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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隆和没有再听她说下去。
他低下头,搂着她的腰,握着她的手,吻住了她的唇。
觅瑜不妨他会使出这招,惊诧之下羞恼愈盛,扭动着身子不断挣扎,奈何她被他牢牢把持,实在挣脱不开,只得被迫接受。
结束后,她嗔目看向他,才张了张口,又被他吻住。
就这样连续三次,直吻得她唇瓣嫣红,水意盈盈,喘不过气,软着腰依偎在他怀里,不再挣扎,t他才满意地放过她,亲了亲她的额头。
她心有忿忿,小声骂了他一句,他低下头,作势要亲吻她第四次,吓得她连忙讨好地唤了一声“夫君”,道:“我——纱儿有话要问夫君。”
“好。”他笑着道,“你问。”
觅瑜暗诽,他倒是舒坦,也不顾念她的想法。
她没有表现出来,乖巧道:“不是什麽重要的问题,就是忽然想起,几个月前,夫君假装臆症发作时,告诉了纱儿不少事情。”
“而这些事情,都是夫君在身为太子时,想要瞒着纱儿的,所以纱儿觉得奇怪,不明白夫君到底是想瞒着纱儿,还是不想瞒着。”
盛隆和道:“怎麽忽然想起问这个?”
觅瑜在心里回答,自然是因为她想不出别的话,只能以此转移他的注意力,避免他亲着亲着,就亲到别处,她此刻腰酸腿软,可承受不住他又一轮的折腾。
面上,她装乖卖巧,娇声道:“纱儿就是想知道。”
盛隆和很受用她的这份撒娇,笑着给她解惑。
“有些事,我在一开始想瞒着你,但在后来又改了主意,不管是身为盛瞻和还是盛隆和,都会告诉你,只是正好遇上我成为盛隆和而已。”
“还有些事,我从一开始就不想瞒着,但以盛瞻和的性情,不可能会主动向你提起,我只能等成为盛隆和后再说。”
觅瑜原本只打算随意閑聊几句,不叫他再有心思欺负她,不想他这回答出来,她当真被他勾起了一点好奇心,询问。
“什麽事,是夫君想告诉我,又是瞻郎不会告诉我的?”
他想了想,一笑:“比如,父皇想让我纳侧妃。”
她的心跳慢了一拍:“……侧妃?”
“是啊,纱儿忘了?父皇欲赐澜庄公主给我,但被我拒绝了。我在身为盛瞻和时,一直瞒着你这事,直到成为盛隆和才告诉你。”
“哦……”她讷讷应了一声。
想到圣上曾有意让他纳侧妃,她的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一想到澜庄公主已经香消玉殒,她又觉得羞愧,认为自己不该有这份不舒服。
好不容易,才问出一句:“瞻郎……为什麽想瞒着我?”
盛隆和道:“因为不想让你有半分的不舒心。”
他笑着刮了一下她的脸颊:“就像你现在这般,哪怕我和你提过,这件事也成了过眼云烟,再听到时,你还是会觉得难受。”
“我没有难受……”她小声否认,又询问他,“那,隆哥哥为什麽想告诉我?因为——想让我不舒心吗?”
“当然不是。”他道,“我之所以告诉你,是想知道你对我的喜欢有多少。”
她一愣,茫然地看向他:“为什麽告诉我这件事,就能知道我对你的喜欢?这——这两者有关系吗?”
“怎麽没有?”他反问,“你表现得越不寻常,比如难受、发呆、生气,就代表你越喜欢我,反之则不是。”
“结果——”他故作无奈地笑叹,“你竟然没有丝毫反应,只想着案子,直叫我郁闷难言,偏偏还不能挑理,因为这样的你才是你,有着一副柔软心肠。”
觅瑜怔怔地看着他。
他含笑回视,目光平静又充满深情。
他轻轻抚过她额前的碎发,手掌落在她的颊边,询问:“怎麽这样看着我?觉得我很可怕,很冷血?”
老实说,放在别人身上,觅瑜是会感到些许异样,但换成他,就没有了,她甚至有点理解,有点心疼。
她知道,对于大部分人和事,他都很漠然,既不在乎,也不在意。
就像通达道人说的,万事不萦于心。
就像他说的,许多事他不想管,比如正虚观一案、澜庄公主一案,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他不得不管。
但他不是生来就这样的,是因为他自小遭受的冷遇、抛弃,才会这般,追根究底,不是他的错。
而且,就算他不想管,最终也还是管了,不是吗?圣人论迹不论心,无论他心里是怎样想的,只要他的行事没有问题,那就没有问题。
更何况——
觅瑜贴上他的胸膛,聆听着里面传来的心跳声,轻道:“夫君的血,是热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