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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是他五个人的防守区,他有权在防区各处往来巡视,在某些地方,将某种装置塞人
墙根壁缝,即使被人发现,也不知道他在弄些什么玄虚。
第一个对他起疑的人,是他的同伴,那位豹头环眼,年近花甲,佩了沉重泼风刀的人。
这人看到他折人无双玉郎歇息的房间,在转角处的土墙缝摸索了片刻。
“哦!陈副门主,你在于什么?”这人刚转出角道,讶然走近问。
“没什么,这里有墙缝可以看到小院的一角。”他支吾以对:“尉迟堂主,你到外面走
廊看看,检查墙角的伏弩,绊绳是否松弛了。”
“好的,应该不会走样。”尉迟堂主不经意地瞥了墙缝一眼,并没走近,应喏着地转身
走了。
不久,他出现在小厅,厅中静悄悄,人都不在。他坐下斟了一杯冷茶,手因紧张而抖个
不停,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又恐惧又兴奋。如果失败,一切努力都白费了,而且后果颇为
严重,他在作一次自以为稳赢的豪赌。稳赢的想法不切实际,其间随时皆可能出现难以逆料
的变数,多少会有些风险,有点紧张是意料中事,患得患失的心理压力也不轩
尉迟堂主突然出现在厅口,脸色沉重大踏步抢入,手一伸,将一具四寸长,径寸粗的紫
铜管丢在桌上。紫铜管构造十分精巧,里面的艾绒显然点燃不久,底口出现捏熄后的焦痕,
管口已没有淡烟泄出。
“二副门主,这是干什么的?我捏熄了,我要知道这玩意的功能,与为何你把他点燃的
用意。”尉迟堂主大环眼精光四射,狠盯着他沉声质问:“很像离魂香,我吸入一丝便发觉
不对了,要是没有壁香解药,现在恐怕已经躺下了。这东西好像两位仙师,在外面布置了一
些,要天黑才点燃,对不对?你怎会有这种玩意?”
“不关你的事。”他心中一惊,伸手急抓铜管。
尉迟堂主早有准备,手急眼快抓回。
“我几乎被迷倒,有权知道。”尉迟堂主迟了两步,戒备的神情显而易见:“你不说,
我去找两位dafa师,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虚,我一定要知道。”
“给我,没你的事……”
尉迟堂主哼了一声,扭头便走。
通向后堂的堂口,跌跌撞撞出来了女随从,刚扳住门框,嗯了一声向前一栽,滚了半匝
便失去知觉。
尉迟堂主的眼角余光,恰好看到女随从栽倒的依稀形影,反正有物在动,本能地重新迅
速转身。
糟了,可怕的强韧手爪,正虚空抓出,可怖的劲流及体,奇异的抓与掀无穷澈骨劲道直
透肌骨,身躯斜撞而出,砰然一声大震,摔在土墙上房舍摇摇,掉下便寂然不动了。
“别怪我。你不该起疑心。”京华秀士冷冷地说,转身向无双玉郎所住宿的厢房走去。
他对自己的神魔爪深具信心,丈内抓劲可透心腑,肉裂骨碎,再重重一掼,五脏六腑必
定一团糟,立即气绝万无生理。
他却忘了,尉迟堂主早已暗中运功戒备。
一般的门、会、盟、帮等等黑道组织,不管是白道或黑道,不论其宗旨为何,组织的分
工合作绝对有其必要,职分内外也是基本组织的必具要件。有些设内三堂外三堂,有些设内
八堂外八堂,凡是荣任堂主的人,必定是出类拔苹的人物。
这位尉迟堂主即然早怀成心,岂能不运功戒备?可惜武功相差远甚,攻击也太过迅疾猛
烈,毫无躲闪的机会,摔中土墙弹落便像个死人。
女随从也静静地躺在堂口,是被迷昏的。
他到了厢房门外,向通道末端瞥了一眼。男随从躺倒在壁根下,丝纹不动毫无生气。
东厢共有五个人,已经倒了三个。他冷冷一笑,一掌拍在房门上,里面门闩折断,房门
倏然而开。
无双玉郎斜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无双玉郎悠然醒来用。张开星目,第一个反应便是要惊跳而起,却发现手脚已不听指
挥,神智完全清醒了,终于知道浑身已失去控制的能力。
令她急得要吐血的是,坐在床上的京华秀士,正在兴高采烈,替她卸除那件还没完全干
透的水蓝色长衫,她身上的兵刃饰物,全丢在床头。
她横躺在床上,成了待剥的羔羊。
“你急什么呢?”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流动:“从前,我会心甘情愿将身子交给你;现在
即使对你产生不满,只要你求我,我还是你的人,毕竟你是我唯一倾心的秀士郎君,我会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