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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黝黑的店家站起来,推销道:“这个很好吃的,你们可以尝尝。”
何如安转头看向君庭:“你想吃哪个?”
君庭看完冰柜,然后看向铺子里的店家:“一只鳄鱼爪。”他说着扭头看向何如安,“你呢?”
“鳄鱼尾巴吧。”何如安回答着,“多少钱?”
店家敲着计算器,然后将屏幕展示给他们看。
何如安看了眼,低头掏钱包。
却不想君庭又先一步将钱付了。
本就打算借这次机会回请的何如安看着店家收了钱,开始料理鳄鱼肉。既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甚至有些遗憾自己掏钱的动作不够快:“你这是又请了我一次。”
“是我自己想吃的,自然该是我付钱。”君庭笑着回答,“店家大概是将我们算在一起了。”
“那下次哪怕是你想吃,也要让我请。”何如安强调道。
君庭浅笑着,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店家很快就料理好了这两串鳄鱼肉,然后递了过来。
何如安接过自己的,然后好奇地看向君庭手里的那串鳄鱼爪。
“你要尝尝吗?”君庭微笑地问道,将手里的鳄鱼爪朝着他的方向递了递。
这种和分享咖啡时一样的感觉,让他连忙摇着头婉拒。然后,擡了擡自己的鳄鱼尾巴朝着君庭示意:“我有这个就够了。”
君庭点着头,吃起了鳄鱼爪。
何如安松了口气,眼角却瞥见卖他们鳄鱼肉的店家,一脸磕到又像是没磕到的怀疑表情。顿时无语,又庆幸。无语的是,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人误会了。庆幸的是,他的婉拒,似乎在某种程度上,有了些许效果。
他收回视线,继续看向君庭啃着鳄鱼爪,然后好奇地问:“好吃吗?”
君庭将嘴里的骨头吐掉,评价道:“像是在啃非常有嚼劲的鸡爪。”
何如安听他这麽说,咬了口自己手里的鳄鱼尾巴。果然尝到了鸡肉的味道,但是咬下去要比鸡肉更加有嚼劲,q弹得像是在咬牛皮糖。
君庭提议道:“我们要不一边吃,一边看看还有什麽好吃的。”
何如安点着头,赞同地继续跟着君庭逛着夜市。
夜市的人渐渐多起来,泰国的当地人和各国游客都在閑逛着。
当他们逛回集合地的时候,时间还早,就连导游也不在这边等待着。
他左右看了看,看到一家露天的酒吧,便提议道:“我们去喝一杯怎麽样?”
君庭看了眼酒吧,点头赞同:“好啊。”
两人一起走进了酒吧,找了一个可以看到外面情况的空位坐下。
店员走过来递上了菜单。
何如安一眼相中其中一款,是船形底座上摆了四杯酒。
君庭也指着这款问道:“这款怎麽样?”
何如安点头,擡手招来了店员,点了这款酒杯,酒则选了莫吉托。
很快酒就被端了上来,和照片里的一样,何如安和君庭各自拿了一杯。
何如安喝了口,柠檬的酸味搭配上朗姆酒的辛辣,加上杯中的冰块所带来的冰凉感,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君庭浅笑地问:“很辣?”
“很刺激。”何如安回答道,“但是很爽。”
“我们碰个杯吧。”君庭提议。
何如安点着头,将手里的酒杯递了过去。清脆的玻璃碰撞声后,何如安将酒杯里剩余的酒喝完。
他擡眼看向君庭,对方同样喝完了这杯酒,脸上的神色如常,仍旧笑眯眯的,就像是他今天大部分时间里看到的一样。
何如安忽然觉得君庭的笑脸就像是一副彬彬有礼的面具,既让人觉得温和亲近的同时,又无形间拉开了他与其他人之间的距离。连带着,下午时分的那段记忆也涌上了心头。
既然他在请他喝咖啡的时候,用上了计谋。那麽,之前让他帮忙挑选手链的时候,是否也用了谋算。此刻想来,君庭请他帮忙时的话题转换得过于生硬,表情似乎也有些刻意了,就像是为达目的下的鈎子,而他就是那个傻乎乎要鈎子的呆鱼。
何如安并不想看到这样会“算计”的君庭,虽然他不知道君庭为什麽要这样接近他,但是此刻他却起了揭下这张面具,看看底下隐藏起的那些真实情绪的念头。
这个念头一起,就难以压下。他索性仗着刚喝下,并不醉人的酒精,恶从胆边生地提议道:“下一杯,我们比一下谁先一口喝完,怎麽样?”他就不信,猛地喝下这杯酒,在酒精的沖击下,君庭还能维持那张笑脸,而不露出其他的神色。
“好啊。”君庭仍旧笑眯眯答应道,率先伸手拿起了第二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