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郭啸推了徐恪钦一把,干哕连天,像是能将肺咳出来。
徐恪钦伸手擦掉郭啸脸上的水,看着郭啸痛苦的表情,他有巨大的满足感。
如果有一天,你敢跟别人做这些事,就从我身边滚远一点。
徐恪钦从架子上扯下毛巾,一把盖到了郭啸头上,自己擦擦。
咳咳从花洒喷洒出来的水,有不少呛到了郭啸鼻子里,他扶着墙壁猛烈咳嗽,每一寸皮肤都因为过度紧张绷了起来,浴室水汽萦绕,濡湿的感觉,让分不清到底是汗,还是水。
刚才他犟得厉害,徐恪钦也没跟他来软的,捏得他胳膊上青了一大块,肩头的牙印沾了水,还隐隐作痛。
明天陪你去拿东西,别出去租房子了,住我这儿。徐恪钦顺手关掉了水,没了水声,浴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郭啸咳得眼睛都红了,强压着身体上的异样站直了身体,他刚穿过的衣服都湿透了,徐恪钦大发慈悲给他重新拿了一套。
第77章
从浴室出来的郭啸有点懵,他像是提线木偶一样盲目地跟随在徐恪钦的身后,他嗓子眼里火辣辣的感觉不但没有褪去,还蔓延到了整个口腔。
通向卧室的过道黑漆漆的,徐恪钦站在房间门口,伸手打开了灯,微弱的灯光撒到过道上,郭啸模糊的视线稍微能看清点东西。
想起刚刚在浴室发生的一切,郭啸耳边像是还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啪嗒啪嗒地敲击在他的耳膜上。
他看着徐恪钦淡漠的表情,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质问,徐恪钦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这么对他?
那种像是被人踩在脚底下碾压的屈辱感,因为无尽的黑暗,肆意在膨胀,郭啸腮帮子发紧,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揪住了徐恪钦的领口。
你行动比脑子更快一步的郭啸,并没有想好该怎么开口。
徐恪钦格外镇定,等了郭啸几秒,见他说不出来话,才轻轻掰开郭啸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服,轻飘飘地问道:生气了?
郭啸被徐恪钦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他不该生气吗?
只是他这个人,根本不知道生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表现,更不知道该怎么跟徐恪钦生气。
他至少想知道,徐恪钦这样对他算什么。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连徐恪钦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升起的欲火他不想追根溯源,他这么想,就这么做了。
徐恪钦用手背蹭了蹭郭啸的脸,郭啸没有躲,他才开口问道:你会跟别人做这种事情吗?
郭啸脑子里很乱,没意识到徐恪钦偷换了概念,甚至把问题抛给了自己。
无论是以前的汪月姗,还是现在的闵筠,还是以后可能出现的任何人,他们会成为你做这种事情的对象吗?
这些都是喜欢过郭啸的人,徐恪钦要干涉的,到底是什么?是为了维系他俩的友情,还是不允许他郭啸对别人产生不同的感情?
郭啸脑子一热,那你会吗?
因为妈妈的缘故,徐恪钦看不起所谓的情爱,他也不屑于对谁动感情,在他眼里克制不住欲望是动物的行为,他不想做低等动物。
可他对郭啸呢?
徐恪钦觉得,他是一个自制力极强的人,但面对郭啸时,也有出现他无法控制的时候,比如说,他的梦。
他想追求极致的公平,他想知道,郭啸有没有梦到过他,如果郭啸对他以为的人产生了欲望,那种不平衡的感觉会让他喘不过气来。
我不会。徐恪钦几乎没有犹豫,脱口而出。
郭啸愣住了,不单单是因为徐恪钦的回答,还因为自己在听到答案后,内心居然有一丝丝的满足感,这算什么?
第二天起床后,徐恪钦陪着郭啸拿了行李,郭啸像是上个寒假一样,住到徐恪钦的家里,只是这一次,两人的关系变得没那么简单了。
但是谁都没有点破这层窗户纸,徐恪钦得回公司上班,郭啸还得去送外卖,也就是到了晚上,两人才有机会见面。
郭啸比徐恪钦忙,如果不是有徐恪钦的缘故,晚上下班那点时间,他恨不得全拿来睡觉,可有徐恪钦在,他还是会抽出时间来,给徐恪钦准备明天早上的早餐。
郭啸虽然不算机灵,但是反复练习的东西,他还是得心应手的,连包包子都不在话下,他发好面,打算放着明天早上起来用。
从厨房出来,郭啸见徐恪钦躺在沙发像是睡着了,刚往前走了两步,徐恪钦又睁开了眼睛。
郭啸在徐恪钦面前不愁没话说,因为他废话挺多的,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会跟徐恪钦报备清楚,就连今天结了工资,也得跟徐恪钦提一嘴,
我们今天结工资了,送外卖确实在快餐店挣多的。
挣得多,也累得多,不过是拿休息的时间和廉价的体力赚取的金钱。
徐恪钦看了眼郭啸的余额,毕业也打算送外卖?
啊?郭啸没想到徐恪钦会这么问。
如果打算送外卖,当初不念大学,也一样能送,开学就是大二,能在学校的日子不算特别多了,以后有打算吗?
让郭啸继续读研,是一件浪费时间和精力的事情,但是要徐恪钦看着郭啸从事一些不需要门槛的工作,他又觉得不值得。
郭啸连忙道:有啊,我要是能通过春招就好了,就能留在A省了。
你想留在A省?徐恪钦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响了,拿起手机一看,是家里打过来,他朝郭啸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才接起电话,喂?
郭啸抿着嘴,安静地等待徐恪钦通完电话。
徐恪钦的表情有些复杂,郭啸问道:怎么了?
我爸中风住院了,我今晚得回去一趟。
住院?郭啸惊道,那要我送你吗?
徐恪钦起身环视了一圈,最后还是将目光停在了郭啸身上,开学之前我不一定能回得来,这里你想来就来,不用打电话问我。
郭啸眨了眨眼睛,徐恪钦这么说的意思是,这个小房子,也有他的一半吗?
不出徐恪钦所料,他爸爸年纪大了,这次住院虽说是有惊无险,但人显然不如之前那么有精神。
徐恪钦倒是没什么特别感觉,家里其他人就显得格外的殷勤,特别是徐星阑。
郭啸每天都会发消息来问情况,叔叔怎么样了?
挺好的,人已经醒过来了。即便是徐圳立没有大碍,徐恪钦也不能离开。
留到了开学前夕,徐圳立怕徐恪钦耽误学校的课程,让他早点回去。
徐恪钦刚到A省,还没来得及联系郭啸,先接到了顾永丰的电话。
先是关心了一下徐恪钦身体,顾永丰的意思,从他女儿得知,徐恪钦胃不太好,上次那顿饭,还将徐恪钦吃进了医院,又知道徐恪钦最近在徐星阑的手底下做事,随口问了几句,说是想今天有空,叫上顾以欣大家再一起吃个饭,就当是跟徐恪钦赔不是。
已经过去那么久了,顾永丰也犯不着跟自己赔罪,这通电话的明显是有目的性的,徐恪钦恭恭敬敬地跟人客气几句,随后便答应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