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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势众,逃呀!”美步虚怪笑。
“师叔,又打滥仗呀?”四海游龙大为不满。
“不逃远些,难道要在这里有游客目击的地方行凶吗?准备向西走远些,好好结几
分颜色给他们涂脸。永泰,去牵坐骑。”
片刻,四匹马沿堤下的小径向西小驰。
廿二匹健马,在两里后飞驰急赶。
这一段河堤,显得特别厚实。
可能是某一年代,这里曾经发生可能溃决的事故,因此曾经加厚,加实,挑来填堤
后的河土,形成一座长长的大丘,已经长满了疏林野草,但视野仍然相当良好。
廿二匹健马到了丘下,骑土们纷纷下马系妥坐骑,分为四纽,气势汹汹的向河堤的
一面接近。
四海游在宝蓝色的鲜明身影,站在宽有五丈的河堤上,背手而立威风凛凛,等候这
些来势汹汹的精英,脸上居然涌起怪怪的微笑。
短短几天相处,在性格上他有了明显的变化,近墨者黑,他已经柒上了姜步虚临敌
反而轻松的气质,不再横眉竖眼气贯斗牛。
只有他一个人,面对廿二个气盛的男女高手名宿。
他认识不少人,其中有幻剑功曹、五湖散仙、十方行者、许门主父女……
过去,他曾经替这些人出生入死,替他们歼除不少风云会精锐,出尽死力。最后,
他被出卖,几乎送命在风云会的人手中,九死一生。
现在,总算成为仇敌。
通常,最可伯的仇敌,是最要好的朋友变成的。
他感到陌生的人,有一半以上。
那位曾被姜步虚逼落屋下的霸剑天罡,他就不认识。
出道仅两载,风云十杰中,他仅认识刀过无情和昊夫一剑,这两位名宿,也是这次
才认识的。
紫灵丹士不在,大悲僧也不在,他所认识的人中,地位最高的可能算道全法师了。
果然不错,道全法师终于独自上前了。
面对廿二个人,他不言不动沉重镇定,仅虎目中神光湛湛杀气渐浓,像把门的天神,
不理会这些气势汹汹的人。
“蔡施主,姜施主何在?”道全法师见他不理不睬,只好丢开前辈的尊严,向晚辈
主动打招呼:“可否请他当面谈谈?”
“他不会和你们谈,你们也不是来谈的。”他虎目一翻,不住冷笑:“你们唯一可
做的事,是保持你们侠义道高手名宿的尊严,一个一个上,和我四海游龙拼斗赌命,你
是第一个先上吗?”
“蔡施主,可否冷静些?毕竟咱们过去……”
“老道,你提过去是什么意思?”他虎目睁圆,声如雷震:“太爷我替你们出生入
死,你们今天能站在这里、充人样,而没被风云会送你们下地狱,完全是太爷和家师叔
鬼神愁成全你们的,而你们却无耻地将太爷出卖给风云会,你还有脸提过去?你真不要
脸,呸!”
道全法师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居然忍下了。
“施主怎么可能成为鬼神愁的师侄?你们为了孟姑娘……”
“你给我闭嘴!”道全的话,触及了他的痛处,怒火爆发了:“再提这件事,我要
打掉你满嘴的狗牙!”
“施主何必激动?”道全法师吓了一跳,弄不清他为何突然暴怒:“也许,施主被
鬼神愁愚弄……”
“放伤的狗屁!”他粗野地大骂:“太爷的事,你给我免开尊口!”
“可否请他……”
“不行,把我的事先了断。家师叔今晚去找你们,你们可以在柏家和他打交道。”
“凡事总该有商量……”
“算了吧!迄今为止,你们只想在你们的要求下,逼咱们放手了之。”四海游龙冷
笑:“咱们是不会放手的,你们也不会丢掉生望地位认栽,只要有机会,你们一定会毫
不迟疑除掉我们永除后患,所以咱们干脆给你们机会。
在城内你们不便撒野,所以咱们出来成全你们,多言无益,最好别让我无情地羞辱
你,拔剑吧!这是千万年来唯一解决纠纷的老办法。老道,为你的生死荣辱拔剑,这本
来就是你们追来的目的。”
道全法师怎敢与他拼剑?
这次曾经参予柘林决定性一战的人,都有自知之明,一比一,谁也不是他的敌手,
连紫灵丹士也禁不起一击;
“贫道不曾与你交手,毕竟咱们曾经是并肩联手的同道……”
“那你还等什么?滚回去,叫敢交手的人出来!”他声色俱厉,毫不客气:“叫敢
吹牛的人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