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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
“别将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别将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因为你不配……吗?
“陆庄不止你一个儿子,他有从小就养在身边的儿子,还有天资卓越早在两年前就在商场上崭露头角的私生子,”他说,“你一个半路要认祖归宗还没认祖归宗的,你算什么?”
秦照庭:“陆庄把你当成物品一样送出去给别人,你还乐呵呵地替他数钱,那些休息区是用来做什么的你不知道吗?!”
他拥有37摄氏度的体温,不知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我很难过。
其实我……都知道的。
可是我不给自己一个机会,总要给小时候的言知一个机会的。
我以为秦照庭还要继续说下去,谁知他这就离开沙发站起来了。
他指责了我一通,似乎很解气,要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你这就要走了吗?”我视线追逐着他的步伐。
“没必要和你说这么多,你过得怎么样都和我没有关系,”秦照庭转身向着门的方向,只留给我半张侧脸,“以后都不必再见面了。”
我急急地追上去,沾满苹果汁的手又黏又腻,最终还是不好意思抓到他的衣襟上。
“那是我的气话。”
“气话?我看不像。”
“是气话。”我声音微颤,没被苹果汁污染的小指勾住秦照庭的一点衣服下摆。
“是气话也好不是也好,现在是我觉得不合适,”秦照庭太冷漠,这股寒气从衣襟传递到我的小指,又游走遍我的全身,“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
鼻尖通红一片,我问他:“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从那片混乱的休息区里把我带出来?”
“那天早上我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和你说清楚。”他说。
“我们分手了,是你提的。”
【作者有话说】
棠棠活了!!
第88章 我对你来说重要吗?
秦照庭没有顾及我的挽留离开了,往后的好多天都没再出现。
吴格也不像以前我住院时那样一天来一趟,事实上除了刚醒来的时候我见过他和秦照庭,其余时候都没有再见过了。
偌大的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时常看着窗外,夏季天气多变,有晴天也有雨天,少数时候下过雨的傍晚会出现彩虹。
窗外经常有鸟飞过,我想跟着它们一起走。也许他们要去往南方或北方,又或者更远的地方,我也愿意。
有回窗台上来了只不知名的鸟歇脚,它一直都不肯走,任凭我怎么驱赶也只是在窗台上走了几步。
我上网查了查,发现那是一只正在向着南非迁徙,落了单的雨燕幼鸟。
我给它放了早餐剩下的一点馒头,掰成碎屑放到它面前,它也不吃。
它似乎疯狂迷恋这间病房的窗台,一直到了天全黑下来都不走。
它不谙世事,好像不知道自己离开鸟群很远,也不知道自己如果不飞到温暖的地方也许活不过今年的冬天,只睁着一双黑豆眼睛跟着我转了一整天。
后来快要熄灯的时候我才第一次将它抓在手里检查。
它没有挣扎。
我看到它翅膀下有一处细小伤口,伤口上布满血痂,应该是被什么锐利坚硬的物体划到了。
怪不得。
它太小了,幼鸟翅膀没有长硬还受了伤,大概是飞不走了。
我把它留了下来,打算让它在我这里度过今年的一整个冬天。
我没有养过鸟,拿着手机上的科普知识对着它的屁股研究了一整天还被拉了一坨在手上后我终于得出一个结论——
', ' ')('这是一只雌鸟。
养她和当特工没有什么区别。
医院里大概是不能养这些小动物的,我把她放在纸箱子里,有人的时候就藏进床底下,没人就把她放在窗台上晒太阳。
不过我还是差一点就被发现了,有次保洁阿姨进来打扫,一进门便道这病房里怎么一股鸟屎味儿,彼时我还没来得及处理那只小东西产出的粪便。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还好那阿姨没有将病房翻个底朝天。
医院里没有人愿意和我讲话,但是她愿意。
她不喜欢叫,喜欢窝在我身上晒太阳,比人有趣得多。
……
在医院住了这么多天实在无聊,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问我的主治医师,为什么我还不能出院。
他告诉我,你的病还没有好。
我不认为我有什么病,那些被下在酒里的药早就代谢完了。
我这么反驳了他,他又说:“那些药副作用很强,对你来说有后遗症。”
不知道有什么后遗症,反正我一点没有感受到。
我强烈地表示我要出院。
我又想,医院一定是担心把病人放跑后病人在院外发生意外,将责任推卸给医院,我又说:“我可以签署协议,出了事和医院没有关系。”
他还是建议我不要这样做。
要求出院无果,我就只能想想其他的法子。
不然逃出去吧。
可是我能穿出院外的衣服被吴格收走了,他只给我送来了三条裤衩,多出来的那条是防止另外两条无法风干备用的。
那就穿着病号服逃吧。
这是唯一的方法。
我英勇果断地尝试了一下,没出百米就被那穿着制服的保安抓了回来,整层楼的病人都知道了我叫言知,是住在1402病房的病人。
在医院住着日子实在休闲,作息也显而易见地被改变。
我晚上十点便上床睡觉,第二天早上七点就要起床,因为隔壁病房住着的一个钻石王老五的父亲要开始打太极了,配乐声通过墙壁和枕头将我脸震得发麻。
我没有午睡的习惯,不过因为这段时间起得太早也不可避免午后要小憩一会儿。
而下午也无事可做,这场小憩干脆就演变成了昏睡一下午。
有天下午我醒过来,窗帘被拉开束起,蓝色天空一条飞机掠过产生的尾迹云清晰可见。
床边柜上摆了一束巨大的百合花,花瓣上还有水珠停留。
沿着那束百合蔓延在外的枝叶望去,我见到了林淑芸。
我从床上坐起,没有说话。
林淑芸与我对视不超一秒,率先撤开。
“小瑜,你醒了。”她走来床边,脸色极力变得自然却依然僵硬。
我看向她身后的沙发,这才发现陆庄原来也在。
“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林淑芸说着给我支起了病床上的用餐桌,“快来尝尝。”
每一颗排骨都大小适中,沾满了颜色鲜亮的糖醋酱。
我看着她不断忙活着打开食盒的样子,没有接她递过来的筷子。
林淑芸的手慢慢放下去了。
“在医院里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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