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花子领先狂追,对连珠镖不无顾忌,打狗棒共击偏了六枚透风镖,距离又拉远了
五、六步。
打手们总算奔出大街,大街人多,两个花子当然不便当街撒野。
“咱们走着瞧!”小花子冲着八打手的背影大叫:“反正花子闲着也是闲着.保证
给你们没完没了。”
八打手在人群中飞奔,其中一人将姜步虚扛在肩上,另一名扛了姜步虚的大包裹。
说巧真巧,一老一小两个花子站在巷口穷叫,立即引起行人的注意。
街北,恰好来了两位明艳照人的少女。
街南,也无巧不巧地出现两位同样出色的美丽女郎。
看打扮,必定是一主一婢,主梳了三丫髻,婢梳双丫。
两位少女都穿了黛绿衫裙,而且都由侍女挟带着盛了剑的长布囊。
同样年轻、美丽、自负的女郎,双方碰头各走各的当然平安无事,发生事故突然面
面相对,可以预见的是:必定大眼瞪小眼有是非。
“咦?南宫前辈,发生什么灾祸了?”街北的少女突然笑吟吟地问,明眸却投向对
面的女郎。
“哦!原来是惜春宫的小魔女,呵呵!”天涯怪乞欣然说:“唷!两年不见,黄毛
丫头变成了凤凰啦!该找婆家了吧?”
“南宫大叔,我可要骂你了。”小魔女红云上颊,大了娇嗔啦!
“别骂别骂,我老要饭的可不希望你老爹出头,请出镇宫至宝凝霜剑,刺老花子百
十个剑孔。”
天涯怪乞嬉皮笑脸,一点也没有前辈的风度,难怪被称为怪乞,名实相符。
“南宫大叔,你还没把灾祸说出呢!”
对面驻足看热闹的女郎,脸色微变,明亮如一泓秋水的凤目,饱含敌意地盯视着小
魔女,以眼还眼,双方的敌意皆从眼神中流露无遗。
“柏鸿翔那杂碎的爪牙,在小巷子里掳人,就是这么一回事。”
天涯怪乞瞥了街南女郎一眼:“人已被打得半死,老要饭的目击其事,可惜晚了一
步没赶上,被他们带了人鬼也似的溜走了。”
“哦!姓柏的展开报复了?”小魔女脸色一沉。
点龙一笔一群邪道黑道高手,掳劫侠义道许门主爱女的事件,已经轰动江湖。
途经开封的江湖人士,将这件事作为话题,谁都想到这是正邪之间的冲突,都认为
是华山正邪大决斗的余波。
自然而然地各持己见,各有立场,道相同的人少不了站在同道上说话,不足为奇。
天涯怪乞是邪道名宿,自然对正道人士有反感。
小魔女既然称魔,当然往邪道一面站。
“可能是的。”天涯怪乞点头。
“被掳的人,是那一位道上的朋友?”小魔女的话带有浓浓的江湖味,和同仇敌忾
胳膊往里弯的感情。
“没看清,可能不是老花子所认识的人。”天涯怪乞摇头:“反正被掳的人,决不
会是他们的同道。点龙一笔那群臭蛋,做的事虽然不光明,但许门主的女儿不曾受到伤
害,而点龙一笔的几位朋友,却被废成白痴,再大肆掳人报复,不是太过份了吗?小丫
头,你说老花子在场目击,该不该管?”
“该的,南宫大叔。”小魔女粉脸生寒:“现在,大叔多了一位帮手。”
“好哇!你参加一份?”
“对,算晚辈一份。”小魔女肯定地答复。
街南的美丽女郎,突然哼了一声。
“诸位没弄清真象,便互通声气与风作浪,未免大意气用事了吧?”女郎冷冷地说:
“开封城已经是风雨连绵,诸位又何必再添增几许风雨?”
“哦?小女孩,你弄清真象了吗?”天涯怪乞怪腔怪调地问。
“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女郎坦率地说。
“你却责备老花子意气用事。”
“这……”
“老花子是目击的证人。”
“我只是从诸位的谈话中,分辨出意气用事的微候,事实也确是如此。”
“是吗?”
“至少,前辈并不知道被掳的人是谁,据你认定被掳的人是你们的同道,理字上就
站不住脚。比方说,犯不得与快剑是同道,假使被掳的人,是犯不得的朋友或爪牙,结
果如何?”
“小女孩,不要在老花子面前表现你牙尖嘴利。”天涯怪乞冷冷地说:“假使那八
个杂碎所做的事并非见不得人,该与老花子讲理,掳了就跑;就表示他们心虚。小女孩,
你打算阻止老花子干预吗?”
“这……”女郎语塞。 ', ' ')