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悠的酒品好,安安静静地保持着表面的清醒,就连到床边上了也能稳稳当当地靠在床头边,让云初一度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简悠发了会儿呆,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认真而诚恳:谢谢你,善良的陌生人。
是真喝醉了。
云初叹了口气,心想哪有什么善良的陌生人,她就是个贪图简悠美色的小色鬼,要不是法律和道德的枷锁太深,自己喜欢的人这样在面前,她才不会当什么柳下惠。
呃,也不是说非要对简悠做什么啦,亲一口总可以吧?
云初舔了舔唇,瞄了眼简悠。
简悠在放空。
又瞄了眼。
还在放空。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简悠马上要去国外进修,不知道哪一年才能回来,她的初吻、初吻保不齐就在哪次搭戏就没了,不如先给简悠。
嗯!云初下定决心,突然说:学姐,你看外面!
拙劣的骗人手法也只能骗骗喝醉的酒的人了,简悠果然中计,下意识地朝外面看去。
云初迅速地啵了口她的侧脸。
好软,像果冻。
正窃喜,对上了简悠审视的目光,云初往后退了两步,心里咯噔咯噔,不会吧不会吧,这么敏锐吗?这都发现了?!
简悠:外面什么都没有。
原来是在控诉这个!
云初放下心,发挥了平生最好的演技,一双眼睛眨啊眨,尽显真诚:刚刚还有的!
简悠盯着她看了会儿,又移开目光:演技太差。
云初:?
怎么质疑人的专业!?
简悠又说:我记得你。
云初:!!
她不是善良的陌生人吗!
简悠最后说:今天毕业典礼后台,你一直在看我。
云初:!!!
她大惊:这、这么明显吗?
不会吧!
虽然她已经暗恋简悠快一年了,并且不断刷脸未遂,这次毕业典礼更是利用学生会预备役之便混入毕业典礼后台,但她一直装得很正经啊!
简悠嗯了一声。
云初:
好吧,她承认,她无数次偷瞄并趁简悠喝醉后自告奋勇送学姐回酒店,确实是太明显了点。
会吗?简悠忽然开口。
房间里只开了盏壁灯,朦胧模糊的光自她的头顶落下,堪堪将她笼罩起来,盘起的发散下来,把过于美艳漂亮的一张脸藏起来,浸了酒的唇水光潋滟,在没听到云初的回答后,微微动了动:嗯?
会、会什么?
简悠沉默地看着她。
云初的心头狂跳,血液顺着细细的血管向上攀升,从脖颈到耳后根红了个透彻,她却没有避开简悠的眼神,她咬了咬唇,期期艾艾:学、学姐?
话刚落音,手腕忽然被抓住了,简悠的力气很大,把她拽了个踉跄,直直地跪在了床前的地毯上,额头嗑在简悠的膝盖上,她轻轻地嘶了一声。
疼。
云初恍神了两秒,摸着额头直起身,却见简悠踢掉了高跟鞋,居高临下地盯着她:你带我开房,是单纯睡觉?
云初:?
冤枉啊!这是你自己开的房!
她连忙摆手,辩解:学姐!我真的只是单纯地让你休
我不困。简悠打断她。
那你要不要吃点
不饿。
那你你想干什么啊?
云初心想喝醉酒的人真难伺候,可是简悠这样一本正经地拒绝她的时候,红扑扑的脸看起来好软好捏好可爱,她被萌得在心里直蹬腿。
在想什么?简悠冷不丁地开口。
云初脱口而出:学姐好可爱。
说完才意识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把嘴巴闭紧,却听到简悠笑了声,我不想单纯地睡觉。所以问你会吗?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
教什么?
还在懵逼中,简悠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推到了床上,干燥的被单上有晒过阳光的味道,被空调浸凉,贴着濡湿的后背,让云初不自觉地打了个颤。
简悠吻住了她的唇,长指向下,捏住她的后颈,逼迫她仰着头跟她接吻。
云初喘着气,连推拒的力气都没有,牙关失守的飞快,放简悠进来放肆地玩弄,她战栗着涨红了脸,在过于炽热的吻中不自觉地逼出了眼泪,坠进冰凉潮湿的被面上。
吻一路向下。
越过山丘平原,忽而眼前变得开阔,仿佛来到了浩瀚的宇宙般,失控感袭来,她头重脚轻地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感官却出奇地敏锐。
她听见呼吸声轻轻,听见水流声缓缓,听到心脏在胸腔里鼓噪不安地跳动,震着耳膜。她在震颤里咬住手背,被简悠咬破的唇角,细小的伤口出了血,淡淡的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她小声求饶:轻点
没有轻点。
不要试图向一个喝醉了酒的人要理智,酒精烧掉了简悠的理智和冷漠,云初的感受对她来说不重要,她享受着侵略征服的快乐。
直到云初哭出了声。
她才抬起头,大拇指从殷红的唇上擦过,她弯了弯唇角:学会了吗?
她拉过云初的脚踝。
她说: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简老师要检验教学成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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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吃饭
出乎简悠预料的,云初学得很不错。
她从小学习能力就很厉害,是名列前茅的优秀学生,所以哪怕被简悠丢在床上,咬着手背抓着床单在汪洋中颠簸失控,跪在地上时竟然还记得简悠教她的知识点。
房间里的冷气打得太低,地板冰凉,她的额间却渗出了汗水,滴在雪白柔软的被单上,一片水渍。
积压了一整天的雨总算落了下来。
阳台的门没有关严,风卷着暴雨拍得门咚咚作响,简悠坐在床上,吊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泄出旖旎诱人的春光,她左手抓着被单,在不断积攒的快乐中,维持着呼吸的平静。
她冷静地看着云初,看着汗水浸湿了女孩的长发,让她变得湿漉漉的,像某天她路过酒吧时蹲在窗台上躲雨的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