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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出现三个人,为首那人一头灰发梳道髻,穿一袭墨绿色宽长衫,佩的剑古色斑烂。
腰间有一只革囊,绣了一只金铃图案,鼓鼓地,里面可能盛有好几个小金铃,刚才的奇异金
铃声,很可能是其中之一所发,也可能是几只小金铃同时发声和鸣。
“人全弄到了吗?”这人在屋顶向下问,语音尖锐似非人声。
“谢谢军师声援。”下面的大汉兴高采烈:“小美人到手,可以用来协迫那群神秘杂碎
了。”
“有七个人在手,定可如愿。”军师那刺耳的嗓音,在众人耳中有怪异的共鸣回响:
“你能请求策应做得很对,以往你那种狂傲刚愎的个性,能改变是好事,我还以为你要逞匹
夫之勇冲上拼命呢?”
“不要把我看成不识大体的狂夫。”大汉悻悻地说:“我岂能再断送几位弟兄?军师请
留在此地看守这些人,我带三个骚狐狸去毙了那头鹰。”
“好的,我等后续赶来的人,把这些人接走……哎……放……手……”
两侧两名大汉,先一刹那急滚而下。
“八极雄鹰……”下面的人惊叫。
这位可用声音制人,同时也可用金铃声制人的超拔高手,与苏若男一样,犯了同样错
误,站在茅屋顶上向下打交道,以为身后不可能有人接近。茅草顶松脆,有人走动决不能毫
无声息发出,所以不需严加提防,与下面院子里的人打交道,身后该是安全的。
罗远出现在那人身后,左手五指如钩,扣住那人的颈脖,他的手掌大指长,指尖扣入喉
管两侧,像扣住(又鸟)脖子,右手扣住那人的右手腕,后扳扭转向上拾,牢牢地将人擒住了,左
手随时皆可能扣断项骨。
一个超拔的高手名宿,毫无交手的机会,便被人制住无法反抗,真会急得吐血。
“他娘的混蛋?”罗远泼悍粗野地大骂:“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居然聚在一起,策定诡
计要毙了我这头鹰,我有权以牙还牙。”
投鼠忌器,下面的人不敢跳上屋抢救。
“放……放了我,我有权要……要求决斗。”这人嘶声叫喊,声如狼嗥:“老夫是……
威……威震江湖的名……宿大师级人物……”
“狗屁?你真不要脸。”罗远不屑地说:“你躲在外面那株大树下,用摄魂魔音和摄魂
铃的声音,制住了屋顶上的七男女,这是名宿大师级人物的作为吗?你他娘的是狗屁级的名
宿大师。”
“老夫……”
砰噗噗一阵拳掌及肉声暴起,似乎在一眨眼间,罗远放了这位大师级名宿,闪电似的七
八记拳掌狂攻,全落在脊心与两背肋上。
最后在耳门上加了一劈掌,这位大师终于像死硬了的鱼向下滑,摔落屋下人事不省。
罗远跟在后面飘落,双爪分张,奇准地抓住抢出接人的两名大汉手肘,信手将人扔出丈
外。两大汉急于抢接滚落的军师,发觉有警已无法应变了。
小院子不大,摆平了一大堆人,其中包括被制了穴道,捆了双手倚坐在一旁的苏若男七
男女,和惊惶失措的宇内三狐。
军师方面的人,也躺了九个之多,包括军师本人,全部伤势沉重或者昏迷不醒。
十具弩筒,像是同一瞬间向罗远集中发射牛毛针。
“不……要……”有人狂叫。
是军师的一位随从,是被罗远在制住军师之前,一指头制住了身柱穴,滚下屋并没跌
昏,但失去活动能力,躺在地上等候援救。现在,却被罗远顺手抓起挡在身前,作为人盾接
受暴雨般射来的牛毛针,急得嘶声狂叫。
罗远的身躯,神乎其神地似乎缩小了一倍。而这位随从的身材,却像一座铁塔,形成最
佳的阻挡面,牛毛针贯入躯体,像是暴雨打残荷。
十具弩筒各有最后一枚牛毛针,仍算是致命的武器。
罗远拔出随从的剑,信手将随从推倒,剑一伸龙吟隐隐,表示他有面对十枚牛毛毒针的
勇气,气势磅礴,像一座无畏的天神。
“有勇气决斗的人,站出来。”他声如乍雷震耳欲聋,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我八极雄
鹰不杀死公平决斗的好汉,对群殴的人手下绝情。不敢决斗的人,走。”
某些人真有震撼人心的魔力,甚至有些人具有天生的杀气霸气,即使不发威,也会令人
望之生畏,目光一扫,四周的人噤若寒蝉。
他发起威来霸气十足,剑吟声也令人毛骨悚然,十个人气沮胆落,竟然没有人敢发射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