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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事……”
“并不急,让他们疑神疑鬼,走。”
苏若男比他更急,领先跃落飞掠而走。
如果她知道罗远所关心的事,一定不会表现得如此热心。
无双玉郎一定在山鞍下的树林歇息,夜间发生恶斗,对象如果是幽冥使者宇内三狐那些
人,可说势均力敌,谁死谁活难以逆料。
罗远关心无双玉郎的安危并不意外,他已经把无双玉郎由尊敬的对手,降为值得他关心
的人,敌我意识愈来愈淡薄。
甚至,成为他倾慕的女人。
苏若男,只是情势所促成利害相关的朋友:从敌人转变而成的朋友,友情的基础,是相
当薄弱的。
距离并不近,三四里左右,即使用轻功赶,也赶不上恶斗的致命时刻。
抵达山麓,恶斗已经结束了。仅谷底方向,偶或破空传来三两声叱喝。
林深草茂,夜暗如墨,人在林中行走已经十分困难,怎能找得到奔东逐北的人?循声追
逐,到达时格斗的人早就不在原处了。
黄金由摄魂天魔夺获,当然由老凶魔保管。参予夺金的天下各路牛鬼蛇神,向老凶魔袭
击理所当然。老凶魔的魔音至宝九音摄魂铃,被五方游神的掼炮炸毁了,左手也受了重伤,
夜间搏斗,绝对应付不了幽冥使者几位巫道名家,凭人多并不一定挽回劣势。
幽冥使者已被罗远所提醒,白天袭击决无胜算,所以改为夜间袭击,却没料到老凶魔其
实真才实学有限,隐藏的高于为数众多,袭击虽然快速猛烈,依然劳而无功。
沿途无人出面拦阻,奔入摄魂天魔一群高手的宿营树林,看到好几个裹了伤,不能行走
的重伤者,嗅到刺鼻的血腥,不时可踏中已断气的躯体。
袭击虽则失败,所造成的伤害却相当可观,摄魂天魔这些不可一世的高手,付出了相当
重大的代价。
这里是露营区。并没带有露营的帐幕。所有的人皆需席地露宿,胡乱堆集一些枯叶作
席。七个负伤的男女,有四个人负责照料,也负责留守,点了一枝松明照明。
唯一的警哨没留意附近的动静,用心地替一个肋部受伤的同伴裹伤。通常江湖朋友颇讲
道义,不会在受伤待救的人身上滥施迫害,用不着如临大敌戒备,甚至有些仇敌,还得帮助
抢救受伤的人。
刚裹好伤口,猛抬头便看到罗远与苏若男,鬼魅似的站在一旁不言不动,松明暗红色的
火光下,人影摇曳面目的阴影颇为恐怖。
“八极雄鹰!”这人惊叫着一蹦而起,认出罗远的面貌,跳起来剑立即出鞘,却不敢冒
失地扑上发剑攻击,大概对罗远怀有强烈的戒心。
“你认识我,一定是老相好。”罗远却没有乘人之危动手攻击的意态,态度和蔼:“怎
么一回事,遭到什么祸事了?”
“我们受到可怖的偷袭,事先毫无准备,以为只有村子里有情况,不会有人胆敢前来找
死。”警哨强作镇定,向赶来策应的三位同伴,打出不可妄动的手式:“大家都在歇宿,突
然飞沙走石,满林鬼火电光闪烁,鬼怪妖魅择人而噬,暗器毒雾漫天。天杀的,不知到底来
了多少人。显然,其中没有你八极雄鹰。”
“我在村子里,逗你们的人玩捉迷藏,当然没有我参于。难道说,你们一个人也不认
识?”
听警哨所说的变化现象,罗远心中有数,果然不出所料是宇内三狐与幽冥使者那些人来
了,纠合的牛鬼蛇神数量必定可观。才有能力发起这场攻击。
“林子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怎么可能认出面貌?”警哨据实回话,
“黄金被夺走了吗?”
“这……”
“不许撒谎……”他沉叱。
“不可能被……被夺走。”警哨吓了一跳:“阁下,不必在咱们几个人身上打主意,不
必枉费心机。敝长上防险的措施十分严密,咱们大多数人不知道黄金藏在何处,逼咱们毫无
用处。”
“混蛋!我八极雄鹰不是强盗。没有抢黄金的胃口,你不要信口雌黄破坏我八极雄鹰的
声誉。我找你们,是讨公道和你们讲理。”
“敝长上不在。”
“在何处?村子里?”
“追那些人去了。”警哨有问必答:“那些人支持不了多久,一看情势不利就一哄而
散,敝长上不甘心;发誓要擒住首要化骨扬灰。”
“贵长上是谁?”
“你死吧!”
四个人的左手同时挥出,电芒漫天激射。相距仅丈余,按理必定手抬人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