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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阴阳使者深深叹息,脸有愧色:“本来,咱们早就准备现身的,目下已由敞
门主亲率本门弟兄,打算入谷策应罗老弟,请他筹画反击大计。可是,情势太过恶劣,力量
不足,如果能多一些有力的朋友联手,仍有可为,而迄今为止,还没有几个人愿意参予。”
五湖游龙发出一声长啸。小径两侧的树林内,陆续传出间啸声,表示人已潜伏在这附
近,已经准备停当,显示实力,仍图说服南天一剑参予。
“范某不是不知感恩的人,罗小哥已替彭少爷取得解药,按理范某应该留下,助他一臂
之力,但他拒绝协助,郑重地催促在下以彭家父子为重,尽快脱离是非圈外。周兄,我……
我抱歉。”
“也只有如此了,范兄,你们请吧?”
“周叔,我们……”苏若男大感焦急:“我们怎办,坐山的观虎斗,让罗大哥一个人,
与众多超绝高手搏命?我们只在……”
“丫头,这……这是不得已。”阴阳使者长叹一声:“你知道一照面,我们会死掉多少
人吗?”
“周兄,我抱歉,告辞。”南天一剑行礼扳鞍上马,举手一挥,小轿立即就道。
目送南天一剑一行去远,每个人都心头沉重。
“看来,再也找不到敢合作的人了。”唯我天君沮丧地叹息:“周兄,请代向叶门主致
意,不及面辞了,我这就远走高飞。狐狸,你走不走。”
“我能不走?”白妖狐欲哭无泪:“你我是失败得最惨的人,还能有何作为?走吧!愈
快愈好。”
宇内三狐的绰号要改了,只剩下一个白妖狐。
幽冥使者、天涯浪客、五方游神、这三位巫道名宿,从此在人间消失。
参予夺金的各路牛鬼蛇神,死伤相当惨重,劫后余生的人,把九幽门恨入骨髓。
武道门虽然曾经出现,但畏首畏尾不敢堂而皇之兴师问罪,总算能及时澄清这件绑架
案,与他们无关,挽回些少声誉,威望却大打折扣。
参予夺金的群雄四散,他们都成了失败者,被利用的傻瓜,替九幽门建立声威。
南天一剑不敢明暗中协助八极雄鹰,很难责备他受恩不报,在强大压力下低头。
武道门也匆匆撤走,不管八极雄鹰的死活了。苏若男怀着深深的歉疚之情,黯然离开瑞
云谷各奔前程,她对罗远用情不深,想与罗远共患难也力不从心。
罗远真成了大傻瓜,他替南天一剑与武道门尽了死力,但在他身陷谷中孤军奋战,面对
无数可怕高手的生死关头,没能获得任何助力。
人不自私,天讳地灭。
他不自私,注定了要受灾受难。
该走的人都走了,他是唯一仍在谷中逗留的人,也是九幽门全力搏杀的目标,没有任何
人敢助他一臂之力。情义何价,道义值多少钱?
他尽量把强敌往谷底引,掩护南天一剑脱身。也有计划地制造混乱,让无双玉郎的随
从,获得脱身奔向凤阳的机会,替无双玉郎尽一分心力。
他的一颗心,已完全投注在无双玉郎身上。第一次见面,他就把无双玉郎看成可爱的敌
人。以后发现这可爱的敌人是女的,敌人的意义消失,只剩下可爱啦!爱是没有理性好讲
的,爱上敌人就是没有理性。他愿为无双玉郎做任何事,包括做玩命的蠢事。
连武道门这种天下第一的强大组合。也在九幽门的强大压力下退缩,他却无畏地向强权
挑战,勇气可嘉,正所谓初生之犊不怕虎。
一击即走,这是他既定的策略。在被七子三佛追入山区期间,他已获得与众多高手斗智
斗力的经验,心理上并没有威胁,那些人奈何不了他。
据他概略的估计,九幽门已没有多少能独当一面的人,七子三佛已所剩无几,不可能有
充足的人手,作广正面大地区搜寻他的下落。要遍搜全各每一角落,出动上万官兵,未必能
搜遍一草一木,那是不可能的事。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不要一头撞进对方的埋伏里。
三面插天奇峰不能攀越,但峰腰以下并不太峻陡,仍可藉草木向上攀,只不过林深草茂
攀爬不易而已,在内藏匿并不困难。以九幽门目下的人力,搜一座峰脚,恐怕一天的时间也
不够,更不可能大队人马排列向上涌。
他在峰腰的一座崖壁旁杂树内,歇息了半个时辰,居高临下,留意右面三四里的瑞云峰
脚下,不时有人影出现在树空草隙中按索,每队人约有七至八名,组织的形态有如狩猎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