
“你们怎么和好的?”安梨言问。
“我也不知道就是莫名其妙吧!莫名其妙分手、莫名其妙又在一起,”何小志安静下来,叹了口气道:“我是真的搞不懂小简。”
“他像一只风筝一直在天上飞,我以为线在我手里,实际上线从来不被我掌握。”
安梨言也不懂感情上的事,只能转移话题拿着画研究挂在哪里。
何小志从伤感里挣脱出来,他站起身提议道:“挂卧室里。”
“卧室?”
“对啊,别问我为什么小简让的,说是挂卧室里好,招财保平安。”
“要这么复杂吗?”
何小志摊摊手表示无奈,“没办法这是小简交给我的任务,走吧去你家,一会儿叫上陆程咱们一起吃个饭。”
“不管咋说陆程现在也是我的弟媳妇,理应一起吃个饭。”
安梨言收拾东西往外走,说:“陆程不行,最近他要准备校庆没时间吃饭。”
上次陆程被学校老师叫走就是为了校庆的事,他作为学生代表需要上台演讲。
校庆在三月初,开学没几天的时间,于是准备工作只能放在假期。
就连过年也只能休息几天,就要回来彩排校庆。
陆程每天早出晚归,连酒吧的兼职都不能去,与他亲热的时间也少了。
有时安梨言想,找个优秀的男朋友还真是烦人,跟你抢他时间的人太多了。
陆程今天也很忙,不仅要忙校庆彩排,晚上还要和系里聚餐,安梨言一瞬间成了留守儿童,只能和何小志玩了。
何小志这边情况也没有好很多,许行简忙着申请国外大学,之前的几所学校把他拒了,他现在发疯似得只能重新申请,自然是没有时间搭理何小志。
“妈的,我真想带小简远走高飞,远离他妈,你知道吗,他妈就是个神经病,他哥去国外上学,他必须也得去,不去就是不如他大哥,你说这是不是有病?”
“小简也不容易。”安梨言只能说这么一句,毕竟是别人家的事,他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安梨言觉得何小志也是没有办法,只是抱怨几句。
如果真能带许行简远走高飞,他早都走了,何至于在这过嘴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